那姑娘看了看躺在牀上的年輕人,渾身血跡,似乎還有一些劍傷。雖然血跡滿臉,但這姑娘還是覺得這少年有些面熟。 沒多久,就看到一個女子趕了過來,這女子手裡拿着一把劍,笑道:“金縷,什麼事啊?你這個當主人的留我在你閨房裡,自己卻跑了出來。” 那女子正是蘇家千金蘇金縷,蘇金縷笑道:“能不出來嗎?這人敲門差點把我的魂兒都震飛了。” 提劍女子笑道:“怕是你想你小叔叔了吧?不過你小叔叔居然現在還沒回來。” 這是隻聽康伯說道:“雲飛那孩子機靈,功夫又高,雖說不會出事,但我這心裡總是有些不安。” 蘇金縷也露出憂色,不過隨即就醒悟過來:“顏姐姐,這次勞煩你了,給這位公子看看,是否還有治。” 顏姓女子這才發現這牀上竟然還有一個人,忙去搭了脈,隨後說道:“不礙事的,這人大都是外傷,傷口洗乾淨了,敷點金瘡藥就行,不過他似是勞累過度才暈倒的,你們再熬點鮮湯,待他醒來給他補補身子。” 蘇金縷交代了下人,就同顏姓女子一起出去了。 顏姓女子笑道:“金縷,現在可以去耍劍了吧?” 蘇金縷高興得很:“當然可以啊,我還從來沒有刷過四大寶劍呢,這青霜可是最神秘的一把呢。” 顏姓女子道:“這劍一直掛在我父親書房,我從來都不知道它就是你們口中的絕世寶劍,我們顏家又不習武,也不知這劍是怎麼來的。” 蘇金縷道:“你父親也不知道?” 顏姓女子吐吐舌頭:“我怎麼敢問他?他那書房平時都不讓人進,只有我溜進去過幾次,這不想起你家練劍,所以就把這劍拿了出來,哪兒知道它是青霜?你不說我也看不到劍刃上那麼小的倆字。” 兩人說說笑笑,不多久來到了蘇家的後花園,顏姓女子在旁看着,蘇金縷拔劍出鞘。 這劍看起來普普通通,蘇金縷也想知道這劍究竟爲何名氣這麼大。 蘇金縷耍了一會兒,只見劍尖涌出幾寸
來長的劍芒,驚得她馬上停了下來。 顏姓女子道:“怎麼了?” 蘇金縷問道:“顏姐姐有沒有看到劍尖上的劍芒?” 顏姓女子道:“看到了啊,你平時練劍沒有嗎?” 蘇金縷搖搖頭:“不僅我沒有,現在這世上練劍的人,除了公孫大娘,只怕沒人能激出劍芒了。” 顏姓女子道:“莫非這就是青霜的厲害之處?他並非像太阿紫電是劍利,而是能讓修爲低的人也激出劍芒?” 兩人正詫異間,卻見得康伯一路小跑了過來,邊跑邊喊:“小姐,小姐。” 蘇金縷停下討論,問道:“什麼事?” 康伯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說道:“我們給那小哥洗了身子,臉上沒了血跡才發現他就是林子那邊鎮上祥瑞鏢局的二公子陳攻林。” 蘇金縷吃了一驚:“我說怎麼有些面熟,不想是老鄰居,縱使沒過來往也有幾分情誼,康伯你找人去看一下祥瑞鏢局出了什麼事,二公子竟然傷成這樣。” 康伯應了一聲,正準備下去,聽得蘇金縷又問道:“陳公子醒了嗎?” 康伯答道:“剛敷完藥,一直沒醒。” 蘇金縷笑道:“你們也不等人家醒了就把人家脫光洗了,我們女子若在外受了傷,可怎麼是好。” 康伯笑道:“小姐放心,咱們蘇家在外還算有幾分薄面,誰敢傷你傷這麼重?” 蘇金縷嘆道:“小叔叔這麼久還沒回來,怎知不是遭了劫難?蘇家雖是江湖四大家族之一,卻也不是沒人能得罪的。” 康伯也嘆了一口氣,道:“小姐別擔心了,雲飛少爺定然沒事的。” 蘇金縷見顏姓女子還在身邊,忙對康伯道:“康伯,你快去打探消息吧。” 康伯這才走了下去。 卻說陳攻林醒來時已是次日,睜開眼時一片陌生,朦朦朧朧似乎在夢境之中。 可是醒了就是醒了,不一會兒陳攻林就想起了家中的血案,又想起哥哥的囑咐,忙叫道:“哥哥、哥哥!” 康伯推開屋門進來,道:“陳二公子節哀。” 陳攻林聽到這
話差點再次一頭暈過去,只是問道:“我哥哥也去了嗎?” 康伯愣了一下,道:“我去鎮上打探過了,說事沒有找到你和你哥哥的屍體,想來你哥哥還在世上。” 陳攻林愣了一下:“我哥哥爲吸引敵人,獨自向北,讓我來此求援,你們沒有去救他?” 康伯立刻道:“你昨天一到這兒就昏迷了。沒有讓我們去救你哥哥啊,我們根本不知道你哥哥去了北面。” 陳攻林嗚嗚哭了起來,連哭連嘀咕:“哥哥,對不起,哥哥,弟弟無能,竟沒支持下去,哥哥,你在哪兒?” 康伯見陳攻林一個人在哭泣,嘆了口氣,喊了幾個下人,將溫在爐子上的雞湯拿來,可惜陳攻林雖然飢餓,卻只顧悲痛哥哥,哪兒顧得上吃? 陳攻林正自悲痛,突然聽到一個女子道:“陳二公子節哀,死者已矣,生者自當好好活着,好事喝了雞湯吧。” 陳攻林聞聲望去,只見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子站在旁邊,一個溫婉有禮,一個青春靚麗。 青春靚麗的對溫婉有禮的說道:“顏姐姐,你看看他是不是康復了。” 溫婉的女子笑了笑,說道:“公子,請伸出你的手腕。” 陳攻林愣了愣,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大夫,於是緩緩的伸出了手。 顏姓姑娘見陳攻林一直盯着自己看,也不在意,只是抓了手腕去診脈。 不一會兒,顏姓姑娘就放下了陳攻林的手腕,笑道:“外傷基本都差不多了,只是身體虛弱,還是快喝了雞湯爲好。” 陳攻林勉強一笑,說道:“謝謝兩位姑娘和這位老伯的救命之恩。”然後端起牀邊案子上的雞湯,一口一口喝了起來。 蘇金縷見狀笑了笑,卻對顏姓姑娘說道:“別看了,再看眼珠子都到他身上了。” 顏姓姑娘羞道:“你個小妮子,居然敢調笑我。”說着兩人追鬧着去了外面。康伯微微一笑,也走了出去。 陳攻林看着手裡的雞湯,突然又想起顏姓女子給自己診脈時的動人模樣,心裡竟像有什麼萌動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