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小酒館,門上掛着寫有休息的牌子此時卻被人摘了下來,並丟在了地上。
幾個陌生男子面露兇相闖了進去,趙一凡以爲是客人剛要開口說話,卻見對方手拿鐵棍頓時心知來者不善,果不其然,最後走進酒館的男人迅速將門反鎖,很快酒館裡便傳出嘈雜打鬥的聲音。
另一邊,當下課鈴聲響起後陸陸續續的學生從教室裡走了出來。
“輕羽。”
正當邱輕羽也要邁出教室的時候,宋義叫住了她。
“宋老師,有什麼事嗎?”
“我想與你聊聊賀梓楓同學的事情,不知道你是否方便?”
聽到這個名字邱輕羽臉上明顯有些變化,沉默片刻後她說道:“不知宋老師想知道些什麼?”
“這裡人多,我們到後操場聊吧。”
邱輕羽微微點了點頭,兩個人穿過教學樓不一會就來到了操場。
“宋老師,是不是賀梓楓出什麼事了?”
邱輕羽先開口詢問,宋義則隨即說道:“最近我發現她經常上課睡覺,時不時還曠課,每次找她談話,她都是各種藉口,我們都知道她以前是個很優秀的女孩,作爲老師不希望她走錯路,我知道你們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我想你應該會知道些什麼。”
邱輕羽沉默片刻後說道:“其實,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看着邱輕羽欲言又止的表情,宋義接着又說道:“在學校我是你們的老師,私下我一直把你們當做我的弟弟妹妹,於公於私我都希望你們遇到問題能找我商量,然後共同去解決它。”
面對宋義真摯的語言,邱輕羽向他訴說了事情的始末。
前段時間賀梓楓的母親突然出了車禍,導致下半身癱瘓,一直慈愛的父親也拿着賠償款消失了,就這樣一夜之間她的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邱輕羽知道這件事後,第一時間拿出錢幫她渡過難關,起初賀梓楓接受了這份好意,但突然有一天,賀梓楓不知從哪裡弄來一筆錢還給了邱輕羽,之後又特意的與之保持距離,這讓邱輕羽大爲不解,隨後一次無意間在帝豪KTV遇到了賀梓楓,那時的她穿着打扮簡直與以往判若兩人,邱輕羽腦中頓時就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想。
宋義聽後表情凝重道:“你問過她嗎?”
“我問過她,可她卻讓我別管,反而說我虛僞做作,讓我遠離她。”
說話時邱輕羽的聲音明顯有些哽咽。
宋義長嘆一聲道:“真是個傻孩子,家裡出這麼大的事爲什麼不找學校呢?無論是老師還是同學們都會陪她度過這個難關的。”
“我也不希望她走上一條不歪路,所以請您一定要幫幫她。”
“放心,老師一定不會放棄她的,對了,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邱輕羽搖了搖頭道:“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敢對其他人說就是怕影響她的將來。”
“你做的很對,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麼傳出去她這輩子就完了。”
邱輕羽又補充道:“我瞭解她,一個連酒都不會喝的人,怎麼能無緣無故就接觸到這個行業呢,而且她的人際關係很簡單,應該是背後有人慫恿她或者有什麼苦衷。”
宋義沉思片刻後說道:“你的推斷不無道理,這件事你就先不要管了,畢竟你還是個學生,社會上的事情就交給老師處理吧。”
就在兩人談話之際,不遠處的角落裡一雙眼睛早已將這一切記錄了下來。
城南的一處別墅裡,王四海正與一個身穿泳裝的女子在泳池裡嬉戲打鬧着,黑子則一臉凝重的走了過來,王四海見來人是他,便緩緩走出泳池,女子也緊隨其後並將浴巾披在了王四海的身上。
“怎麼樣了?是住院還是病危啊?”
聽着王四海的問話,黑子戰戰兢兢的說道:“住院啦。”
看到黑子的表情,王四海點着煙一臉不屑的說道:“你這是什麼表情,又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在春城我王四海要鬧的事,讓它大,事就小不了,讓它小,事就查不到,何況一個酒館小老闆,他能翻起多大的浪。”
“是咱們的人住院啦。”
“什麼?”
聽到這句話后王四海一口煙嗆進了嗓子連聲咳嗽,黑子見狀急忙解釋道:“放心咱們的人都是輕傷,沒什麼大礙。”
王四海強忍怒火又問道:“那對方人呢?”
“對方沒事,他說了不會報警,但讓我們適可而止,不然後果自負。”
王四海聽到這句話時真想上去給黑子一記耳光,見狀生怕自己的話再次遷怒於王四海,黑子隨即朝門外喊去,只見一個男子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這個人正是當初在小酒館裡鎖門的人。
“小六,你快跟四海哥說說當時的情景。”
據小六描述,他將門反鎖後趙一凡並沒有再說話,而是很隨意的將拖布頭折斷並拿起拖布杆與大家對峙,幾人起初還笑話趙一凡的舉動,可隨後的事情便讓他大爲驚訝,僅僅是半支菸的時間,自己人都被趙一凡打倒在地。
意識到不妙的他開門想跑時突然感覺小腿一陣劇痛,還沒等他開口求饒,趙一凡便在他身後警告道:“我不會報警的,告訴讓你們來的人,適可而止,不然後果自負。”
王四海聽到這裡不怒反笑道:“哈哈哈,一個拖布杆打傷了一羣人,你是小說看多了出現幻覺嗎?”
王四海顯然不太相信,可小六此時的表情又似乎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的,黑子又插話道:“四海哥,我跟老五他們覈實了情況,跟小六說的一樣,而且更奇怪的是,這個人我也查過了,但他的所有檔案信息只有22歲之前的,也就是說22歲之後沒有人知道他去過哪,幹過什麼。”
聽到這裡王四海先是沉默隨即又放聲大笑,這反而讓在場的人不解,隨後王四海對黑子問道:“有趣,真有趣,他叫什麼來着?”
黑子立馬上前一步回答道:“趙一凡。”
王四海是個睚眥必報的人,顯然這個名字已經記在了他的報復名單之內。
“對了,那天的女孩我也已經查清楚了,是北藝的學生,正在讓人接近,估計很快就能進網。”
“哦?又是北藝,要儘快,店裡好久沒有進新貨了,幾位老闆也一直催着想要嚐鮮呢。”
“放心四海哥,那個小辣椒肯定先讓您品嚐。”
一想到這件事,王四海更是怒氣填胸,要不是趙一凡多管閒事可能那晚自己就已經把人拿下了,隨即嚴肅道:“無論動用任何關係,任何手段都要給我把這件事搞定,我要讓他們明白只要是在春城,女人我要她睡她就睡,男人我要他廢他就得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