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爭取三更,兌現諾言,爲盟主源鑫居加更。
下午爭取四更,這是骨頭的極限了。
另外,推薦一本科幻作品——《末世星災》。作者是骨頭一直以來的讀者,他一直將我當成他的老師,奈何我什麼都教不了他,也沒法讓他跟着沾光。現在,只能向我的讀者推薦一下他的作品,喜歡科幻的不妨一讀。至少,骨頭一直追看的。
……
“宋大哥!”良臣從牆上下來後,便大搖大擺的晃進院子,大聲喊道。
“你怎麼來了?”
宋獻策嚇了一跳,忙從竹椅上站了起來,很是驚訝,不明白這小子怎麼摸到這來了。
良臣沒回應,而是眯眯帶笑掃了眼那幫等着背童謠的孩子,點了點頭,扭頭問宋獻策:“大哥費心了。”
宋獻策忙道:“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天經地義,有何費心不費心的。”說完,面露難色,“只是賢弟有所不知,爲了立竿見影,爲兄這裡多花費了些,這個…”
“好說,好說。”
良臣打個哈哈,卻是打定主意一個子也不多給宋獻策,負手站在那打量起這間小院來。
院子不大,比客印月住的那間還要小。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一應生活設施都有。更難的是,這院子自帶一口水井。
良臣再是不懂京城的房價,也明白自帶水井的院子價格不菲,畢竟這年頭沒有自來水,如京城這等大城市,用水極其不便。
大多數百姓只能在附近河中取水做飯洗衣,來回甚是辛苦。又或是每天從水行的水車打水,很是不便。
若家中自有水井,便能解決許多不便,因而有水井的院子比沒水井的院子價錢要高得多。
良臣心中納悶,不知道這院子是宋獻策自己的,還是租的別人的。若是他自己的,那這人可就真的深藏不露了。
不但是大佬,還是個闊佬。
宋獻策見良臣站在那不說話,不清楚他打什麼主意,便朝那幫孩子揮了揮手:“今日就到這兒了,都散了吧。”
“糖葫蘆,糖葫蘆!我要背歌,我要背!…”
一聽結束了,那些還沒輪到背的小孩子頓時哭鬧起來,幾個小些的直接上前抱着宋獻策的腿跟他要銅板。
“不哭不哭,都有,都有。”
宋獻策哈哈一笑,將手中一摞銅板挨個派發到這些孩子手中。
得了錢,孩童們頓時不哭了,歡歡喜喜的跑了出去。
等小孩子們都散了後,良臣方轉過來身看向宋獻策,讚道:“宋大哥這院子獨門獨戶的,真是不錯…”話鋒一轉,“有這麼好的院子不住,宋大哥怎的反去客棧租房住的?”
“這院子不是我的,是我一朋友的,我臨時住兩天。對了,賢弟這一路過來,可曾看到聽到了?”宋獻策顯然不願多說這院子的事。
“看到了,也聽到了。”良臣自是不會追問,人都是有小秘密的,他魏小千歲心中的秘密還少麼?
“那賢弟覺得爲兄做的如何?”宋獻策一臉得意的樣子,等着良臣的誇獎。
良臣卻撇了撇嘴,道:“還行吧。”
“還行?”
這個評語宋獻策可不服氣,他不甘心道:“賢弟莫要小瞧我那童謠,字字句句可是對着那建州的,且朗朗上口,易於傳唱,絕對是上等貨。”
“嗯,是還行。”良臣齜牙一笑,就是不誇宋獻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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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獻策爲之一噎,恍若一拳打在棉花上般空落落的。
他原是等這小子誇他時趁機邀功,多宰他點銀錢。可這小子偏不上套,一句還行就打發了他,實在是叫他鬱悶。
良臣將宋獻策鬱悶的樣子看在眼裡,心裡好笑,突發一想,起了惡作劇的念頭,當下對宋獻策道:“我這也有一童謠,卻不知大哥覺得如何?”
宋獻策悶聲道:“說來聽聽。”打心裡不認爲這小子能有比他還好的貨。
“大哥且聽好了。”
良臣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道:“吃他娘,穿他娘,開了大門迎闖王,闖王來了不納糧。”說完,一雙眼睛直溜溜的盯着宋獻策。
“這…”
宋獻策吸了口氣,很是動容,他可是識貨之人,魏良臣的這段童謠絕對是上等貨,且比他編的那段還要厲害。
只是,這童謠是大逆不道,是蠱惑百姓殺官造反的!
“賢弟這童謠好是好,可別怪爲兄沒提醒你,你千萬不要亂傳,不然叫官府知道了,是要殺頭的。”
宋獻策真是好心提醒,也想不明白這小子怎麼敢編這種童謠的,他難道真不怕被官府殺頭?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放心,這種殺頭的東西,我哪裡敢亂傳,只是說給大哥聽個樂而已。”良臣嘿嘿一笑:那位闖王如今怕不過三四歲吧,嗯,將來,還是不要讓他失業的好。
“是咧,你還小,有些事情碰不得的。”宋獻策微一點頭,想了想,問道:“那闖王是誰?我雲遊天下二十載,爲何從沒有聽說過此人。”
“我也不知道。”良臣打個哈哈,將金耳環和那根金玉枝從懷中摸出遞給宋獻策。
宋獻策眼前一亮,伸手接過利索的揣進兜中,然後卻訴苦道:“賢弟也看到了,爲兄爲了讓你滿意,將場面弄的甚大,貼了不少錢進去,這點錢實在是不夠啊。賢弟看,是不是能?…”
不待他說完,良臣就兩手一攤,擺出一幅窮樣:“不瞞宋大哥,我已經是分文沒有了。”
“怎麼會呢,賢弟一看就是富家子弟,比爲兄有錢多了。”
“真沒有。”
宋獻策乾急眼,又不能伸手到魏良臣懷裡去摸,只得訕訕道:“既然賢弟也困難,那爲兄便吃點虧算了。”頓了頓,又道:“事情我已經替你辦了,後面就與我無關了。”
良臣明白他的意思,道:“宋大哥放心,我今日便離開京城。”
“噢?”宋獻策一愣。
“先前不是和大哥說過我要回家小考麼,如今離小考之期不過月餘,我得回家溫讀待考了。待我考上秀才,再進京來找大哥談開礦的事。”說完,良臣又強調,“我二叔很看重這件事,已經找人活動首奏官的事了。”
“不急,你且小考便是。”宋獻策笑了笑,“聽你口氣,考秀才十拿九穩了?”
“還行吧。”
又是還行?
“八股如何?”
“略懂。”
“試貼、經論呢?”
“略懂。”
“策論呢?”
“也略懂。”
良臣自己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了,對面,宋獻策神情也是越來越凝重。
“那你字寫的如何?”
“一般。”
“不是略懂就是一般,就這,你考什麼秀才?”宋獻策樂了。
良臣想想也對,訕訕的從懷中摸出那張司禮官帖,弱弱的對宋獻策道:“憑這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