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通天河海鮮”大佬的百元打賞,魏公公在最新的高級太監訓練班上對你高度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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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皇帝的丈人,咱爺兒倆有什麼話不能挑開了說?恁的就不讓我說?怎的,我這老丈人是爲他壞了?...你說你也是,你還是不是我親閨女了?...昨的一天到晚就幫外人說話?...你弟也這麼大了,我叫他去做些實在事,錯了?”
翊坤宮,國丈一肚子悶氣沒地發。
先前在乾清宮,女婿不答理自個就算了,那武清侯和萬煒冷嘲熱諷的爲的是哪樣?要不是自家閨女非拉自己走,怎麼的也要把這兩小輩說上一通才是。
“爹,你消消氣,喝碗茶吧。”
挺着大肚子的貴妃娘娘望着自己的親爹,也是拿他沒辦法。
“娘,我來吧。”
壽寧從母親手中接過茶碗端到了正生氣的外公旁邊,笑咪咪道:“外公,喝茶。”
國丈微“哼”一聲,一邊接過茶碗,一邊對自家孫女道:“還有你也是的,你還是不是我外孫女了?剛纔殿上怎麼不幫我說話,反過來幫那姓魏的小子說話!...孃兒倆真不知中了什麼魔障,一個個都替外人說話,也不替你舅舅想想。”
“你千萬不要替我想,你一想我就難過。”鄭國泰二郎腿一翹,一臉沒好氣的樣子。
“臭小子,你幾時能長進些!”
兒子的吊樣讓國丈的火氣是騰騰的往上冒。貴妃瞪了眼弟弟,後者見了只好苦着臉把腿放了下來。
“外公,不是我非要替魏公公說話,實是魏公公要出了事,孫女就麻煩了。”壽寧一臉無奈的樣子。
“麻煩什麼?”
國丈不愛聽這話,把茶碗往桌上一放,“他一個太監出事,跟你個公主有什麼關係!”
“娘,舅舅!”
壽寧知道外公的脾氣,求助似的看向母親和舅舅。
“你跟軒媁較什麼勁?”
鄭國泰最是疼自家的外甥女,白了他老子一眼,“有些事你不知道就別亂摻和,魏公公這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姐夫真要按你說的辦,爹你可就立時得罪一大幫子人嘍。”
“得罪誰?我得罪誰,你小子給我說清楚。”國丈最是聽不得別人說他瞎摻和。
“一時半會跟你說不清楚,你跟我回家,我慢慢說給你聽。”
鄭國泰不願答理老子。
“就在這說清楚!你不給老子說清楚,老子削你!”國丈性子上來狠狠拍了下桌子。
“姐,你看,老頭子每次遇事就這樣,誰個受得了?”
自家老爹可是殺豬的,打小鄭國泰就叫他揍的不輕,這會雖說不願答理老子,可心裡也發虛,怕老子發起瘋來上來揍自己,只好向姐姐求救。
貴妃哭笑不得,上前挽住父親的胳膊勸他坐下來,然後說道:“爹,不是國泰說你,女兒也要說你幾句了。”
“說我什麼?”
國丈還是給女兒面子的,聲音也低了下來。
“說你老糊塗啊,”貴妃搖頭笑着道,“這世上哪有自家人打自家人的道理,魏良臣可是我鄭家的人,你怎麼能和外面的言官一樣對他喊打喊殺呢。”
“哪個自家人?”
國丈不樂意了,“姓魏那小子算什麼自家人?他要是自家人,就不應該把你弟弟架起來,什麼好處全進了自家腰包,一點油水也落不到我鄭家手上。”
“魏良臣是替你女婿辦事,你這個做岳父的要什麼好處?”貴妃對自家老父也是無語了。
國丈一滯,嘟囔道:“也不是好處的事,就是他總歸是個外人,現我聽說海事那事辦的不錯,南邊有人有錢,所以總得有個真正的自家人看着才行,要不然誰知道那小子會起什麼壞心思。”
“爹的意思我明白,只是讓魏良臣去辦海事,畢竟是女兒的意思,他要是被言官參倒了,拔出蘿蔔帶出泥,女兒往後還能有安生日子了?”
“那小子在外頭乾的王八混賬事又不是你讓乾的。”
“別人不這麼看啊,這些年女兒受的委屈還少麼?”貴妃輕嘆一聲。
鄭國泰嚷了一句:“姐,我看咱爹恨不得家裡再叫錦衣衛給圍了才行。”
“胡說!”
國丈嘴是硬,但想到兒子說的這事還是忍不住在心底打了個顫,上回京中鬧什麼妖人謀反案,葉向高竟然派兵把自家府上給圍了,當時可真是把他嚇的不輕。
“咱爹就是過河拆橋,上回的事要不是小魏公公,姐和咱鄭家能平安度過麼?”鄭國泰還是很實事求是的。
“外公,小魏公公人很好的,當初要不是他爲女兒出頭,父皇和母親只怕一直被那些刁奴矇騙着呢...”壽寧也勸起外公來。
“爹的心思我明白,只是眼下我鄭家樹大招風,哪怕洵兒已經就藩,可外朝還是對女兒不滿,這節骨眼女兒只求太平無事,可不想再多生枝節了。”
貴妃希望父親能夠體諒她的苦衷,不是她不幫着弟弟謀個實差,而是的確不好辦。
國丈默默坐在那自個想了想,終是按下了心頭的衝動,對女兒道:“行了,這事我不管了,也不摻和,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
貴妃忙道:“爹,你說。”
“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姓魏那小子看着就不是什麼好人,油奸巨滑的很,你這貴妃娘娘可不能叫他騙了。”
“女兒怎會叫他騙了。”貴妃沒來由的臉紅了下。
國丈點了點頭,見天色不早便要兒子和他一起回家,貴妃忙留他父子吃完晚飯再回去,國丈卻不肯,臨走時瞧了眼女兒的大肚子,竟嘀咕一句道:“淑兒,你說你也四十出頭的人了,孫兒都見了還生孩子,也不怕外頭笑話。”
貴妃叫父親這話弄的頓時一臉通紅,壽寧在邊上也憋着笑不吱聲。
鄭國泰在邊上沒好氣的頂了老子一句:“姐姐生孩子有什麼好笑話的,你不也四十幾生的我?”
“那能一樣嗎!”
國丈恨不得給兒子屁股揣上一腳,回頭看了眼女兒,隨口說了句:“生下來也做不得太子,生了幹什麼。”
貴妃怔了下,低聲道:“女兒不是沒爭過,只是實在是爭不過。”繼而又嘆了一聲,“都是從前的事了,現在女兒也不想那麼多,只想太太平平過日子便是。”
國丈卻脖子一粗,嚷道:“不行,我老鄭家不能就這麼認輸了,該爭還得爭。”
貴妃一驚:“爹,你想幹什麼?”
“你別理我,”
許是想到什麼,國丈把手擺了擺,“我能幹什麼?那些個朝臣們哪個瞧得上我,見着面了客氣叫一聲國丈,背後哪個不說我是個殺豬的,就我這德性能幹什麼?”
說完,拽住兒子頭也不回出了宮。
壽寧一臉擔心:“娘,外公不會惹禍吧?”
“應該不會。”
貴妃還是很清楚自家父親的,估計也就是一時氣話。隨後便讓女兒今天不要回去,就留在宮裡陪她。壽寧也有些日子不曾和母親一起了,加之母親下個月就要臨產,所以便讓人回去給駙馬說一聲,自留在宮中陪母親說些貼己話,孃兒倆很是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