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完之後,到底什麼個情況,也只能想象了,要不然,良臣就得抱着學習的態度,跟當事人好生請教一二。
三人行,必有我師。
聽說神功絕技這東西,向來是大內特產。
劉吉祥真要是個隱於大內的奇人,也很難說啊。
世界這麼大,兩世爲人都有,況其它呢。
宋欽發現魏良臣神情有些不對,不由問了聲:“小魏公公在想什麼?”
“啊?…沒,沒什麼,此地真是好風光…”良臣連忙吱唔一聲岔開,如此羞羞之事,怎能叫人知道呢。
“當然,等將來咱家老了,跟皇爺求個情,就擱這南苑養老得了。”宋欽笑了笑,沒再理會良臣。
衆人往前走了一會,就見有武驤右衛的人在守着。他們穿的是獵戶的裝扮,拿的都是長弓,地上還有幾隻兔子和袍子,血都沒幹,一看就是才獵着的。良臣四周掃了掃,沒見着鹿,也沒見着太監們。
“曹老二,你怎麼來了?”有相識的武驤右衛軍官遠遠喊了聲。
曹老二自是叫的給宋欽他們帶路的軍官了,此人名曹文耀,在家中排行老二,山西大同人,上面還有個哥哥在遼東當百戶。
“勇士營的宋公公要見劉提督和王監軍,二位公公在哪?”
曹文耀上前和那同僚招呼一聲,說了幾句後又笑罵了句,然後過來跟宋欽說道劉公公他們就在前面的欄子裡。
宋欽微一點頭,從馬上翻身下來,要良臣等人跟在他後面。曹文耀走到那堆兔子前,隨手拎了一隻,說回去下酒。良臣見那兔子頗肥,不由說道兔子頭可得好生弄了,拿清酒洗了泡了,再佐以蔥花大料紅燒,準保美味。
紅燒兔子頭可是名菜,良臣前世時吃過,記憶猶新,順嘴這麼一說,不想曹文耀竟是個“吃貨”,忙追問這兔子頭的具體做法。
良臣也沒事,便將做法與他說了,聽得曹文耀不住點頭,暗自記在心頭。等到了地方,良臣倒是和這武驤右衛的總旗官熟絡多了。
“曹總旗是大同的?”
良臣想到“西麻”的麻貴就是大同人,楊鎬有意調他去遼東平炒花,所以便想問問曹文耀是否瞭解麻家。正要問呢,前面就有鹿聲傳來,是哀鳴聲。
“看來劉公公今天能喝到新鮮的鹿血酒了。”
宋欽腳下快了起來,良臣見了忙也跟上。他不知道這南海子的鹿是梅花鹿還是麋鹿,頗是好奇。至於動物保護這個念頭,卻是興不起來的。
沒走十幾丈,就見前面有幫人在擡一頭鹿,看着還挺大,身上有梅花斑點。那邊人也看到了良臣他們一行,一個尖利的聲音傳了過來:“難得啊,什麼風把宋公公給吹過來了,怎麼着,宋公公也是來咱家這喝鹿血酒的麼?”
良臣朝那說話之人看去,發現是一個矮胖子。
宋欽哈哈一笑,朝那矮胖子作輯施了一禮,揚聲道:“無事不登三寶殿,王公公的鹿血酒是有名,可你知道咱家是不喝酒的。”
“咱家就知道你肯定有事,說吧,什麼事勞你宋公公大老遠來南海子一趟?咱家這裡可沒有蟠桃宴,也沒有唐僧肉。”矮胖子真是提督南海子太監、武驤右衛的監軍王永壽,語氣聽着可是十分的不友好。
“王公公何必明知故問呢。”宋欽也不惱,眯眯帶笑。
王永壽嘿嘿一聲:“若是衝大同那批軍馬來,咱家勸你,哪來的就回哪,這批軍馬劉公公可是許了咱家武驤右衛了。”
“這批軍馬數量不少,王公公怕也吃不下吧。”宋欽笑而不語,“要不,咱家先去見見劉公公。”
“隨你便好了。”
王永壽微哼一聲,注意到宋欽身後的魏良臣頗是年輕,還是個監丞,不由奇怪道:“監裡進新人了?”
他以爲良臣是剛從內書堂分配到御馬監的。
宋欽朝良臣打了個眼色,良臣忙上前躬了躬身子:“王公公,奴婢是內官監的監丞,奉皇爺的旨,任提督海事太監。”
提督海事太監?
王永壽和宋欽都是一愣,皇爺何時派了這個差事出來?又是做什麼的?
“出外辦差的咱家見過不少,海事太監咱家可是頭回聽說,有意思。”宋欽笑道,心裡還是很驚訝的,原先只道這魏家子是學業優秀,叫大璫們瞧上做了監丞,不想對方還領了海事太監的外差,不由也有些佩服起來。
“你這海事太監都做些什麼?說與咱家聽聽。”王永壽頗是不屑,出外辦差的那些傢伙就是一個比一個能吹牛,拉虎皮扯大旗的。
王永壽的態度讓良臣不爽,但不爽歸不爽,卻不能由着性子,當下還是謙恭道:“回王公公話,奴婢這海事太監就是替皇爺解憂,專做海上生意的。”
“海貿?”
宋欽目光一閃,朝廷雖在隆慶年間就開了海貿,但一直以來,大明於海貿並不上心,只江浙沿海有少許海貿,原因是海外倭患和盜寇肆虐,出海風險太大,朝堂諸公也一直視出海爲浪費錢財之舉,所以明知海貿有巨利,幾十年來卻一直無人推動此事。
現在突然聽說這小太監奉皇爺的命要做海貿,宋欽自是無比吃驚。
而更吃驚的卻是那王永壽,因爲他是福建人。
“皇爺真要你出海貿易?!”王永壽的聲音都有些結巴了。
“是。”
良臣很肯定的點了點頭,出海貿易是必定的,但貿易顯然是附帶的,他小魏公公的主要目的還是去搶劫的。
這世上有什麼生意比搶劫更有賺頭麼。
“你…”
王永壽突然快步衝向魏良臣,在宋欽沒反應過來的目光下,一把拽住良臣,滿臉笑容道:“咱家的鹿血酒可是大補的東西,正適合你們年輕人,來來來,快跟咱家去劉公公那喝上幾碗。”
………
《漢兒不爲奴》被舉報封書了,今天一天都在整改,還不知道能不能放出來。
還好小千歲這次一開頭沒殺韃子,要不然入了那些團結分子的法眼,想來結果也不太妙。
不過,不管那些跳當樑小丑如何死盯骨頭,骨頭依舊是一個拉風的、英俊的殺韃好漢。
我,還是我,不一樣的我,寫了十年殺韃作品、封了十年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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