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工費一百萬，抵價之後我算你八十萬。”
蘇瑞爾微微一笑：
“你是知道規矩的，這個數字幾乎已經是最低價了。”
“所以我上次才勸你多做幾個項目，第一次免人工費的機會錯過了可就沒有了。”
馬修當然知道規矩。
蘇瑞爾親自附魔的人工費比例就是材料費的一倍甚至是一點五倍。
對方給自己折價到八十萬，已經是很有誠意的表現了。
但在聽到這個價格後，馬修心中還是一咯噔。
這個數字遠超他的支付能力。
除非把墓園和樹林都抵押上，否則他甚至都懷疑自己是否擁有貸款的資質……
不過很快的。
馬修便放鬆了一些——
蘇瑞爾不可能開出自己完全無法負擔的條件。
一來，她這次是爲了酬謝馬修上次在瑪格麗特事件中的大力相助，沒道理如此不近人情；
二來，把馬修榨乾也不是蘇瑞爾的目標，她一貫的風格是希望所有人給他打工。
因此馬修並沒有着急。
他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聆聽蘇瑞爾的後續條件。
果不其然。
但聽蘇瑞爾開口道：
“剩下來的第二部分，我要送給伱的東西，其總價值折算爲一百二十萬。”
“喏，你先看看吧。”
話音落下。
她伸手遞過來一份文件袋。
馬修拆開文件袋，裡面散落了好幾份詳細的文件說明，後面的附件則是十幾份合同契約。
這種契約馬修看了一眼便覺得眼熟。
很快他便明白過來。
這是蘇瑞爾的標準借款簽約，之前馬修在向蘇瑞爾借貸的時候，也簽過這樣的合同！
“借據？”
馬修有些驚訝的擡起頭。
蘇瑞爾微笑道：
“說是欠條也行。”
“這份文件袋裡的借貸合同總共價值兩百萬金幣，我六折轉讓給你，對你來說應該是血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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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現在你成爲一名光榮的債主了！”
馬修臉上勉強露出一絲喜色。
他旋即認真的打量起那一份份借貸合同的詳情。
蘇瑞爾繼續說道：
“你放心，我轉給你的都是優質資產，欠條也是如此。”
“這些債權都沒有到期，雖然理論上存在一定的爽約風險，但萬一他們都同意還錢你就血賺了。”
“就算其中發生了一些波折，你也可以通過自己的手段去伸張正義，我雖然不會直接出面幫你，但你完全可以打着我的名號去做事，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馬修微微頷首。
蘇瑞爾說的倒也沒錯。
他很快就將這十幾份借貸合同都大概看了一遍。
這份總名額兩百萬的債權組合中。
大約有一百二十萬可以被稱得上是優質資產。
這一百二十萬指向了兩名在聯盟中頗有地位的法師，兩人各自佔一半，也就是六十萬。
其中一個債務人是羅德里克的學生，一個名爲霍里的五階法師；
另外一個就是瑪格麗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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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倆人的借款利息都很低，和蘇瑞爾之前借給馬修的利息差不多，說明對於自己人，蘇瑞爾還是有一定的優待的。
霍里的合同是一年後到期。
瑪格麗特則是原本今年就到期了，但被展期到了六年後。
考慮到蘇瑞爾在瑪格麗特身上投入了那麼多的資源。
這兩個法師違約的風險都算比較低的。
而剩餘的那八十萬貸款就比較有意思了。
它們分別在一個月後以及三個月後到期。
一個月後到期的那一份在馬修眼中最差也是個良級資產。
債務人是北方碎葉港的城主。
碎葉港是北地赫赫有名的港口城市，其貿易地位相當於南方的深藍港，相當的繁榮富庶。
碎葉港也是聯盟在北地較爲重要的基地之一。
這位城主的違約概率也不高。
他欠了蘇瑞爾三十萬，之前每半年也都有按期支付利息。
馬修到時候只要往北方走一趟就行了。
而三個月後到期的那一份面額價值五十萬。
債務人是黑索山的一名獄卒。
但在那一系列的契約說明中，馬修發現這名獄卒參與了黑索山前段時間發生的“溫泉動亂”，而在典獄長亞歷山大成功平復動亂之後，這名獄卒便畏罪潛逃。
目前尚不知所蹤。
這傢伙能借到蘇瑞爾的錢，恐怕之前在聯盟裡大小也是個人物。
馬修不會把他當成普通的獄卒來看待。
在他看來，這筆錢是很難追回來了。
“怎麼樣，你認可這份債權組合的價值嗎？”
蘇瑞爾微笑着看向馬修：
“如果你覺得不合適的話，我還有一套備用方案。”
“當然，總價值可能會比之前要低一些。”
馬修當然不會傻到去選備用方案。
聯盟之中曾有一句很流行的話：
當你想要佔蘇瑞爾便宜的時候，便是你屍骨無存的開始。
雖說債權組合肯定比現金麻煩，但蘇瑞爾好歹給自己打了六折，這套組合總面額是兩百萬。
誠如蘇瑞爾所言。
要是馬修足夠幸運的話，他就能血賺一筆！
不過這種將優質資產和劣質資產打包一起兜售的手段怎麼這麼眼熟？
還是說這只是費資本之道發展到成熟階段後的必然結果？
馬修收回思緒，點頭說道：
“我沒問題。”
蘇瑞爾溫和一笑：
“那就好。”
“接下來就讓我們談談如何支付人工費的事——
我猜你身上肯定沒有八十萬現金。
而以你的聰明程度，肯定也不會試圖把剛剛到手的債權重新轉讓給我。
如果你想要向其他人借錢。
那就不如向我借。
我這邊有一個完美的方案——
這八十萬我現在立刻就可以貸款給你，不需要任何的抵押物或者保證金；
貸款期限是十年。
如果你能在三個月之內還清這筆錢，那麼我將不收你一分錢的利息。
如果不能的話。
那麼我們按照比上次借款略高一些的利率來計算，如何？”
馬修聽完之後沉思片刻。
他迅速意識到蘇瑞爾這套方案的變數就在於那名黑索山的獄卒！
三個月這個數字顯然是故意設置的。
“你想讓我去找那個獄卒的麻煩？”
馬修若有所思。
蘇瑞爾淡淡一笑：
“我可沒說。”
“我只是不喜歡親自動手，在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個很懶的人。”
“我喜歡別人爲我奮力打工的模樣，那會讓我血液沸騰，無比興奮。”
“你願意爲我打工嗎？馬修？”
馬修果斷點頭。
換成之前，他或許還會瞻前顧後。
可現在不同了。
馬修明白過了這個村可能就沒這個店兒了。
在蘇瑞爾的魔法體系裡。
債務就是資產！
資產就是實力！
奇數天變迫在眉睫，艾恩多這片大陸早已被滲透的千瘡百孔。
連月亮都被切掉了半個。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壓根沒人能知道！
馬修急需進一步提升實力！
而蘇瑞爾的超魔套餐，便是他眼下最好的選擇！
而且從折扣的力度來看。
八十萬的套餐相當於一百萬的戰鬥力。
蘇瑞爾真的是誠意滿滿。
“你比之前更識時務了……”
蘇瑞爾看上去非常開心，她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她起身親切的拉着馬修的手去簽了合同。
簽完合同後。
馬修內心平靜的坐在一張柔軟的沙發椅上。
突然間。
他想到了瑪格麗特。
當年那個倔強的女孩子在和蘇瑞爾簽完合同後，是否也懷揣着和自己一樣的心情？
“不管怎麼樣。”
“這次手術過後，我也是一百五十萬的價格了！”
馬修心中這樣想到。
價格談妥之後，馬修當即就被送入了蘇瑞爾的工作間。
因爲之前已經有過一次法術能力化的經歷了。
馬修的等級也提升至五階。
身體對於魔力的承受能力也增強了許多。
因此這一次。
蘇瑞爾是一次性將超魔套餐中的十個項目全部灌到了馬修的身體裡！
迷迷糊糊的。
馬修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約莫六、七個小時後。
馬修被從工作間裡推了出來，他的神志也逐漸清醒。
他回頭看了一眼。
發現是一個構裝體正在推動自己的手術牀。
蘇瑞爾不知去了哪裡。
迎面而來的是先前被吞掉的幽若。
馬修努力支起上半身。
幽若微笑着看着他：
“你醒啦？”
“手術很成功，你變成女孩子啦！”
馬修頓時一驚。
渾身下意識的就開始冒冷汗。
不過幾秒後他便反應了過來。
“不信？”
“你看這是什麼？”
幽若手中閃過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沒得馬修細看，她便將東西收好並嬉笑着說：
“我沒開玩笑，一會兒蘇瑞爾就要向你推銷老二再生術了……”
馬修只覺得渾身有好幾處地方冰冰涼的。
其中也包括了大腿內側。
由於麻藥和法術的效果，他的感知的確還沒恢復。
雖然明知道幽若大概率是在開玩笑，但他還是想伸手去驗證一下……
不過憑藉強大的意志力。
馬修還是忍住了這種衝動。
他臉上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
“還在的。”
幽若頓時無趣的切了一聲。
馬修心裡這才鬆了一大口氣。
這個西方守護者，還真愛捉弄人啊……
不過和對方搞好關係還是很有必要的，因此馬修轉動腦筋，試圖尋找話題。
考慮到幽若此前表現出來的傾向。
馬修最終問道：
“真有老二再生術這種東西啊？”
幽若頓時來了興致：
“當然！”
“你難道不知道蘇瑞爾最初就是依靠對私密部位的強化來發家致富的嗎？”
“老二再生術只是其中之一。”
“在連續屠龍之前，以蘇瑞爾爲代表的附魔領域的法師幹出了很多驚天動地的事。”
“她們迫使聯盟對於附魔法術推出了限制令，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現有的鍊金術的格局。”
“你是不知道那時候有多誇張……”
幽若一副老氣橫秋的語氣。
馬修當然是順着對方的話往下說：
“有多誇張？”
幽若想了想：
“我見過的最誇張的，是個女法師。”
“那一位，在自己下面縫了個寶箱怪。”
“然後用這一招坑殺了不少人……”
縫……
寶箱怪？
馬修忍不住張大的嘴巴：
“這也是附魔法術的領域嗎？”
幽若見怪不怪地說道：
“這才附魔法術真正大放異彩的領域！”
震撼！
馬修再一次被聯盟法師的花活給震撼到了。
“當然，那個女法師的手術不是蘇瑞爾給做的，她爲了貪便宜，是自己給自己做的，因此法術恆定的不是很穩，沒多久寶箱怪就自行脫離了，也算是附魔界的恥辱了！”
“要我說，她就不該省那筆錢，換成蘇瑞爾，說不定現在那隻寶箱怪都還能幹活呢……”
幽若如此銳評。
馬修只能沉默。
“蘇瑞爾女士應該不會接這種活吧。”
他有點不安地說。
幽若一瞪眼：
“你的意思是我在詆譭她咯？”
“你不會以爲能成爲神法師的人很正常吧？”
“正常人家裡的沙發哪裡會吞人的！？”
“要我說，她肯定偷偷把沙發和寶箱怪縫合在一起了，這是她的拿手好戲。”
馬修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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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那時候感知到的是變形領域的氣息。”
“蘇瑞爾女士用的好像是變形法術，她將沙發變成了類似寶箱怪的東西……”
這話一出口。
馬修就後悔了。
果不其然。
幽若的眼神越發不善：
“哦，你的反應很敏銳嘛！”
“是在我面前炫耀你在變形領域的深刻認知嗎？”
馬修連忙搖頭：“沒有，沒有！”
“不敢，不敢！”
幽若突然把臉湊了過來，惡狠狠地威脅道：
“你惹到我了，馬修！”
“本來一個黃色笑話就可以在我這裡過關了。”
“現在需要三個，而且必須在三分鐘之內講完……”
馬修的額頭冷汗迭出。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張血盆大口突然從幽若背後出現，接着一口就將這位身材嬌小的女子給吞了進去！
血盆大口緩緩閉合，接着快速縮小，變成了蘇瑞爾的模樣。
她的臉上帶着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似乎對剛剛發生的驚悚一幕毫不在意：
“不要理她。”
“那個女人是個癲婆，她天天守着極西之地，所以無聊瘋了，遇到每一個人都想找點樂子，尤其是像你這麼帥的男人。”
“總之離她遠點。”
“手術很成功，所有超魔能力都已經就位了，你可以試試看。”
這會兒馬修也逐漸從之前的麻痹狀態中恢復的正常。
他現場測試了一下所有的能力。
一切正常之後。
便立刻離開了蘇瑞爾的水晶宮殿。
返回墓園之後。
馬修那緊繃着的神經才徹底放鬆下來。
他細細盤點了一下這十個超魔能力。
「法術默發」賦予了馬修在心裡默唸咒語即可順利施法的能力。
它和LV2的「手語施法」可以相互配合。
馬修測試了一下。
單獨使用法術默發大約需要2.5倍的準備時間，但如果是法術默發配合手語施法，則可以將倍數降低至1.2倍左右。
這是一個相當強力的超魔能力組合。
至此馬修的施法手段徹底被解放。
只要有專注。
他就隨時能夠施法！
「法術延時」是一種很強的施法技巧，它可以讓馬修吟唱的法術在3分鐘乃至6個小時後生效，在特定的場景下有機會起到一錘定音的效果；
「法術擴散」與「法術強效」都能提升法術的效果。
前者主要作用於法術面積，後者則用於提升法術的強度；
「多重施法」可以提高法術釋放的頻率，增加偶然性與暴擊概率；
「隱身施法」則更加直觀明瞭。
有了這個能力以後，馬修在隱身狀態下施法就不會自動現身了。
此前只是「招牌法術：致命剪刀」有這個效果。
以後他吟唱所有的法術都能有這種待遇了。
LV2的「戰鬥施法」能進一步降低在戰鬥中施法所需要的專注度。
這其實是變相提升了馬修的專注。
因此作用同樣無比巨大。
最後是「法術無痕」和「後發先制」。
這其實是一個能力組合。
前者可以讓馬修無縫銜接的吟唱2到3個法術，後者則是可以讓他自由安排這些法術的釋放順序。
這個超魔組合的效果，馬修之前已經在瑪格麗特身上見過了。
就一個字——
猛！
有了這個能力組合。
馬修完全可以先釋放一個大規模殺傷性法術，然後再吟唱一個控制類的法術。
如此一來敵人勢必會出現判斷上的錯誤。
應對起來也會漏洞百出。
就好像瑪格麗特先前擊殺最初的那隻斯芬克斯那樣——
先用傷害很高但移速緩慢的十字切割迷惑對方。
然後用後發先至的怪物定身術偷襲成功。
這是相當經典的實戰案例。
馬修自然在心中牢記不忘。
“我也會定身術以及惡意變形術。”
“改變施法的順序也可以用來破除隱藏的法術反制、反彈以及抵消……”
他很快就弄清楚了這些能力的具體用法。
馬修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實力的巨大提升。
這種提升在一段時間的消化後或許會變得更加顯著。
不過他也感覺到。
自己缺乏一個穩定的陪練。
墓園裡的法術靶場只能提供最基礎的作用。
在某種程度上。
他還蠻缺旗鼓相當情況下的實戰經驗的。
“或許得找個法術決鬥場練練手？”
“極北浮空城裡好像就有這種場所，也有戰鬥法師大賽這一類的賽事，或者考慮一下真正的實戰場所？”
馬修一邊思索，一邊打了個哈欠。
“佩姬，來杯咖啡！”
他喊了一聲。
廚房的方向隱約傳來一句熟悉的咒罵聲。
馬修卻覺得有種溫馨的味道。
喝完咖啡，他提了提神，重新投入到五階法術的研究中。
春夜綿長。
正適合用來學習。
可不能輕易浪費。
……
兩天後。
價值四十萬的「集合石」到位了。
馬修開始着手構建法術公會。
四大基本條件中，唯獨缺了微型魔法網絡。
因此在構建法術公會之前。
他必須先在月朧林地裡恆定一個微型魔法網絡。
這個過程同樣屬於附魔領域，理論上請個專業的法師過來幫忙是最好的。
但法術公會事關重大，一般的法師馬修信不過，蘇瑞爾那種他又請不起，因此馬修只能自己把關。
好在範子爵給的魔法書裡將構建法術公會的每一個步驟都拆解的很詳細。
哪怕馬修這種在附魔領域毫無建樹的人也能通過按圖索驥的方式一步步完成微型魔網的搭建。
魔網本質上是服務於公會成員及公會法術的。
而馬修在這方面的需求很低。
他只要公會能搭建起來就行。
至於公會法術，也只要不妨礙最實用的那幾個能夠順利運轉就行。
因此在搭建微型魔網的時候。
他選擇了最簡單的「三角魔法迴路結構」。
所謂三角。
指的是魔網的計算核心、法力池及其附屬的施法迴路以及施法終端。
計算核心承載了容納公會魔法框架與系統、記錄公會成員信息、監控法力池情況等等功能。
魔法書中指出。
最好的計算核心其實是神格，其次是虛擬神格與半神位格。
馬修手裡當然沒有神格。
他本打算把佩姬的半神位格挪過來用的。
不過就在測試的時候。
他意外地發現「世界樹之心」也能承擔相關的職能。
而且在計算容量與效率方面要比半神位格出色的多！
唯一的問題就是世界樹之心位於生命聖所之中。
而法術公會必須搭建在半位面月朧林地裡。
書裡雖然沒有明確指出這種情況的解決方案。
但這種小事也難不倒馬修。
他做了幾個測試，之後在月朧林地裡種了一小片小樹林，而後在此地設立了一個生命聖所的分部。
在那之後。
馬修便成功地在月朧林地裡獲得了一個可接入世界樹之心的端口。
最核心的問題被解決後。
之後的所有步驟都是按部就班了——
關閉、測量、激活月朧林地的法力池；
在法力池中開闢半自動的施法迴路（其實就是種植了四隻高價購買的魔能海葵，這種來自以太位面的生物擁有天然的施法反射回路，可以連續模仿並釋放出許多次已恆定的法術）；
搭建連接法力池與世界樹之心的特殊導管；
構建法力池與施法終端的魔涌通道；
測試施法效果；
檢查施法泄露情況等等……
短短一個星期。
馬修便完成了微型魔網的搭建。
他畢竟是死靈法師出身，又是地地道道的實用主義者，因此這個微型魔網從很多角度看來都顯得無比粗糙。
像是個殘次品。
但好處在於，這玩意兒結實耐用。
馬修已經測試過了。
自家魔網的預計壽命要比正常的多上三倍，至少能維持40年的有效運轉！
這不僅意味着可靠。
同樣意味着省錢。
魔網搭建完畢後，馬修以此將月朧林地、法力池及其施法迴路、世界樹之心以及魔網分部納入到法術公會的體系之中。
至此。
法術公會所需的所有硬件設施便齊全了。
之後就是軟件部分的設計與恆定。
這方面就更簡單了。
魔法書中本身就有好幾個初級法術公會的模版。
馬修找了個符合自身情況的，直接用轉錄卷軸拓印了上去！
又過了三天。
法術公會模版轉錄完畢。
馬修站在月朧林地深處一塊巨大的石頭面前，津津有味地看着旁邊豎着的鏡子。
鏡子上顯示着法術公會目前的各種模塊與信息。
這玩意兒本來該用具備一定顆粒度的晶體板來承擔的，但馬修爲了節約成本，直接用一面大鏡子給代替了。
這麼做的代價就是。
馬修在查看公會信息的時候有點費勁，不僅顯示的不夠高清，用精神力調度信息時也時常因爲鏡面會打滑而調出別的內容來。
不過這些都是可以克服的！
馬修對法術公會的定位一直都很清晰，這是一件耐用實用的工具，而不是一件精緻美觀的玩具！
……
「馬■的初級法術■會（待激活）
提示：請將至少四位初始成員的精神烙印與相關信息恆定在“集合石”上，以此來正式激活法術公會。
當前法術公會已■通模塊——
-
公會倉庫-
聊■室
-
共享法術（集結術、成員召喚術、法師之■）」
……
“不影響閱讀就行！”
馬修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片刻後。
雷加、理查德還有澤勒的身影出現在了月朧林地的集合石面前。
“這就是你坑了我60萬做出來的東西？”
雷加滿臉狐疑地看着鏡子上顯示的信息。
“怎麼連字都看不清？”
馬修擺了擺手，自己率先在集合石留下了精神烙印和基本信息，隨後示意三人上前照做。
做完這一切之後。
他又給每個人分發了一個打磨到鋥光發亮的銅製徽章。
“這是你們作爲公會成員的憑證，從現在開始，你們可以直接通過這枚徽章來查看公會以及其他公會成員的信息了。”
馬修侃侃而談道：
“直接看可能看不清，但如果你們把徽章放在水裡，作爲施法終端的它將會自動激活顯示功能，你們就能在水面上看清更詳細的信息了。”
“至於操作……額，理論上你們是可以通過精神力來操控徽章來實現公會功能的。”
“不過目前操作起來有點困難，爲了壓縮成本，我沒有選擇最好的材料來製作你們手裡的東西，但它應該具備了一份合格的施法終端所具備最重要的功能。”
雷加疑惑地問：
“什麼功能？”
馬修笑了笑：
“證明身份的功能。”
雷加張了張嘴巴，一副想要大罵騙局的樣子。
但很快。
三人就都被徽章裡的信息給吸引住了。
就像馬修預料中的那樣。
雖然看着吃力。
但起碼能看不是？
“咦？”
“公會倉庫是什麼？可以往裡面存東西嗎？”
“貢獻值又是什麼？”
“澤勒帥哥是誰？還可以隨便填名字的嗎？”
“我不是元老嗎？爲什麼我在聊騷室裡的頭銜是「無名小卒」？”
“爲什麼在聊騷室裡發消息還要金幣？”
“一個金幣只能發十句話？”
“馬修，你也是煉獄裡出來的沒錯吧？”
面對雷加一連串的問題。
馬修只能勉強選擇一兩個回答，並嚴肅地糾正道：
“是聊天室，雷加。”
“我剛剛說了，公會功能還不方便實現，因此增加收費門檻也是爲了增強公會的穩定性，後續我會讓專家來幫忙處理通訊網絡的問題。”
“到時候聊天室會降價的。”
雷加有些沉迷地把玩了一會，然後揉了揉眼睛，沉吟着看向馬修：
“要不，我再多投一點？”
“還有，其他人什麼時候加入？”
“聊天室裡就我們四個男的，只有一個妹子，我都不好意思去搭訕……”
什麼妹子？
馬修只覺得雷加在胡言亂語。
“你不是眼睛看花了吧？”
他提醒道：
“第一批成員就只有我們四個人。”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澤勒也擡起了頭：
“馬修，雷加沒看花，目前的確有五個公會成員了。”
馬修趕忙來到了大鏡子面前。
上面剛好閃爍着一條顯眼的記錄——
……
「提示：激活成功！阿西婭■入了你的法術公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