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偉掛了電話,趕忙給安語打電話,卻沒有接聽,又給護工打了電話,還是沒人接聽。
陳偉匆忙穿好了衣服,從樓上下來,趕往了醫院。
陳偉的心裡萬分焦急,安語能去哪裡?趙世寬該不會如此大膽的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對安語下手吧!
陳偉到了醫院,何雲麗和陳雨正在病房裡着急的等着陳偉。
“哥,你總算來了,我問過護士了,她們也不知道嫂子去了哪裡?”陳雨都快急哭了,安語的傷現在還沒有康復,突然就不見了,肯定是出事了。
陳偉趕忙找到了醫院的保安,查看了監控,監控上,女護工推着坐在輪椅上的安語離開了醫院,在醫院門口上了一輛車,去向不明,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安語是自己離開的,並沒有被人脅迫,陳偉這才放下心來,安語究竟去了哪裡?又爲什麼要瞞着自己呢?
咖啡廳的包廂裡,安語坐在輪椅上,身後站着女護工,她的對面,坐着一個漂亮女人。
“安語,對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不過,我不知道你不好好的在醫院裡養傷,約我出來幹什麼?”
安語從包裡掏出了一張照片,扔在了桌子上:“蕭雨,我今天來這裡,是想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我正式開戰,你對我,對我父母所做的一切,我一定要你血債血償!”
蕭雨看了一眼照片,吃了一驚:“這張照片你是怎麼拿到的?還有,你說什麼開戰?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這個世界上,最想我死的人有兩個,一個是你,還有一個是趙世寬,我死了,你們一個可以得到陳偉,一個可以得到我生母所有的遺產,不過,你們失望了,我還活着。我告訴你,我安語沒有那麼容易死,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們對我所做的一切,我會加倍奉還!”
“安語,你以爲你跟你父母的車禍是我乾的?這太可笑了,沒錯,你是我的情敵,我是想跟陳偉在一起,但是我沒有喪心病狂到那種程度,我!”
安語擡手打斷了蕭雨:“蕭雨,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我媽不會白死,我的雙腿!”安語用手摸着自己的雙腿,手微微的顫抖着,眼神冰冷的可怕,“誰也別想從我手裡拿走屬於我的一切,趙世寬不可以,你也不可以!”
蕭雨看着安語,心裡升起陣陣寒意,她不再說什麼了,她知道解釋再多安語也不會相信,她也沒有必須去跟自己的情敵解釋這些。
安語擺擺手,示意女護工帶她離開,女護工推着輪椅走了。
蕭雨看着安語離去的背影,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拿起手機,給陳偉打了一個電話:“陳偉,是我,你老婆瘋了!”
“你什麼意思?”陳偉大驚。
“她來找過我了,她覺得她跟她父母的車禍是我跟趙世寬策劃的,她跟我宣戰了,不過,我不怕她,我!”
“你說安語剛纔從醫院出去,是去見你了?”
“是呀,莫名其妙,我蕭雨就算要跟她搶男人,也會光明正大的,我纔不會使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
“我知道,車禍的事情是意外,跟你沒關係,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她現在人在哪裡?”
“剛跟我一起在一家咖啡廳,現在去哪裡了不知道了,應該回醫院了吧!”
“蕭雨,安語媽媽在車禍中死了,所以她的情緒可能有些過激,不管她對你說了什麼,請你一定不要放在心上。”
“陳偉,不用你替她向我道歉,也沒必要,她要對付我,我纔不怕呢?”
陳偉知道蕭雨的脾氣,平時別人不招惹她,她還要找別人茬,現在安語向蕭雨宣戰了,看來以後麻煩事少不了。
陳偉掛了電話,又給安語打了電話,還是沒有人接聽。
何雲麗現在一旁,緊張的問兒子:“怎麼樣了?”
“她應該是在醫院裡待久了,想出去透透氣吧!沒事的,等下就回來了,媽,我先送你跟小雨回去吧!”
“不用了,我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在這裡等安語吧!她回來了,你給我們打個電話告訴一聲。”
陳偉把何雲麗和陳雨送到了醫院門口,又給安語打了電話,還是沒人接聽。
麗華集團大樓外面,安語坐在輪椅上,擡頭朝着上面看去。
安語還是第一次來這裡,她擡起手,微微擺動了一下,女護工推着安語往裡面走去。
公司的職員已經下班了,聶麗華死了以後,趙世寬就接手了這裡,成了這裡的主人,現在,這裡真正的主人來了,她要將本該屬於她的一切,全部都拿回來。
大樓的保安攔住了安語:“請問你是哪位?這裡已經下班了,請你明天再來吧!”
安語擡頭看了保安一眼,剛想說什麼,大樓門口,一輛汽車停了下來,從車上走下來了一個男人,快步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保安認識這個男人,他是公司的法律顧問樓尚正。
“她是聶麗華的女兒,安語!帶我們去聶總以前的辦公室!”
保安聞聽此言,大吃一驚,哪裡還敢怠慢呀!趕忙帶着安語他們朝着電梯走去。
“樓律師,不好意思麻煩你過來。”
“應該的,你的傷!”
安語搖搖頭,相比**的傷害,她的心所受的傷害要厲害的多。一個生母,一個養母,都離她而去了,養父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她本來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有深愛她的父母,現在這個家卻支離破碎了,這一切,都是拜趙世寬和蕭雨所賜,在醫院的每一天,她都度日如年,她要讓那些毀滅她幸福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聶麗華的辦公室在這幢大廈的頂樓,門打開了,女護工推着安語到了辦公室裡面,裡面的陳設還跟以前一樣,沒有變動過,趙世寬是個很迷信的人,他接管這裡以後,覺得這個辦公室死過人,就沒有在這裡辦公,而是在樓下另外安排了一個辦公室來辦公。
樓尚正看着這裡的一切,睹物思人,他還記得,最後一次見到聶麗華,就是在這個地方,當時聶麗華找樓尚正來這裡,就是想重新立遺囑的,她要把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給她的寶貝女兒,可是,事與願違,她沒有等到遺囑生效,就撒手人寰了。
女護工推着安語到了桌子跟前,安語朝着女護工擺擺手,女護工點點頭,轉身就跟保安到外面去了。
辦公室裡,就剩下了安語跟樓尚正兩個人了。
安語坐在輪椅上,拿起了放在桌上的一支派克筆,樓尚正看着這支筆,淚花閃動,這支古董派克筆還是樓尚正以前從國外買過來送給聶麗華的,聶麗華非常喜歡這支筆,一直都在用這支筆。
安語拔下了筆帽,用鋼筆在紙上寫字,鋼筆裡沒有墨水了,安語伸手去拿墨水瓶,不小心把筆帽碰到了地上,彎腰剛要撿,樓尚正走了過來,蹲下身子去幫安語撿。
安語看到樓尚正蹲在地上不起來了,趕忙問道:“樓律師,你怎麼了?”
樓尚正站了起來,一手拿着鋼筆帽,一手拿着幾顆藥片,一臉疑惑的說道:“聶總的辦公桌下面怎麼會有藥片?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