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語驚訝的看着陳偉:“你外公?怎麼從來都沒有聽你說起過?”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安語看着有關何立成的介紹,誰能想到,自己的婆婆,這樣的一個家庭婦女,一個住在棚戶區的老人,居然有着這樣顯赫的家世。沒想到婆婆居然隱藏的這麼深,難怪平時跟婆婆相處,總覺得婆婆跟普通的家庭婦女有些不大一樣,現在,終於找到答案了。
陳偉坐在牀邊,輕輕摟住了安語,靠在牀上:“你還記得前段時間我公司經歷撤單的事情嗎?”
“怎麼了?”
“這是我外公對我的考驗,他選定了我做繼承人,想看看我的能力。”
“這麼大的一個集團讓你去繼承?”安語吃驚非小,要知道,何立成的公司,在浙江那個財團林立的地方,也算是很有名氣的,一個從未謀面的外公,居然要把這麼大的一個集團交給陳偉去管理,這絕對是天大的驚喜,不過,安語卻從陳偉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的喜悅之情。
“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不是這件事情,我外公時日無多了,可我媽到現在依然不想認我外公,他們之間的仇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解開。”陳偉說着,就把過去的那些恩怨都跟安語說了。
安語聽陳偉說完,好半天沒有說話。
陳偉拿出了手機,把他跟外公的合影給安語看:“你說我媽要是看到這張照片以後,會作何感想呢?”
“婆婆這麼多年,寧可過苦日子,也不願意認回外公,看來,這件事情比我們想象的要難的多。”
“是呀!表舅柴宇勸我不要操之過急,老婆,你說我該怎麼辦?外公唯一的遺憾就是這個了。現在,我連在我媽面前提,都不敢提這件事情。”
“會有辦法的,你也說了,他們畢竟是親父女,打斷骨頭還連着筋,我相信婆婆不會這麼狠心的。”
“說的也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對了,表舅讓我把公司關了,跟他們去浙江,你怎麼看這件事情?”
“我覺得先看看再說,你表舅也說了,你的那些表兄弟姐妹,打的頭破血流的,你現在摻和進去,不是什麼好事,我就怕!”
“就怕他們聯合起來對付我,我也想過了,現在的日子過的好好的,沒有必要去蹚這渾水!”陳偉現在還不想去想這些,現在,還有一件事情壓在陳偉的心頭,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看了安語一眼,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
“進出口公司完了。”
“你以前的公司嗎?怎麼回事?”
“有人故意針對進出口公司,把進出口公司的大客戶和所有人員全部都挖走了,進出口公司倒閉了。”
“蕭振南不管嗎?”
“進出口公司已經從雨揚集團獨立出來了,是獨立的法人。”
“可畢竟也是他的公司呀!”
陳偉聽到安語這麼說,心裡踏實多了,他的老婆他最清楚了,從剛纔安語說的話,他可以肯定,安語跟這件事情應該沒有關係。如果不是安語故意針對蕭雨,難道是?陳偉想到了住在對面的蕭月,難道是她?
陳偉和安語又聊了一會兒,陳偉去洗漱了,安語心情大好,躺在牀上,她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她已經開始慢慢的扶着牆走路了,而且今天她還得到了一個好消息,爸爸恢復的很快,再有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爸爸雖然傷得很重,但是恢復的好,基本不會影響到他的日常生活,安語想好了,等爸出院了,就把他接過來一起住,爸身體沒什麼問題,最大的問題還是心理問題,媽媽過世了,爸爸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如果有她在身邊陪伴,爸爸肯定會慢慢的好起來的。
陳偉洗完澡,吹乾了頭髮,到了房間裡,鑽進了被窩裡。
安語靠在了陳偉的懷裡,輕咬着紅脣,眨巴着美目看着陳偉。
陳偉知道安語又想要了,陳偉笑着用手颳了刮安語的小鼻子:“等你好了,我們夜夜笙歌,好不好?”
“我不嘛,我就要!”安語撅着性感的嘴巴,今天是她的排卵期,譚光明給她開的藥都吃了幾個療程了,她感覺身體調理的差不多了,自從流產以來,安語一直都想着這件事情。只有再次懷孕,才能燃起她對未來的希望,有些人,也會徹底的知難而退。
“好吧!你這個小妖精!”陳偉受不了安語的挑逗,輕輕的抱住了安語。
結束以後,兩個人相擁着睡去。
天剛亮,陳偉就起來了,看着睡夢中的安語,他不忍叫醒她,洗漱完畢,吃了張姐做的早餐,從家裡就出來了。他想去醫院看看安語爸,安語跟他說過了,安語爸出院以後,就要把他接過來,這樣也好,一家人在一起,方便相互照顧。
陳偉剛到樓下,就看到小區物業的人朝着他走了過來:“正好,我要去找你呢?這是你家的鑰匙,手續都辦好了。昨天上午他們送鑰匙過來,你們家沒人,就把鑰匙放物業了。”
“鑰匙?什麼鑰匙?”
“你不知道嗎?你老婆買了你們家樓下的房子,說是公公婆婆要搬過來住,上一個業主,全新裝修的婚房,纔剛兩年,換房子就賣給你們了。”
陳偉這才明白過來,從物業的手裡接過了鑰匙,心裡暖暖的,安語考慮的真是周全呀!以前他們也曾經探討過這個問題,想過買樓下的房子給爸媽住,這樣既能住在一起,方便照顧,又能有獨立的空間,沒想到安語不聲不響的就做了。
陳偉說不出來的開心,拿着鑰匙,到了樓上,打開了門,這套房子的格局跟他們家一模一樣,婚裝,看起來還很新,家電一應俱全,應該是安語跟賣家談好的,爸媽和陳雨他們基本上可以拎包入住了。
陳偉非常的滿意,這下爸媽應該沒辦法拒絕了吧!
陳偉鎖好了門,按了電梯,心裡美滋滋的,電梯門打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陳偉哥,你怎麼在這裡?難不成你在你家樓下金窩藏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