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情,蕭雨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媽媽做的,但是媽媽的嫌疑是最大的。
那段時間,媽媽的情緒非常不正常,慕蘭奪走了爸爸,害得他們沒有了家,媽媽恨不得慕蘭死,之後就發生了蕭月差點被人拐走的事情。
慕蘭一直認爲這件事情是媽媽做的,蕭雨也曾經問過媽媽,雖然媽媽矢口否認,但是那件事情,卻成了蕭雨的心結,她也不想媽媽變成那種爲了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可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媽媽真的想對那對母女趕盡殺絕。
顧仁民和劉維娜走了過來,他們吃好了,要走了,過來跟蕭雨他們打了招呼。
雖然蕭雨媽媽還是愛理不理,但是顧仁民還是處於禮貌過來了一下。
到了外面,小欣說要去野生動物園玩,顧仁民欣然答應了,現在寶貝女兒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恐怕他也會去給摘下來的。
“剛纔蕭雨跟你說什麼了?”車上,顧仁民看着劉維娜問道。
“沒什麼,隨便聊了幾句。”
從這裡去野生動物園,大概有一個小時的車程,小丫頭玩累了,在車上就睡着了。
紅綠燈的時候,顧仁民停下了車,從後排的車椅上拿了一塊毛巾被給女兒蓋上了。
顧仁民看着熟睡中的女兒,臉上總是會不經意間浮現出幸福的笑容來。
真好呀!有女兒的感覺真好呀!
顧仁民回過頭來,看到劉維娜正看着他,他笑着說道:“怎麼了?”
“沒,沒什麼?”劉維娜收回了目光。
顧仁民看了劉維娜一眼,伸出了手,輕輕的拉住了劉維娜的手:“我們複合吧!”
複合?顧仁民沒說我們在一起吧!而是用了複合兩個字,是呀!曾經他們在一起過,那時候,是那麼的幸福溫馨,就好像全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一樣,現在,變成了三個人,女兒是他們愛情的結晶,也是她怨恨的根源,因爲深愛着對方,他們有了孩子,也因爲顧仁民不辭而別,她有了這個孩子,每次看到這個孩子,她就會想起當年顧仁民的不辭而別。
“顧仁民,我問你,如果再給你一次重來的機會,你還會離開我嗎?”
顧仁民不假思索的說道:“不會!”
“爲什麼?”
“因爲我知道了一個真相!”
“什麼真相?”
“我跟你說過,蕭雨媽媽對我有再造之恩,如果不是她,我可能讀到初中就已經輟學了,正是因爲她的資助,我纔有機會讀大學,有機會認識了你。所以,當時蕭揚出事的時候,我纔會不顧一切的去跟着他們離開。但是,現在,我才知道,我只不過是她衆多棋子中的一個。”
“你什麼意思?”劉維娜吃驚的看着顧仁民。
“蕭家的事情,你應該很清楚,當年慕蘭小三上位,逼走了蕭雨媽媽,蕭雨媽媽一直懷恨在心,離婚的時候,她分得了一大筆財產,從那個時候,她就開始計劃着復仇了。在我們村上,她有三個資助對象,我是其中一個,我在她的資助下,上了大學,還有兩個,一個去當兵了,一個去做了廚師。她本來的計劃是讓我大學畢業以後,就去雨揚集團應聘,進入雨揚集團,成爲她的內線,好爲他們一家將來奪回雨揚集團做準備。很不幸的是,蕭揚出了事,她的計劃就全亂了,我也跟着她去了國外。”
“你是說,你的另外兩個同鄉,後來也進入了雨揚集團?”
“沒錯,我也是後來再見到他們的時候才知道的,我的一個老鄉,退伍以後,來到雨揚集團做了保安,現在已經是公司的安保主任了,還有一個,學好廚藝,到了雨揚集團,開始從 廚師做起,奮鬥了很多年,做了後勤處的主任。我知道就這兩個人,可據我所知,蕭雨媽媽安插的人不止這麼多。我幫她處理過賬務,發現每個月都有一筆特殊的支出,這筆錢數目不算大,一個月也就十來萬左右,這些錢,應該就是發給我老鄉他們的。我老鄉每個人每月大概能領到一萬塊左右,這就意外着,這筆錢同時還會支付給其他人。”
“這盤棋下得真大呀!”
“要不然你以爲我們這次回來,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就把慕蘭給打敗呢?那些資料,都是她安排的這些人,這麼多年一直蒐集的結果。而我,跟那些人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是她的棋子而已。知道這件事情以後,我心灰意冷,我還以爲我這些年是在報恩,可是,事情根本就不是我想的那樣。我用我曾經最珍貴的一切,到頭來,只不過是做了別人的棋子而已。我真的很後悔,當年蕭揚的事情,我是有責任,可是這些年,我一直陪着蕭揚,我欠他們的,也該還完了。”
“豪門爭鬥,從來都是這麼骯髒不堪的。”
“是呀!我那些老鄉,到現在寧願做她的棋子,利益驅使,他們不但有工資,還能額外從她那裡拿一份,何樂而不爲,就算知道自己是棋子,他們也樂意這麼做。”
“人性是貪婪的,我又何嘗不是,當初慕蘭找我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我知道要麼被掃地出門,要麼平步青雲,現在聽你這麼說,我其實也只不過是個棋子而已。你們一回來,第一個對付的人還不是我。想來真的可笑,我過去那些年,糊里糊塗的活着,甘願做別人的鷹犬。”
“快別這麼說,你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蕭振南這個人,能夠有現在這樣的成就,他其實什麼都明白,到了他那種地位的人,沒有什麼比平衡更加重要的了,不管是蕭雨和慕蘭,任何一個一家獨大,對於他來說都是不想看到的。現在看起來拼命打壓蕭月,你信不信,很快,他就會重新重用蕭月了。”
“這怎麼可能?”
“我看得很清楚,很快,一切就會按照我說的來了。別忘了,蕭月怎麼說都是蕭振南的親生女兒。”
“人心好可怕!”
顧仁民嘆了一口氣:“我最擔心的還是蕭雨,她太單純了,我怕她到最後會成爲這場爭鬥的犧牲品。”
單純?這種字眼用在蕭雨身上,恐怕不太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