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偉伸手,輕輕的攬住了溫曉麗:“回去再說。”
陳偉跟溫曉麗到了酒店的房間裡,溫曉麗依然一頭的霧水。
“張爺爺臨終之前,給了我一個盒子,裡面裝了一些書,有些年代了。高平遠和趙欣都是爲了這些書而來,我研究了幾天,一點頭緒都沒有。我到現在依然不知道張爺爺爲什麼會選我?我想從趙欣那裡探聽一些消息,她的嘴巴太嚴了。什麼都沒有問出來,高平遠是張維鏞的高徒,**芝是張維鏞的養女,我總感覺他們這兩個人跟張承志之間有什麼矛盾。”
“你現在故意裝作不着急,等着他們跳出來。”
“沒錯!”陳偉正說着,門鈴聲響起了,陳偉笑了笑,“看來我要等的人來了。”
陳偉過去開了門,門口,趙欣推着一個坐着輪椅的女人,女人看起來四五十歲的樣子,皮膚保養的很好,眉宇間跟趙欣特別的像。
“陳偉,我媽想單獨跟你談談,可以嗎?”趙欣的態度變得溫和了起來。
“當然可以,快請進。”
趙欣把輪椅推到了房間裡,對着溫曉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個人就出去了。
房間裡,就剩下了坐在輪椅上的女人和陳偉兩個人,趙欣的媽媽,看來就是林芝集團的創始人**芝了。
陳偉給**芝倒了茶水,**芝淡淡的笑了笑,她笑起來看起來很美,既然徐娘半老,但是依然風韻猶存,想必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大美人。陳偉心裡就納悶了,同樣是母女,一個笑容就好像春天般溫暖,一個卻完全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冷。
“可以嗎?”**芝做了一個把脈的手勢。
陳偉聳聳肩膀,把手伸了出去,放在了桌子上。
**芝一臉溫和的看着陳偉,探手把脈,臉上的表情慢慢的變得詭異起來。
“怎麼可能?”**芝一臉驚訝的看着陳偉。
陳偉卻不以爲然,覺得**芝肯定是在演戲,如果沒有猜錯,接下來會說陳偉骨骼精奇之類,到時候騙他學鍼灸,慢慢的取得信任以後,再把那些書騙到手。
不過,讓陳偉感到意外的是,**芝把完脈,卻什麼都沒有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過了一會兒,**芝才態度溫和的問道:“我聽小欣說,你不想學鍼灸。”
“完全沒興趣。”
“這也難怪,在科技越來越發達的現在,很多人對醫療器械的更加的依賴了,我們中醫,雖然療傷好,但是療程長,效果慢。反倒是刮痧和拔火罐很受歡迎,其實這也不難理解,現在大家都忙着賺錢,肯定是效果又快又好的最受歡迎。”**芝用手指指輪椅後面的布袋子,“可以幫我把裡面的書拿出來嗎?”
陳偉走過去,從布袋子裡拿出了一本泛黃的書,遞給了**芝。
**芝打開了,臉上泛起了笑容:“這是我爸給我的第一本書,當年剛把我帶回家,看到我在書房裡翻他的書看,就拿了這本書,很淺顯,也很好懂,算是醫學的入門吧!如果你願意,我想把這本書送給你。”
“這怎麼好意思?”陳偉不想要,那是張維鏞給養女的遺物,對於**芝來說意義重大,君子不奪人所愛。
“先拿去看看,看完了還給我也可以。”**芝把書遞給了陳偉,“你的產品,先放在我們公司生產吧!等你的製藥廠成立了,就不用再受制於人了。”
“張阿姨,謝謝!”陳偉很是感激,本來想欲擒故縱,卻沒想到**芝根本就不提那些書的事情,反倒爽快的答應幫他解決當前的困難,陳偉覺得自己有點小人之心了。
“我爸選中的人,不會錯,等你有一天想學鍼灸了,就找小欣吧!這丫頭雖然脾氣有點古怪,心眼還是很好的。”
“我知道了。”陳偉知道**芝要走了,推着她到了門口,趙欣正在門口跟溫曉麗聊天,看到**芝出來了,就從陳偉的手中接過了輪椅,推着**芝走了,臨走前,趙欣回頭看了陳偉一眼,神情有點怪怪的。
陳偉目送着母女倆離開,溫曉麗笑着說道:“看來你的問題徹底解決了。”
“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溫曉麗詭秘的一笑。
陳偉看了看時間:“現在還早,回去還來得及。”
“難得來這裡一次,明天再走吧!”溫曉麗說話的時候,目光裡充滿了期待。
“那好吧!反正問題已經解決了,公司裡也要派人過來,我們就先不走了。”
溫曉麗有自己的打算,現在跟杜明樓沒關係了,單身一個了,公司的問題也解決了,她不用再爲公司員工的生計煩惱了,她要放開懷抱好好的跟陳偉相處,哪怕沒有未來,只要能在一起開心的度過每一天,她也就知足了。
未來的事情,沒人會知道可能會發生什麼?珍惜當下,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
幸福是靠自己去爭取的,而不是等着機會降臨。
難得有這麼一個難得可以二人世界的機會,溫曉麗是肯定不會錯過的。
兩個人剛纔光顧着喝酒談事情了,根本就沒有吃多少東西。
溫曉麗叫了客房服務,要了一瓶好酒,兩個人一起坐在落地窗邊上,看着外面的美景。
這種季節,天黑得比較晚,暮色纔剛剛降臨,湖面上,幾葉扁舟漂浮着,美得就好像水墨畫一樣。
溫曉麗端着紅酒,張開了雙臂,嘴角掛着笑容,美目緊閉,整個人徹底放鬆了下來。
“陳偉,你知道嗎?在別人的眼裡,我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衣食無憂,可是,我過去這些年,所經歷的苦難,比很多人都要多,兩段婚姻,讓我成長了很多。從接受公司,我的身上就肩負着常人無法承受的壓力。做過富二代,其實一點也不容易,因爲你一不小心,就可能從頂端掉落,帥得粉身碎骨。小時候一起讀貴族學校的那些富二代,大多在接過父輩的公司以後,沒多久公司就倒閉了。個別比較厲害的,撐起了公司,但是過的也很艱辛。用那句話來形容我們再合適不過,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我覺得自己很慶幸,遇到了你,可以徹底的解脫,還坐擁這麼多資產。”溫曉麗說着,轉過身來,睜開了眼睛,含情脈脈的看着陳偉,“陳偉,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