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叫張峰同志如何回答?那差距,老大了,一個是天仙,一個是豬八戒,應該說,還不如豬八戒,豬八戒人怎麼說還有身高,這二狗子同志,真的是!雖然是自己兄弟,張峰也不得不承認,這曉霞同志嫁給二狗子同志,按照做生意的說法,那就是虧大發了。
“我知道你們怎麼想?你們肯定覺得我們很不配!不光你們,二狗子也時常說,他是武大郎,我是潘金蓮,我跟他說,他在我眼裡,不是武大郎,武大郎是個買炊餅的,不會寫詩,我們家二狗子會寫詩。我也不是潘金蓮,我心裡只有我們家二狗子。我記得我們結婚的時候,村裡多少後生,冷嘲熱諷的,說什麼鮮花插在了牛糞上。我不在乎,只要我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別人說什麼,是他們的事情,只要二狗子對我好就行。我們都能在一起,爲什麼你們不行?”
曉霞的一番話,說得張峰目瞪口呆。
這哪裡是一個村婦的見解?
都說美女胸大沒腦子,這曉霞的一番話,很有見地,而且,讓張峰備受鼓舞。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既然連王侯將相都不是天生的,誰能斷言他張峰以後沒出息?是,現在老子是工地的小工,總有一天,會出人頭地,到了那個時候,誰還敢說他跟馮倩倩不配。
“張峰,既然你覺得你自己跟倩倩有距離,你就應該努力點,有些出息了。他們家裡人也就不會反對了。別看我們二狗子窩在工地上,其實,你不知道,已經有一家出版社,願意出版他的詩了。到時候,他就是名副其實的詩人了。我相信,我們的未來,一定會越來越美好,你們也一樣。”
“說得太好了,嫂子,你就是我人生當中的一盞指明燈。讓我對未來看到了希望,謝謝!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張峰被曉霞說得,鬥志昂揚的。
曉霞抿嘴一笑:“兄弟,記住,作爲男人,什麼都可以沒有,沒錢,沒車,沒房子,都可以,就是不能沒有志氣,沒有理想,沒有目標,沒有鬥志,如果那樣,這個男人就是個廢物!”
張峰呆呆的看着曉霞,她在這裡,實在是太屈才了,她去做個講師,給人講人生道理,絕對是綽綽有餘。再往牛逼點講,她要是再有點文化,懂點心理學,絕對可以成爲一個洗腦專家。
張峰自從恢復記憶來,聽曉霞講得這些,還是頭一次如此倍受鼓舞。
“嫂子,你放心,我會努力的!”張峰正說着,一胖一瘦兩個人走了進來。
他們一進來,就在桌子旁坐下,眼睛卻盯着曉霞看個不停。
曉霞趕忙過去招呼:“兩位,不好意思,我們廚師有點事情出去了,可能過會才能來做飯!”
胖子斜了曉霞一眼:“什麼意思?這是趕我們走?”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如果你們要吃飯,可能要等上一會兒,因爲廚師不在。”
“等,我們
等!”
“那不好意思了!”曉霞到張峰跟前,微微一笑:“我去打個電話!”
張峰本來想走了,不過總覺得這兩個傢伙,不像是來吃飯的,倒像是來找茬的。哪裡有人到了一家飯館,說廚師不在,他們還願意等的。
這一點也不符合想吃飯的人的心理。
張峰決定等,看看這兩傢伙耍什麼花招。
曉霞打完電話,過去跟那兩個人說:“我們廚師過十分鐘就回來了,要不,你們先點菜吧!”
“好呀!”瘦子說着,從桌上拿起了菜單,點了起來。
這孫子,一口氣點了十個菜,張峰一聽,愣住了。
胖子的脾氣似乎不太好,一拍桌子:“記呀!”
曉霞勉強笑了笑:“不用記,他是挨着菜單點的,他剛點了這十個菜!”曉霞沒有看菜單,背誦了一遍。
瘦子一聽,驚訝的擡起頭來:“姑娘,記性不錯呀!”
如此一來,張峰迴過頭來,看着曉霞,她能把菜譜記得這麼熟,要麼是有心記憶,要麼就是過目不忘。
瘦子又點了幾個菜,這次他是跳着點的,讓曉霞重複一遍。
一個也沒錯,這下張峰幾乎可以認定,曉霞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曉霞微笑着問道:“就這些嗎?”
“就這些!一會想到什麼再點!”瘦子擺擺手,示意曉霞離去。
曉霞正打算回後廚去準備,被張峰叫住了:“別理那兩孫子,哪裡有兩個人點十幾個菜的?”
“不是的,他們是打包的,這兩天,經常有人每天來點十幾個菜,打包帶走的!”曉霞說着,扭頭問那兩個人:“兩位,你們是打包嗎?”
“對呀!”瘦子答應道。
張峰越看越奇怪,這是怎麼回事?
曉霞用手指指放在收銀臺上的一大束鮮花:“我想,是那個人找人來點的菜!”
張峰朝着收銀臺看去,一水的百合花:“你喜歡百合花?”
“對呀!百合花高雅純潔,香味濃郁,給人的感覺很舒服!”
張峰覺得,用百合花來形容曉霞倒挺合適的。
“看來這送花的是有心之人呀!”張峰話裡有話,看來這送花的,保不齊就是西門大官人。
這個人每天都送花,而且每餐都點這麼多菜,經濟方面,應該不差。
他肯定是想追求曉霞,所以才用這樣的方式跟曉霞套近乎。
曉霞儼然一笑:“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就算他是西門慶,我也不是潘金蓮,他錢多,是他的事情,我眼裡只有飯館的生意,心裡只有我們家二狗子!”
這女人,不但過目不忘,而且冰雪聰明,越深入瞭解,越覺得這女人好。
“我得走了!”張峰一看自己誤會了,再呆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張峰告辭離去,心想:自古紅顏多禍水!二狗子
同志把這麼漂亮的老婆從鄉下帶來,就是最不明智的決定。
張峰剛走出門口,看到曉雪朝遠處看去。
張峰順着曉霞的目光看去,馬路對面站着一個男人,也正朝着張峰他們看過來。
張峰不看不要緊,一看,大吃一驚。
這不是李潔的二哥李平嗎?
他怎麼在這裡?難不成他就是西門大官人?
這太出乎張峰的意料之外了。
仔細觀察觀察兩個人的表情,八九不離十了。
這兩個人,天差地別的,怎麼可能會認識?再說,按照李平的身份,他應該不會去這種小飯館吃飯。
曉霞把張峰送到門口,轉身進了飯館。
而李平的眼睛,還在朝着這邊看來。
看來二狗子同志危險了,得趕緊回去,給二狗子同志提提醒,防患未然,現在雖說,這曉霞對於二狗子是忠貞不二,保不齊,經受不住這糖衣炮彈的連番攻擊,舉手投降了,二狗子同志就悲催了。
不行,得馬上回去制訂作戰計劃,不能讓自己兄弟的老婆被人給搶走了。
張峰想到這裡,加快了步伐,快步朝着工地走去。
剛到工地外面,就發覺有些不大對勁了。
有個人遠遠的朝着張峰招手,張峰跑近了一看,是二魁,他面如土色:“張峰,出大事情了!”
“怎麼了?”
“大柱從樓上摔下來,昏迷不醒!”二魁喘着粗氣說道。
張峰聽完,大驚:“救護車叫了嗎?”
“叫了,我就是到門口來等救護車的。”
“怎麼會出這種事情?不是有護欄的嗎?”
“也不知道怎麼了?一腳踩空了,從樓上摔了下來。”二魁說着,直嘆氣。
“二魁,你在這裡等着,我去看看大柱!”張峰說着,撒開腳丫子,朝着工地上跑去。
到了工地上,一羣人圍着大柱,葉風跪在地上,呼喚着大柱:“大柱,你怎麼樣?你醒醒?”葉風叫了幾聲,大柱都沒有反應,葉風的聲音都帶着哭腔了。
大家看到張峰迴來了,趕忙讓開。
葉風看到張峰,再也忍不住了,哭了出來:“兄弟,大柱他,恐怕不行了。”
張峰蹲下身子,用手摸摸鼻息,還有氣,他的身下一大攤子血,頭上有傷口,其他地方還不敢判定:“大柱,兄弟,你醒醒!”
這個時候,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很快,二魁就飛跑着帶着救護車過來了。
救護人員把大柱擡上了車子,張峰和葉風也跟着上了救護車。
他們坐在車上,焦急的看着救護人員搶救。
經過一番搶救,救護人員回頭對張峰他們說:“一會到了醫院,可能得馬上坐手術!”
張峰跟葉風連連點頭。
他們兩個看着大柱,大柱的臉上,毫無血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