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瑞娜突如其來的一個問題把我給問懵了,讓我一時不知道怎麼應對,師傅說過,我的身份不能隨便暴露。
我不禁暗暗怪我自己大意,沒有保護好自己的身份秘密,不過,這事情也不能怪我,一定是一次幫宋春明解決那問題的時候,我暴露了太多,所以她纔有所會懷疑。
要是普通人可能還察覺不到什麼,但潘瑞娜卻不同,她雖然不是標準的靈異圈的人,但她精通蠱術,見識非尋常人可比,自然也會接觸不少與靈異有關的事情,猜到我的身份應該不難。
不過就算猜到,她應該也只能猜到一點皮毛,頂多跟華子當初猜得一樣,不可能連我是陰司的身份都能猜出來。這樣一來,我就不會太過擔心了,鬼怪之說信與不信那是見仁見智的,民間自古就有此等傳說,只要我不暴露陰司的身份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與是我想了想之後,沒有否認。
但,也沒有承認。
“有眼光,也一直覺得自己很特別。”我裝作沒理解這話的意思,厚顏無恥的笑道。
“封子。。”
宋春明叫了我一聲,我擡頭望去,只見他滿臉凝重地盯着我:“其實上一次我出事,是你幫我解決了,對嗎?”
“上一次?什麼事?我幫你什麼了?”我不是不想告訴宋春明,只是他一個普通人知道太多並不是好事,所以我也只能繼續打着哈哈。
“我中邪那一次。”宋春明盯着我,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臉上,我剛想辯解,就被他擡手打斷了:“你不用裝了,我知道是你,本來我就覺得奇怪,那一次爲什麼平白無故就好了,直到這一次,我問小娜,爲什麼要你一起去,她說出原因後,我才確信,一定是你在背後幫了我。”
我靜靜聽着,沒有說話,因爲我知道,這個時候說些什麼都不適合,宋春明見我不說話,又繼續道:“我知道每個人都有秘密,我也不想爲難你非要告訴我什麼,但是小娜這次的事情,我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幫她一把,你放心,你的事情我是不會跟別人說的,就算是華子跟週一文也一樣。”
說完,宋春明就不再說話,而是繼續看着我,安靜而飽含期待,說實在的,我還真受不了這種目光,或許說,我受不了的是,竟然是一個男的用這種目光看着我。
“好吧,我投降。”我拍了拍額頭,轉而對潘瑞娜道:“說說看,到底什麼事情,非要我過去當電燈泡?”
潘瑞娜俏臉一紅,但還是接話道:“是這樣的,我的家鄉發生了一件事情,村子裡的人無法解決,我想請你幫忙去看看,這件事情,跟鬼有關。。。”
彩雲之南是個好地方,有秀麗的風光,異域的美味,更有水靈靈的少數民族妹子,這樣的寶地一直受到無數揹包客的青睞,是很多人心中的夢想之地。可是越是壯寬美麗的海面,底下的暗涌就越是致命。話說,潘瑞娜有個表妹叫於新玲,年齡跟我們差不多大,但已經沒有上學,而是在家鄉附近的城市工作,而她工作的地方,前面就有一條國道。
三個月前的一個夜裡,於新玲加班結束之後離開單位,國道上剛好開來一輛長途客車,客車司機超速駕駛,結果出了車禍,於新玲當場被撞飛了,而司機卻因爲害怕,直接逃逸了。
直到於新玲被好心人送到醫院,已經遲了,雖然沒死,卻被判定爲腦死亡,也就是說她已經成爲了一個永遠不可能醒過來的植物人。
於新玲雙親痛不欲絕,想方設法爲自己的女兒討一個公道,就跑到那城市去找相關部門告狀,不爲了別的,就爲了讓法律懲罰這個肇事司機。
可誰知道,這傢伙是個有門路的人,被害者又只是一個山村裡無依無靠的山民,於是肇事司機打通門路,最後的結果是給於新玲玲家賠了幾千塊了事。
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誰身上都不會甘心啊,於是他們就想到省一級的部門去告狀,可那肇事司機竟然派人威脅於新玲的雙親,其過程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雙方起了爭執,於新玲年邁的父親竟然被活活打死!
她母親走投無路之下,又還得留着一條命來照顧已經是植物人的女兒,於是也只能帶着丈夫的骨灰痛苦的回到了家中了,但沒過幾天,她也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家中。接下來,於新玲的結局可想而知,在一衆親戚商量之後,決定了放棄她年輕的生命。
因爲於新玲已經腦死亡,只能靠醫學設備維持着生命,這並不屬於犯法的事情,而且明知道她沒有復原地機會,讓她在不知不覺中離開,未嘗不是一個好的結局。所有人親戚給她們一家三口處理了相關的後事之後,這件事情就算結束了。
可讓人想像不到的是,事情到這裡纔剛剛開始!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纔是讓潘瑞娜想到要找我的原因,因爲於新玲又出現了。當然,不是以人身出現!
肇事司機所在的運輸公司是當地最大的運輸公司,二十四小時有人值班,就在親戚們給於新玲辦完後事的那天夜裡,這運輸公司鬧鬼了。
據說,傳達室值班的是個老頭常一樣在傳達室裡看電視,突然發現窗戶外面掉下來一個白乎乎的東西,老頭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個滿臉是血的白衣女子,一頭長髮,頭朝下的從房頂上垂了下來,貼着窗戶定定的看着他。
老頭差點沒被嚇死,大叫一聲就衝了出去。。。
第二天,老頭跟上班的人說起這件事,可誰也不相信,大家都以爲老頭瘋了,老頭卻說什麼也不幹了,辭去工作回家了。
這世界不會說沒了誰就運轉不下去了,小小一個值班老頭的離開,對整間公司來說沒有翻起半點波瀾,真正引起恐慌的,是第四天的晚上,幾個值班的人在大院的樓裡打牌。打着打着,面對着窗戶的那個人突然不動了,眼睛直直的盯着窗戶,嘴角直哆嗦。
其餘的三人順着他的目光往窗外看去,赫然發現傳達室老頭說的那個長髮白衣女子就頭朝下的趴在窗戶上看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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