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rch;但是即使周身上下哪都疼,陰司的臉可不能丟,我這張帥臉更不能丟,於是,我儘量半出一副淡然的表情對李志成說道:“走着,哪找去?”
“我也不知道。”李志成搖了搖頭:“只能瞎找,仙鶴不能直接尋找沒有附身的野仙,因爲它們能隔絕自身的氣息。”
原來之前李志成那一招只能用來尋人,找一了教官自然也就找到那隻野仙,但現在那隻野仙已經捨棄了教官的身體,想要找它就沒那麼容易了。
沒有方向的情況下,我們兩人再次兵分兩路,從飯堂開始找,後來幾乎將整個軍訓基地翻了個底朝天,但卻沒有找到任何一絲那隻野仙的蹤跡,也不知道是躲了起來還是早就逃離了這裡。
沒有辦法之下,我們只能放棄,李志成對我說,他雖然收了那隻比較厲害的野仙,但事情還沒有解決,因爲那個富商的兒子的魂已經被它吸收,要想救那小子,必須回去作法將那殘魂引出,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但就算能夠將那小子的殘魂引出,因爲靈魂受損的關係,那傢伙少則大病一場,重則靈智全失,變成白癡。而現在這種情況,若是繼續拖下去,對他的情況就更加不利。所以在尋找無果之後,李志成只得告辭離去。
看他有要事在身,我也不好強留,就向他請教了一下對付這些野仙的辦法,他的回答很簡單,就是夾中指。
俗話說,十指連心,心臟其實除了給人體輸送血液之外,還有很多玄妙的作用,它跟人的魂魄息息相關,夾中指的原理就在這裡,當中指遭受劇痛的時候,人的魂魄就會有劇烈的反應,如果這個時候有邪門的東西附身,也會被魂魄突然間的劇烈異變給逼出來。
夾手指最好是用筷子,因爲筷子經常沾到人的舌頭,而舌尖的血是人體內陽所最旺的,對驅邪能有不小的幫助。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木筷子要比金屬筷子的效果要好,按照李志成的說法,這是因爲木取之於樹,樹本有靈。但是金屬卻是打造出來的,沒有多少靈氣在裡面,所以效果也就一般,要很有經驗的人才能控制好力度,不然逼不出來邪物,還可能將它激怒,那就只能落到個魚死網破的結果了。
按李志成的說法是,只要邪魅離身,那要收拾它就好辦了。
聽完這些東西,我才明白之前李志成那些奇怪的舉動到底有什麼目的,然後我又問了他之前我在那影子身上看到的光團是何物,李志成說是仙氣。
說好聽是個氣,但其實就是妖氣,野仙之所以能附身,就是用的妖氣,妖氣一般附在人的骨頭上,因爲骨頭比血肉要堅硬,能夠承受妖氣。
在北方這種被妖氣加依附着妖氣的骨頭被稱之爲“仙骨”,所謂的出馬弟子就是靠的仙骨這一手段來提升自己的實力,因爲仙骨能使宿主氣力大增。但這也不是免費的午餐,那對宿住的身體或多或小都存在着負面影響,如果附在仙骨上的妖氣過於強大,或者同一個人身上的妖氣太多,這人還會有被完全附身的危險。
完全附身,那宿主就會淪爲傀儡,應該說的就是教官那種情況了,而宋春明這小子則因爲體質比較特殊,沒有被完全附身,但是在附身在他身上那隻野仙需要的時候,也可以加大其妖氣,完全控制宋春明,所以纔有了剛剛他跟李志成對上的那一幕。
我之前之所以能直接將人野仙從教官身上打出來,就是傷到了它的仙氣,讓它無法一直佔據教官的身體,這跟夾中指有着異曲同工的道理,但是夾中指對宿主的傷害卻是最少。
與李志成分開之後,我又再次在基地裡找了一圈,但依舊一無所獲,後面就帶還在昏睡的宋春明帶回了宿舍。
華子不在宿舍,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週一文則在午睡,口水都把半個枕頭給沾溼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在夢中夢到自己在海里游泳,我看着他那沒心沒肺的樣子,不由一笑。
將宋春明放回自己的牀位,我檢查了一下,他的臉色雖然比較蒼白,但是很明顯可以看到他的身體正在好轉,心裡的重擔終於落了下來,洗了個澡之後開始想着今天發生的事情,還有那隻逃掉的野仙若是再次出現,我應該怎麼應對。
這算是我成爲陰司後第一次面對這些東西,但過程卻沒有我想像得那麼輕鬆,如果不是有爺爺給我的紅符,還有剛好得到李志成的幫助,我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不過過程雖然危險,但好歹也學到了不少東西,這個時候不知道爲什麼,我對爺爺是越發的佩服。
或許是因爲那張符吧,不過我也總算想明白了,怪不得他那麼放心讓我對付這兩隻所謂的野仙,原來這紅符真的這麼牛逼,如果不是有這張符在,我就不會只受了一點皮肉傷了。不過這也讓我微微有點失落,看來我成爲陰司也沒有變強多少。
可能是感覺到我的失落,一直藏在我手錶裡的趙思夢笑了笑,然後對我說:“慢慢着會好起來的,你是個好人,我相信你可以的。”
是個好人?這妮子的邏輯好像太單純了,是個好人跟變得強大有什麼關係?我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心裡倒是希望這句單純的話能夠一語成讖。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沉沉睡去,再次醒來的時候,華子已經回來了,他看了看我渾身傷,眉頭皺了一下,低聲問我:“事情都解決了?”
“嗯,你剛跑哪去了?他們呢?”我從牀上坐了起來,這才發現除了我跟華子,宿舍裡空無一人。
“下去打飯了,宋春明的氣色好多了。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華子有點關切地問道,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很不錯。
我笑着搖了搖頭:“沒事,不過那李志成還真是高人,要不是他,春明這事情還真難解決。”
聽了我的話,華子臉色很正經地看着我:“誰都有秘密,但我知道你爲了春明受了不少苦,這就足夠了。”
我擡起頭來看他,卻發現他已經轉過頭去了,我剛想說些什麼,宿舍的門就被人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