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電視劇史上不是沒有反串女性的角色,但是爲了男性角色的豐滿和觀衆視覺,還是很少有有些情節。而沈聰卻反其道行之。
《影中瓷》中崇一這個有異裝癖的男人就成了有最大亮點。
關鍵是爲了更好的將崇一所有特徵發揮出來還要將他女裝的時候不讓觀衆覺得厭煩或者審美上彆扭,崇一的扮演者一定要有女人的美感,演技還不能低。當下,沈聰和編劇就想到只合作過一次的容柏。
在他們的印象裡,容柏的演技和他的美貌成正比。雲華真人和崇一的感覺其實沒有差多少。只不過雲華真人有人已經演繹過,有參考可循,崇一隻能憑自己的感覺。這就是一大難點。
而現在,容柏已經進入戲的狀態了。沈聰的擔憂又少了一點。
……
容柏從未感受過這麼美妙的時刻。
崇一所有的經歷都展現在他眼前。幼年的,青年的,一切的一切。燈火輝煌中,一個女子倚欄而望,精緻酒樽裡清酒泠泠,她眉眼平靜,眼中仿若要將這城中景色盡數收藏。不帶一點菸火氣息卻美的讓人沉醉。
容柏將崇一短暫人生經歷了一遍,劇本他早已熟記於心,反而是這種熟悉感讓他感同身受一樣。
“醒來了?”周圍沒有人打擾他,容柏都不知道自己沉浸在劇本的世界裡有多久。只有沈聰捧着自己的茶杯坐在他身邊,老神在在。
容柏看到沈聰的時候先是一疑惑,然後猛地一拍後腦門。“試鏡妝!”
沈聰擺擺手,“什麼試鏡妝都沒有你剛纔重要,行了行了,就當是一個懸念吧。怎麼樣?對劇本的瞭解如何。”
導演都是發話了,容柏也就不着急了,想想自己剛纔的狀態,非常愉快地點點頭。
“我就說找你絕對不會錯,老溫那個貨也擔心你能不能駕馭了他兒子,哦,他兒子就是筆下的角色。”沈聰遞給他一小杯茶。
“我有信心,不過有信心和能做好是兩方面。”容柏的劇本保存的很好,沒有卷頁或者磨損的現象,但是裡面的文字和紙張顯然已經被摸過了許多次。
沈聰“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心裡非常滿意這個年輕演員如此用心。
“你的戲份下午開拍,你先去卸了妝,我們開個會再說,大家中午一起吃飯……哦對了,你家那個要是讓你回去你還是回去吧。”
要是別的投資商那種長的就滿腦肥腸的人,沈聰身爲藝術家的傲骨立馬就突突突起來了,偏偏對於顧謹臣,他就像只鵪鶉。
容柏無奈,他家顧大大真的有這麼恐怖?明明是一個軟綿綿(並不是)溫和(依然不是)的忠犬攻啊。
“我和他說吧,不用中午回去的。”華都那邊的事還沒解決完,給童家帶來的打擊已經漸漸實施開。顧謹臣打算兩邊跑,容柏制止了他,畢竟顧大大才是最重要的。
而童藍則會留在華都,收拾完以後給童家送回去,反正回去了也和廢人差不多。顧謹臣並不讓他知道會怎麼審問童藍。不過顧謹臣手下的人周身血腥氣質怎麼都散不掉,容柏大概也能猜出來不少。
至於顧謹臣當時怎麼突破重圍找到容柏的,他在醫院的時候實在無聊,顧謹臣才說給他聽。
顧家男人到了一定歲數就會送到軍隊裡。改名換姓,堅決不讓人知道他們的後臺是誰,然後無論生死,在軍隊裡都自行負責。
這項家規看起來雖然很狠,但是對顧家所有人的幫助都是大的,不管是在人脈方面還是在其他方面,經歷過鐵血戰場的人總會有些東西讓他們堅持着不放棄。
然後就要說到顧謹臣,無疑,顧謹臣也是被送到軍隊的人,但是作爲一個全能人才,顧謹臣在軍隊的表現使他蹭蹭往上漲功勳,身手更是能排到前三名。那些小混混,保鏢們就不夠他玩了。
不過童藍爲了能制住顧謹臣,特意找了專業人士,誰料顧總太厲害,專業人士都搞不定。
↑以上統統是因爲作者菌打鬥戲無能,簡化版,請自行腦補。
容柏唯一見到童藍的機會,就知道顧謹臣有多少手段。外表看不出來一點傷害,但是整個人都呆呆傻傻的,像弱智一樣留着口水,沒有絲毫形象可言。和之前在生日宴上見到的那個神采飛揚雖然很囂張但是依舊有活力的人簡直不是一個人。
而杜允就不一樣了。
他不過是個附屬,家裡實力分分鐘就能搞定,連童家都對顧謹臣的打壓只有一絲反擊之力卻也被打壓的死死的,一個二婚組成的還未穩定的家庭能抵抗多久呢?
留下杜允不過是爲了容柏在打擊容耀祖的時候更方便一點。
“想什麼呢?”沈聰的手在容柏面前揮了揮。他對品學兼優順帶顏值很高的容柏影響很好。
容柏聳肩,表示自己沒什麼事,然後在化妝師的催促下進化妝間卸妝。
他的經歷其實說起來真沒有多少,只是就這點點東西也足夠一些人羨慕嫉妒恨的了。容柏深知這一點,爲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已經很低調很低調了。
只是還有人要往他這裡撞。
怪我咯?
翟東就是一個。說是心思收斂了,經紀人也對他再三勸阻仍然改不了他這顆想要成名的心。
於是就有了以下事情。
容柏還在卸妝,雖然皮膚好但是一層又一層的化妝品對皮膚傷害可是很大的。化妝師也是容柏的粉絲,給他化妝或者卸妝絕對用心。
“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容柏後輩。”翟東在另一邊卸妝,此時已經去除了假髮套,他要演的是和女配青梅竹馬後來卻看上崇一女裝形態的富家少爺。戲份不少,不過是個扁平人物,也就是通常意義上的炮灰。
容柏聞聲眉毛挑了挑,不過化妝師用語言威脅他敢在化妝的時候動就要他好看,於是容柏安安分分坐在椅子上。
就這一個動作,翟東簡直要氣炸了。在他眼中這就是不屑!是鄙視!
於是原本壓制的嫉妒已經像瘋長的雜草遮蔽他所有感覺。“大家都明白娛樂圈這點事,容柏後輩晚上還要陪……啊,我們還是放過他吧。”
他說的是衆人商量的中午去吃飯喝酒這件事。聽那羣工作人員說,已經有要放倒容柏的計劃了。
這番話說的明明白白,他容柏就是潛規則上位的,晚上纔是他真正的工作時間。
娛樂圈水渾,誰不知道這話什麼意思。
“我就奇了怪了,我一不認識你,二沒招惹你,爲什麼前輩你總是和我過不去呢?”容柏好笑道。然後被化妝師抓着頭髮轉過頭。
翟東被噎在當地。
這個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啊?!不應該是辯解一番然後兩個人順順利利吵架嗎?
“行了,果然還是卸了妝舒服啊。”化妝師左看右看以後不忘在容柏臉上揩一把油才放他走。
“我只是好奇而已。”
容柏聽見這麼可笑的原因沒有笑,奇怪地盯着翟東不語。
要是說這個人光是因他成就而嫉妒就不說了,偏偏他眼睛裡有嫉妒卻憤怒存在,也就是說這個人覺得他傷害過他。他可以肯定他沒見過……誒?不對。容柏更加認真地盯着翟東看。
之前因爲翟東一句話,化妝室陷入一片寂靜,衆人都是看好戲的姿態,明目張膽找人撕/逼,這人似不似傻?
“你……你看什麼?”翟東被容柏注意的目光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又想起什麼似的,臉色蒼白起來。
容柏看他這樣,更肯定了心中猜測。大大往前踏了一步,兩個人距離又近了一些。
容柏的妝是完完全全卸完的,臉上恢復他原來的美貌(?),翟東則不然,他還保持只摘了假髮套的樣子,短髮凌亂,臉上還有濃妝,兩個人一對比,高下立見。
“我知道你的秘密,我現在不會說出來,不過你不要逼我。”容柏笑嘻嘻的。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
翟東睜大眼,就看着容柏出了門。
衆人一看沒有好戲看了,也開始各忙各的。只有翟東一個人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
容柏覺得他最近順風順水(除了那次綁架)還是蠻愜意的。
秦術那邊已經有最新的報告。angela也幫助秦術完成了計劃最後的部分雖然這個女人還是沒有猜到容柏和秦術的關係。
容柏捏着手機,上面是秦術發來的文件,容耀祖的計劃全都暴露在容柏面前。
倒是知道這個人渣敢家暴,敢搞婚外情,但是容柏不知道這個人渣居然還敢將人命不當回事!
殺妻奪財,嫁禍對象正好是這些天一直找他要找工作然後要錢的容家人。
真是……畜生都不如。
容耀祖一生最愛的無非是兩個,名譽和金錢。就像他不會告訴劉春萍他結過婚一樣,就像他努力在維護自己城裡人的身份一樣,就像他一直對外而言的慈善家身份一樣。
褒獎對他來說,是維繫面子的紐帶。
在大衆,包括他公司屬下眼中,他就是個風度翩翩的雅痞大叔,或者是善良正直的慈善家。
在那些深知他皮囊下的靈魂的眼中,他包養情人,連自己的養子都要帶到牀上去,還有嚴重家暴行爲。
而這份容耀祖的計劃中,秦術都不敢想象這個男人有這種膽子。
地下室,有一間臨時的屋子關押着一個人。瘦弱的身體,疲憊的喘息,弓起來成九十度的背脊,讓人看不出來他不過是個剛剛成年的男孩。
“你知道嗎?你的母親要死了。”容柏第一次來到這間地下室。看管杜允的人衝他點點頭,依舊是一句話沒有。
容柏並未對杜允多做什麼。這個人從頭至尾都是一顆棋子,在容耀祖那裡是,在童藍那裡也是。染上毒/癮卻沒有東西滿足他已經是最大的懲罰。容柏覺得自己還做了一件好事,至少這裡杜允要是堅強還能戒了毒。
“呵……呵……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嗎?”杜允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頻頻發作的毒/癮折磨的他已經沒有人形。
“其實你是知道的吧?容耀祖和我的關係,不過又有什麼用呢?反正你母親要死了。”容柏坐在面對杜允的椅子上。
對杜允來說,母親應該是他心中最後的希望。
“你胡說!”他手上的鏈子嘩啦啦作響。因爲他總是在毒/癮發作傷害自己,爲了他的命着想,他們只能這麼困着他。
容柏冷冷地看着他。目光憐憫又冰冷。“我過來是要告訴你,容耀祖打算殺死劉春萍嫁禍給他大哥。你已經失蹤不見,何況僞造一份遺囑對容耀祖來說還是可以的。”
杜允停止掙扎,他在想容柏說話的可靠程度。
片刻後,杜允沙啞的聲音響起:“你說的是真的?”
容柏點點頭,儘管他覺得杜允看不到。“我沒有理由騙你。你不過是一個棄子,對我一點用都沒有,我只想扳倒容耀祖,讓他嚐嚐自食惡果的滋味。”
杜允突然笑了,笑聲在空蕩的地下室特別清晰。“你放了我,我幫你。前提是你要保護我媽。”
“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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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艾滋。”就像一個驚雷,在地下室一共只有三個人,看守的那個人表情不太好,但依然盡職地請容柏出去。
“不需要。”容柏坐在椅子上,分辨他說的是不是事實。
杜允笑起來聲音很怪異,他的嗓子在一天一天和毒/癮鬥爭中已經壞了。“是童藍。他讓那個賣毒/品的男人強/奸我,其實說到底我是自願的,因爲很爽,還有東西拿。不過事後,我被檢查出來,童藍就已經放棄我了。我算是想明白了,人生本來就不該公平的。”
“你現在的樣子……”容柏說了半截止住了。
杜允有副好皮囊,所以才能和童藍混那麼久,才能週轉於許多男人之間。
現在即使是被毒/癮掏空了身子。那雙眼睛反而更加大了。瘦弱下也有讓人想保護他的衝動。
“容文,啊對,容耀祖包養的情人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都沒有我長,而我,也是唯一知道他敏感點的人。”杜允又笑起來。
“……我明白了,我會保護你媽媽。”容柏深深看了一眼杜允。“在計劃開始的時候他們會放你出來。”
不會有太長時間的。容耀祖下的是慢性毒藥,劉春萍現在還不會有事,容柏腦子飛速旋轉,已經想到了他該怎麼去做。
杜允得到他的承諾,又呵呵笑了兩聲,不再言語。
容柏起身走出去。
他並不想對杜允做更多,所有人裡面,杜允的罪可以說是最輕的。但老天不饒他,杜允自己作孽,只得得到現在的下場。
重生以來,容柏更信命。命運可以改變也可以一塵不變。
……
杜允的事情沒有影響到容柏的拍戲。他依然有很好的狀態,甚至比什麼時候更容易進入戲中。
崇一大概就是一個被命運束縛的人。不過是少年時期的迷戀竟然牽扯到現在,心心念的人最終下了殺死他的命令。
容柏明明是第一次接觸這個角色,融入角色的速度之快,往鏡頭前面一站就是真正的崇一。
這場戲要拍崇一第一次的露面。影部是一個奇特的存在,他們只聽從於皇帝的命令卻並不在早朝上出現。
而崇一是唯一能進了御書房和皇帝直接對話的人,但是他能到的地方也只限於御書房了。
崇一低着頭,平靜的語氣訴說他的任務結果。一時間御書房中只有他淡然的聲音。崇一的聲音很好聽,就算是這樣子說話,每一個字都帶有自己的魔力似的。
“好,朕就知道,沒有你崇一辦不成的事。”皇帝聽完崇一的報告,坐在椅上撫掌大笑。
崇一併未回答,一身簡潔的黑色長袍襯出修長的身段,黑髮如墨被規規矩矩固定在腦後沒有一絲凌亂。
“崇一有什麼想要的?朕可以賞賜你。”皇帝微笑。
一直默默無言的崇一終於擡起頭,那張臉上的淡然終於有了一瞬間的鬆動,但又很快恢復毫無表情的樣子。“陛下言重了,臣並無所求。”
“哦?”皇帝語調微微上揚,“崇一你真是無慾無求啊……朕最近聽說,楊月樓中有一驚世美人,可朕記得,楊月樓是影部的地方吧,如何會有美人?莫不是崇一你……”
“屬下不敢對陛下有二心!”崇一重重跪在地上,大理石的地面和膝蓋之間發出劇烈的響聲。
皇帝穩坐在座位上,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微笑着:“你這是做什麼,朕並未怪你啊。”
崇一咬牙,想說什麼卻終究是閉了嘴。
一跪一坐,兩人久久無言。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尖着嗓子道:“崇一閣下當真是盡心盡力,這影部在你的管制之下還要多爲皇上分憂啊。”
這一句打斷了皇帝與崇一的沉默。
崇一未得皇帝之意,不敢擅自起身,跪在地上筆直的身板絲毫不彎曲。垂下的長髮遮住他的臉,即使這樣皇帝能想到他平靜的表情。
“鎮遠大將軍求見!”門外,太監尖細嗓門傳來。
“起來吧,那件事繼續查看,順便你們影部的調令已經下來了。”這句話讓崇一身子震了震,但依然沒有表示。
“下去吧。”皇帝興致缺缺地揮揮手。臉上已經恢復了一片淡然。
崇一起身,退至門口,和進門的大將軍擦身而過。
他聽力極佳,只不過幾步的距離,就聽見大將軍的聲音從門內傳出來。
“陛下還是少見他爲妙,冊封儀式在即,陛下寵幸一個男人的傳言總歸還是不好的……”剩下的聲音已經消失在閉合的門內。
崇一終於擡起頭來,露出苦澀的淡笑。這是他唯一露出來的表情。
男寵?他怎麼可能是?
……
“很好,容柏你的演技有上漲啊。”沈聰拍拍已經從鏡頭中走出來的容柏。
“都是沈導教育的好。”容柏謙虛道。
然後兩個人對視一眼,非常有默契地大笑起來。
周圍人:=_=。笑點在哪兒?你們兩個的笑點要不要這麼奇葩。
於是沈聰和容柏哥倆好一樣搭着肩,其實是在商量今天晚上到底誰付賬的問題。中午聚餐有人沒來,晚上必須要再來一次(其實只是沈導演想喝點)。
編劇湊過來一起討論,腆着臉希望能夠將他們忘年之交的友誼更好的進行下去,並且表示只要你請我喝酒我就給你加戲!
沈聰偷偷道:“他媳婦嫌他血壓高,一口都不讓喝。”
容柏會意,非常無奈地說:“真是沒辦法啊,嫂子不讓你喝,這是爲你好,你難道想拒絕嫂子的好意嗎?”還沒等編劇回答,容柏臉色一變,淒涼又悲苦,“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男人!”
編劇捧着一顆被嚇到的心臟,嚶嚶嚶一時無話可說。
#容·婦女之友·柏今天也要爲女性加油#
以下是不負責任番外【大概是作者用來湊字數的
高考。
鈴聲響起來,卷子已經整整齊齊發下來了。
硬卡紙一樣的卷子在手中拿着,手感很好。但是此時此刻,容柏一點也不覺得好!
他腦門上冒冷汗,才發現自己一個至關重要的錯誤!他沒有帶筆。
天哪!
卷子上是白的,純白,沒有一點痕跡。
監考老師緩步走過,容柏只好舉手,向這個老處/女一樣的女人說明情況。
“你的准考證呢?你的身份證呢?你都遲到了怎麼考試?還想不想上大學了?……”balabala。
“啊!”
容柏驚叫着坐起來。一雙眼睛瞪得溜圓。頭上還有虛汗。
“怎麼了?”顧謹臣放下文件,抱住他問道。聽他說完整個夢,才笑了。“是顧惜明天要高考所以你才緊張的吧?”
容柏揉揉鼻子,對自己的出糗表示很尷尬。“大概吧,嚇死我了。”他倚在顧謹臣懷裡,兩個老男人了,還能浪漫一點也不錯啊。
門口有“叩叩”的敲門聲。
“進來。”顧謹臣淡淡道,同時阻止了媳婦想從自己懷裡掙脫的動作。
門口,顧惜恭恭敬敬站着,“我聽見叫聲所以……”
“沒什麼,明天好好考……”
話還沒說完,容柏突然就掙扎着穿鞋下地了。嘴裡還碎碎念。
“我果然還是不放心,我去在檢查一邊你帶了什麼,啊對,要是渴了還要準備水,但是喝多了要上廁所怎麼辦?……”
顧惜和顧謹臣對視一眼。毫無辦法。
以上送給高考的娃們!考試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