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臣的手機在口袋裡嗡嗡作響。
第不知道次拒絕損友讓那些看着很小的男孩坐在身邊的打算。正好以接電話堵住損友的嘴。
“顧總好興致啊。”容柏輕笑。他當然看見顧總一臉冰霜並嫌棄那些m/b的樣子。纔不會說葉新雨拽他時看到顧總,心裡咯噔一下呢╭(╯^╰)╮。
聽筒裡傳來的聲音和他聽到的相同。顧謹臣轉頭去看,從熙熙攘攘的人羣中看到對面坐着的容柏,以及……粘着容柏的葉新雨。
顧總見媳婦的好心情瞬間down!
被莫名其妙掛了電話的容少爺“……?”
容少爺也是有脾氣的!於是瞪着那個突然容許m/b坐到自己身邊的男人。
我屮艸芔茻他在耍什麼脾氣!堅持的容柏終於萎了。灰溜溜抓着手機打過去。“你在鬧什麼脾氣?”容柏好聲好氣的。總覺得男人那最後一眼暗示了什麼讓他心虛地東西。
鬧脾氣?這真是個新穎的詞。顧謹臣推開身邊那小男孩舉來的酒,揉揉自己的眉心,並未搭話。
“很累麼?”容柏輕聲道。周圍是震耳欲聾的搖滾樂,氣氛high到不行。可容柏似乎只聽到話筒中顧謹臣輕輕淺淺的呼吸。
“沒有。”顧謹臣突然想開了,直起身轉頭看着容柏。
容柏挑眉輕笑:“不是說你追求我嗎?現在怎麼變成我來遷就你了。”男人低沉帶着愉悅的聲音從那邊傳來:“你記錯了。”
嘿!耍賴?
他正要反駁,就聽到男人緩且堅定的聲音說:“我們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
容柏一窒,簡直被那個男人的厚臉皮打敗了。沒有說話,這次話筒中真的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交纏着。
他從來不知道他會這麼想要得到那個人。
他一直都知道他真切想永遠得到那個人。
顧謹臣十分享受現在的氣氛。他媳婦有點害羞。看過去的時候目光亂飄就是不和他對視。簡直可愛的要死。
顧總一開心,身邊的人突然覺得大冰山消融了。
友人沒有歡騰慶祝,反而一臉驚悚。什麼鬼?顧冰山笑了!今天和他談生意會不會不會被砍得那麼慘。
再看聚會主角一副玩味的樣子。算了,他們都是小角色qaq誰也惹不起。
шшш_тt kan_¢O 齊麒總算回來了。
還不如不回來!白襯衫被不具名人士扯開,上面幾個烈焰紅脣的印子相當明顯!牛仔褲皮帶被解開,門兒也拉開了,內褲邊驕傲地露着。
容柏反射性捂住葉新雨的眼睛。瞪齊麒。帶壞小孩子!
齊麒似乎也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樣子不妥。趕快整理着衣着。站的位置恰好擋住了容柏和顧謹臣的對視。
我%#*¥&。
吐槽無力。高胖子拼命吃水果,齊麒總算坐下安分了。葉新雨湊到他身邊小聲問着什麼,說的齊麒臉色猛地通紅,隨後抓着葉新雨的肩膀晃啊晃。
沒有障礙擋着容柏,直勾勾地目光再次看過來。顧謹臣衝他比了個手勢。就站起來走了。
齊麒看着容柏轉頭在看什麼,順他目光看過去……誒?好像看到老大他哥了?他甩甩腦袋,再看過去纔看清那位置根本沒人。
笑自己想太多。齊麒收回目光和舍友有一句沒一句的聊。
容柏現在迫切想去找顧謹臣,心不在焉地回答。
“老大你怎麼了?”葉新雨撐過身子,疑惑問道。
容柏眨眨眼,“我水喝多了,想去廁所。”簡直佩服自己!果然是表演系的!
齊麒噗嗤一笑道:“去吧,你還不放心我們啊。”
容柏狠狠一瞪他。老子最不放心的是小雨!“你把小雨看好了,不要他喝酒也別帶他去跳舞!”
齊麒一噎,甩甩手錶示自己知道了。
穿過人羣,容柏以爲冷着臉就可以躲避有些人的糾纏。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光影交錯間,胸被人摸了。還有人若有若無地蹭他。
啪,屁股被打了一下!容柏反手一拽,抓住那隻作亂的大手。手上有不少老繭,骨節分明。摸上去倒是很有安全感。
“什麼人的手你都抓?”腰被摟住。轉身間已然被拽到了一間包房。
容柏聽着熟悉的聲音,睜大眼。看向對方。
顧謹臣無奈,媳婦眼睛很黑,很純粹,乾乾淨淨的他愣是能看出無辜的意味。
什麼磨人的小妖精,這個酒吧被我承包了……的話在顧總腦子裡滾了幾圈。都什麼玩意!以後堅決不能讓媳婦和小妹相處。
顧謹臣野獸的直覺告訴他,媳婦受了小妹的荼毒絕對不是好事。
容柏用腦袋蹭蹭他。像是無聲安慰。
顧謹臣無聲地彎起脣角,他的媳婦比他想象的要在乎他啊。
兩個人緩緩貼近,雙脣相接時,容柏猛地踮起腳,主動去撩/撥顧謹臣。顧謹臣橫在他腰上的手臂縮緊,能感受到青澀迴應他的這個人溫暖的體溫。脣舌引導着容柏該怎麼真正進行一個溼吻。
待到分開,容柏已經有點小氣喘了。幽怨地看着顧謹臣,每次都把人弄的,咳咳。
顧總低頭,蹭着媳婦脣角。滿意地看着媳婦紅腫了一圈的脣。容柏也才反應過來,小眼神更加幽怨。現在他該怎麼出去!怎麼見他的舍友。略崩潰。
和顧總的相聚是短暫的!但快樂是永恆的!容柏眷戀地看了男人一眼。正想開門走人。就被拉住手。
顧總帶着他出去了,方向應該是他們那桌(?)
突然想起來開學那天顧總其實是送他到學校的!容蠢受的心豁然開朗。前面拉着他的顧謹臣都感受到那份愉悅。忍不住轉頭去看,就見容柏笑得燦爛。顧總眼神暗了暗,真想鎖在家裡啊。每天這樣那樣這樣那樣的讓他滿腦子都是自己。嘖。
爲自己心裡的陰暗想法點個贊。顧家男人從來不隱藏自己的佔有慾。
絲毫沒有察覺的容柏依然對顧總笑的開心。
等到某天好不容易什麼通告也不接,容大神休息下來,被顧總壓着這樣那樣這樣那樣的在家裡各種地方,連衛生間的洗漱池都沒放過時,容大神默默垂淚,暗恨自己爲啥當年辣麼沒心沒肺,還不等細想,又被顧總這樣那樣這樣那樣的抱到了茶几上。嚶~
“老大……誒?老大哥?”齊麒是個白癡。容柏忍不住鄙視他。
顧謹臣嘴角抽了抽。“我送你們回學校吧。玩了這麼久也該回去了。不然明天訓練會受不住的。”
齊麒看了下表,晚上六點,十點關校門……
想拒絕,但是對上顧謹臣的眼睛怎麼也說不出口。嚶~老大哥的眼神好恐怖。老大救我qaq不想回去啊。
顧謹臣怎麼可能把他嬌滴滴的媳婦放在這種地方?一想到媳婦有可能會被像自己剛剛那樣的揩油……顧謹臣的氣場又冷了幾分。
三人瞬間變成聽話好寶寶。跟在顧謹臣身後出了酒吧。
外面還在下雨,顧謹臣脫下外套披在容柏身上。容柏皺着眉想還回去。被顧謹臣一個眼神鎮壓。
什麼不聽話就吻你,威脅人啊。容柏腹誹着,孫定已經把車開過來了。
自己這邊有四個人,司機一個人,超載啊。齊麒剛想說打車回,司機已經從車上下來。舉着一把傘走到他們所在的地方。
齊麒某根神經在看到男人的一瞬間繃緊了,就像是看到危險的大型生物的食肉幼崽。他微微往前一步,堵在葉新雨和高樂天之前。他只是本能做出反應,緊張地盯着孫定看。
顧謹臣微微看了他一眼。結果孫定手中的鑰匙。
齊麒舒了口氣,這個危險的男人和老大哥認識啊。看起來態度還很恭敬啊。危險過去,齊麒開始好奇地打量顧謹臣。他總覺得這個男人很眼熟啊。
容柏坐在副駕駛,顧謹臣開車。從後視鏡看過去齊麒正好看到顧謹臣。真的很眼熟啊。他不經意去看容柏,突然視線被吸引,愣在當場。
葉新雨好奇地拍拍齊麒。才使他回神。
齊麒又看了一眼容柏,視線略過後視鏡,正好和顧謹臣的視線對上。他從這個男人的眼睛裡看到了警告和危險。趕忙撇開視線,突然又想起容柏脖子上的……鼓起勇氣去看時,對方早就撤回目光,一隻手給容柏拉了拉領子。
知道了什麼的齊麒有心觀察,很快就發現些不對勁的地方。比如兩人一對視就糾纏沒完的目光,比如不小心的觸碰帶着些許曖昧……
與此同時,他也想起來顧謹臣的臉熟。他在哥哥齊麟經常看的一本雜誌上見過這個男人!
終於到了學校。雨終於不像他們出來時那麼大,但冰冰涼涼的帶着秋氣。揮別顧謹臣,四人走向學校。
因爲下雨,校門口沒什麼人進出。四個人的身影顯得很突兀。顧謹臣停車在路邊,從被雨水沖刷的看不太清的玻璃上看容柏走去的背影。
像有心靈感應一樣,容柏突然回頭,手從嘴脣上一樣,奸笑着快步往前跟上舍友的步伐。
顧謹無奈。自家媳婦真幼稚啊。但是幼稚的真受用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雖然路上沒多少人,很多人都對着他們指指點點,小聲議論中帶着輕蔑。
容柏皺眉。那些人似乎是指着自己的。
走回宿舍,林柯並不在。一直低頭玩手機的葉新雨突然驚慌地叫容柏。一邊把手機遞給他。赫然是那個被傳的很火的帖子。
容柏沉默着,論誰被黑成這樣都沒好脾氣。他想了想,這幾天除了林柯,他沒得罪什麼人啊。林柯作爲公衆人物,開帖來黑人是不可能。他們之間應該也沒到僱人來黑一個小透明的程度吧?
其實帖子上的情況即使是真實的也不可能有這麼大影響。但是恰好這個帖子在微博上被一個大v發了鏈接,還一副痛惜的口吻。
閒閒的網民開始深入挖掘,雖然不到人肉搜索的程度,但是容柏之前在醫院被偷拍的照片和《最強音浪》播放的海選、進三百的節目視頻被扒了出來。
有人幫忙反駁有人看熱鬧有人不屑痛罵。
倒是容柏的微博粉絲蹭蹭漲到了四位數直逼五位。
容柏發了條短信出去。
於是剛聽到白曉明說完容柏被黑的情況後,顧謹臣就收到了容柏的短信。原本冷冽的可以凍死白曉明的臉一下子柔和了。
媳婦:你別動,我自己來。
明知道媳婦指的是這件事,顧總還是忍不住想到別處。慾求不滿什麼的太虐了。
容柏可不管那些。他分析了一下現在的形式。帖子雖說大部分人都跟着樓主的思路走,但還是有人在給他平反,卻被人說成他披馬甲爲自己解釋。
“琪琪,你有上次那個學長的聯繫方式嗎?”他突然想起了江源。
齊麒恍然大悟似的立刻給江源打電話。
即使他們不找江源,不找學生會那幫人。學生會也會來找他們。
522這個寢室可是上面下了令要好好關照絕對不加引號的。齊家的小少爺,南方那邊大亨的少爺,之後還會來一個少爺。而且還有沒說靠山是誰也沒說人是誰,但被一起提及的某人。
江源接到電話時,爽快地答應了他們的請求。他對容柏這個學弟有些意思。真的很想拉到自己的陣營下啊。
而記者團那邊卻是炸了鍋。負責人把手裡的稿件猛地拍到桌子上。安靜的會議室讓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
錢臨簡直被劉乾嘉氣笑了。這人想黑人都不懂得換賬號。再加上他那技術,只要熟悉的人立馬就會知道是誰。
“我沒錯。”劉乾嘉低垂着頭,拳頭緊握着。他真的不懂,這件事他報道了真相,可爲什麼他們還會這麼說他。
助理上前勸他,卻被劉乾嘉滿眼血絲逼退。
錢臨冷笑一聲,容柏的價值他比誰都清楚,這人不是池中物,如果挖到他,記者團以後在學校裡的地位就更加穩固了!錢臨緩緩開口:“你以爲你是誰?你以爲你就是正確的?”
劉乾嘉擡頭和他對視。“我沒錯。”他重複着這三個字。就像是從後槽牙裡咬出來的字眼。
錢臨突然笑了。“你以爲你是記者團的元老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嗎?”劉乾嘉聽聞,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錢臨。他就是因爲錢臨在學校找不到拍照技術比他好的人才敢做出一些他認爲對的事……如果……
沒人敢反駁他的話,會議室的隔音效果極好,他們連外面的下雨聲都聽不到。如果現在掉一根針,那聲音都會讓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
錢臨的手機響了。手機上顯示的名字讓錢臨挑眉。
記者團的成員就見錢臨微笑着把整通電話聽完,臉上的笑讓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
“你知道嗎?你做的愚蠢的事被學生會知道了。記者團被停止整頓。”錢臨在笑,溫溫柔柔的,但眼鏡下的那雙眼睛佈滿寒光。彷彿能將人凌遲。
“劉乾嘉,帶着你所謂的正確,滾出我的記者團。”
錢臨走了,記者團的所有人都跟在他身後走了。留下劉乾嘉一個人還在原地消化着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