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企業女老闆身陷淫/照門”、“知名女企業家不爲人知的一幕”、“與人偷情被拍,大家千金該何去何從”、“帶你探索真正名門背後的秘密”……
大早晨,展開報紙,打開網絡,翻開雜誌,能看到的都是一幅幅不堪入目的畫面,即使被打了馬賽克,大幅肉/體橫陳的顏色也讓人浮想聯翩。
繼容柏迷之戀人新聞過後又一重大消息。
這麼不雅的照片再配上一段段敘述文字和主要人物簡介,即使你不知道他們是誰看了幾行也知道這兩人是誰。
雖說記者的話一半可信一半不能信,但照片擺在那兒,事實也放在那兒。
容柏看得津津有味,什麼叫遭報應。
其實那些記者想拍的並不是朱清雅的性/生活,當天正好有個明星入住那個酒店,記者得到信兒說那明星和女粉絲有一腿,就到酒店蹲點,誰料,機器什麼的都架起來了卻在相隔只有一個房間傳來一聲尖叫。
記者不過是碰了一下門,房門就開了,就像一直沒有關住。
往裡看,他們誰不認識最近風頭正火的朱清雅?!那個光着身子一身經過性/行爲的痕跡的女人,不是朱清雅能是誰?
另一個男人他們也熟悉,這些大人物就不可能記者不熟悉他們。
閃光燈咔擦咔擦地閃,朱清雅經歷了一晚上之後腦子還是蒙的,男人刻意做出的曖昧動作也沒反應過來。
這事兒上了報紙。容柏雖然明白是報應也知道後面絕對有顧謹臣的手筆。
不過除了顧謹臣他出的力也不少,要知道,給朱哲出主意的那個人就是秦術,秦術是受誰指示呢?
小容同學愜意彎着脣角看學校的大門。
嗯,還是那麼讓人留戀。
他纔不是來報道的,而是來聚會的。
容柏對成影的印象很好,他出櫃出國以後何旭言曾經給他發來一份數據,而據調查,他的母校裡幾乎所有人都支持他。他們對外界信息作出的反應就是“我支持容柏不管你們怎麼說”。
特別是學校老師義正言辭表態,容柏是個好學生,他並不是和常人不同。受到這些老師影響,從成影畢業的很多明星都發表了支持的言論,輿論纔有所緩解。
這次的聚會是當時班長髮起,不光有他們一個班,說到容柏也會來,很多他們這屆出了名的都會來時,班級聚會差點變成學校聚會,最後大家不得以包下了整個餐廳的一個大廳。
毫無疑問,他受到了強烈歡迎。畢竟是他們中唯一一個出了名讓全世界都知道的人。這個班所有人都在向他努力,當人們回首往事對容柏的感激只多不少。
酒過三巡。
“容柏你真厲害啊,當時我們就說你絕對是我們中最有出息的一個,看吧。”班長攬着容柏,臉紅了一片,顯然喝多了,之前大家都顧忌着容柏身份(和顧謹臣身份)不敢有大舉動,現在都喝得差不多,也迷糊了。“恭喜你啊,太厲害了。”
容柏笑得特別開心,也喝了一些。腦子還好,不是不清楚。
“謝謝大家看得起我。”他站起來主動敬酒。然後一口乾掉。
這羣同學雖然到現在他也叫不全名字,但每一個人對他都是善意的。
有女孩因爲他這句話居然紅了眼眶,捂着臉,肩膀一聳一聳地。還不在少數。他們班人不多,但聚會人數不少,還有別班人一起。
容柏傻了逼,不知道自己剛纔說了什麼讓這羣大小姐們這麼激動。
還是有知情男生拍着他肩,特別自來熟特別同情特別竊喜道:“你是不知道,那二年你可是校草男神啊,多少女生喜歡你呀。每天咱們班走過來走過去看你在不在的女生就能排隊了。”這人也是喝的有點多,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不過你後來……兄弟們都謝謝你呢。”
容柏哭笑不得,這算什麼事兒啊。敢情他和顧謹臣這一下還成了學校男生的恩人?
大家都許久不見了,湊在一起說話。身份都差不多,又都喝了點酒,就放開談。
“容柏,你老公是不是顧謹臣啊?我看那報紙上有鼻子有眼的。”有人探過身子問他。
還沒等回答,就被身邊同學給一巴掌呼回去。“怎麼說話呢。這種事好告訴別人嗎?”也有明事理的。
端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喝雪梨汁。容柏特別開心。他喜歡這些人,很善意。
朱家已經炸了鍋。
身陷xx門的女主角此時正一臉怨恨,她不知道爲什麼一夜之間都變了。
公司事情暴露,沒堵上那筆錢還被她厭惡的男人給……即使在冷靜,現在朱清雅也無法保持這個姿態了。
咬着手指,她在思索她哪一步做錯了。
而另一邊,朱哲卻勢如破竹直接打到公司最核心。朱清雅得到消息已經遲了。她因爲“x照門”在家待了兩天,可是兩天公司就變了天,而幫助她弟弟的那個人,居然是她最信任的那個男人!
背叛和屈辱。
她不喜歡的人,她信任的人在她面前交談甚歡。很明顯兩人早已有聯繫只需要一個機會把她拉下來。
這還沒完。
很多知名媒體受到匿名郵件,上面有朱清雅以前玩得很瘋的視頻,高清□□讓人看了就把持不住,還有她做過的隱晦的事情,比如,如何買兇殺韓章,又如何將罪名暗中戴在朱三進頭上。
她得了個新名字“坑爹王”。
家裡沒有她的位置,朱三進對她失望透頂,還是看在她是親女兒份兒上給了點錢。
朱清雅拿着一個小行李包,還有摔在臉上的支票不知該怎麼辦,怔忪迷茫。她知道朱三進不會再讓她進門,他們是父女,是一樣的。
這時,一輛車停在她身邊。
那個一直喜歡她追求她的男人下了車,看她的目光就像看一條狗,憐憫又暢快。
“你知道嗎?我曾經真的喜歡過你。可你是怎麼對我的?將我一顆心放在地上踩得細碎。好不容易我碰到了阿玉,我們倆本來能美好過一輩子!可你卻找人強/暴她!”
阿玉?朱清雅恍惚,她怎麼記得是誰?但她的確做過這種事,做得多了,也就不記得了。原來真的有報應一說嗎?
朱清雅跪下來抱着男人腿希望得到一次機會,如果可以她能重新在來讓所有人都嚐到今天他們對她做過的!
啪。
女人被摔在水泥地上,昨夜剛下過雨的地面還溼漉漉地,裙子已經一片泥濘,髒亂不堪。她睜大眼不可置信地看這一幕。
那個說一直會喜歡她的男人居然將她摔在地上轉身走了?!
朱清雅咬緊牙關,在別人異樣眼光中爬起來握緊手中支票。她不會像那些腦殘一樣隨意揮霍自己最後的救命錢。有了這筆錢她很快能東山再起!
一輛車搖上車窗。之前朱清雅所有行爲表情都盡收眼底。車上人打了個電話。
“她……是……知道了。”
……
沙發上,一串接連不斷的果皮平穩落在盤中,隨後水果刀細緻切開一個蘋果,每一瓣都分量均勻,沙甜的果肉散發出馨香。隨即用小叉子叉起一塊,喂到沙發另一邊拇指一刻不停亂點的人嘴邊。
“啊。”顧謹臣現在已經化身二十四孝老公。就差上廁所都伺候着。
玩遊戲的容柏默默張開嘴,即使只有他們倆也依然害羞。顧先生的關懷無微不至,容柏感覺特別幸福,就是有點不好意思。
容柏吃蘋果喜歡吃麪的。裡面沙沙的很甜,香氣也很濃郁,酸味不大,也不脆。不過他就是情有獨鍾。
“你剛纔笑了誒?有什麼壞主意?”別以爲剛纔打電話我沒看到。
顧謹臣又塞給他一塊蘋果,“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啊。”他的確做了很多部署,如果朱清雅拿着那筆錢再也不出現,他不會進行接下來的事情。可既然她不信命,那就讓她更徹底點不信。
容柏設計讓她丟了朱氏,而且給朱氏下一任繼承人留下一大筆爛攤子。朱哲不是個有能力的,這些還是要朱三進出面。
即便朱三進沒有害韓章,子不教,父之過。朱清雅變成今天這樣她爹要佔大部分責任。
只是顧謹覺得容柏懲罰得太簡單了,在容柏不知情下又交代下去許多事情,比如——
……
車子開過一個橋洞,顛簸下,朱清雅終於醒過來。
這不是火車上!朱清雅驚慌失措地左右看看,她在一輛汽車上。車上男人汗液的味道和膠皮混雜着讓人鼻子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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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坐在火車上等着去另一個城市啊!爲什麼會在這裡?
怕朱哲找到她所以乘坐她最不可能去坐的火車出發,半路地卻睡着了……
朱清雅努力直起身子,車窗並不是完全封閉,還能看到外面的景物。從飛速倒退的景物來看,這裡幾乎沒什麼人跡。而且越來越遠。
朱清雅想尖叫,她害怕。可嗓子就像是堵了棉花一般什麼聲兒都發不出,而且很快她就又困了。
不知過了多久。朱清雅終於緩緩轉醒。汽車還在奔馳中,天色已暗下來。而車窗外色彩斑斕的燈光照射進來告訴她這裡已經不再是偏遠毫無人煙的地方。
很快,車門就開了。
幾個男人站在車門前,粗魯地抓着朱清雅下了車。
“這是哪兒?!我要回家!”朱清雅叫嚷着,可她發出的聲音又小又粗,居然沒人聽見。
她肌肉沒有一絲力氣,幾乎被人拖拽着走了。
“放了我吧,我有錢!我有錢!只要你們放了我!”她終於想起了那張鈔票。而現在她能看到的就是一個個衣着暴露濃妝豔抹的女人冰冷着目光看她。她們眼中沒有同情憐憫,只有麻木。
似乎預感到自己即將遭受什麼,朱清雅掙扎地更用力。嗓子不停叫喚着,倒是有些效果,最起碼拽着她的那個人聽到了。
“哥兒幾個先去吧,我得看看這小騷/娘們還有什麼要說的。”他顯然是個小頭目,說了話後其他人就散了。
朱清雅彷彿抓住了一線希望。
“放了我,我給你錢!”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錢?你能給我多少?”
朱清雅左右看看,告訴他一個數字。
男人似乎心動了,猶豫不決。
“上頭已經吩咐了,要帶你過去,”男人終於下定決心,“我先帶你去,明天你去一個地方兒等着,我把你送出去,不過錢麼,我要再加一些。”
朱清雅連聲答應,心裡卻在暗罵這男人不識時務貪得無厭。
兩人約定好價錢和碰面地點,朱清雅就被帶到一個小小的房間裡。
三張上下牀,氣味不好聞,各種氣味混雜在一起。而牀頭擺放的內衣內褲顯然這是一個女寢。
朱清雅幾時受過這種委屈,可這些人把她丟在這裡就不管了。房門從外鎖上,只告訴她明天她就開始工作吧。
工作?
腦海裡閃過那些接客女的畫面,朱清雅連呼吸都要停了。
她要逃走,一定要!
約定的時間到了,朱清雅如願坐上往外走的車子。
只是她走了一半就困的睡着了。
再醒來,依舊是那個房間。房門被粗魯推開。一個彪形大漢醉醺醺走進來,無論朱清雅如何反抗都抵抗不了對方撕扯爛她衣服的動作。
等男人狠狠貫穿她的身體時,她感覺不到一絲愉悅。唯有痛苦。男人嫌棄她沒有情趣,又打又罵,將朱清雅所有尊嚴都踐踏的一乾二淨。她滿腔咒怨都隨着粗蠻變得麻木。
“報應”兩字在腦中一閃而過。
她不知道,這個地方是有名的紅燈區。沒有人管這裡,而這裡的女人們同樣出不去。更何況她這個被特殊“照顧”的。
從千金大小姐到墮落的妓/女,世上再也沒有朱清雅,紅燈區卻多了一個阿雅的女人。
……
報告以鉛字呈現在顧謹臣面前,上面清清楚楚記錄了這一切。不管是她在火車上被拐走還是在紅燈區被侵犯。鉅細無遺。白紙黑字就被丟進碎紙機裡變成紙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