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做出一副輕蔑的樣子道:“周大爺,如果你覺得我是死囚,就能隨便欺負我那顆大錯特錯,我沒啥本事,膽子也很小,但我就是沒怕過雁雲閣,不信你試試。”
胖子瞳孔驟然收縮,瞪圓了一對肥泡眼,他上下仔細打量我一番道:“小子,你你不過是禁區裡一個區區死囚犯,和我雁雲閣作對,你當得起嗎?”
“老周,你又在嚇唬人孩子了?”青鋒堂掌教不知從哪兒鑽了出來,笑呵呵道。
看見他周凱頓時堆出一副笑臉道:“齊兄,真沒想到你老大駕光臨,剛纔令徒那一手流星狂刀真乃奪天神技,有徒如此,可見師父本領了。”
“你別高看我,我的功夫其實不如他。”
“您客氣了,這樣我還有點事情,就不陪了。”周凱說罷急匆匆的走了。
老人笑道:“一場選拔賽關係錯綜複雜,明爭暗鬥無處不在,小兄弟,一切好自爲之。”
我對老頭十分信服,點點頭道:“多謝老人家指點。”
回去時我居然看到了團隊裡的其餘三人,那個叫餘芹的小姑娘和另兩人關係相處不錯,三人有說有笑,我不免惱火,小六子不去說了,盧宇凡還有點原則沒有?這丫頭等於是間接殺死苟長青的兇手,和她有什麼可聊的?
我有心上去搭茬,可想到自己隱藏的身份只能作罷。
對於明天的戰鬥我沒有任何可擔心的,以冷清言的元力修爲,能有一重聚元境就阿彌陀佛了,我用嘴巴都能把她按在地下。
晚上大作之後我準備去連連器械,便開門而出,我們所在是禁區一處地下城堡,依據天然山洞建成的,面積甚至比山頂平地更大,沒有花草樹木,只有冷冰冰的混凝土牆,和一些鍛鍊身體用的器械。
我運起真元力,對準場中最大一根槓鈴。
呼!槓鈴被勁氣吸引飛到我的手中,捏着它我根本感受不到絲毫份量,隨手將它拋向空中,落下接住後槓鈴鐵盤發出咣噹聲響。
正當我玩的高興,身側一陣勁風撲面,我下意識的舉起槓鈴對準勁風傳來方向戳去。
唰!一個身着黑衣的蒙面人高高跳起,四指併攏如刀對準我頭頂直劈下,勁風破空而至,嗤嗤響動。
我舉起槓鈴向上頂去。
噹啷!粗如手腕的純鋼握把居然被他肉掌劈斷。
這孫子肯定是周凱派來的殺手。想到這兒我也不客氣,一手舉着半截槓鈴就像輪大鐵錘那樣朝對手砸去。
兩招一過他他輕呼一聲道:“好小子,看我這招。”說罷往後一躍,豎起有右手食指對我道:“刻天指。”瞬間在空中連畫了數下。 щшш ✿TTkan ✿C O
我冷笑道:“你抽風嗎?”話音剛落,胸口忽然形成了一道虛幻符紙,其上一個封字金光閃閃。
接着符紙後忽然伸出無數細如金絲的線,當然也都是精氣化成的幻象,雖然是幻象,卻對人有實在的束縛,我猝不及防,舉着槓鈴的雙手猛然被金線收緊,貼住身體兩邊無法動彈,接着金線迅速朝我雙腿卷裹蔓延,很快我被困的如糉子一般,動彈不得。
他走到我面前露出的一雙眼睛爍爍放光。
我道:“你以爲自己贏了?”擡手便將捆縛於身體的金線震開。
此地狹窄我沒法使用元祖魔刀,更不可能使用玄天指,運氣至二重重元境,隨手一掌推出。
呼!勁氣四溢,面積不算大的空間,所有健身器材都被勁氣震動發出“咣咣”聲響。
蒙面人雙臂交叉擋在面前,卻依舊被勁氣吹拂,向後退了三四步,直到牆壁擋住,才止住頹勢。
然而不等我繼續進攻,他又擡起手指對我點點畫畫道:“破。”頓時我胸前又出現一道靈符,上書一個金光閃閃的“破”字。
轟!這次沒出金線,而是瞬間爆裂,我面前產生一團白色霧氣,一股強烈的勁氣撞上我胸膛。
並非因爲對方元力境的強大,而是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中招後我連退幾步,胸口一陣發痛。
對方得手不讓人,一把攥住我的左手腕,空出的右手被一團白色氣體圍繞,他低喝一聲:“天元神拳。”說罷一拳打在我肩頭,勁力順着肩膀透入我體內。
他不知道我體內暗藏未發的元力遠比使出的要雄渾百倍,遇到外力介入自然而然生出反擊之力。
啪!強烈反彈的勁氣將他按在我肩膀的手掌震開。
他“咦”了一聲道:“好強烈的元力,你小子現在到底是幾重境了?”
我立馬聽出這聲音道:“羅教官,是你?”蒙面人摘下頭套,果然時羅慶。
他揮手示意我噤聲,將我拉進房間道:“那兩手功夫你記住了?”
“刻天指、天元神拳?”
“沒錯,在這種場合玄天指斷然不可使用,否則立刻便會招來殺身之禍,而這兩式武功在元力境中雖然只屬下乘,但對付你目前的對手是綽綽有餘了。”
“可我遇到蕭克難怎麼辦?”
“你的競爭對手不包括蕭克難,無論從哪方面看,你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之後羅慶詳細解釋了兩招武功的心法,刻天指就是純以元力造境,將寫出的字幻化爲與之相對應的攻擊手段,能使用的字除了“封、破”還有“震、動”,屬於元力入門級的武功。
“天元神拳”雖然看名字頗有氣勢,說白了也就是將真元力附着於拳頭上,增強擊打力,這是每一個元力修煉者必然會使用的粗淺招式,屬於打基礎的功夫。
說白了一切都是以元力爲支撐,當我體內有強大的元力作爲支撐,這種粗淺易學的招式那是拈手即來,聽他解釋過後稍加聯繫便掌握了。
“別有太重的心理負擔,我相信你一定能進入孝龍尉。”
我可沒有心理負擔,因爲我的第一個對手是冷清言,那個至多隻有一重聚元境的漂亮女孩。
第二天上午陽光明媚,雲淡風輕,路青石已經重新鋪好,偌大的演武場我和易容之後冷清言對面而立,今天蕭克難作爲觀衆來到了觀衆席,他特殊的身份盡顯無遺,駱天公甚至將主座讓給了他。
“雁雲閣,冷清言。”
“禁區,聞天際。”
報過家門冷清言毫不客氣,唰的一聲左手抽出身後長劍,右手扳着劍尖彎至劍柄,鬆脫手後劍身彈起猶如一泓秋水,銀光四射發出倉啷啷的清越之聲。
冷清言沉聲道:“白雲劍法。”長劍一抖瞬間挽起幾十處劍花,對準我面門刺來,但長劍破空發出嗤嗤輕響,她元力雖然不強,但幾十處劍花意味至少形成了上百的劍尖幻影,只見一排銀光閃閃的劍尖劈面而至。
劍招強於招式,和拳法實打實的風格正好極端相反,我道:“元祖神拳。”紮了馬步,運氣至拳,“嘿!”的一聲對準面前奪人眼球的點點金斑一拳搗出。
呼!勁氣撲面而去。
我知她武藝修爲不深,所以只運起重元境,只見一陣清晰的元力波動在空中隱隱浮現,瞬間逼入閃爍的金光中。
呼!就好像強風吹散了粉屑,堆起一人多高的光斑頓時被勁氣吹得無影無蹤,然而握着長劍的冷清言卻穿透勁氣,挺劍朝我咽喉刺來。
這丫頭還真有兩下,我連姿勢都沒動,又是一式“天元神拳”打出,蹦脆的拳風中,冷清言急速前進的身體驟然停住,手中長劍彎成圓弧形,硬挺了片刻,綿綿聚集的元力嘣的一聲炸開,冷清言如炮彈一般被遠遠“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