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敲破腦殼也想不到,一個所謂精英中的精英居然是這副模樣,果然是真人不可貌相。
他雙手按在扶手上,似乎有些吃力的擡起屁股調整了一下坐姿,聲音悶悶道:“你就是聞天際?孝龍尉選拔賽後你很火爆。”
我暗中沾沾自喜,胸膛不自禁的挺了起來,心中暗道:“原來你也知道老子。”
人都有勢利眼,看到蕭克難我自慚形穢,看到蕭克天我卻從內心看不起他。
見我這幅模樣他不動聲色的道:“憑個人之力,以你的年紀能入四重奪元境?我實在有些不能相信。”
“但我確實入了,運氣有點好吧。”我有些大喇喇道。
“運起你的元力,直到奪元境。”他淡淡道。
我一愣道:“什麼,就在這個地方?”
“沒錯,就在這裡,立刻。”
這人是不是個瘋子。想到這兒我運起真元力,一直催動到四重境,強烈的元力氣流震的屋子裡物品咔咔作響,牆面的水泥層開始出現裂縫,牆皮大塊掉落。
在這一過程中他連看都不看我,病怏怏的坐着。
噹啷!一柄造型美觀的彎刀丟在我面前。
“聽說你的絕招是元祖魔刀,就用血濺浮生衝我發招。”
我愣了,這哥們是厭世後跑來自殺的?這麼狹小的空間,利於勁氣凝結,而使用鋼刀發招兩人間的距離,幾乎就是直接承受刀劈,這可比蕭克難承受的威力要強勁數倍。
等了一會兒見我猶豫,他皺眉道:“我讓你動手,有什麼好擔心的,別磨磨唧唧,那隻會讓我繼續看不起你。”
我暗中一咬牙,心道這可是你找的。撿起鋼刀略微揮舞,展開身形,猛然爆喝一聲“血濺浮生”。
四重真元力一時間大盛,屋子裡的所有傢俱,除了蕭克天做的凳子,全被真元力幻化出的勁氣震得粉碎,轟一聲大響,連門都被震成碎片,片片直入走廊中。
此刻刀身幻化出一股奇異的光芒,我用盡全力朝蕭克天兜頭劈去。
他恍若不覺,一動不動,我冷汗頓時冒出來,可是一招全力施爲根本無法撤招,我眼睜睜看着彎刀狠狠劈在他腦袋上。
連一點聲音都沒有,氣勢威猛雄渾的招式忽然頓住了。
刀鋒距離蕭克天腦袋最多隻有一根頭髮絲的距離,沒有元力,沒有勁氣,他甚至沒有運功,但刀就是無法往下移動哪怕一根頭髮絲的距離。
而當我想抽刀發現這柄刀猶如鑄入鐵石之內,無論我如何運功,就是紋絲不動。
他點點頭若有所思道:“你倒是沒吹牛,去吧。”
轟的一聲鋼刀炸碎,碎如粉屑一般的鐵屑卻筆直往上衝去,盡數刺入天花板,他身上乾乾淨淨,沒有沾染一點粉屑。
而我手裡握着殘餘刀柄,身不由己被一股強大沖擊力衝出房間,狠狠撞在走廊鋼筋混凝土的牆壁上。
一下差點將我渾身骨頭撞碎,跌落在地半天沒能爬起來。
周圍來往人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紛紛駐足觀望。
我咬着牙,扶着牆慢慢從地下爬了起來,深深吸了口氣,渾身骨節咔咔作響。
已經無需廢話,蕭克天真元力之強悍是我生平之未見,真想不明白一個看似病怏怏的人,體內怎麼會有如此可怕的能量存在。
屋子裡已經是一片廢墟,蕭克天端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望着我,眼裡充滿了譏諷神色。
和蕭克難我至少還能一戰,在蕭克天面前我完全沒有一戰的資本,甚至連一招都沒法接住。
我強忍着身體的疼痛走進屋子在他面前,蕭克天點點頭道:“其實剛纔我只催動了三重元力境,但是你卻連一招都無法接住,知道原因嗎?”
三重元力境?聽他這麼說我頓時怒火中燒道:“二公子,我確實功力遠不如你,但非要羞辱人就沒啥意思了。”
他嘿嘿一笑道:“你聽說過超極限戰力嗎?”
我想了一會兒搖搖頭。
“元力修煉者與人交手絕大部分只能使出七成戰力,但是我卻能使出十二成,這就叫超極限戰力。”蕭克天道。
“二公子對我說這些意欲何爲?難道準備傳我這手功夫。”我身上越來越痛,惱恨不已,口中也不在客氣。
“聽馬隊說你能力很強,所以我有件事要託你做……”
“不好意思,剛剛纔從一個戰場上撤下來,我得休整。”
“這件事對於你不是啥難事……”
“感謝二公子擡舉,但我真的要休整。”
“有一個人犯了很重要的罪行,但是現在卻被人保護起來,但是他必須得死,所以我希望你替我辦成這件事。”
“心有餘而力不足。”到這份上我完全把馬晶田對我的叮囑忘在了腦後。
蕭克天卻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放在我面前道:“人就在這間賓館裡,去殺死他。”
“我……”
“等你這件任務完成我會教你提升極限戰力的心法,另外虎廷尉副總長的位子還空着,也是你的。”
“這……你說的是真的?”我立刻就換了詞兒,目瞪口呆的道。
“騙你?”他傲慢無比的笑了道:“如果我命令你去做這件事,你敢拒絕嗎?”
“好,我答應借這個任務。”這就叫識時務者爲俊傑。
蕭克天起身掏出一個瓷瓶放在扶手上道:“連休整帶辦事給你四天時間,另外帶一根手指回來。”說罷揚長而去。
拿起瓶子啓開蓋,只覺一股幽香直衝入大腦,頓時整個人精神爲之一振,渾身痛感消失。
這一定是類似於兵糧丸那樣瞬間恢復體內的奇藥,想到這兒我取出一顆彎腰吞服下去,果然渾身猶如重新蓄滿了能量。
再看照片,只見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人站在一座五星級酒店前,他滿臉得意的笑容,用手指着頭頂上方。
只見雄偉華麗的酒店外圍豎着五個金光閃閃的大字“水雲間酒店”。
我有些好奇,這個男人爲啥敢得罪蕭克天?難不成是瘋了?
我回到馬晶田辦公室,彙報了情況,他接過照片看了一眼笑道:“操,你小子碰到硬茬了。”
“哦,這個人什麼來歷?”
“這人我不知道是誰,但他背後那家賓館可是東閣老祖的產業,蕭克天和東閣老祖有數面之緣,所以不方便直接處理,他這是玩曲線救國呢。”
“可東閣老祖是邪教啊。”
“準確的說他是個做買賣的生意人,爲了錢啥都能幹,這種人自然各種關係都有,沒啥好奇怪的,所以去他那兒辦事你得小心了,東閣老祖絕不是輕易能惹的角色,他手下的狠角色一點不比孝龍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