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約瑟夫,你今天還沒替我砍柴呢?”蓮妮雅的回憶。
不試不知,原來我是有嚴重暈機浪的。
來到大公府已有了三小時,我的暈眩感才減少了一些。那個死婊子自從嘗試過花式飛行後竟然玩上癮,要求我多玩幾次。當時我坐在機倉上也玩得興起,就這樣極速飛行了一整天,到了第二天的清晨終於趕到狄斯卡城。
豈知出事了。
當我的雙腳觸地時,才發現自己全身乏力,彷佛喝了十幾瓶啤酒似的,天旋地轉。這時,我纔想起自己從小玩了過山車後,也會頭暈一整天,而我卻在螺旋槳飛機玩了一整天,真的是自討苦吃。
少軒已步進蓮妮雅的寢室將有兩個多小時,而我卻坐在客廳的桌椅,上身趴在大圓桌,聽著極爲緊張的大公在我身邊自言自語,喋喋不休,彷佛等待老婆生產似的。
“嗚哇”這不是我的叫聲,而是從房中傳來的。聽上去並不像嬰兒的叫聲,好像是少女的尖叫。呃,這裡並不是產房,頭暈作祟。
支丫房門被推開,一個嬌俏的少女奔進客廳。她身穿蕾絲睡裙,環顧四周一眼,看清站在桌邊的中年男人,還來不及讓大公回答,蓮妮雅全力撲向大公的懷中,如同小女孩似的撒起驕來。“爹爹!毛毛蟲。很細的一條毛毛蟲,剛纔在我的面前晃呀晃。”
大公高興得語無倫次,答非所問,問非所答,只懂緊緊地抱著可愛的女兒。扭頭一看,美豔婊子掩著受重創的褲襠爬過房門,面色煞白,乏力地傳音道“奶奶的…爲了救她…我差點就精盡人亡…沒想到她醒來的一刻竟會給我一記重創…好人難做…”
好人難做?誰叫她是少女,突然看到細小的毛毛蟲,不反擊纔怪?噢,頭暈目眩,有點作嘔。很不習慣這虛弱感…
“咦,你很面熟,你是誰?”不知何時,少女已從大公的身上掙扎開,上身伏在桌上,雙手託著下巴,臉對臉地盯著我。這樣子很天真,很可愛,可是看到她嘴邊掛著一點乳白色的半透明液體,一陣惡寒襲上心頭,讓我扭頭望向別處,無力地說道“我是路人甲,不用理會我。”
我要忍著,忍著,不能嘔出來。
“甲?”少女側了側頭,再次對上我的眼睛,咬著食指,喃喃自語“這個名字很熟,我記得這個名字很特別,好像還有阿乙和阿丙。”
我已忍不住她的演技了,擡頭說道“還裝什麼?沒事就去休息,或是嗽一嗽口吧。”
話一出口,艱難地爬到椅上的少軒立即回答道“她不是裝的,而是真的記憶混亂,現在的她大約只有小孩的記憶,或許會加入了近年較爲深刻的印象。這只是短暫性的,是解除血咒後的一種副作用,大約在一個月至一年時間就能恢復。”
大公聽到前半句立即緊張得快要哭了出來,可是知道最多一年就能恢復後,還是笑逐顏開,連連感謝少軒的救治。我沒多大理會他們的恭維,只想爬到牀上休息,可是少女卻不准我這樣做。
“哥哥,我好像記得你。”她忽然靈光一閃,指著我的臉,驚喜地說道“你的名字好像叫做約瑟夫。不知爲何,看到你就想親你一口,可以嗎?”
看著她嘴角還殘留著一點點乳白色的半透明液體,我立即精神一振,不過還是渾身乏力,只能無力地掩著嘴巴,盡力大叫”不要呀!小蓮妮雅,乖。接吻是要留給親愛的人,比如父親。”
少軒早已笑得喘不過氣來,顫著嗓子,傳音道”小酷,她記得你就是好的預兆,相信她的記憶在不久的將來就能恢復。”抄你這個婊子!那些液體不是你的嗎?在這裡說風涼話!
“是嗎?”少女猶豫了片刻,還是聽從我的話,吻了大公一口。在我安心之際,她卻扭頭盯著我的脣,帶著渴望的神情,高興地問道“我還想吻你,可以嗎?”
“不!”我拼命大叫,很想逃走,卻使不出力氣,唯有向婊子求助”少軒救命!”
少軒雖然笑得喘不過氣,但仍然對她溫聲說道“蓮妮雅,不如你提出另一個要求吧!”
她連正眼也沒看過少軒,倔強地說“我一時三刻也想不出有什麼要求,還是想吻他。”
“不“或許看到我的激烈反抗,她伸到一半的雙手停下了,沉吟了片刻,忽然想起什麼好玩的東西似的,微笑道“那麼,不知爲什麼,看到你的時候就會想起抽水和砍柴,那麼你就替我砍柴吧。”
我暈,風水輪流轉,沒想到當初經常呼喝她抽水砍柴,現在卻成爲她最深刻的印象,還要我倒轉服侍她。我暈了,不是誇張,我真的昏了。
醒來的時候,已是傍晚時份。睜開雙眼,我已躺在一張豪華的病牀上,牀沿坐著一個邪豔的婊子替我削著蘋果。
彈起身,我看著一臉驚訝的婊子,焦急地問道“少軒,我昏了之後,她沒有吻下來吧?”
“嘿嘿,想知道嗎?”少軒的得意嘴臉只能表現到半秒,我已亮出長刀,架在婊子的褲襠上,一臉寒霜地說“說實話,不然,哼哼。弄嚓,嘻嘻,哈哈。”
“別別別小心脫手,我說了。”嚇得一身冷汗的少軒知道我動了真火,連忙握著刀柄,著急地說“你昏了之後,她本想趁機偷吻,卻被我阻止了。不相信的話可以問問大公和蓮妮雅,他們可以作證。”
呼了口氣,心中慶幸之際,忽然如同幻聽似的,隱約聽到少女的呼叫“約瑟夫~”
幻聽,絕對是幻聽。
“約瑟夫~”
聲音越來越近,已來到房門口。“少軒,我睡了,不要給任何人吵醒我。”在我傳音之時,我已躺回牀上,用被單掩著嘴巴。
支丫大門被推開,一個少女快步向牀邊走來。
我睡著了,睡著了,睡著了。
我的眼睛眯成一條小縫,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身穿一身公主長裙,頭頂一個精美的花冠,右手抱著一個布娃娃,對著牀上的我微笑道”貪睡豬!快起牀陪我玩!”那微笑的確很甜,可是那態度簡直就是女王,呃,自從她出生的那天起已是長公主,後來更是狄斯卡未來的女王,怪不得,怪不得。原來她的跋扈在小時候已開始了。
“貪睡豬!起來了!”
“喂,貪睡豬!約瑟夫!”
抄死你這個人妖死婊子,竟然在這時候袖手旁觀?惱怒地盯了婊子一眼,沒注意到少女卻注視著我的眼睛。“喂,約瑟夫!原來你已醒了!你今天上午應承過我的事還沒有做!”我要無視,無視,再無視,裝傻,裝傻,再裝傻。
“喂,約瑟夫,你今天還沒替我砍柴呢?”一位少女向躺在病牀上的一個英明神武、高大威猛的英俊騎士問話,神情囂張至極,完全看出輕蔑、嘲笑的神色,有如高高在上的女王般,向自己的奴隸詢問工作進度。如果一個普通的正直有爲青年,發現一個鄰家女孩對自己做出這樣的行爲,必定會爲了這女孩未來的婚姻著想,而向其父母反映其行爲及希望得到改善。簡單一點就是打小報告。
“約瑟夫,發什麼呆呀?別以爲裝傻就能矇混過關。”
沒錯,我就是這個正在矇混的青年。我並不是什麼騎士,而是一位優秀的穿越者,爲改善這個異世界的生活而被召喚的青年。最少,他們認爲我是。一切都要由一個敘會說起…
我叫李酷,二十三歲,四年前在新年回鄉探親時,被自小分隔兩地的無良表哥騙到廣州陪他參加所謂的同學敘會。交易條件就是如能夠得到一位同學的電郵,就能得到他一半的紅封包。
這位出手大方的表姐…
“我操,小酷!裝什麼病?蓮妮雅哭著鼻子走了。”在我自顧自回憶起往事之時,少軒卻沒好氣地吼叫起來。對呢,我怕她什麼?就算她現在含著糞便強吻我,我也能靠著龍閃逃走,幹嗎要裝病?
推開被子,我拉起少軒的上衣,惡狠狠地說“婊子,她的嘴巴已被你沾污了,雖然她還不知情,但是你卻要對她負責,努力地追求她,知道嗎?”
婊子輕蔑地撥開我的手,整理一下衣服,不屑地說“小酷,你害怕她會纏著你不放吧?她的嘴巴很不乾淨嗎?平日我也沒有躲開伊利絲,你幹嗎要排斥蓮妮雅?”
呃,當然不同,她嘴巴的東西又不是我的,而小精靈卻是自願的,咦,爲什麼少軒會知道精靈也跟我做過這些事?正當我打算亮出長刀逼供之時,少軒卻忽然嘆氣道“好吧,我就免爲其難,全力追求這小妹妹吧。看看我多少天能追到手?”
切,你本來就是不安好心,現在卻在我面前扮作正氣凜然。不過,過程並不重要,只要結果是美好的就夠了。收起長刀,洗嗽沐浴過後,我便跟少軒一同吃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