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眼疾手快的賀如風將心蕾牢牢的抱住,一個漂亮的旋轉,兩個人紛紛走到了安全的區域。最新更新:
蘇雲朵一個撲空,硬生生的撞向了大臺柱前面擺放的一個青瓷器上,脆弱的瓷器四分五裂,噼裡啪啦的發出了連續好幾秒的破碎聲,光滑的瓷磚地在高跟鞋鞋跟的摩擦下站不穩,整個身體以一種橫趴的姿勢趴在了鋪滿碎瓷磚的地面上。
正臉着地的蘇雲朵整張臉全部投進了碎片裡。
“啊——”一聲犀利的慘痛尖叫聲乍響了整個別墅大廳,蘇雲朵雙手支撐着地面想從地上爬起來,不料,手心也扎滿了碎片,她痛的都哭出來了,當站起來以後,所有人都驚嚇的捂着嘴巴尖叫。
蘇雲朵白嫩的臉上全部扎滿了碎片,鮮紅的血液順着碎片流了出來,流到了脖子裡,蘇雲朵睜大瞳孔看着滿手心的玻璃碎片,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聲。
“啊——救我,救我,我的臉,我的臉啊。”蘇雲朵淒涼,悲嗆的嘶吼着,鹹鹹的淚水灑在碎片的傷口處,更加加深了疼痛的感覺。
“雲朵啊,媽的女兒啊。”蘇母嚇壞了,撕巴開了攔住她的保安,朝自己女兒衝了上去,想去摸蘇雲朵的臉,可滿臉是碎片,令蘇母無從下手,只好哭哭啼啼的。
忽地。
蘇雲朵如一頭發了瘋的野狗一般,顧不得臉上撕心裂肺的疼痛,她在大廳中央轉了一圈,終於模糊的雙眼看到了心蕾的位置,她張狂的瘋笑着,如患了失心瘋一般,,伸出了雙手朝楊心蕾撲去,似乎想借着手心裡的碎片將她的臉抓花。
可,不等怎樣,四面八方的就衝了上來,將蘇雲朵制止住了,冰冷的手銬銬在了蘇雲朵的手腕上。
“我不,你們幹什麼?你們居然敢銬我?”蘇雲朵瞪大了眼睛,眼底充斥着紅血絲,笑的特別瘋癲:“我可是新一代天后,蘇家大小姐,賀家大少奶奶,你們居然敢銬我!”
頭腦已經處於做白日夢的蘇雲朵嘴裡胡言亂語,眼神渙散,嘴裡唸唸有詞:“如風哥~如風格~帶我去騎木馬~”
在後門遲遲等待的蘇父一進來看到的便是這樣的情景,他的臉上沉重無比,,蘇母哭哭啼啼的抓着他的手:“我們的女兒完了,真的完了。”
臉毀容了,前途沒了。
人也癡顛了,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毀容是最打擊精神的事情了。
蘇父一臉嚴厲的走到蘇雲朵面前,瞪着制服她的兩個 ,語氣裡充滿着警告的意味:“你們憑什麼抓我女兒?給我放開!”
其中一個說:“蘇雲朵涉嫌縱火罪,故意傷害罪,我們要將她帶回去依法審理。”
“不可能!你們一定是搞錯了!”蘇父篤定的說,從小到大,他自認爲自己的女兒是一個乖乖女,怎麼可能和這種事情聯繫到一起呢!
賀如風將手一揮,jing cha 點了點頭,將蘇雲朵帶到了jing che 上,蘇雲朵淒涼的尖叫聲,呼救聲愈來愈遠:“救我啊,救我,救我......”
蘇父想上前阻攔,賀如風伸出了一條長臂,健碩的身材擋住了蘇父望向門口的視線,犀利的眸子如敵人一般的盯着蘇父,寒冰的聲音從薄脣裡吐出:“一會,你就會和你女兒見面了。”
蘇父心裡一緊,驟然變色的臉耷拉了下來:“你什麼意思?”
警惕的意味太過明顯,如全身上下鑲上了一層保護膜一般,做賊心虛的感覺也更甚。
“字面上的意思。”賀如風冷冷的盯着蘇父的表情,眼底是一種隱藏的即將爆發的仇恨。
賀如風的氣場太過強大,蘇父往後退了一步,隱隱不安的感覺慢慢升起。
男人冷笑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眼神讓蘇父全身起了很多雞皮疙瘩,後背直冒冷汗,心蕾看着大廳中央那一地的混合了許多鮮血的碎片,整顆心都揪在了一起。
她一個人靜靜的靠在了另一個圓柱上,手攥着紅裙,蘇雲朵滿臉碎片的一幕在腦海裡揮之不去,閉上眼睛,全是滿臉的鮮血。
突然。
整個身體嵌入了一個溫暖的寬厚的擁抱裡,賀如風獨特的男人氣息
鑽進了女人的鼻息裡,那是一種踏實的感覺,那是一種心痛的感覺,那是一種複雜的感覺。
“賀如風,你別這樣,晚宴還沒有結束。”心蕾的雙手就那樣撐在男人的胸口處,感受着他跳動的心臟。
書上說:擁抱的時候手心對着心臟,代表兩個人真心的相愛。
真心...相愛。
那是曾經吧。
男人的頭抵在心蕾的肩膀上,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一樣悵然若失,他低沉的嗓音悶悶的,一字一句都染着無限的憂傷:“我怕...等晚宴結束了,就沒有機會抱你了。”
這個女人的心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現在,她像是一個帶翅膀的候鳥,早晚要飛走。
心蕾的胸口像堵了一團棉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許久,賀如風的聲音帶了一些哽咽,難以抑制的愧疚感緩緩流出:“心蕾...對不起。”
曾經的那些事情,賀如風覺得自己對不起心蕾。
心蕾似乎也感覺到男人今天的異常了,她擎在空中的雙手緩緩的落在男人僵硬的後脊上,細聲細語的問:“你怎麼了?”
賀如風搖了搖頭,腦袋裡一團亂麻,失去的真實感愈來愈近了,他將女人摟的更緊了:“我希望你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要太悲傷,你的身邊一直有我,即使...你恨我。”
她一定會恨自己的。
靜靜的空氣中兩個人不同頻率的呼吸融在了一起,許久,賀如風才依依不捨的鬆開了心蕾,他沒有勇氣對視心蕾的眼神,於是,徑直走到了門外。
也就一分鐘的時間。
賀如風重新回到了別墅裡,只是,身邊多了一個打扮奇怪的中年婦女,那個婦女帶着一個大大的布藝遮陽帽,帽子的邊沿是一個厚重的黑紗,讓人看不清她的臉,所有人都奇怪的看着這個女人,都在猜測這個女人是誰。
楊心蕾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覺得好面熟,好像從哪裡見過一般,另外,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二樓的書房內。
賀老一直未從賀一博的死亡時間裡緩解,淚水含在眼圈裡,緊緊的閉着,眼眶阻攔了眼淚的流出,突然,老管家指着面前的監控驚呼一聲:“賀老,您快看!”
賀老睜開雙眼,當他看到視頻裡那個奇怪婦女時,滄桑的老臉瞬間變色,‘倏’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賀如風扶着那個中年婦女來到了疑惑重重,皺着眉頭的蘇父面前,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蘇董事,今天的時辰...剛剛好!”
一句話震的蘇老腳下如鑲了不倒翁一般站都站不穩,他青筋凸起的雙手哆哆嗦嗦的想去撩開中年婦女的黑紗,他顫抖的脣問着:“你...你是...”
中年婦女突然撩開黑紗,露出了整張臉,沙啞的嗓音透着悲嗆,她盯着眼前的男人說:“我是你最不想見到的女人!”
“關...關荷。”蘇父粗喘着呼吸,瞳孔瞪大,不可思議的望着眼前這個一面臉全是傷疤的女人。
雖然面容毀了一半,但是蘇父仍然能夠認出來她來。
幾十年了。
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見面。
“你...你...你來做什麼?”蘇父顫顫巍巍的嚇的不成樣子,眼神閃爍着看着周圍的人。
好像生怕這個關荷會給他帶來什麼巨大的影響一般。
關荷滿臉的滄桑,眉頭佈滿了皺紋,那傷疤經過歲月的洗禮,彷彿是一塊破舊的抹布,她冷哼一聲:“怎麼?當年利用我害死了我的丈夫以後,你就這麼巴不得我消失?”
蘇父眼底佈滿了驚慌,裝瘋賣傻:“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就在關荷想開口反駁時,一個熟悉的聲音讓中年婦女僵在了原地:
“媽——”
楊心蕾踩着高跟鞋有些激動的
小跑了過去,當她面對面看清這個女人時,驚訝的捂住了嘴巴:“媽,你怎麼在這?你不是......”
她的母親當年在父親進監獄的時候已經去世了啊,今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心蕾猛然想起了剛纔母親嘴裡的話,她扯着女人的手臂,瞪大眼睛,有些顫抖的問:“媽,你剛纔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爸是你害死的?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說到這裡,心蕾的母親淚如決堤,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她望着多年未見的女人,所有的愧疚感全部涌了上來,情緒一激動猛地跪在了心蕾面前,抓住了心蕾的腿,苦苦的說:“心蕾,是媽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爸,當年你爸爸其實沒有賀如風的母親啊。”
真相曝出,楊心蕾不可置信的連連倒退了好幾步,晴天霹雷的打擊砸在了心蕾的頭上。
她的父親沒有賀如風的母親?
這句話什麼意思?
賀如風雖然在前不久也知道了真相,但是今天關荷這樣悲嗆的開口,賀如風依然撼動,心痛的閉了閉眼睛,心臟淬不及防的疼了起來。
“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父親沒有?那他又爲什麼會進監獄?”心蕾的雙手不斷的顫抖,眼淚噴涌而出,他的父親...究竟受了多大的委屈。
關荷癱坐在地上,賀如風體貼的將她攙扶起來,關荷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她吸了吸鼻子,指着全身僵硬的蘇父將當年的真相說了出來:“當年,我和賀如風的母親是好姐妹,那一天是我的生日,我邀請如風母親來我們家,那天,姓蘇的正好也來了,他說要給我過生日,但是我沒想到的是,他覬覦如風母親的美貌很久了,那天我們喝了很多酒,後來,姓蘇的他說讓我下樓去買一瓶蜂蜜回來,我沒多想就去了,等我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姓蘇的已經把如風母親給......了,而如風母親爲人一直很忠貞,受到了這種侮辱死活也活不下去了,我們沒有攔住,她就從窗戶跳了下去,人...就死了。”
賀如風的拳頭緊緊攥在了一起,手背上血管凸起,他的母親死的太慘烈了。
“然後呢?爲什麼會怪在我父親的頭上?”心蕾撼動了,萬萬沒有想到如風的母親竟然是蘇父的,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滿臉痛苦的賀如風,有些心疼。
關荷抽泣不止,說到這裡,情緒更加激動,她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抓着心蕾的手腕,無比愧疚的說:“心蕾,我對不起你爸,當時姓蘇的苦苦哀求我,說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警方,還希望找一個人來做他的替罪羔羊,當時,當時我被他的甜言蜜語鎖迷惑了,他說如果幫他找到了替罪羔羊,就會和他老婆離婚,會來娶我,我...我一直喜歡他,所以,所以就同意了,後來,你父親正好下班回來了,看到這一幕驚訝壞了,說要報警,姓蘇的在一旁蠱惑我,我們就把門給關上了,姓蘇的拿了一個酒瓶把你爸打昏了,因爲當時是晚上,我們把如風母親的屍.體擡了上來,八光了你爸的衣服,造成了你爸qiang .bao如風母親的現場,後來,我們拍完照片以後,又...又把如風母親從窗戶扔了下去。”
“你說什麼?”心蕾捂住嘴巴,腦袋翁翁直響,關荷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同一道道閃電劈在了她的身上,心上。
他們...他們竟然會作出如此殘忍的事情來。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頭一棒的打擊讓心蕾有些站不穩,賀如風咬着牙,似乎在壓抑着自己悲憤的心情,如一桶刺骨的寒水從頭到腳的潑了下來。
“你們怎麼能這樣!”心蕾毫不客氣的甩開了母親抓着她的雙手,與她的距離保持了一米遠,滿臉的失望與絕望。
從小到大,她很敬重她的母親,沒想到,她的母親竟然會聯合其他的男人作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心蕾,我對不起你爸,對不起你,心蕾你打媽吧,你罵媽吧,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啊,是我毀了你的幸福,毀了你和如風的幸福,毀了你在賀家的幸福啊。”此時此刻,在楊心蕾看來,關荷依舊沒有懺悔,滿腦子想的只是賀家的榮華富貴和地位。
她的母親,已經無可救藥了。
“不!你不是我媽!不是!你把我爸害死了,是你把我爸害死了!我一直都相信我爸,他一直以來老實巴交,勤勤懇懇的,他根本不可能做出那種事情來,你好殘
忍,他是你的丈夫,你卻聯合別的男人來害自己的丈夫,我對你太失望!”心蕾似乎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被滾燙的開水滾了一遍似的,太陽穴瘋狂的跳動,痛苦像潮水一般涌了上來。
他的父親就這樣冤死在了監獄裡,一輩子揹負着犯的罵名,翻不了身,擡不起頭,被人一輩子指指點點,卻有苦說不出。
心蕾只要一想到這裡,心就痛的無法窒息,她連她父親最後一眼都沒有看到,她的父親一定有很多很多的委屈想要跟自己訴,一定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要跟自己說。
在父親心裡,自己的位置太過重要,他希望自己在女兒的心蕾是高尚無私的,是完美的父親,可是,父親卻帶着這樣濃濃的遺憾去世了。
心蕾的眼淚愈流愈多,如黃河一般流之不盡,肩膀微微的抖動,如秋天的落葉那麼的脆弱,飄零在空氣裡,腳下的高跟鞋似乎有千斤重,心蕾哭的有些頭暈目眩,她擡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全身彷彿找不到支撐點一般向後倒去。
“心蕾。”空中劃出了一道瀟灑的弧度,賀如風迅速的撲了過去,偉岸的身軀如一個保護神一般擋在了女人的身後,心蕾柔軟的身軀順勢倒在了男人結實溫暖的懷抱裡。
“心蕾,媽......”關荷關切的上前,雙手纔想觸碰心蕾,就被心蕾躲開。
楊心蕾失望的閉上了雙眼,冷冷的開口:“我不想再見到你!”
“心蕾。”關荷哀怨的喚着。
心蕾的全身都在哆嗦,她的將頭如鴕鳥一般窩進了賀如風的懷裡,隔着薄薄的衣料,男人能夠感受到心蕾滾燙的淚水。
二樓的第一個臺階,管家睜大了雙眼,臉上全是震驚的表情,望着早已經反應不過來的賀老,說道:“賀老,當年是我們錯過了楊小姐的父親。”
賀老混濁的眼底閃着不明的情愫,冷眼看着下面的一切,冷言冷語,毫無感情的說:“那也是楊心蕾她母親自作虐,另外,那個女人死不足惜,給我賀家丟了那麼大的人,這些事會處理的。”
說完,賀老拄着銀質柺杖上樓了,門被關上,管家思來想去問了問:“那現在您想怎麼辦?”
賀老的手裡依然滾動着佛珠:“凡是有辱賀家的事情和人通通要銷燬,那件事既然已經調查清楚了,那麼,明天就行動吧!”
大廳裡氣氛凝固,蘇母由於經受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早已經昏了過去,被人送到了附近的醫院裡。
蘇父一見事情敗露了,眼睛嘰裡咕嚕的亂轉,心裡面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如一個老鼠一般,腳底抹油就想溜,但,一旁的可不是吃素的,見狀,幾個人迅而不及掩耳之鈴的撲了過去,三下五除二的制止住了他,明晃晃的手銬銬在了蘇父的手腕上。
賀如風每走一步都是那麼的沉重,眼底的仇恨顯而易見,猩紅的眼睛如一把沾了血的利劍,偉岸的身軀遮擋住了蘇父眼前的光芒,蘇父被賀如風冷冽的氣勢嚇了一跳,涼薄的脣一張一合,字字珠璣:“你的下半生在監獄裡陪你女兒度過吧!”
將蘇父拖出了別墅,塞進了jing車裡,車鳴依舊在響,片刻,那個一直等候在外的 走了進來,吩咐手下將關荷銬起來,ju .zhang走到心蕾和如風面前,禮貌的點了點頭,然後公式化的說:“由於關荷涉及了幾年的那起案.子,所以我們也要將她帶回去。”
關荷認命的伸出了雙手,往前走了幾步,關荷突然回頭,戀戀不捨的喚着女兒:“心蕾...”
那一聲熟悉的‘心蕾’讓女人的心如漲潮一般翻滾,涌去,退去。
心蕾哭過的聲音那麼的沙啞,那麼的低沉,她揚起漲紅的小臉兒,眼底一絲表情也沒有,空洞的如同破碎的娃娃,她淡淡的開口:“你去向我爸懺悔吧!”
喧囂褪去,整個別墅恢復了死一樣的沉寂。
這一次,所有的事情真的已經結束了。
心蕾全身的力氣彷彿被人抽走了一般,接二連三的事情每一個都是致命的打擊,死死的掐着心蕾的喉嚨,讓她窒息,讓她難過。
空氣中蔓延着淡淡的
血腥味兒,蘇雲朵的血跡一時半會清理不淨,破碎的碎片依舊躺在地上,賀如風眉心緊蹙,他的黑眸凝着這一切,望了望二樓緊閉的書房門,母親,你這一生究竟是如何過的?
賀心兒因爲見不慣這一副血腥的場面,連番嘔吐了好幾次,刀疤因爲擔心她的身體健康,所以早早的把她帶回家休息了,所有人見戲散場了,都知趣的離開了,整個大廳一瞬間就變得空蕩蕩的。
大地已經沉睡,凌晨的天灰灰的,刺骨的寒風在空氣中呼嘯着,大海里的熒光烏賊似乎也感受到了平靜的氣氛,它們慢慢的浮在了海的表面,遠遠望去,海的一層如同鑲嵌了一層藍色的熒光一般。
賀如風褪掉自己的厚外套,體貼的披在了心蕾的身上,女人回眸,男人的雙手搭在心蕾的肩膀,賀如風漆黑的眸子在夜裡顯得如璀璨的星光,他淡淡的揚脣:“我們走走。”
兩個人並肩行走在這一望無際的海邊,小安安的影子迅速竄入了腦海裡,心蕾心血來潮的喚住男人:“如風...”
真相已經揭開,是不是很意想不到呢?
給大家說個繞口令:
稀奇稀奇真稀奇,麻雀踩死了老母雞,螞蟻身長三尺三,八十歲的老頭兒躺在搖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