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死戰黑山老妖

轉眼三天過去了,葉同光派出監視邪派行動的人回來報出了兩個名字,令在場無不心驚!

一個是黑山派趙金釧,這老妖婆子斯人也是見過的,很清楚其陰狠毒辣。

而另一個是輪迴宗副宗主,付安道!此人斯人雖然不熟悉,但除了姬素清,他也見識過輪迴宗暗影劍衛的手段和實力。

主要這兩個人放在江湖上,皆是一代宗師的級別身份,就算是葉同光面對其一,也必然有敗無勝!甚至即便是亦清來了,恐怕也未必能有勝算。

所以即便斯人實力遠超尋常,也很難期待他勝得過這兩個老怪物!何況原本局勢姬素清等人雖然也非泛泛之輩,可畢竟都還年輕,平日行走江湖,大家互不招惹也無傷大雅!

現如今那些久未露面的老怪物紛紛出現,算來廣成正教的三教大會還有一個來月,很難不讓人多想一些!

斯人對那些高層意識還沒有什麼概念,他只想儘快,儘量簡單,儘可能自己獨自解決事情,無論如何能不爲自己傷及無辜就是最理想的結果!那麼,首先自己就需要儘快提升實力。

看着手中的沉淵劍,其實斯人從未看過師父用武器。而過去教自己功夫的時候,要麼是以指代劍比劃,或者乾脆口傳心授而已!

後來掌門師伯傳劍的時候才告訴他,亦歡是早就主動棄劍,爲的是修煉什麼“無名道”。

斯人更加不知道什麼是“無名道”?可自己大概也只能是以師門傳授的劍入道,可實際上他本身也並不真的就懂得到底什麼是“劍道”?用劍就是劍道?

單講劍法所知,斯人隨隨便便說個百十來種不在話下,但自從白玲瓏教過他三苗劍術之後,他突然就明白自己以往學過的那些劍法根本沒什麼用。

所謂:重意不重形!

道理是早就知道的,但直到學會了三苗劍術,他才真正理解什麼是“劍意”!而若之前江城一戰他還沒真正領會,此前與趙天峰比劍一戰,他所領悟的意識遠比過去多少年還要多,也真正明白了什麼是“意在劍先”!

當然,很多事就算明白了,還有個程度高低,而且一旦真正對一件事深入去體會,更會發現種種可能的變化,起碼也會有更深入,更精確的理解!

而在葉同光眼中,斯人肯用功當然是好事。但就算不說他修煉任何功法都難以大成,單就這短短几天功夫用功又能有多大提高?可別的不說,單就那趙金釧和付安道二人,在場根本沒有一個人是其對手!

雖然趕到別苑幫忙的人手越來越多,但其實氣氛越來越凝重。但要來的終究還是會來,而且想到這一切的起源,只是因爲一個少女對心上人的癡戀不得,很多人心裡漸漸感覺有些費解……!

莊丁回報,衆人魚貫而出。對方姬素清一馬當先,看到出現的人物臉上毫不掩飾輕蔑之色!

而最後,姬素清看着斯人冷笑道:“斯人,識時務者爲俊傑!我勸你還是放明白點,再怎麼說婉晴堂堂天涯派大小姐,身份地位,容貌見識無論哪樣也絕對配得起你!”

斯人搖頭輕嘆:“在下從未說過喬小姐配不上在下!但我很難理解爲什麼事情會到這個地步?只因我不喜歡她,衆位就非要如此咄咄逼人?若大家肯息事寧人,我願就此立誓終生不娶,也省得平白損傷,不知衆位意下如何?”

這幾天裡他雖然也努力用功,但始終還是沒什麼進步。閒暇時他想過很多,但不懂的終究還是不懂!

只有一點斯人心裡很清楚,而且十分堅定!就是不願意任何人因爲自己受到傷害,那麼只要事情能儘可能簡單結束,終生不娶又算什麼?

所謂情愛,在斯人看來自己不曾有過不也長到這麼大了?人活着,說到底有吃有喝,其他的沒有並不會死,何必非得牽扯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呢?

姬素清還未迴應,其後老妖婆趙金釧冷笑道:“小子!幾個月沒見,看起來你也沒什麼長進,虧得江湖上還吹你是什麼驚世奇才我呸!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事到如今你要麼乖乖的給天涯派當這個上門女婿,今後大家就算一家人了。要不然,哼……憑這堆廢物也保不住你小命!”

說心裡話,江湖上見到這老妖婆子不頭疼的還真沒幾個,何況此時別苑這些人也實在沒幾個算人物的!

而自打見到她,其實姬素清自己也早就悔得腸子快青了!若早知道會把她給招來,打死姬素清也不會把事情搞這麼大!

但她既然來了,別說自己,就算乃師在不說怕不怕,起碼錶面上也一定會盡可能保持尊重禮貌!

斯人此時苦笑搖頭,他涉足江湖時候還短,見過的人中無論如何他都儘可能不與之發生衝突。但若說有一個讓他也覺得的確死不足惜的,也就是這趙金釧老妖婆了!

即便像元濟,斯人也覺得那只是個莽撞和尚。哪怕鴻盛暗箭傷人肯定不算什麼正派,但實打實真的自打第一眼見到這老太婆,斯人就感到渾身從裡往外極度不適!

可實際上數十年中第一眼看到趙金釧就不舒服,甚至十分噁心的,何止他自己?

試想此時那滿頭斑發卻插了一堆首飾,鬢邊鮮豔的紅牡丹,那滿面皺紋點點頭好像都往下掉粉渣滓。瘦骨嶙峋,偏偏非要穿小姑娘喜歡的那種淡粉色青衫,別說看到,就算光是想象這幅尊容就夠倒足三五天胃口了!

斯人也明白事情肯定是不能輕易了結了,當即緩緩問:“既然各位不肯息事寧人!那便依照前約,請問哪位來赴這第二戰?”

“喲呵!好小子,難不成還真有膽子跟老奶奶動手?”

“否則前輩肯就此罷休麼?”

所有人此時都不由暗暗替斯人捏把冷汗!這老妖婆在江湖上幾十年殺人如麻,惡名昭彰!但不得不承認,其實力實在太強,即便是很多名聲顯赫的一派之掌,在她面前也很難有多少底氣一戰!

此時斯人面對趙金釧,在場基本上可以說沒人相信他能贏得了。

趙金釧陰森冷笑着,手中六尺金杖輕輕一晃,人就已經很近了。偌大年紀身手還如此敏捷,僅此一點就讓在場很多人不得不佩服了!

斯人手中劍翩然翻轉,腳下不停的迅速換位。而單就身法敏捷這一點,瀞靈派的瞬步足以堪稱獨步天下!更加上亦歡的精心改進之後,彼此相差數十歲,但斯人一時間也絲毫不落下風!

如果憑真本事,兩個斯人也不是趙金釧對手,這一點他自己也很清楚。所以此時斯人盡展所長,憑着靈敏身法,變化莫測的招式,儘量消磨對手,興許仗着自己年輕又是男子說不定能磨得對手先筋疲力盡……

斯人在當今江湖年輕一代中起碼也算是數一數二的身手了,且不提立場上被稱爲邪派,自然不會願意正道中能有這樣的後起之秀!

而單就趙金釧心底裡深埋數十年對亦歡的無盡怨恨,此時面對斯人心裡的殺機根本忍不住!

但斯人的身法實在靈便,鬼魅,趙金釧雖非泛泛,一時間也的確沒有太好辦法!

三十招一過,趙金釧心下也明白了斯人的確是個難得的修煉天才!但明顯臨敵經驗還非常不足,而且出手也頗多猶豫,大概就是人們提過的那愚蠢之極的善良!

但歸根結底,彼此的道行境界根本就相差的很懸殊。趙金釧以杖做劍,同時還抽出了腰間的軟鞭,運足功力使開來。

斯人壓力驟增,而且因爲對方的軟鞭矯若遊龍,靈巧無比,行動空間頓時被極大的壓縮。幾次不得已與老太婆兵器相撞,斯人都感到一陣手臂發麻,顯然功力差距很大,漸漸地倒是他自己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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