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白夜 新的開始——遠征部隊駕到!
藍染等三人的叛變讓瀞靈廷元氣大傷,但是一場風波過去,瀞靈廷也開始了休整期,百廢待興。
十番隊的地牢中,白夜倚在牆角默默地發呆,突然,厚重的木門被拉開,耀眼的光線立刻就照射進這個陰暗的空間。
白夜被這突然的強光刺到了眼睛,將頭扭向一邊。一個人逆着光,慢慢地向她走來,白夜看不清那人的樣子,以爲又來負責審訊的亂菊,遂是疲憊地道:“該交代的我都已經交代了,亂菊姐,很抱歉,我再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那個人靜靜地走到牢門前,打開鎖頭。
眼睛已經逐漸適應了外面的光亮,再擡頭看去,白夜愣住了, “你怎麼來了?”
源千歌走近,把她從地上扶起來,輕聲地道:“我是來接你出去的,關於你的調查已經結束了。”
走出十番隊的大門,外面的陽光正是最燦爛的時候,白夜擡手遮擋了一下刺眼的陽光,卻意外地看到已經等在門口的衆人。
“喲,白夜,聽說你今天就可以出來了。” 斑目一角的腦袋依然比此時太陽還光亮。
“你即使關了一個多周的地牢依然不損其美貌,嘛,只是還比不上我罷了~” 綾瀨川弓親自我感覺良好地撩了一下秀髮。
“聽說你今天就能出來,斑目三席和綾瀨川五席帶我們來接你一起去喝酒,爲了你的重新做人乾一杯。” 荒木充當發言人調節氣氛,但是此話一出,原來還一臉木然的白夜立刻表情生動起來。
“我又不是犯罪出獄,什麼重新做人啊!!!” 白夜一記左勾拳,某失敗的發言人立刻流星一樣飛向天際。
綾瀨川弓親笑着掛在她的肩上, “嘛,總算是有一點兒生氣了,剛纔見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爲認錯了人呢,憂鬱木然得簡直不像你……”
“就是就是,一起去喝酒,喝個酒就沒事了。” 斑目一角直着性子。
一向矜持的源美人這一次也湊了進來, “走,白夜,你的同僚已經在居酒屋等着了。”
居酒屋裡一派熱鬧的氣氛,松竹梅妍一帶着幾個關係交好的同僚坐在一邊,斑目一角和綾瀨川弓親帶着十一番隊的隊員坐在一邊,九番隊編輯部的同僚則坐在對面,形單影隻的源美人則坐在白夜的旁邊。
前提:這是喝酒前的座次安排。
實際情況是……
兩小時後……
“松竹梅三席,來來來,喝酒……”
“斑目三席也喝……”
“好呀好呀,兩個三席乾一杯!乾一杯!”
“源美人,我的女神大人,讓我拜倒在你的手術刀之下……”(敢和浮竹大人搶女人,不想活了……)
“藍染那傢伙真不是東西,嫖完了我們的七席大人就拍拍屁股走了,我要是在場一定揍扁他!然後……嗚嗚……”(後面的話沒說出來就因爲被人捂住嘴了,但是依然逃不過再次被白夜揍飛的命運……對,是“再次”,各位知道是誰了麼……)
看着這一桌東倒西歪的醉鬼,自開席以來就滴酒未沾的主角嘆了口氣,這到底是給誰接風洗塵除晦氣啊……
突然想起了什麼,白夜問身邊的源千歌道:“那個旅禍少年和他的同伴們呢?”
源千歌優雅地啜了口茶,即使是在這種嘈雜的環境中依然不損其高貴, “那個少年已經和他的同伴回現世了。”
“露琪亞呢?”
“當然是留在瀞靈廷了,現在的她靈力虛弱,根本無法勝任駐派現世的任務,聽說十三番隊已經派遣了其他人過去了。”
“是嗎……”
即使是再深刻的羈絆,也終有面臨分別的一天,沒有什麼是永遠不散的,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這一頓酒席非但沒有除去白夜的晦氣,反倒因爲送各個醉鬼回隊裡而累個半死,終於該送的送完,只剩下了白夜和源千歌兩個人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斜了。
“你是打算回哪裡?隊舍嗎?” 源千歌問,但是話剛出口便覺得有些不妥。
果然,白夜好不容易有些起色的表情又暗了下來,苦澀地應道: “嗯,回隊舍,我現在……還沒有一個人回家的勇氣……”
源千歌揉了揉眉心,現在而言,對白夜來說的禁句還真多……突然間,源千歌想到了什麼。
“喂,白夜,現在有空嗎?”
“倒是有時間……什麼事?”
“……有個病人你最好去探望一下……”
推開病房的房門時,白夜愣了一下,因爲開門的一瞬間她已經感受到了曾經熟悉的冰冷靈壓,手上的動作停滯了一下,還是繼續推開了門。
朽木白哉坐在病牀上,聽到門口的動靜,轉過頭來,在看到白夜的身影時,眼中點燃了一絲亮光,但是很快就熄滅掉了,黯淡了下去。
白夜走到他的牀邊,坐在凳子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我給你削個蘋果好嗎?”
朽木白哉只是注視着她,沒有回答她的提議,白夜便低下頭,自顧自地從他的牀頭摸出一個蘋果削起來。
自始至終,兩個人都不再有任何的交談,只有水果刀劃過蘋果的細微聲音。
“對你的調查結束了?” 朽木白哉終於打破了沉默。
“嗯,明天就官復原職了。” 白夜只是低頭專心削着蘋果。
“你別怪總隊長,他也是顧忌着……”
“我知道。畢竟叛變的有我的前任上司,有我的兄長,還有……呵,即便是懷疑我也是正常的,我能理解,更何況現在我不是好好的嗎……” 白夜擡頭勉強地一笑,很快又低下頭去與蘋果繼續奮鬥。
朽木白哉糾結於她那句“還有”之後沒能說出來的那個人,但是他沒有立場問了,他和她早已經成了過去時,物是人非了。
但是就算是知道這一點……
就算是知道……
朽木白哉醞釀了一瞬,便開口了, “聽說你已經恢復了記憶……”
“……嗯。” 當時她當着那麼多人因爲伊藤光他們的那件事和藍染纏鬥,她就應經不可能再繼續裝失憶下去了……
“從前的事情你都記得了是嗎?那我們……”
“削好了,蘋果,要吃嗎?” 白夜不動聲色地打斷了他的話。
朽木白哉臉色頓時黯淡下來,又恢復到了一貫的清冷,彷彿剛纔的情緒波動不曾存在過,只是默默地接過她的蘋果。
“謝謝你。”
“沒什麼,你好好休養,我不打擾你休息了。” 白夜面色自若地站起身,卻冷不丁地被他抓住了手。
他從來不是個這麼衝動的人,也從不會做出這等實力的事情,但是他有一種預感,如果這個時候不抓住她的手,他就會永遠的失去她,失去了挽回她的最後的機會。
白夜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量,卻沒有掙開,只是緩緩地轉過頭,平靜中帶着一絲恬靜的微笑。
“別這樣,朽木隊長,被人看到就不好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現在的我無法迴應,給我些時間,我會把我的想法整理好了再告訴你。”
坦然的態度,坦然的話語,讓朽木白哉的衝動行爲顯得無地自容,只能默默地鬆開了手,感受着慢慢鬆開她的感覺。
這一次,白夜再也沒有回頭,一步步地走遠,直到消失在病房的門後。
在病房門口,白夜不意外地看到倚牆而立的源千歌,於是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我也明白你的意思,千歌,但是我給你的答案和給朽木白哉的一樣,我需要時間來整理思路。但是下一次你不要這樣了,因爲太尷尬了,不管是我還是他。”
源千歌的眼中是掩不住的擔憂, “比起大逆不道的藍染,我現在寧願便宜了朽木白哉,只要你肯回頭……”
“我知道,不用爲我擔心,我只是說我需要時間而已。” 白夜微笑了一下, “天色不早了,我回隊舍了。” 說完便轉身離開,夕陽的斜光將她的影子拖得長長的,孤寂而落寞。
但是源千歌卻在原地久久佇立。
或許你沒有注意到呢,白夜,你剛纔沒有像以前一樣對他直呼其名,而是稱他爲朽木白哉啊……
瀞靈廷的恢復工作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中,其實像是建築修復,傷員休整這些事並不是當務之急,最急迫的是戰鬥力下降,人心浮動這兩個困難。
而造成這兩個困難的直接原因就是隊長人數的減少。
一下子叛變了三個隊長,這對瀞靈廷來說是前所未有的打擊,而這三個番隊裡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前一段時間因爲隊長的叛變,三番隊、五番隊、九番隊都詳細進行了人員審訊清查,以杜絕藍染等人在瀞靈廷內安插眼線。
原本隊長叛變就給這些隊員巨大的打擊,再加上血洗似的清查,三個番隊裡的氛圍明顯低迷不振。
三番隊副隊長吉良井鶴因爲曾協助叛逃計劃而一直處於自責狀態,對隊裡的事務力不從心;五番隊副隊長雛森桃因重傷至今昏迷不醒,隊裡羣龍無首,加上前隊長又是叛逃的主犯,隊員更加低沉萎靡;只有九番隊在副隊長檜佐木修兵的帶領下勉強振作起來,但是氣勢和以前相比仍舊一落千丈。
介於這段如此困難的時期,山本總隊長一直在尋找渡過困難期的有些措施。
某一日,白夜從睡夢中醒過來時發現已經遲到了,手忙腳亂地梳洗打理,帶着夜焰就往隊裡趕,臨走的時候纔想起虎澈還掛在牆上。
“喂,虎澈,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隊裡?”
牆上的斬魄刀依舊沒有半點動靜,那個以往大大咧咧的豪爽男子也沒有出現。
白夜眼眸一暗,又露出一個笑容, “那麼,看家就拜託你嘍~~” 說完就帶着夜焰跑出房門。
房間沉寂了很久,牆上的斬魄刀才“嘭”地一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矯健的男子出現在房間裡,望着白夜消失的方向,惆悵難掩。
白夜疾行在去番隊的路上,腦袋裡突然感應到夜焰的聲音。
“虎澈那傢伙沒事,自從藍染叛變事件之後就這麼奇怪的樣子,不死不活,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白夜苦笑了一下,她倒是有一點兒能夠理解他,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幫到她,或許他正在自責,或許也在質疑自己的存在,畢竟她並不是他真正的主人……
迷茫,迷惑,無措,這大概就是他現在的心……
但是這件事她無法插足,只能靠他自己解開這個心結。
正走着,突然見到一隊身穿斗篷,矇住臉,滿身風塵僕僕的死神經過這裡,他們這一身風塵的旅人氣息和這個瀞靈廷全然不搭調。
白夜小聲地問身邊的一個死神同僚, “這些打扮奇怪的傢伙是誰啊?”
被問到的那個死神顯然也認出了白夜, “啊,市丸副統領,你來瀞靈廷時日並不算長,所以可能還沒見過,他們是遠征部隊,據說是剛被總隊長召回的。”
白夜莫名其妙地看着那隊漸漸走遠的死神。
遠征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