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副武裝的軍隊層層包圍住平地而起的詭鎮, 很快安營紮寨,登記所有人員並將其送往特殊部門,同時搬出一具具詭異的屍體, 其中就有阿修羅衆的屍體。
岑今和王靈仙、圖騰兩人共同坐一輛車, 樓陀羅和天野宗彌一見到黃毛便露出尷尬的表情, 隨即擠上另一輛車。
岑今:“他們怎麼回事?”
王靈仙:“心虛。”
岑今不解, 但王靈仙和圖騰沒有過多解釋。
汽車很快抵達特殊部門, 剛進入大廳就有幾個人衝上前,堵在樓陀羅和天野宗彌面前,仔細看, 原來分別是兩人的帶隊老師和同學。
他們分別用母語對話,聲音壓得很低, 岑今雖耳朵靈敏但聽不懂, 和王靈仙、圖騰肩並肩靠牆站, 過了四五分鐘,門口傳來號喪一樣的慘叫:“大仙兒!和尚!黃啊——”
岑今三人齊刷刷打了個冷顫, 沉默地看向門口奔喪一樣的於文,和跟在他身後一臉寒霜的黃姜、微笑的烏藍。於文一見岑今三人又想嚎,因王靈仙舉起的槍.口而咽回去,老實安靜地走到三人面前。
烏藍:“聽說你們比賽中途莫名其妙失蹤,現在帶着一個詭鎮三四千居民和佛門聖地回來了?”
圖騰:“無妄之災。”
黃姜:“好歹沒受傷, 還帶回一個大收穫, 這場個人積分賽只有你們幾個沒拿到積分卻備受矚目。”
烏藍哈哈笑:“不知道該說你們倒黴還是幸運好。”
於文:“我們都拿到3分, 賽場開放六天, 其他沒參加過的學生只要報名就能去, 可惜參加過一次的人不能再進去。”
王靈仙和圖騰聳肩表示無所謂,個人積分這種東西想要就有。
岑今也無所謂, 低空飛過或者不及格都很隨便。
這時,圍繞着樓陀羅和天野宗彌的人羣爆發出熱烈的喝彩,老師同學都對兩人流露出明顯的讚揚神色,後兩者臉上都是止不住的笑。
在場除了岑今聽力不太好,其他人都從小雙語培養,更甚還有其他小語種,所以能聽懂他們的對話,也因此臉色越來越古怪,尤其脾氣暴躁的於文忍不住爆粗口。
“他們說他們倆聯手弄死一隻五級高危詭異,大言不慚到這份上,讓我大開眼界。”
烏藍:“這手法、這操作,眼熟。”
黃姜:“入學小考時,黃同學的操作,還拿了優等生獎學金。”
岑今:“這個我記得,每學期三千。”
他只記得這個。其他人都不太想理黃毛了。
烏藍三人湊到王靈仙和圖騰身邊低頭竊竊私語,好一陣才擡頭,露出瞭然之色。
圖騰:“看到天野宗彌身邊那個白人沒?叫奧利塔,不僅是總校帶隊老師、此次巡迴調查組成員之一,還是白頭鷹中情局的人,偏向於國家利益。
聽他的意思是打算爲天野宗彌爭取到佛門聖地。”
於文:“他們想拿走拘屍那羅?”
黃姜:“傾向是如此。一個傳聞中的佛門聖地擁有寶貴的研究價值,關乎詭異、神明和神的文明歷史,現在機構內部流傳一個神之文明的說法,支撐神明體系的核心是強武,強武就藏在隻言片語的文明記載中,如果破譯出來,就能製造出屬於人類的強武。
所以婆羅多、立本和白頭鷹都想分杯羹,後者是前兩者的老大,必然全力支持婆羅多和立本搶走拘屍那羅。
白頭鷹又是總校和總機構的所在地,勢力盤根錯節,如果它死死咬住這塊肥肉不肯鬆口,國家很難全身而退。”
圖騰緊跟着開口:“一個山海崑崙和一具死神屍體已經夠吸引眼球了,我們還全國公開新世界真相,直接被外國聯網封鎖網絡消息,他們至今還在宣傳詭異不存在和詭異不恐怖、不危險論,冒險直播依舊盛行。
而我國公開後,秩序井然,一些小動亂被迅速鎮壓,社會照舊運行,已經惹來不少紅眼。
現在又來一個拘屍那羅,火力是真集猛了。”
於文:“所以我們保不住拘屍那羅?”
王靈仙:“那倒不會,我們頭鐵。”
烏藍:“說到底,這還是在我們地盤,規矩怎麼來都得我們說了算。”
黃姜:“放心吧,領導人精明着呢。”
於文提出一個疑問:“拘屍那羅是婆羅多佛教聖地,會不會親近那羣阿三?”
“不會。”岑今開口。
於文:“爲什麼?怎麼確定?”
因爲拘屍那羅的意志告訴他的。岑今當然不會如實說出來,只說道:“佛教一千多年前就被趕出去,怎麼可能對婆羅多有歸屬感?要真的親近誰,也該親近華夏的藏密和佛僧。”
圖騰聞言一笑:“說的沒錯。佛門聖地跟他們婆羅門有什麼關係?這次事件,我們華夏纔是受害者,整個平西村的人口死亡登記表一整理出來,還有那羣阿修羅全部擡出來,夠這羣阿三喝一壺。”
王靈仙:“再說一件事,說這兩個聯手解決一隻五級高危詭異,誰信?”
幾人噗嗤一笑,不說其他,單論樓陀羅和天野宗彌這倆全球學生排行頂多進前五十的,論不上一流天才卻能屠掉一隻幾近於神的詭異,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嗎?
這幾人並肩說話,不自覺跟着黃毛一塊兒蹲在牆根處,互相聊着彼此的經歷。
王靈仙說他們在詭鎮裡的遭遇,包括故事會說過的故事在詭鎮裡得到印證的奇妙事件,黃毛和圖騰偶爾補充幾句,但是三個有志一同不提詭異和半身詭異的存在。
烏藍三人則說起比賽,她遇到猿飛日月這小鬼子,對方想用忍術和陰陽術陰她,被她的鬼蠱術反捉弄回去。
“所謂忍術、陰陽術不都是詭術?天下詭術有哪個能出鬼蠱術左右?”黃姜搖頭,不屑說道:“巴蜀鬼蠱,三千年前可是縱橫天下的,何況表姐師從傳奇大佬、我們鬼蠱族的第一代鬼蠱女,怎麼可能被這個霓虹女陰到。”
岑今有些好奇,烏藍的師父也是傳奇大佬?
烏藍笑了笑說:“我師父是我姑姑,她經常出任務,以後有機會介紹給你認識。”
岑今點了點頭。
繼續聊了一會兒,幾個人陸續被喊進去調查和記錄,岑今過濾掉一些會暴露他和詭異交好的片段,將所知一切編織好語言詳細說出來。
當調查員問及‘綠茵地怪物是否是樓陀羅和天野宗彌聯手清除’時,岑今只說:“不太清楚。當時很混亂,幾萬人和詭異混戰,我全程沒見過兩位外國友人。”
“綠茵地怪物起碼五級高危詭異,傳奇大佬都得拼死一搏纔有可能殺死。”另一邊的王靈仙斯文客氣:“兩位外國友人真厲害,嘴皮子一碰就弄死了五級高危詭異。我非常欽佩,希望有機會可以切磋。”
“沒見過,我們東奔西跑,全程沒見過兩位外國同學。”圖騰面無表情地說:“他們對付一隻高等級詭異卻一點傷都沒有,不像我們,打一個阿修羅王和一羣阿修羅而已,渾身是傷。”
岑今補充:“我去過病棟,見過天野宗彌的同學,他已經異化成詭異,當時咆哮着奇怪的話。”他重複一遍武士男淒厲的質問。
最後,三個房間裡的三個人異口同聲:“雖然我們認爲這件事充滿不可思議的矛盾,但一定是外國同學太厲害了的緣故。”
調查員:這仨是不是進來前喝多碧螺春?
他們如實記錄,文字+錄音錄屏雙重保障,同時錄下樓陀羅和天野宗彌的調查報告。
光看樓陀羅和天野宗彌這版本,感覺沒什麼問題,還會由衷佩服他們的天賦,但是再結合岑今三人的這份報告就很有意思了。
雖說明眼人一看就問題很大,但是有理說不過賴皮,估計還有得扯皮的時候。
新海城特殊部門調查組組長嘆氣,整理好詭鎮通靈文檔,想了想,爲其命名《拘屍那羅》並將檔案提交首都,待他們那邊過目後才決定交給總機構過目。
這邊,岑今三人被隔離三天後纔出來,此時小組積分賽進行得如火如荼,電玩城人流量空前高漲,結束比賽的人還在其他項目逗留。
按老闆原來的做法是關門趕客,但現在爲了躲避學校、機構和官方三方召他做事的邀請,便以店忙爲藉口婉拒,其實高薪招聘暑假工而自己躲在監控室打遊戲。
岑今一聽高時薪,DNA立刻動了,二話不說跑過去當一週的暑假工。
有趣的是王靈仙這些人一聽還能當故事會NPC,便紛紛應聘,不僅跑進去重玩一遍故事會裡的其他主線故事,還臨時充當其他參賽選手的NPC,玩得不亦樂乎。
岑今私底下找老闆問故事會繼續下去會不會影響到現實中的命運,彼此老闆叼着根沒點燃的煙打遊戲,聽到這話頭也不回地說:“怎麼可能?你以爲命運是應召牛.郎給錢就到嗎?玩遊戲中招的概率很低的。”
岑今盤腿坐在他身邊,盯着花花綠綠的屏幕說:“我玩的兩個房間都中招了。”
忽然一陣歡快的音樂響起,屏幕浮起‘gameover’這行字,遊戲角色死亡,老闆震驚得煙都掉了,回頭瞪着岑今:“你這麼倒黴的嗎?”
“……”黃毛說:“我來這一趟主要是想問,故事會和命運什麼的,是不是有點針對我?我是不是,有沒有可能拿了反派劇本?”
老闆:“你就糾結這個?”
黃毛有點憂心:“您知道的,如果普通人橫死的機率是50%,那麼反派橫死的機率就是99.9%,剩下0.1%可能性因爲時髦值高而洗白纔有機會活下來,但這種洗白又有九成可能會讓反派死成白月光。”
他儘量用老闆能懂的劇情類遊戲說出心中的擔憂。
老闆拿起地板上的煙咬住,愣愣地看他:“一般人不都會覺得自己是主角?”
“主角有這麼倒黴嗎?”
“確實沒有。”老闆繼續開一輪新遊戲說道:“別擔心,你可能只是單純倒黴,跟反派主角之類的沒關係。話說回來,你跟丁燳青怎麼認識的?”
岑今:“他是房東,我是房客,後來做些別的生意,他賣我買,關係就這麼維持下來。”
老闆:“你沒覺得他哪裡不對?”
岑今:“他哪裡都不對。”
老闆:“說說。”
岑今想了想,慢慢搖頭說:“我怕被伺機報復。”過了一會兒,他又問老闆真是傳奇大佬,重力掌控這一超凡之術有沒有其他使用方法。
老闆沉吟一會兒說道:“要不趁你在我這兒打工的幾天,我教你怎麼完全發揮出重力掌控的威力。要不是重力掌控太難用,其實序列不至於排到160左右。你要是能練到極致,跟序列前20對打都不成問題。”
岑今:“免費嗎?”
“……免費。”
“謝謝,我去打卡上班了。”一到上班時間,岑今就手腳麻利,出去前想起件事便回來問:“百目女和殺馬特還在嗎?”
老闆:“等會兒換班,下一輪你們一起休息。”
岑今道謝,跑去上班了。
等人一走,一不留神又被打死,老闆不耐煩地嘖了聲,左側的牆壁被拉開,裡面走出百目女和殺馬特兩優秀員工,一進來就七嘴八舌討論他們對黃毛的看法。
老闆哼了哼,評價道:“對自己有非常不清晰的認知,不知道是不是太自卑。”
百目女反駁:“哪有?岑小今明明是謙虛。”
老闆:“不是把自己代入普通人就是反派定位,你們看他那配置,他配嗎?虛僞。”
殺馬特不同意:“這是深入羣衆,把自己當作一個普通人、一個配角。你以爲主角很好嗎?事事把自己放到主角位置的人,眼裡只有自己,哪裡看得見廣大人民羣衆?”
老闆:“你們瘋了?”
百目女和殺馬特異口同聲:“是老闆你認不清自己。”
“……草。”
兩隻二五仔。
***
下班後,岑今帶着百目女和殺馬特拜離老闆,而老闆沒問他將詭鎮裡的詭異安排在哪裡,只揮揮手,讓百目女他們照顧好自己,有空的話回來搭把手以及——
“希望你們早日成佛。”
百目女和殺馬特平時老懟老闆,真到分別時,還是會不捨。
岑今趁百目女兩詭走遠後,說道:“您跟其他超凡者不一樣,他們極其仇視詭異,您卻收留他們。”
“不。我還是仇視殘酷的詭異、仇恨高傲的神明,但他們不同。”老闆指着百目女他們說:“他們是我的戰友,雖然我們生前未曾並肩作戰。”
岑今心中產生一絲詫異,似乎這一刻才明白老闆和詭異和平共處是有前提條件,並非無限制的容忍詭異的存在。
他對此不發表意見,卻聽老闆繼續說:“不過未來會發生什麼,我不知道,那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
岑今回頭看向老闆,後者一把關上門,門裡傳來懶散的聲音:“你之前不是問我爲什麼關照你嗎?因爲我他媽覺得你面善,你我有緣,我現在知道什麼緣分了……他媽的異父異母小嫂子……年紀差……”
什麼小棗子?
岑今聽不太清,豎起耳朵,老闆猛地仰天長嘯:“老丁造孽!”
狠狠嚇了他一跳,什麼鬼?
岑今滿頭霧水地走向百目女和殺馬特,被灌輸老闆就是一個奇行種不用太在意的觀念,這才放下心來,帶着兩人去山海崑崙。
百目女和河柳見面,訴不完一腔情愫,跨物種的愛戀讓城內一衆詭異感動了。
殺馬特見狀就說:“百目這些年在外面也是見一個愛一個,渣得很。”
岑今情緒懨懨:“她只是戀物症,也許還跟偷竊癖弄混,誤以爲偷竊的刺激感是心動也說不定。私以爲,河柳爲她進化成詭異,一定是百目的愛意足夠熱烈。”
殺馬特:“也是。”
“對了。”岑今問:“聽安平說你叫友明,還不知道姓什麼?”
殺馬特:“道友明。”
“……不死戰神?久仰大名。”
“過獎,我死過了。”
兩人一時沉默。
捱到飯點,岑今回林中小屋,三小隻都去上學,屋裡靜悄悄,他來到丁燳青緊閉的房門,聽到裡面微弱的說話聲,好像是電影放映機正在播放。
他想敲門,又不知道見面該說什麼,撓着後腦勺想想還是轉身走開。走出兩三米,身後的房門打開,岑今聽到動靜立刻轉身,有點詫異地看着此刻的丁燳青。
他穿着舒適寬鬆的黑色絲綢衫褲,襯得皮膚白得發光,頭髮鬆散地束在腦後,幾縷髮絲垂在臉頰,是岑今見過最‘不修邊幅’的丁燳青。
岑今:“我打擾你了嗎?”
丁燳青沉默地看他,眼睛裡似乎蒙了一層灰色的霧,讓岑今忍不住想看清晰些,但下一秒他就垂下眼眸,好像從某種狀態中抽出來。
“看電影嗎?”
岑今內心的驚訝呈現到臉上,丁燳青邀請他看電影?瘋了還是沒睡醒還是有陰謀?
或許是岑今表情太明顯,丁燳青沒好氣的笑了,掐着岑今的後脖子就給拎進房間:“不是趁我不在偷跑進來看過嗎?現在警惕有什麼用。”
岑今像被掐住命運的家鵝,垂頭喪氣,懶得辯駁:“看什麼?”。
丁燳青:“生化危機。”他笑着說:“真誠建議,多看看。”
岑今:“?”
於是莫名其妙一起看了一下午的《生化危機》,黃毛一邊沉迷劇情,一邊充滿迷惑。
***
首都國.賓館會議廳,大門緊閉,守衛嚴密,超凡者躲藏在暗處,明面是普通軍隊防衛。會議廳內,總機構巡迴調查團各國成員陸續入座,張畏塗隨後入座,身邊跟着一大早自川省飛來的巫雨潔。
巡迴調查團一共九人,此時來了八人。
張畏塗看向婆羅多代表的商摩羅和卡莉,雙手合十,關切詢問:“兩位的同伴,班加羅爾先生似乎聯繫不上?”
已知任務失敗、班加羅爾死亡的商摩羅和卡莉面不改色,輕描淡寫回復:“班加羅爾是一個沒有拘束的修行者,他擅離職守,我會代替他向總機構交代過錯。”
張畏塗笑了聲:“華夏山河壯麗,希望他不要貪戀風景,一不小心亂走遇到危險,恐怕求救無門。”
商摩羅:“我會叮囑他。”
張畏塗看向其他六名調查團成員,分別是白頭鷹、梵蒂岡和毛熊三方代表,分別氣勢強盛,有意在接下來的談判中瓜分出更多利益。
首先是梵蒂岡其中一個代表發難,翻出鬼國降世和漂浮崑崙山脈頂的青銅城的照片,力證那是華夏神話體系裡的崑崙,超過七成可能是傳聞中的強武。
“凡是強武,都屬於全人類,應該交給總機構處理!”
張畏塗好整以暇:“我們認可強武屬於全人類,但是很可惜,您應該沒看完全過程,當時青銅城受令於遠古神明西王母,衆目睽睽之下化作片片光蝶,發起猛烈攻擊後,隨西王母的消失而消失。
我們也不得而知,正在調查,也非常積極地配合總機構和諸位的調查,難道諸位敢說我方有任何搪塞、阻攔行爲?”
話說間,他放出完整的視頻,雖然模糊但是可以看見青銅城從出現到消失的一幕。
商摩羅:“如你所說,華夏強武是否存在無法證實,我們無從證明,但是我國主神之軀那羅延天出現在華夏墓穴裡是事實。
即使是毗溼奴大神的化身之一,也不應當死在華夏的王墓裡,除非有人惡意盜竊毗溼奴大神的靈軀。當然事件久遠,我們無從考據,只是希望華夏方歸還毗溼奴大神的靈軀。”
張畏塗冷笑,三言兩語反駁回去,敢跟他談盜竊談賠償,他就怒目兇相地提起邪.教和平西村,這件事在他這兒就過不去,沒他媽提刀弄死商摩羅這廢物是因爲他教養良好。
他髒話連篇的開口,反正大門一關誰在乎風度教養?
他又不是外交部。
張畏塗的手掌輕拂過桌面,頓時出現一個深深的掌印,令人見之忌憚。
“十五年前,你們說解決邪.教,捉捕婆稚阿修羅王,事實是婆稚十五年前就逃跑,邪.教出沒東南亞各國,到處肆虐,殘害無辜,這就是你們說的解決!”
張畏塗冷哼:“我懷疑婆羅門教徒監守自盜,試圖禍水東引,將一具死神軀體埋在我國土地、污染民衆,惡意陷害,希望長老就此事給出一個說法。”
商摩羅一時也被張畏塗的無恥給噎住。
一打二,問題皮球被順利踢回去,然而接下來才需要集中注意力應對,果然白頭鷹代表的奧利塔提到新海城的拘屍那羅,連一向跟白頭鷹不對付的毛熊此時也站同一陣線。
四方代表分別前傾,就佛門聖地據理力爭,堅決不肯退讓半步,最後甚至是奧利塔站起來,雙手拍着桌子威脅道:“我認爲你也不希望總機構將華夏列入對人類產生威脅的灰名單中,所以請配合我們。
機構總令:既然檔案記錄各說各有理,那就在接下來的小組對抗賽裡,進行一次十對一的對抗賽。
最終勝出者,有權決定拘屍那羅和死神之軀的去向。”
“一指的是哪方?”
“你們華夏。”
“荒謬!”張畏塗暴怒:“明顯有問題的是樓陀羅和天野宗彌兩人,他兩個再能能屠殺一隻高危詭異?爲什麼受刁難的是華夏學生?”
奧利塔:“看看你們這份報告!字裡行間不服樓陀羅和天野宗彌的戰鬥,暗示是他們影響戰爭最終結果,然而他們也不敢承認是自己殺了高危詭異!
我們看法和總機構一致,認爲誰贏得戰爭,誰就擁有拘屍那羅的分配權。
哪方有異議,哪方就必須接受總機構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