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咧……她不用死咧……O(∩_∩)O~】
當卯之花烈趕到時,千葉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而白哉一直緊緊握着她的手,陪伴左右。
卯之花烈急忙爲千葉檢查,但是結果卻不容樂觀,“朽木副隊長,我建議立刻將緋真夫人送出瀞靈庭,她的情況已經不能再耽擱了,這已經是極限了。”
朽木白哉也有所察覺,皺起眉頭看向卯之花烈詢問道,“不是說最遲三個月……?”這才僅僅過了不到半個月情況就突然惡化到無法挽回。
卯之花烈無奈的皺了下眉,淡淡的開口,“朽木副隊長,我想您應該很清楚緋真夫人的身體情況……如果不是填入的靈子發揮了一定作用,恐怕這十幾天都很難熬過去,”頓了一下,她探手用靈力凝聚的光芒爲千葉緩解痛楚,“身體虛弱是病症惡化的直接原因,三個月是我的保守值,但是現在顯然有了意外。”
朽木白哉沉默的低頭看向冷汗直流的千葉,沉聲詢問,“是不是離開了瀞靈庭,她就能恢復健康?”
“還要得到必要的治療和靜養。”卯之花烈補充了一句,“你也知道,傳統的鬼道治療是要通過自身的靈壓與施術者的外界靈壓相互作用,但是對毫無靈力的魂魄來說,這種治療是杯水車薪。”
“……我明白了,”既然如此,朽木白哉也不想再浪費時間,立刻吩咐管家備車準備帶千葉離開朽木宅。
“你……早就預備好了……?”卯之花烈有些驚奇。
她一直以爲對自己的話充耳不聞的朽木白哉根本就沒打算把緋真送出瀞靈庭。
畢竟對朽木家族來說,雖然不贊成讓一個平民成爲當家主母,也不會允許她擅自離開瀞靈庭,以主母的身份回到流魂街上生活。
“我怕到時候會應接不暇,所以提前安排了宅院,可以隨時過去。”簡單的解釋了下,朽木白哉刻不容緩的爲千葉套了層厚厚的外套,將她連人帶被一起抱走。
“位置在……?”卯之花烈緊隨他走在後面。
“……流魂街一區,潤林安。”白哉的腳步絲毫沒有放慢。
“原來如此。”卯之花烈抿了抿脣,露出一個笑容。
也是,潤林安是離瀞靈庭最近的街區了,也方便進出瀞靈庭。
“那我先回去安排儀器,稍後在流魂街匯合。”卯之花烈不等朽木白哉回答,便以瞬步離去前往四番隊。
朽木白哉沒有言語,只是在卯之花烈離開後更緊的抱住了懷中微微戰慄的女子。
這一次,絕對不能失去。
經過卯之花烈連續不斷的搶救和治療,千葉的情況逐漸穩定了下來。
等她真正清醒恢復意識,已經是一週後的事情了。
“醒過來了?”
正在千葉迷迷糊糊的看着天花板考慮這裡是哪裡的時候,一個溫柔的聲音讓她回過了神。
她下意識的把目光移到身旁的人影上,頓時驚愕的張大了嘴巴,“……卯……卯之花……隊長……?”
雖然在漫畫中她看過無數次的卯之花烈,但是真正親眼看到這個溫柔又腹黑的恐怖隊長,還是有些驚訝。
微微一笑,卯之花烈絲毫不在意她的吃驚,含笑道,“想吃點什麼東西嗎?”
搖了搖頭,千葉絲毫感覺不到飢餓,只是對這裡的陌生表示驚奇,“這裡是……?”她記得房間沒有這麼小來的。
“這裡是流魂街一區,潤林安。”卯之花烈細心的倒了一杯熱水,吹了吹送到她嘴邊,“是朽木副隊長連夜把你送往這裡調養身體,所以安心靜養就好。”
在她的示意下,千葉絲毫不敢反抗的喝了幾口熱水潤喉,納悶的眨了眨眼睛,“朽木……副隊長……?潤林安……?”
鬧了半天現在的朽木白哉只是一個副隊長?還沒升任隊長啊!
這個信息很有用,千葉當下把它記的牢牢的。
還有……如果記得沒錯的話……潤林安應該是日番谷冬獅郎和雛森桃的住處吧。
卯之花烈以爲她不熟悉這裡,開口解釋道,“潤林安是西流魂街的一區,治安很好,生活也很富足,而且這裡的位置離瀞靈庭的西門很近,我想朽木副隊長一定早就計劃將你安置在這裡了。”
那個大冰山早就打算讓她離開瀞靈庭?
在得到這個信息的時候,千葉真的震驚了,腦中一片空白的呆了幾分鐘纔不致失禮的擠出一句,“……是嗎……?”
“我想,朽木副隊長一定是不希望連緋真夫人的身體都留不住吧。”卯之花烈微笑着看向千葉。
身體……
這個說法讓千葉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繼而想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難道說你知道我不是……”否則不會單獨強調身體什麼的吧。
卯之花烈不置可否的一笑,緘默不語。
千葉看到這種驚心動魄的腹黑笑容,繼而想到她四番隊隊長的身份,頓時也不說話了。
這麼看來,一直也是卯之花烈再爲緋真治療,那顯然她一定知道自己並非緋真的事實。
“雖然你並非真正的緋真夫人,但是對現在的朽木副隊長來說,卻是不可或缺的。”卯之花烈嘆了一口氣。
“……睹物思人?”還是睹人思人?
“你覺得是這樣麼?”卯之花烈並沒有正面回答。
千葉無奈了,她向來知道屍魂界的人喜歡拐彎抹角的說話,但是真正面對還是很無力,索性也學着她的腔調微笑,“難道卯之花隊長不這麼認爲?”
卯之花烈剛要開口,外面突然傳來了拉門開啓的聲音,她微微一笑,轉了話題,“我想朽木副隊長應該回來了,那麼我就先告辭了。”
起身後,她又回頭叮囑道,“你的身體暫時沒有大礙,不過還需要靜養,我想留在這裡,就不必再擔心生命安全了。”
正巧她話說完,朽木白哉也進屋了。
可見這話有一半是說給他聽的。
“那麼,我就先告辭了,朽木副隊長,緋真夫人。”微微點頭,卯之花烈從容的離開了。
“多謝,卯之花隊長。”朽木白哉衝着她的背影道謝。
送走了卯之花烈,他轉身拉嚴拉門,看向已經坐起身的千葉問道,“感覺如何?”
千葉看着面無表情的白哉,在心底嘆了口氣,朽木冰山啊,關心就關心,爲什麼還要這麼傲嬌這麼彆扭呢。
不過想歸想,她還是沒膽子把這些話說出口的,“我好多了,”她活動了下手腳,表示自己很健康,卻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猛的咳了起來,“咳咳!咳咳——!”
白哉以爲她是逞強,皺眉爲她拍背順氣,語帶責怪的道,“你不需要逞強。”
他的動作和話語差點讓好不容易順過氣的千葉再度背過氣去。
天啊……朽木冰山……居然爲她拍背順氣……神啊……
轉頭對上他關心的眼神,千葉微怔了一下,心底不由得小鹿亂撞一氣。
說真的,朽木冰山長的的確不是一般的帥啊,但是面對如此深情款款關心她的朽木白哉,千葉尚不能適應,頓時縮了縮身子,退開他的手淡淡的道,“我沒有逞強。”
見她有意拉開距離,朽木白哉也無意挽留,只是爲自己的唐突有些抱歉,坐回了墊子上,“抱歉……我無意冒犯你……”他侷促的解釋道。
“我明白,我不介意的。”千葉擺了擺手,示意他不需要緊張,“只是……我沒想到你真的會讓我來到流魂街……”
她咬住脣,偷偷瞄向一臉嚴肅的朽木白哉,越說越小聲。
白哉一點也不介意,看着她垂下的面孔開口,“我並不想犧牲你,只是需要時間去準備。”
千葉聞言驚訝的擡頭,張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他的意思是從開始就打算把自己送出瀞靈庭了嗎?可是爲什麼又不提前告訴自己呢?害她以爲他準備不顧自己的生死,甚至差點爲了活命而爬牆逃跑。
難道……一開始她就想錯了?
朽木白哉並非是個冷血無情的男人,而是細心體貼的好丈夫?
千葉對朽木白哉毫無瞭解,漫畫中的朽木白哉就是一個以尊嚴法則爲第一位的男人,妻子緋真死後,便一直活在對她的回憶中,癡情的很。
這樣的男人萌住了很多少女,但是惟獨千葉比較特別,對這樣的朽木白哉萌不起來。
她一直不明白,爲什麼朽木白哉要娶緋真。
無疑,朽木白哉是愛着緋真的,但是千葉無法理解,愛一個人就要將她推上死路嗎?
這麼說雖然有些殘忍,可是對千葉來說,她沒辦法接受白哉的所作所爲,在明知道妻子是毫無靈力的魂魄,是無法在瀞靈庭生活的整,卻還要迎娶她,將她接入瀞靈庭,過了五年的所謂幸福生活之後,眼睜睜看着所愛之人步入死亡。
這種愛,太沉重,也太可怕了。
愛一個人愛到心甘情願的爲他去死,千葉自認做不到。
與其要這種沉重的癡愛,她寧願選擇早早放棄,對彼此都好。
從小生長在劍道世家,千葉也懂得大家族的身不由己。
有些時候,身份地位什麼的,真的是婚姻不得不考慮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