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替身,假象
“寧婉——”凌墨遠苦澀的扯脣,“我在你的心目中,就卑鄙如此嗎?”
寧婉喉頭一澀,凌墨遠話都說到了這份兒上,讓她都沒法再說什麼拒絕的話。
“我……”寧婉開口,卻只有力氣吐出一個“我”字,就這一聲兒,都帶着艱難的沙啞,一點都不像她聲音平日裡的清脆。
“你不需要現在就回答我。”凌墨遠笑笑,站起身來,“我只是想告訴你,我這次來的心思很單純,只是一門兒心思的想要幫你,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的誠意,卻不是想要逼你什麼。”
他淺淺的點了幾下頭:“只要你知道,我這麼做只是爲了你好,沒有一點其他的算計,就夠了。至於合作的事情,你可以跟董事們商討一下,然後再告訴我答案。汊”
“既然我是拿着公事來彌補的,那麼你就把它當公事來辦吧!沒有關係!”凌墨遠說道。
又看了看寧婉,低頭目光四處亂瞟了幾下,才又用雙手撲打了幾下褲子,而後又撲打了幾下襯衣的腹部,才又站起身,雙手握着西裝的前襟整理了一下。
“這次我來的目的也已經說清楚了,我知道,你最近很忙,我……也就不多打擾了。”凌墨遠啞聲說道,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嘴角又扯起自嘲朕。
寧婉知道,他是想起了最開始進入這會客室時,她跟他說過的話。
凌墨遠先前的話,讓她現在免不了有些內疚,覺得之前的話說的重了些,有些不近人情了。
可是現在的寧婉,到底也不是當年那個她,即使心底生出了內疚,卻也不會讓這種感情矇蔽了理智,就這麼相信了他的話。
即使有些感動,有些內疚,可寧婉仍然對凌墨遠所說的話有所保留。
她也同樣站起身,客套似的說了一句:“我送你吧!”
“不用了,你忙吧!”凌墨遠立即拒絕。
寧婉便不堅持,順勢點頭,隨着凌墨遠走出會議室時,寧婉便對陳助理說了聲:“送凌少離開!”
“是!”陳助理點頭,便走到了凌墨遠身旁稍稍落後半腳的距離。
寧婉極有禮貌的目送凌墨遠進入電梯,這纔回到辦公室裡。
她疲憊的坐到椅子上,後腦仰靠着椅背,沉重的嘆了口氣。
……
……
是夜,落地的窗子沒有拉上窗簾,透過玻璃窗便看到了外面的一片漆黑,彷彿是天然的窗簾一般。
透過漆黑的玻璃,還能從中看到自己的影像。
凌墨遠渾身放鬆的坐在沙發上,手端着一杯紅酒。
他沒有像尋常品酒一般的講究,只在大肚的紅酒杯中倒進淺淺的一層紅酒,今晚他倒了滿滿一大杯。
那麼大的被子,幾乎將酒瓶倒空了一半。
凌墨遠眼睛發直,一直在回想着白天裡,寧婉的模樣。
她那身打扮,那俏麗的容顏,一直在他眼前徘徊不去,沒有絲毫的褪色,反而越來越清晰。
他還記得,白天裡他和寧婉面對面的坐着,兩人中間只有一方矮矮的茶几。
這茶几甚至還沒有他的胳膊寬,只要他傾身,伸伸手就能碰觸到寧婉。
她就這麼俏麗的坐在他的對面,自從她回來,他從來沒有一刻像當時那樣,感覺離她那麼的近。
每當看到寧婉耳鬢的髮絲不安分的擺脫束縛而垂落,在她的臉頰旁因爲她輕輕的動作,而輕輕的晃動,微彎的髮梢時不時間,便刷着她細膩的不見毛孔的臉頰肌膚。
他便忍不住想要伸手,替她將髮絲撥到耳後,並且在撥弄的過程中,指尖若有意似無意的輕輕地劃過她的臉頰,感受她臉頰的細膩。
曾經,這份優待只屬於他。
可是現在,寧婉卻在不斷地強調着與他保持距離,他進一步,寧婉就退兩步。
兩人連靠近些都不能,跟別說這樣親密的碰觸她了!
如今的這份兒優待,只屬於那一個人,蕭雲卿!
凌墨遠止不住的想要握緊拳頭,想到蕭雲卿,他胸中的怒意便控制不住,怒火在這些年裡,沒有一點點的熄滅,反而越燒越旺。
想到若不是因爲那個男人,他就不可能失去寧婉,落到現在這步田地,想要靠近她一點都不可能。
而蕭雲卿,竟是享盡了福,不用任何人的告訴,不需要蕭雲卿的耀武揚威,他都知道蕭雲卿對寧婉做了些多麼親密的事情。
自從寧婉與蕭雲卿結婚後,這麼多年,他不止一次的想象着蕭雲卿都對寧婉做了些什麼。
想象着蕭雲卿把她壓在身子底下,怎樣肆意又隨心所欲的要着她的。
想象着怎麼變着花樣兒的要她,對她行進了所有難以啓齒的事情與動作。
想象着她面目酡紅,在他身下動情,肆意綻放的模樣,隨着蕭雲卿的索要,而不斷地求饒,又或是更加的主動的要求更多。
配合着蕭雲卿那些褻玩的動作,飢渴的主動迎合所求。
白天裡,與她面對面坐着時,他沒生出這種情緒。
可是到了晚上,被這夜色和酒意的渲染,他的身體卻止不住的躁動起來,對她越來越渴望。
他還清楚的記得,當時寧婉就坐在他對面,動作輕婉,一舉一動都勾着他的心癢癢的,讓他費了極大的力氣剋制。
甚至忍不住,當着她的面兒,就在現在就想到了她在牀上的嫵媚樣子。
目光有些呆滯的又飲了一大口酒,壓在她身上的人,也由蕭雲卿變成了自己。
凌墨遠口乾舌燥的,明明纔剛用紅酒潤過喉,卻又幹澀的發癢。
他端着紅酒杯,指尖還能感受到紅酒透過玻璃杯傳遞出來的涼意,杯中紅酒還剩大半,他仰頭便全部喝下,紅酒的酸澀口感立即充斥着他的口腔與喉嚨。
紅酒的涼意順着喉嚨滑下,可是這一點點的涼意根本就沒法澆熄他心頭的火,相反,涼意過後便是酒精帶來的燒灼感,脖子已經開始慢慢地漲紅,覺得這屋子真熱。
他脣瓣乾的厲害,忍不住伸出還帶着紅酒味的舌頭舔了舔雙脣,深吸一口氣,實在是剋制不住的對寧婉動念。
“墨遠。”一聲輕喚傳來,隨即,一雙柔軟的小手便搭上了他的肩膀。
凌墨遠肩膀一僵,便轉頭看過去。
明知不可能,可是他轉頭時,心裡還是忍不住的掛上了希望。
只是當他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是杜婷婷,而非寧婉時,心底又不可避免的生起了濃濃的失望。
隨即,他嘴角扯起一抹失望自嘲的笑容。
是啊,怎麼可能是寧婉,這分明是不可能的,他竟然抱此奢望。
他這笑裡的失望,杜婷婷並沒有看出來。
因爲她現在羞窘無措的,無暇去仔細的探究凌墨遠臉上的每一個神色。
凌墨遠看着眼前的杜婷婷,外頭天雖然冷,可是室內的溫度卻高,她穿着吊帶的睡裙,細細的肩帶等若沒有,完全可以忽略。
黑色的肩帶映襯着她的肌膚也白,自有一股誘惑的味道。
細肩帶吊着低低的領口,字的領口最低處的尖兒,幾乎都要延伸到她的胸部之下,雪白的綿軟在中間的地方若隱若現的露着。
甚至,都還能看到她綿軟的下緣那豐盈的輪廓。
黑色蕾絲的布料還帶着些鏤空,從綿軟到腹部,裡面白皙的肌膚也透過鏤空的花紋若隱若現的。
這鏤空讓她的身子並非全露,被黑色的蕾絲包裹着,隱約的露出裡面的一片白,煞是晃眼,讓人情不自禁的就想要撥開這性感的睡衣,看清楚她裡面白皙的全貌。
黑色到她的小腹便截止,之下便是全部的透明,正好露出了她小腹上的肚臍,和她纖細的腰肢輪廓。
腰下的透明布料根本就什麼都遮不住,而且裙襬也不長,甚至連臀部都沒有包住,只包住了上半部分。
裡面穿的黑色蕾絲底褲,也便自然而然的全都露了出來。
說是蕾絲底褲,其實也只有底褲的邊緣鑲着精緻的蕾絲邊兒,其他地方,也都是黑色半透明的,一直到覆着柔嫩的那片薄布,纔是真正的以絲綢包裹純棉,將最誘人的那一點給遮擋住。
可那薄薄窄窄的布料,也只是看看遮擋住那一點而已,在其餘黑色半透明的布料之下,那黑色的細絨都有點點露了出來。
杜婷婷跪坐在凌墨遠的身旁,雙手輕柔的搭着他的肩,白皙的臉頰染上了酡紅,雙腿緊緊地併攏着,似乎還是很不習慣這種暴露。
她到底是大家閨秀,自小受到了嚴格的教育,杜首長是軍人出身,對她的教育,要比別的家族要嚴厲很多。
所以杜婷婷做過的最出格兒的事兒,也沒有到這種地步,成年以後,跟朋友在裡歌到半夜一點左右,也已經是極致,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大膽過。
從認識凌墨遠以來,自從兩人確定了關係,肯定是要發生一些親密的事情的,可像今晚這樣的打扮,主動地來誘惑他,還真是第一次。
儘管動作大膽,可她表現的神色還是有些拘謹。
杜婷婷低着頭,怯怯的,臉上的酡紅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和脖子,隨之,慢慢的蔓延到她身上的肌膚。
原本,凌墨遠眼睛眯眯着,嘴角還掛着嘲弄的笑容。
可是當他看到杜婷婷低頭的這角度,還有她身上的粉紅時,不知怎麼的,竟然有些恍惚。
恍惚間,寧婉的臉龐和杜婷婷的臉龐有些重合,那嬌羞的神態,讓他不自覺地想到了寧婉。
凌墨遠喉嚨乾澀,“寧寧”兩個字差點就脫口而出了。
可是眼瞧着,他腦海中寧婉的面容就要與杜婷婷的完全重合之際,杜婷婷突然緩緩地擡起頭來。
在她臉完全擡起來,面對凌墨遠的一瞬間,凌墨遠腦海中寧婉的形象便被完全打散,可是身體因爲之前對寧婉的幻想而生出的反應卻沒有褪去,到現在依然勃發着。
他雙眼微微的眯了眯,突然伸出手,把手擠進杜婷婷的雙腿之間,隔着她底褲最下那薄薄的長形布片,指尖突然勾上去,隔着布片便有些要刺進她的柔嫩之中。
杜婷婷穿上這身兒時,便已經情不自禁的想象了她和凌墨遠翻雲覆雨時的畫面。
但是想想那畫面,她的身子便顫着,虛軟無力,已經有些情動了,這時候哪怕是凌墨遠沒有任何前戲的直接要了她,她都能承受得住。
現在遭凌墨遠這直搗黃龍的碰觸,她的腿下意識的便夾住了他的手,一股暖流順勢的滑下,整個身子都顫的厲害,臉上升起了動情的紅潮。
凌墨遠嘴角冷冷的勾起,看着她眯眼動情的模樣,指尖被她沾染的一片溼膩。
嘴角扯出殘忍又不屑的笑容,真是個賤人,才這麼一碰,他連動都還沒動,就已經溼成了這樣。
寧婉肯定不會這樣,寧婉矜持着呢!
他面無表情,甚至稱得上是冷酷,胳膊攬住杜婷婷的腰,便把她抱起迅速的走向臥室,毫不客氣的把她扔到牀上。
牀墊很軟,所以即使凌墨遠的力道稱不上溫柔,甚至是粗魯的,杜婷婷也沒有覺得疼,反倒是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快感與期待。
近來因爲寧婉的出現,她感覺自己和凌墨遠之間的距離有些拉遠了,而且因爲時不時的,因爲寧婉而爭吵,兩人之間似有裂痕出現。
不管怎麼樣,杜婷婷的出身再高貴,她也是真心實意的愛着凌墨遠的。
她不明白爲什麼,當年還在上學的她,骨子裡其實還是個驕縱的小姐。
不論在哪兒,周圍的人全都簇擁着她,巴結着她,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她的一舉一動,心情變化。
她也習慣了這種奉承與小心翼翼,骨子裡,她就是驕傲的公主,像孔雀一樣趾高氣昂。
可是自從見過凌墨遠第一面,她就被這男人給吸引了。
那時,凌墨遠也纔剛剛畢業。
她見過不少成熟的社會人士,身邊也有很多同齡的追求者。
可她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喜歡凌墨遠。
那時候,她覺得凌墨遠身上有那些社會人士所沒有的乾淨氣質,可又有那些同齡人身上所沒有的成熟穩重。
所以,在凌墨遠面前,她收起了所有的驕傲,在他面前永遠都是一個溫柔懂事,身份高貴卻沒有大小姐任性脾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