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等待,只爲與你相遇 078 笑的端莊點兒
付蒔蘿這個不稱職的助理,更是沒有發現自家老闆的不悅。
聞人這個院子很安靜,平時也沒什麼人來。
來來回回的,也不過是柴鬱和方博然他們幾個。
今天袁江易他們沒來,這院子儼然成了柴鬱和付蒔蘿約會的最佳場所。
“約會”這個詞讓許佑杵眉,十分不高興這個詞兒套用在視線內這兩個人的身上玳。
他又走近了些,發現依然沒有引起兩人的注意。
不,應該說是柴鬱發現他了,打從他出來,那該死的柴鬱就發現他了。
以柴鬱的能力,怎麼可能發現不了院子裡多了一個人凹?
別說是像他這樣正大光明的站着,就算是躲在暗處,都逃不過柴鬱的感知。
柴鬱剛纔明明就瞥了他一眼,然後又裝作沒看到的,繼續跟付蒔蘿熱絡的聊天。
付蒔蘿那個呆子,卻什麼都不知道!
許佑氣的牙癢癢,自己的助理怎麼就是這麼一個白癡!
“咳!”許佑實在忍無可忍的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這才引起了付蒔蘿的注意。
付蒔蘿回頭看到許佑出來,立即站了起來:“老闆!”
叫他許總,許佑不樂意,覺得這個稱呼俗,命令付蒔蘿叫他老闆。
可是付蒔蘿覺得,這個稱呼也沒脫俗。
不過她仍然聰明的沒有說出來,老闆可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
到現在爲止,她還是喜歡不起許佑這麼一個表裡不一的人。
他的行爲,簡直就跟精神分裂似的!
許佑朝付蒔蘿勾了勾手指,也不說話,付蒔蘿就乖乖的來到了他的面前。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倆之間的交流就變成這樣了。
只要付蒔蘿在許佑看得到的地方,許佑找她從來不說話,她簡直就像是他的一隻訓練有素的小狗,他勾勾手指,她立即就過來。
“走了。”許佑說道,面無表情。
可是在付蒔蘿看來,他的樣子可嚇人了,高深莫測的,尤其是那雙眼睛,還閃動着不悅,朝她散發出的些微光亮,分明就是在說:“一會兒再收拾你!”
付蒔蘿縮了縮頭,不知道又做了什麼讓許佑不滿意。
不過許佑沒理她這個動作,而是越過她的肩頭看向柴鬱,露出了溫和的淺笑,跟面對付蒔蘿時完全不同。
許佑朝他點頭致意,這才帶着付蒔蘿離開。
付蒔蘿即使已經見多了許佑這種迅速得讓人乍舌的變臉,可是還是忍不住的驚異,他這套功夫到底是怎麼煉成的。
付蒔蘿走在許佑的身後,回頭朝柴鬱微笑着招手再見。
她以爲許佑看不見,可是她不知道,只要她跟着他,不論是走在他的身邊或身後,雖然大部分時候她都是像個受虐的小女傭一樣走在他的身後。
總之,許佑總是會分以餘光注意她的一舉一動。
而恰恰好,付蒔蘿回頭跟柴鬱道別的小動作,就被許佑捕捉到了。
許佑不動聲色的上了車,直到付蒔蘿坐到他的旁邊,司機纔開車。
原本開車也是付蒔蘿的工作,不過許佑連讓她碰方向盤的想法都沒有。
他有理由相信,如果讓付蒔蘿開車,以她的本事絕對可以把他給帶進溝裡去。
所以,許佑絕對不冒這種無謂的險。
他壓了壓眼角,覺得有付蒔蘿這麼個助理,真是平白的增加開銷。
他還得多花錢去僱傭司機,這實在是不合算的事情。
他許佑從來不做不划算的事兒,可是就在付蒔蘿身上失敗了。
誰讓付蒔蘿這麼好玩兒呢!
算了,就當是花錢買消遣吧!
許佑這麼自我安慰着。
等車開動,許佑才涼涼的看了付蒔蘿一眼:“你跟柴鬱挺熟的?”
“沒有啊!”付蒔蘿不解的說道,掰着手指,“總共就見過兩次面,來面試的那天見過一次,沒有說過話,今天見過一次。”
她父親或許與柴鬱見過,並有過交集,但是她從來沒有。
“我看你倆聊得倒是挺好,相見恨晚啊!”許佑眼角覷着付蒔蘿,雙眼變得狹長,陰測測的。
付蒔蘿沒來由的抖了一下,被他那一眼看的渾身發冷。
她吞了口口水,直覺說道:“他人挺好的啊!很幽默。”
遭了!
許佑變臉了!
原本不陰不陽的表情變得一臉溫和笑意,友善的讓她骨髓都發冷。
她不知道什麼話惹到了他,不過在面對許佑時,她可從來不敢說假話。
她不是說謊的料,而且許佑就是有本事知道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所以,她也就懶得花心思去騙他什麼事情。
“我都不知道柴鬱這麼幽默,能讓你笑的花枝亂顫的。”許佑笑得愈發和藹。
“我哪有笑的花枝亂顫!”付蒔蘿堅決不戴他扣下來的不真實的帽子,她明明笑的很端莊!
“可惜當時沒有一面鏡子給你照照。”許佑淡淡的說道。
付蒔蘿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她敢肯定她當時可沒笑的顫起來。
她不瞭解柴鬱,只聽過他的名字。
就連上次面試時看到他,都還不知道他原來就是聞家的那個柴鬱。
所以這一次,當許佑進去跟聞人談話,而她在外面等的時候,恰好柴鬱過來,她都吃了一驚。
但是更讓她吃驚的是,柴鬱竟然主動上來找她聊天,陪她一起等許佑。
柴鬱的理由是,反正他也有事兒要找聞人。
而且聊天下來,她發現柴鬱一點兒都不像外界盛傳的那樣恐怖。
他反而很好玩兒,說他幽默並不是說他能夠隨便說幾句笑話就引人發笑,他不是風趣的那種。
而是他最自然的說話與表達方式,就很好玩兒,很逗趣兒,讓人很開心。
他是個好玩兒的人。
所以她纔會一直保持好心情的笑容,但是也沒笑的失了分寸。
付蒔蘿氣的鼓起了臉,她根本就是被許佑給冤枉了!
“下次笑的端莊點兒。”許佑睨了她一眼,“你可是我的助理,到了外面也代表了我,要穩重一點。”
“是!”付蒔蘿擺出一副殭屍臉,僵硬的答道。
“不服氣?”許佑挑眉,這助理本事不大,脾氣倒是挺大。
“沒有啊!”付蒔蘿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道。
她這表情可真夠氣人的,許佑心裡哼哼唧唧的想。
“那你這副死人臉是怎麼回事?”許佑扯脣問,他倒是挺驚訝,付蒔蘿竟然也能擺出這麼一副表情。
她平時那張臉看上去總是迷迷糊糊的,一副總在狀況外的樣子。
“你說讓我端莊點兒。”付蒔蘿說道。
可是顯然,她的話許佑無法理解。
“你這章死人臉跟端莊有什麼關係?”許佑不能理解的問,彷彿在跟外星人交談。
有時候付蒔蘿的想法,確實讓他很難理解。
並非不能溝通,只是又是她的想法太奇特,他好多時候都不知道她腦子裡到底在琢磨什麼。
往往他猜測的與她這麼做的原因完全相反。
“我也不知道笑的端莊點兒到底是什麼樣,所以我乾脆不笑。”付蒔蘿將脊背挺的更直,努力地強調她那張僵硬到連細紋都擠不出來的臉。
許佑嘴角抽了一下,他就知道付蒔蘿的想法和正常人不一樣。
他深吸一口氣,決定好心的對她詳細的解釋一下。
“我不管你有多喜歡柴鬱——”許佑說道。
不等他說完,付蒔蘿就不滿的抗議:“我不喜歡,不是,不是那種喜歡,我不是——”
許佑擺擺手,不讓她聒噪。
不過他也聽明白了付蒔蘿的意思,心情比剛纔好了點兒。
“別打岔。”許佑說道,“但是當你以我助理的身份出現的時候,所有出現在你面前的人,都有可能將是我們公司的客戶,所以你不能跟人太親近,但也不能太疏離,你需要把握好分寸和距離,給人留下專業的印象。”
“在工作時間,你即使不在公司,可你代表的依然是公司,是我,懂嗎?”許佑說道。
她懷疑的看了眼許佑,忍不住說:“這意思,是不是說讓我像你一樣當個雙面人?”
“嗯?”許佑的聲音些許提高了些,眉毛挑的高高的。
每當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付蒔蘿就知道他臉上的僞裝出現裂痕了。
她趕緊擺手:“不是不是,我知道了,不能太親近,又不能太疏離,是不是?雖然這距離有點兒困難,不過我會試試。”
許佑很懷疑她能做到,不過既然她對柴鬱沒有別的想法兒,那麼他也就沒什麼意見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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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數着日子計算着“佑宇”開張的時間,每天都讓柴鬱給許佑去一個電話,確定方佳然真的會參加開業典禮。
因此,柴鬱和付蒔蘿就免不了會每天都接觸。
因爲柴鬱要找許佑,勢必要先經過付蒔蘿這位助理。
即使兩人通話也只有很短的時間,說簡短的幾句,可是還是聯繫上了。
許佑最後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咬牙切齒的把自己的手機號丟給柴鬱:“有事兒直接打這個號碼!還有,告訴聞人,讓他別再問了!請柬我已經親手交給了方佳然!到時候就算是押,我也把她強押到我公司,這樣滿意了沒?”
自此,許佑這纔算是得到了安靜。
一直到“佑宇”正是開業的那天,公司的寫字樓下扯上了橫幅,擺滿了花籃和氣球。
並且,還將寫字樓最底層的一家飯店給包了下來,以做招待客人之用。
“佑宇”開張的規模,在t市可算是數得着了。
恐怕多少年後都無人能出其右。
公司的規模倒是不大,可是賓客們一個個卻都是重量級的。
站一個出來都能頂上他好幾個公司。
且不說蕭雲卿和相逸臣,喬仲軒這些必到的,因爲有他們在,其他人也都看着他們的面子一起來了。
並且,在今天可沒有人敢端着架子,故意遲到來彰顯自己的牌比較大。
因爲蕭雲卿他們都提早來了,還有誰敢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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