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還是晚了一步(1w,二更)
不算冷冰冰,可也不算柔和。舒殘璨睵
只是那麼沒多少情緒的看着她,甚至連話都不用說,付蒔蘿的心就已經咯噔了一下。
她貼着牆邊兒,一點一點的挪到餐桌旁。
許佑挑眉,說道:“你這是在扮演壁虎?”
付蒔蘿這才離開了牆壁坐下,她低着頭,可是頭頂仍然被許佑的目光看的發麻,卻不知道許佑的目光完全是落在她近乎赤。裸的胸前櫛。
她雙手哆哆嗦嗦的拿起烤麪包,咬了一口發現自己烤的火候還真不錯,外面酥脆可是裡面卻仍然鬆軟。
不過烤麪包的美味也不能驅散剛纔帶來的震撼與尷尬,一直到感覺頭皮不再發麻,許佑似乎不再看她了,她的手這才停止發抖。
付蒔蘿擡眼偷看了眼正在吃煎蛋的許佑,心想他現在的心情也不平靜,趁着他現在心思混亂的時候,把車子的真相告訴他,說不定還能混過去拯。
這麼想着,她把嘴裡的麪包吞下去,舔了舔脣,對着許佑的頭頂說:“老闆,那個……你的車在路上十分平安的到達了,但是——”
許佑猛地擡頭,面色不善的盯着她。
付蒔蘿現在知道覆水難收到底是什麼感覺了,她已經開了頭,就必須說下去。
“但是在倒車的時候,出了點兒小意外。”付蒔蘿伸出左手,食指和拇指擠着,只露出了一毫米的縫隙。
許佑一點兒也不相信那個意外像她比劃的那麼小,便說:“小意外?有多小?”
“呃——”付蒔蘿舔了舔嘴巴,說道,“就是……倒車的時候,不小心蹭上了旁邊的車。”
沒等許佑變臉,她趕緊擺手:“放心放心!受傷的是那輛車,你的車沒怎麼劃。但是——”
“但是——?”許佑拖長了聲音說。
“造成的傷害已經無法挽回,所以我小心翼翼的,真的非常非常小心的,又倒了一次。”付蒔蘿大聲說,“這次真的沒有在蹭到旁邊的車!我很小心的!但是——”
“又但是?”許佑咬牙切齒的問。
他磨着牙說:“我要是你,就一次把話說清楚!”
付蒔蘿縮了縮脖子,不明白爲什麼男人能把車看的那麼重要,不就是一堆鐵皮嘛!
“但是我又不小心倒的——多了點兒。”付蒔蘿比劃着,這一次食指和拇指之間的縫隙有兩毫米那麼大。
“車尾不小心撞上了後面的牆。”付蒔蘿說道,“不算重!真的,沒怎麼撞凹!就是……就是被撞了一點兒米粒似的小麻子,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來的!”
許佑的嘴巴都抽。搐了,麪皮緊緊地繃着,一直不說話。
付蒔蘿使勁的縮着脖子,她也看出來了,許佑這是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瞧他臉皮都在抽。搐,臉上的肌肉一跳一跳的,就好像飛進了一隻蟲子,在他的臉皮底下跳舞。
許佑看着付蒔蘿這樣兒,這女人還以爲自己是烏龜嗎?以爲能把自己的頭縮進殼兒裡?
付蒔蘿乾脆低下頭,可是現在氣氛太過安靜壓抑,她只想找點兒事情做來緩解緊張。
於是她的目光就對準了面前的食物。
她重新拿起麪包,也不敢看許佑,一個勁兒的埋頭苦吃,只希望苦難快點兒結束。
結果吃烤麪包片吃的太急,便給噎住了。
她連忙拿起旁邊的牛奶,灌了一大口。
她還沒把牛奶嚥下去,許佑突然看着她挑眉:“我的屁。股好看嗎?”
“咳!”付蒔蘿正吞嚥牛奶呢,許佑突然蹦出這麼一句,付蒔蘿直接把牛奶嗆進了鼻子裡。
鼻孔被牛奶嗆得難受,牛奶混合着鼻涕一起噴了出來。
嘴脣上還沾着牛奶漬,還有些牛奶直接被咳了出來,咳到了手上,胳膊上,還有嘴巴周圍都有。
付蒔蘿趕緊抽。出旁邊的紙巾把自己擦乾淨,可是鼻腔和喉嚨還是被嗆得難受,眼淚都被嗆出來了。
眼睛難受的通紅,鼻尖兒和嘴巴也紅着。
鼻子難受的發疼,她不斷地吸着鼻子,想讓自己好受一點兒。
好不容易變得穩定了些,付蒔蘿瞪着她那雙通紅的眼睛看着許佑,看起來無限的哀怨。
“老闆,我真不是故意的。”付蒔蘿無辜的說道,也不知道指的是扒了他的褲子,還是指撞了他的車,又或者兩者皆有。
許佑挑高了左邊眉毛,也不說話。
付蒔蘿心又往下沉了一層:“而且我也沒看清啊!”
“你的眼睛定在我的屁。股上絕對超過一分鐘,你還敢說沒看清?”許佑把右邊的眉毛也挑高,“需要我脫下褲子,再讓你看清楚點兒嗎?”
許佑說着,作勢就要站起來把褲子脫了。
付蒔蘿趕緊伸出雙手擋着他:“不用!不用!我不想看!老闆,你就饒了我吧,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的車我會開去修!老闆,你不要這樣報復我啊!”付蒔蘿哭着嗓子求道。
“你開去修?”許佑突然走近,腿幾乎要碰上她的腿。
他居高臨下的姿勢,讓他顯得更加的高大。
付蒔蘿的身子完全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中,把脖子仰到最後來看他。
“你以爲我還會讓你碰我的車?”許佑低聲說道,突然溫柔的笑了起來。
付蒔蘿一個哆嗦,突然有種衝他下跪的衝動。
好在她剋制住了這種衝動,但是仍然雙手合十的說:“老闆,你不要解僱我!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我可以爲你做牛做馬,就是別解僱我啊!”
“我除了給你當助理之外,還可以給你打雜,洗衣做飯打掃衛生,什麼都能幹!”付蒔蘿說道。
“洗衣燒飯打掃衛生?我害怕我家被你淹了。”許佑毫不客氣地說道。“今天你才擦了會兒地,就把我的褲子給扒了,要是真讓你幹那麼多活,我怕我的貞。操不保。”
付蒔蘿哆嗦了一下,很懷疑自己會對許佑的貞。操有興趣。
而且,她更加懷疑許佑還有任何的貞。操可言。
別說貞。操了,他連節操都沒有!
“那……那我要求降薪!老闆,你給我一半的工資就好!”付蒔蘿大義凜然的說,“不能再少了!不然我會連飯都吃不起的!”
“嘖!”許佑掀了一下脣,“你確定你真有求饒的誠意?”
“有!絕對有的!老闆,只要你不解僱我,我對你絕對的服從,你指東我不敢往西,你讓我上山我就不敢下海!”付蒔蘿發誓。
許佑眯起眼睛,盯了付蒔蘿好一會兒。
付蒔蘿被他看得寒毛直豎,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一隻狼給盯上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薪水降一半,而且要隨傳隨到。你的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在我找你的時候,你要是沒有在半個小時之內出現在我面前,我就炒了你。”許佑說道。
“沒有問題!”付蒔蘿大聲承諾,“只要老闆一句話,我就是斷了腿,也會在半個小時內爬到你面前!”
聞言,許佑的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自嘴角發出一聲嗤笑。
“說的倒是挺好聽,先想辦法做到再說吧!”許佑完全不信的說。
付蒔蘿癟了癟嘴,好歹是保住了飯碗,她忍!
“老闆,那……沒事我先回去了!”付蒔蘿說道,再也沒勇氣呆下去了。
許佑睨了她一眼,付蒔蘿不解他的目光好像是落在她的胸口。
她搖搖頭,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緊接着,就聽許佑說:“我要是你,就等衣服幹了再離開,或者在外面套一件我的襯衣。”
許佑的目光將她的身形打量了一下,他的襯衣對她來說足夠大,能夠遮擋住大腿。
“啊?”付蒔蘿不解的眨眼,這一回,她敢肯定許佑的目光絕對是赤。裸。裸。的落在她的胸口。
付蒔蘿立即低頭看看有什麼不對,結果赫然發現她的襯衣早就變成了透明的,裡面的內。衣和內。衣之外的綿。軟能看的一清二楚!
轟——!
付蒔蘿大腦一片空白,她的嘴脣哆哆嗦嗦的,上下牙直打架。
原來……原來她吃飯的時候,一直察覺到的許佑的目光,不是盯着她的頭皮,而是盯着她的胸!
“你一直都在看!”付蒔蘿尖聲叫道,她的手指顫抖的指着他,“你……你一直都知道,卻……卻不提醒我!就這麼看了這麼長時間!”
許佑挑挑眉,一副“有什麼不對”的表情:“你剛纔都把我不該看的地方看光了,我看看你的又怎麼了?再說了,你包的挺嚴實的,其實我也沒看到什麼。”
他的眼睛眯了眯,手指比劃着拉扯她衣服的動作:“全脫。光了被我看,這纔算是公平。”
付蒔蘿目光情不自禁的盯着他的長指,明明他的手指根本就沒有碰到她,只是虛空比劃了一下,可是她的豐。盈仍然變得緊繃異常,就連小腹都跟着竄過一股電流,直竄到其下的柔。嫩,讓她忍不住的震顫了一下。
她的臉登時通紅,雙手抱著胸,氣急敗壞的說:“公平你個頭啊!你個臭不要臉!”
許佑臉上的表情可精彩了,估計這丫頭完全忘了自己是她的老闆,就在剛纔她還飯碗不保,現在竟然有膽子罵他臭不要臉。
不過他不打算提醒她,就看付蒔蘿氣呼呼的往外走。
但是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關門聲。
然後又看到付蒔蘿氣呼呼的回來,完全無視他的存在,輕車熟路的拉開他的衣櫥,隨意扯下里面的一件襯衣套在外面,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就又使勁的跺着腳離開。
“砰!”
這一次,許佑聽到了關門聲,而且還是很大一聲。
然後,許佑樂呵呵的輕笑了出聲,完全忘了自己寶貝車子被撞的不快。
……
……
聞人數着日子,終於數到了一個月的最後一天。
這天他格外的起勁兒,過了今天,一個月期就過了,他就可以隨時跟方佳然見面。
聞人撇撇嘴,感覺這樣就好像是被阻隔在兩端的牛郎織女。
聞人顯然認爲這種想法很土,不過仍然忍不住興奮明天的到來。
實際上,只要過了今晚十二點,就算得上是明天了,他很想讓方佳然立即過來,但是他也記得,他曾跟方佳然說過,不許她那麼晚獨自一人出門,即使是來這裡都不行。
於是,聞人也只能伸長了脖子,焦急的等待。
他這一天都心不在焉的,訓練完之後,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去武場給學員們看一場比試。
他一直呆在自己的院落裡,在門口蹲着。
要麼盯着地面上的石子,用樹枝兒撥弄幾下,畫畫圈,要麼就向外張望,明知現在看不到,可仍然希望能看到方佳然跑來的身影。
這一天下來,當他等不及的時候,乾脆就到嵐山大院的大門口去看。
一直到半夜,過了十二點,聞人還是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就是睡不着。
他沒有主動去接方佳然,他仍然害怕方佳然在最後一刻反悔,畢竟他們最近的一次見面,是“佑宇”的開業典禮。
而那一次,他和方佳然根本就沒有機會說話。
他想讓方佳然自己選擇,在她選擇過後,他再行動。
聞人摸着下巴,至少這樣,他也算是給了她選擇的機會不是?
不過儘管如此,聞人還是在半夜,再次來到嵐山大院的門口。
他極力剋制着去山腳下的衝動,嵐山大院門口的平臺,除了停車之外,也是嵐山上最好的觀景臺。
從這裡能將從山下上來的必經之路看得一清二楚,路途中有些什麼,也都逃不過眼睛。
此時十二點一刻,山上一切都靜悄悄的。
值班的“暗衛”並沒有休息,可是他們仍然悄然無聲的彷彿不存在。
聞人坐在不算高的圍牆上,牆外便是陡峭的山坡。
今晚的月亮被厚重的雲層遮住,黑幕之中連一顆星都沒有。
淺薄的亮光下,山路也變得黑漆漆的。
聞人凝神看着,仍能看出山路很安靜,並沒有人上來。
他便坐在牆上一動不動,看着山路除了兩旁的樹木被刮出輕微的沙沙聲,再也沒有別的動靜。
聞人也不打算離開,一直到太陽初升,那顆巨大的火球所散發出的光芒映紅了天上已經變得稀薄的雲彩,把淺藍的天色也給映紅,聞人這才意識到,他已經這樣度過了一夜。
他從矮牆上跳下來,伸伸胳膊,鬆了鬆筋骨,又轉了轉脖子。
當脖子轉了一個圈,又低下頭的時候,突然瞥到山路上駛來了一輛車。
以這個高度看下去,汽車比火柴盒還要小,根本就辨認不出是誰的車。
聞人立即招來附近的一名“暗衛”,讓他跟山下的人聯繫一下,看是誰的車上來了。
能讓“暗衛”不需要通報就直接放上來的人,也只有那麼寥寥數個。
不一會兒,那名“暗衛”便傳回消息:“少主,是方部的車。”
聞人立即來了精神:“車裡有誰?”
那名“暗衛”也不自禁的笑了起來,替聞人開心:“只有一個人,開車的是方佳然。”
聞人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要淡定一些,要像是毫不在乎一樣,至少在樹下面前要保持一下威嚴,不能讓他們看到自己被一個女人給吃的死死的。
只是方佳然上山,就能讓他樂不可支。
可是聞人忍不住啊!
他簡直剋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肌肉,眉開眼笑的就快要堆出了一臉的褶。
於是他的表情變得很詭異,一方面剋制着自己的表情,可以方面又忍不住的露出欣喜,他的五官就在這場矛盾的爭奪戰中不斷地抽。搐。
那名可憐的“暗衛”站在原地,沒有聞人的吩咐也不敢走。
可是看聞人這表情,他實在是忍不住的想笑。
他就只能生忍着,心中祈禱着聞人快點恩准他離開。
聞人也知道自己企圖控制自己的表情,實在是不可能的,也不打算在手下面前繼續丟臉下去。
他控制不住的咧着嘴,揮揮手,說道:“回你的位置去吧!”
那名“暗衛”如獲大赦般的,“跐溜”的離開。
聞人也沒看他是怎麼離開的,目光緊緊的盯着下面的山路,追隨着那輛不斷地順着盤旋的山路而上的汽車。
隨着汽車越往上行駛,而在畫面中顯得越來越大,聞人也親自看清了,那確實是屬於方博然的車。
他轉過身,站在原地不動,迎接方佳然的到來。
終於,他看到一輛白色的車朝着他駛來。
聞人沒有發現,自己在一次深深地呼吸之後,便不自覺地屏息,看着那輛白色的汽車慢速的朝他駛過來。
他筆直的站着,覺得自己這個動作肯定像一塊望妻石。
他的目光透過車前的擋風玻璃,直直的透進駕駛座,落在了方佳然的臉上。
而方佳然的視線,顯然也沒有看路,同樣的落在了聞人的臉上,看的那麼專注,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駐守於暗處的“暗衛”們,心裡都替聞人捏着汗。
按照方佳然這種不看路的開法,很有可能撞上聞人啊!
而且,現在聞人看方佳然看的完全癡呆了,肯定也不知道要躲開。
任誰都看得出,兩人目光中的牽引,眼中除了對方再也看不到別的。
恐怕方佳然都忘了自己現在在開車,而聞人也忘了他有可能被撞上。
好在因爲方佳然光顧着盯着聞人瞧,不自覺地鬆開了踩着油門的力道。
腳下放鬆,車子就變成了慢慢的滑行。
當方佳然意識到自己離聞人越來越近時,她終於回過神來,立即踩住剎車,而車頭距離聞人的額膝蓋,只有不到半臂的距離。
方佳然的臉白了一層,連忙熄了火。
聞人的目光只是追隨着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她在做什麼。
一直到聽到車門被甩上的“砰”聲,聞人才回過神來。
而此時,方佳然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
與他所預想的不同,她說的既不是“我好想你”,也不是“我後悔了,我們不能在一起。”
而是——
“你傻了嗎?我都快撞上你了,你怎麼不知道躲?把你撞傷了怎麼辦?”方佳然再見他的第一句話,竟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教訓。
“你這顆腦袋在想什麼呢!平時反應不是挺快的嗎?怎麼這次就不知道躲了?我剛纔傻了,走神了,難道你也傻了!”方佳然氣憤的戳着他的胸膛。
她又氣又怒,尤其是想到自己剛纔精神恍惚的只看得見聞人,完全忘記了自己在開車,也因此差點兒撞上他,差點兒傷了他。
她差點兒就釀成大錯!
與其說是氣聞人,到不如說是對自己生氣。
她氣的發抖,連戳着聞人胸口的手都在抖,從指間一直抖到肩膀。
這麼長時間沒見到他,即使兩人平時通過短信聯繫,可終究與見面不同。
她感覺好像有一輩子這麼長,現在聞人就站在她的面前,不會再有人阻止她見他。
他真真切切的在她面前,就在剛纔,她還差點兒撞上了他。
再見他的極度喜悅,以及剛纔所經歷的驚嚇,讓方佳然的聲音也跟着顫抖了。
她的眼裡蓄着淚,除了因爲後怕,還因爲她終於見着他了。
手指雖然還在用力戳着他的胸膛,可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在她指下的感受與體溫,仍然讓她全然的放鬆下來。
聞人一言不發的低頭看着她,任由她一下一下的,用力的戳着他的胸膛。
顯然因爲太過擔心,她忘了要控制力道,戳的他還真有點兒疼。
不過聞人沒有告訴她,更沒有阻止她,任由她繼續。
直到看到她的手指戳紅了,他才以手掌包裹住她的手,順勢將她拉進懷裡,另一隻手緊緊地攬着她的後腰,讓她的小腹緊緊地貼向他。
這動作如此的連貫,在瞬間一氣呵成,前後恐怕都沒有用到三秒鐘。
而後,他便低下頭,堵住了方佳然張着仍然打算繼續氣憤的責罵他的脣。
吮。吻着她柔軟的脣。瓣,汲取着她熟悉的香味兒,聞人揩着她的脣嘆息。
能夠再次這樣吻住她的感覺真好,而且這一次,將不會再有任何人阻止。
上一次見面,雖然他偷偷摸摸的親密,可是一直是單方面的,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尤其是還有方博然在,她無法這樣迴應他。
聞人有些迫不及待的探舌進她的口中,而她熱烈的迴應他,爲他敞開。
他緊緊地勒着她的後腰,讓她的小腹深壓進他的小腹,大。腿以及開始擡頭的欲。望陷進她的腿。間,摩擦着她的敏。感。
方佳然感覺到他的硬。挺,小腹一縮,腿便軟了。
若不是聞人的支撐,她就會癱軟在地上。
聞人一手攬着她的後腰,原本握着她手的左手,鬆開來移到她的臀上。
手掌隨着他親吻她的節奏揉。捏着她的臀。瓣,如果不是介意會讓藏在暗處的那些“暗衛”看到,他會毫不遲疑的把她的短褲往上拉,把手探進短褲裡面。
即便如此,他依然揉。弄的十分大膽。
方佳然的雙手情不自禁的勾住他的脖子,翹着腳,將他的頭往下拉,更貼近她的脣,加深這一吻。
聞人喉嚨發出一聲近乎於低吼的聲音,幾乎是將她整個人給抱離了地面。
在他的懷裡,她就像是嬌小的玩具,被他毫不費力的輕鬆抱起。
終於,聞人暫時的放過她的脣,微微的移開,低頭看着她早已朦朧的雙眼,還有被吻腫的紅脣。
她微微張着紅腫的脣,目光着迷的看着他,仔細的以目光畫着他的眉眼,要將他的五官都刻畫進心中。
最後,她的雙眼才落到他也同樣腫。脹的雙脣上。
在她的目光之下,他的男性愈發的腫。脹難捱。
聞人吐出一口氣,嘶啞着聲音問:“你改變主意了嗎?”
方佳然搖搖頭,現出了惱怒的目光,很不滿他這麼不信任她。
“我要是改變主意,就不來了!”方佳然不滿的說。
她雙手勾着他的脖子,重新將他的臉拉下,主動地吻上他。
聞人的喉嚨發出一聲滿足的咕噥,便要將方佳然一路抱回自己的院落。
可是就在轉身之際,他瞥見山路上又駛來三輛車。
聞人突然生出一個不好的預感,二話不說,抱着方佳然就往院子裡衝,生怕晚了。
這感覺,就好像後面有什麼在追着他似的。
方佳然低呼一聲,說道:“你幹嘛跑得那麼快!先放我下來啊!”
“我等不了!”聞人將她往自己的下。腹壓了壓,讓她清楚他目前的處境。
“我……我又跑不了!”方佳然紅着臉說,“你這樣,讓整個山上的人都看見了!”
嵐山大院的人又一個個的起的比雞還早。
可是聞人非但不減速,反而加了速。
但是他還是慢了一步,兩名“暗衛”突然落在他的面前。
“少主,蕭少和逸少一家來了!還有許佑也來了。”一名“暗衛”說道。
聞人不得不停住腳步,聽到“暗衛”的通報,聞人忍不住的罵了一聲:“操!這羣人來湊什麼熱鬧!寧婉做完月子了?”
這問題,“暗衛”可沒法回答,他又不是“暗影”的人。
“跟他們說我不在!”聞人立即說道,纔不想在這個時候去應付那幾個臭不要臉的。
他們明顯就是過來找事兒的!
一個個的,肯定都知道一個月之期,才都趕在今天一大早就來了。
要不然,那些人哪能起的這麼早!
也真虧得他們了,爲了湊熱鬧連覺都不睡了。
方佳然突然擰了他一下,聞人疼得倒抽一口氣,立即看向她:“你掐我幹嘛!”
方佳然紅着臉,低下頭也不敢去看身後的“暗衛”,這個二貨依然還是這麼二。
“你放我下來!”方佳然小聲說道。
“不放!”聞人扯着嗓子喊。
“你小點兒聲!”方佳然聲音更低,“既然他們都來了,哪會信你不在啊!你先放我下來!”
“我小點兒聲他一樣能聽見。”聞人指的是面前的“暗衛”。
被點了名的“暗衛”尷尬的低着頭,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封起來。
“不管,你快把我放下來!”方佳然在他懷裡掙扎着,要他脫手。
她可不想再像一個月前一樣,他們倆在裡面翻。雲。覆。雨,結果外面好多人等着,將他們倆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方佳然在他懷裡不安分的折騰,雖然聞人抱的安穩,可也是因爲實在是抱得太緊了,她身上的每一寸柔軟都緊緊地貼着他。
從小巧的豐。盈到身。下那敏。感的柔。嫩,全都在刺激着他。
“別動了!”聞人附在她耳邊,低聲警告,火。熱的脣還磨蹭着她的耳垂。
方佳然激靈了一下,立即感覺到他的男。性。變得更加的腫。大。緊緊地貼着她的柔。嫩,甚至還往內嵌了一些。
而聞人在發出這聲警告時,又再次的往上頂了一下,竟然正好頂在了她那顆敏。感的小珠所在的位置。
方佳然低呼一聲,立即抱緊了聞人的脖子,差一點兒就本能的以雙。腿夾。緊他的腰。
“雖說你倆很長時間沒見,現在終於解禁,可是在外邊兒就迫不及待,不太好吧?”蕭雲卿打趣的聲音響起。
聞人啐了一聲,咕噥道:“還是晚了一步!”
方佳然又忍不住扭了一下,終於讓聞人把她放了下來。
雙腳重新着了地,腿卻軟的差點兒站不住,只能扶住聞人的胳膊。
“明知道我們那麼長時間沒見,你們來到什麼亂!”聞人黑着臉說道。
瞧瞧這幫人,竟然還拖家帶口的!
蕭雲卿不止帶上了剛出月子的寧婉,還把小娃兒跟剛足月沒多久的兒子也帶來了。
相逸臣也把伊恩和小睿睿帶來了,至於剛出生不久的雙胞胎,因爲實在太多了,於是乾脆把他們倆給放在家裡。
而讓聞人的臉色更加黑的是,許佑居然也跟着來了!
許佑來也就算了,竟然還把付蒔蘿也帶來了!
蕭雲卿和相逸臣也就罷了,他倆又沒有拿他跟方佳然開涮。
現在他最不想面對的,就是許佑。
想想許佑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揶揄他們的大好機會。
瞧瞧,許佑現在笑的一臉得意,尤其是那根手指頭不停地在鬢角上撓啊撓,每次他做這動作,腦子裡就沒想好事兒!
現在他更是撓個沒完,估計腦子裡想的事兒都黑透了!
其實付蒔蘿也搞不懂,許佑來這兒幹嘛還要捎帶着她。
自從上次答應了爲許佑做牛做馬,每天早晨許佑的早餐,就是她負責了。
爲了許大老闆能夠一早就在辦公桌上看到熱騰騰的早餐,付蒔蘿需要比平時早起一個小時。
這也就算了,許大老闆也堅持每天的早餐不能重樣。
付蒔蘿很想對着他說一聲“尼瑪”。
早餐不就這麼些東西,不重樣兒要怎麼吃?
原本,今天早晨她也是要給許佑買早餐的,結果三點鐘的時候就被許佑的電話從牀。上叫了起來,要求她四點以前到家。
“老闆,我到你家只要半個小時,你這麼早叫我幹什麼?”付蒔蘿打着呵欠,聲音朦朦朧朧的說,順便摳了摳眼角,彈掉眼角的一顆眼屎。
電話那頭,許佑的聲音倒是精神奕奕。
“多給你半個小時,讓你有時間準備好早餐,你知道的,現在這個點兒可買不到早餐。”許佑理所當然的說,“但是我早晨不能餓肚子,不然一天都會壞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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