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不見,夢遊呢,現在就繼續回去睡!”霍正剛說着,動作僵硬的轉身,順便把身後的手下也推了回去。
娘啊,還要不要人活了。
怪不得戚少昨天跑去買了那麼多鍋碗瓢盆,還讓他們買菜買調料的。
問他要幹什麼,他也不說,一副高深的樣子。
敢情,自己早晨起來偷偷做飯來了!
用腳底板兒想,也能想出他是給誰做的。
只是這麼早起來,就給衛然做飯,戚少什麼時候變成這麼孝順的老公了?
不,應該說,戚少什麼時候會做飯了?
霍正剛和手下忐忑的回到房間,不過兩人卻是被震驚的,無論如何都再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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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隊,剛纔……我們沒看錯吧?”手下到現在都還被驚得一愣一愣的。
“看?看什麼?我告訴你,咱們倆可是什麼都沒看見!”霍正剛趕緊說道,就怕手下不知道輕重,把事兒給漏了出去,讓戚少知道,可沒他們好果子吃。
“是,咱什麼都沒看見。”保鏢趕緊重複。
電壓力鍋“嘀嘀”的響起,提醒衛子戚粥已經煮好了。
衛子戚打開蓋子,發現粥比他想象的稠了些,用勺子攪了攪,勝在夠軟糯。
他將粥盛進保溫壺,又把做好的醃黃瓜和西蘭‘花’分別放進兩個巴掌大的保鮮盒裡。
因爲兩道小菜做的早,現在正好涼了,可以當涼菜吃了。
之後,衛子戚把東西裝好,便把霍正剛兩人叫了出來。
“我一會兒去看看衛然,就直接回白市了,那邊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再回來。”衛子戚說道。
“是!”霍正剛說道。
雖然心裡極力的剋制着,可是一雙眼還是忍不住的往衛子戚手上的袋子瞟。
那裡面,該不會是戚少給衛然做的愛心早餐吧!
霍正剛只敢瞟一眼,就馬上收回目光,看向衛子戚。
卻看到衛子戚挑了挑眉,一雙眼微微眯着,表情十分危險的看着他。
“那個……戚少,你……慢走!”霍正剛心虛的說道。
衛子戚輕嗤一聲,撇了撇嘴,便轉身離開了。
可剛剛裹了裹被子,她的動作就僵住了。
不對啊!
因爲沉重的睡意,她還沒有完全清醒,甚至還不想睜開眼,更不想離開溫暖的被窩兒。
但也正因爲如此,衛然先察覺出了不對。
她記得,昨晚她是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結果,看着看着,應該是睡着了。
但是她清楚地記得,昨晚看電視的時候,她是沒有蓋被子的。
原本,她是想着看完了再去客房拿被子。
不是因爲懶得動彈,而是她實在是不想再進入那間客房了。
如果不得不進去,那麼面對的時間,就能晚一點兒是一點兒吧。
結果她就看着看着睡着了,現在,她的人卻在溫暖的被窩兒裡。
衛然‘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
她轉頭看着電視,電視機已經關了。
她皺眉,就跟這條被子一樣,她也不記得自己之前有起來關電視。
正想着,目光瞥見面前茶几上,多了一個保溫壺,兩個巴掌大的保鮮盒。
保溫壺下,還壓了一張紙條。
衛然把紙條從保溫壺底下‘抽’。出來,是衛子戚的筆跡。
早餐吃了,我問過醫生,今天能正常吃飯了。我有急事要回白市一趟,會盡快回來,有事給我打電話。
這行字幾乎就佔在紙條的中間位置,應該是衛子戚原本只想寫這些話的,只是似乎是他後來又想起了什麼。
於是,便又在下面添了一句話。
我不是來監視你,只是擔心你的身體。你不想見我,我不出現就是。
因爲他一開始並沒打算添上這樣一句話,所以現在寫出來,就顯得有些擁擠,字也變小了。
這句話,敲得衛然‘胸’口一疼,心臟要跳出嗓子眼兒似的,卡在嗓子眼兒裡,生疼。
她捏着紙條的手指收緊,紙條發出了“噗嗤噗嗤”的摩擦聲。
被她捏的時間長了,紙條被她捏住的那部分已經變軟。
這句話,對衛子戚來說,已經足夠卑微了。
衛然默默地把紙條貼近心口,心坎兒軟又疼。
他終於不再‘逼’她,尊重她的意思,甚至……就連往日不曾有過的解釋都說出口了。
雖然,他還是要來找她,可是至少他爲她想了。
這就夠了……夠了……
何況,她又不是真要躲他一輩子,自此不再見他了。
他說他明白了,他說她不是替身。
衛然閉上眼,用紙條上的話溫暖自己的心窩兒。
“衛……子戚……”
半晌,她將紙條對摺。
而後,去拿出自己的錢包,把紙條放進了錢包裡,單獨一個格子夾着,好好地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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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折回,衛然先打開那兩個巴掌大的保鮮盒。
醃黃瓜的鹹甜清爽的味道立即撲了過來,而後,她又打開另一個。
香濃的麻醬味道,又帶着些許酸甜的味道,也竄進她的鼻中。
衛然驚訝的看着,這兩道小菜的模樣算不得多麼漂亮,甚至還有點兒醜。
尤其是西蘭‘花’被麻醬裹着,那模樣着實不太好看,說得難聽點兒,就有點兒像在屎堆兒裡滾了一圈兒。
而且,醃黃瓜的醬油顏‘色’也偏深,這兩樣都不像是飯店會做出來的樣子。
即使是這附近的小飯店,做出的也比這‘精’致。
不由,衛然就產生了隱約的懷疑。
她又擰開保溫壺的蓋子,去拿了碗筷和勺子,把小米粥倒出來。
可倒出來才發現,小米粥幾乎成了小米糊,厚厚的都快趕上米飯了。
這和昨天衛子戚帶來的小米粥,簡直是天差地別。
衛然嚐了一口,立即苦下了臉。
這味道,竟還有些苦澀。
她不禁想着,這難不成是衛子戚做的?
可是想想,又不太可能,他哪會做飯?
她記得,昨天衛子戚身邊還跟着一個男人,還是這是衛子戚‘交’代那個男人做的?
反正不管怎麼說,是不太好吃的。
她想着,那就吃口小菜壓一壓,把小米粥的苦澀怪味兒壓下去,也是能喝的。
即使覺得衛子戚下廚不可能,可是她仍懷着一線的希望。
而且,不管是誰做的,都是對方的一番心意,她不能這麼‘浪’費。
於是,她便咬了一口醃黃瓜。
只是一小口,差不多也就指腹那麼大,結果衛然一下子就變了臉。
好閒……好甜……
這倒是十分稱職的鹹菜,衛然立即喝了一大口小米粥,才把超重口的鹹甜味兒給壓下去。
而後,她又嚐了一口麻醬西蘭‘花’,在有了小米粥和醃黃瓜做對比之後,這西蘭‘花’絕對是在可接受的範圍內。
雖然麻醬有點兒多,吃着有點兒膩,放鹽又少了,淡淡的沒什麼滋味兒,和醃黃瓜完全是兩個極端。
但是,也是能入口。
於是,她便就着這些菜,喝了一碗粥,便再也喝不下去了。
不是因爲難喝,而是實在是飽了。
尤其是這小米粥那麼厚,一碗頂兩碗。
不過衛然也沒有扔,就放在保溫壺裡,打算中午熬點兒骨頭湯,放點兒蔥‘花’,把小米粥衝的不那麼稠,也能去去苦澀的味道。
至於這兩道小菜,也想辦法變一變,吃了它們。
收拾完了以後,衛然又去拿出衛子戚留下的紙條,越看,嘴角的微笑越是軟。
衛子戚回到白市,就先去衛明毫那兒報了到。
衛明毫對於他突然離開,倒是沒多少話說,反正公司的事情都處理的好好地,而且他也清楚,衛子戚也不是不負責任的紈絝子弟。
衛子戚的事情,他管不了那麼多。
衛子戚做事兒,也有自己的理由。
儘管他不愛解釋,但是事後琢磨琢磨,也能琢磨出他的道理來。
到底也是自己的兒子,衛明毫比外人瞭解他。
別看他平時狂,端起架子來,誰的面子也不給。
但是,衛子戚也能拿好了分寸,正好掌握住那個度,也不至於讓人真就記恨了他。
當然,爲人在世的,誰還沒有幾個敵人。
有時候,真的針鋒相對,彼此爲敵,難免招惹上一個兩個真就記恨上了他的敵人,那也是難免的。
像齊承積,像嶽路遙,衛明毫也覺得有這麼一個兩個的,無所謂。
只是衛子戚這麼一聲不吭的走了,衛明毫多少也是要說說他。
沉着臉,衛明毫也沒問他去了哪兒,又去幹什麼了,只是說:“你很少這樣不負責任,也不‘交’代一聲就走了。”
“我‘交’代過賀元方了。”衛子戚說道。
“那也叫‘交’代?一問三不知的。”衛明毫挑眉。“我不管他到底在替你隱瞞什麼,但是以後你別這麼沒‘交’代的就走了,找人都找不到。”
“你二叔過來,把我問了個啞口無言。這兩天,他沒少在我這兒鬧騰,成天的在公司裡上躥下跳的。開會第一件事兒,就是問‘子戚還沒回來?’”衛明毫學着衛明厲的腔調,臉上諸多的嘲諷。
衛明毫那一本正經的,甚至還帶着惱,捏着嗓子學衛明厲的語氣,還真‘挺’有意思。
“沒見着你,他就成天的說你的不是,你以爲,我這臉上掛得住?”衛明毫沒好氣的說。
正說着呢,辦公室的‘門’被“砰”的一聲打開。
衛明厲急赤白臉的就衝進來了,衛明毫的助理簡方華實在是無奈的跟在後面兒,攔他也不能動手,左右不是。
最後,也只能把問題拋給衛明毫,爲難的說:“董事長,我……”
衛明毫臉沉了沉,說道:“出去吧。”
“是!”簡方華如獲大赦的趕緊關上‘門’,退了出去。
“喲,終於肯回來了?”衛明厲見衛子戚也在這兒,一挑眉,便‘陰’陽怪氣兒的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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