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更想跟八大家族的主事人合作,至少,也是你跟我哥這個級別的。”齊承積說道,言語間,好似還透‘露’出了些許的不甘。
“可惜,你們倆似乎都沒有興趣。起先他們跟我聯絡,也是因爲我齊家公子的身份,這樣方便許多,也能讓其他人相信,他們確實是來做正當生意的。”
“而且,也想讓我幫他們跟我哥牽上線兒。”齊承積說道,“不過,我哥還是不感興趣。我在家裡的地位,你也清楚。”
衛子戚挑挑眉,齊承積說這一通,這麼實誠,是打算跟他‘交’心還是怎麼着?
齊承積難道以爲他還能心軟了?
衛子戚不動聲‘色’的,就聽着齊承積繼續說相聲。
“我鬥不過我哥,也超不過他。齊家早晚是他的,家裡我這一輩兒,沒人是他的對手。將來他繼承了齊家,我爸已經拍板兒了,讓我管理‘稷下學府’。”
齊承積笑笑,“一個學校,管起來能有什麼意思?沒什麼挑戰‘性’的工作,不就擺明了是讓我‘混’個閒差,吃個閒飯嗎?”
他搖頭,“我不想就這樣下去,好像我沒能力似的。所以,我回來之後,纔要求進入‘齊臨’學習。現在跟曾志恆和乍侖旺的聯繫,也是希望我能幹成一筆屬於自己的生意。”
“我要靠自己慢慢地爬起來,向家裡證明我的能力。即使我這輩子無法建立像八大家族這種底蘊雄厚的勢力。”齊承積說道。
畢竟,八大家族可是經過了千百年的積累,纔有瞭如今的盛況。
他們經歷了歷史的洗練,經歷了戰爭的考驗,甚至,還經歷了近代那最黑暗的十年,躲過了一次又一次的清洗。
就因爲這一次次的磨礪,才讓八大家族的根基愈發的深厚。
在磨礪中逐步磨去了那些不安定的因素,一路穩紮穩打的走到了今日。
“我也要建立一個屬於我自己的王國。”齊承積說道,就像蕭雲卿。
他一直很佩服蕭雲卿創建“王朝”的決心與魄力,以及現在所達到的高度。
先前,或許他的話真真假假的摻雜着,可是這一句,卻是真真切切的,發自肺腑。
“這一次,曾志恆和乍侖旺毫不隱瞞的告訴我,希望你參加他們的宴會,增加宴會的分量。這次請帖發出來不少,但是他們倆也不敢保證,最終到底有多少人願意去參加。”
齊承積笑笑,“他們自己十分清楚他們倆的名聲。”
“這就是我想讓你參加的原因,我說的都是實話,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甚至,我把丟臉的那些事兒,都攤開來講了。”齊承積說道。
他聳聳肩,“你要是還覺得我是想要害你,那我無話可說。”
“說完了嗎?”衛子戚挑眉問,態度依舊不改。
齊承積抿着‘脣’,不再說話。
“說完了就回吧。”衛子戚說道,已經沒什麼耐心再應付齊承積了。
“戚少,你這是油鹽不進了。”齊承積不客氣的說。
“我就是。”衛子戚再次承認的讓齊承積沒有話說。
“那你就不管小然了嗎?”齊承積冷聲問。
“衛然是你的誰,你一聲聲的小然叫的倒是親啊!一邊兒利用她,一邊兒還有臉叫的這麼親?”衛子戚不言怒氣的冷嘲,“齊承積,我真懷疑你這顆腦子是怎麼想的。”
“就你這種下作的手段,你叫小然,也不怕侮辱了這倆字兒。”衛子戚不客氣的說。
“小然這兩個字兒,等她真成了你的誰,你再叫,不然這輩子,就都給我憋在心裡。”衛子戚冷聲說道。
“我怎麼叫,是我的自由,難不成你還能把我的舌頭割了?”齊承積冷笑。
他輕嗤一聲,直接當着衛子戚的面兒,把手機拿出來,撥通了衛然的號碼。
即使衛子戚表現的再自信,現在也緊繃起了身子。
衛然正在熬着骨頭湯,用勺子撇去湯表面的那層浮沫。
手機鈴聲響起,她便左手去接電話,右手繼續着手頭上的工作。
“承積?”她接起電話來,說道。
“小然,你最近怎麼樣?我忙着工作,也一直沒有去看你。”隔着電話,齊承積也放柔了表情,沒了剛纔與衛子戚的針鋒相對。
“而且,我也知道,你想一個人,恐怕我總去,也是打擾了你。”他說道,從聲音到表情,都甚是體貼。
衛子戚黑着臉,聽着齊承積用這種‘肉’麻兮兮的聲音跟衛然說話。
齊承積的態度在他看來,實在是假的不能再假。
尤其是,眼看着一個男人當着自己的面兒,跟自己的老婆這麼說話,真是不可忍受!
衛子戚真覺得自己最近的脾氣是太好了,到現在都還沒有把齊承積從窗口扔下去。
他也是想看看,齊承積到底想怎麼玩兒。
“我‘挺’好的,你放心吧。”衛然說道,她頓了頓,說道,“而且……時間也快到了,我也快回去了。”
齊承積聽了,不由自主的瞥了衛子戚一眼。
衛子戚皺了皺眉,不知道他這一瞥是因何而起,十分好奇衛然在那邊兒說了什麼。
齊承積也沉默下來,他本來以爲,在知道了岑曼榕的事情後,衛然對衛子戚的牴觸那麼大,恐怕一時半會兒的都不會想要見衛子戚。
自然,也不會想要主動回到他身邊。
儘管,衛子戚去找過她。
而且,衛子戚大半夜的爬窗戶,想想也能知道兩人做了什麼。
但他也相信,這並非衛然所願。
她只是反抗不了,這不代表衛然就原諒衛子戚了,兩人之間就沒有隔閡了。
卻沒想到,衛然依舊要按照原定的計劃,回到衛子戚身邊。
這到底是爲什麼?
齊承積皺起了眉。
“這麼快?”齊承積問道,“小然,你真的想好了?”
他這語焉不詳的,還故意不開揚聲器,就讓衛子戚聽着他的話猜測。
眼角的餘光瞥見衛子戚臉上的表情終於微變,齊承積心中便愈發的滿意。
“嗯,這是一開始就說好了的。”衛然說道,她並不想食言。
“好吧,既然這樣,我也不勸你了。但是你記住,有需要幫忙的,一定要找我。”齊承積說道,“小然,我想讓你知道,我是能夠信任的。”
衛然撇去一層浮沫,頓了頓,才說:“我知道。承積……你……來電話是有什麼事情嗎?”
“瞧我!”齊承積猛的一拍自己的腦‘門’兒,額頭上“啪”的一聲響起,都清晰地透過手機傳遞了過去。
“小然,我找你,是有件事兒,想請你幫忙。”齊承積語帶着笑意的說。
“什麼事情?”衛然問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小然,你先說能不能幫我吧!”齊承積笑道。
衛子戚在一旁面容緊繃,齊承積現在開始耍無賴了。
他之所以沒有制止,實際上也是想要聽衛然的回答。
在不知道他在場的情況下,衛然會做出什麼選擇。
衛然手上的動作停住,頓了會兒,說道:“承積,如果我能幫到你,自然是要儘量幫的。但是,我也不能輕易的許下承諾。”
她放勺子放到一旁,讓骨頭湯先自個兒煮着。
衛然輕輕地往後退,倚在了牆上。
她‘脣’,說道:“承諾許下了,就是要遵守的。如果我貿然答應了你,結果你說出來你的要求,我卻發現自己做不到,沒法兒幫你。”
她搖搖頭,“這不行。承積,你還是說,想讓我怎麼幫你吧!如果能做到,我一定做。”
見衛然謹慎,不鬆口,齊承積也沒法兒‘逼’她。
而且,本來他也只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也沒想過衛然會連問都不問,就輕易地答應了他。
所以,齊承積調整了下心態,便又笑道:“小事兒,你肯定能幫。”
“是這樣的,過些天同市有一個生意上的晚宴,我去參加。”齊承積說道,“但是我還一直沒找‘女’伴兒。”
“你知道的,現在我回來了,家裡邊兒天天催着我定下來,即使現在年輕,不急着結婚,也先找個以結婚爲前提‘交’往的‘女’友。”
“只我沒有應酬的時候,就被我爸媽‘逼’着去相親。他們成天給我介紹這家那家的千金小姐,‘弄’得我現在都不敢回家了。”
齊承積聲音頗爲苦悶,“所以這宴會,我也不敢隨便邀請誰當我的‘女’伴。這要是讓我爸媽或者讓‘女’方誤會我對她有什麼,可就不好了。要是因爲這點兒小事兒,鬧得一發不可收拾,那可怎麼辦?”
“所以,小然,我想來想去,只有你能幫我了。”齊承積說的可憐,語氣讓聽着,都不忍拒絕他。“你能不能當我的‘女’伴,陪我去參加晚宴?”
衛然驚訝的怔了怔,驚訝過後,卻是毫不猶豫的拒絕,“抱歉,承積,這點兒我幫不上你的忙。”
“你說你怕父母誤會你對‘女’方有什麼,正因爲如此,我就更不能當你的‘女’伴兒了。咱們倆當初的事情,人們現在都還記得呢!”
“你參加的晚宴,恐怕也不是小型的,而且客人也不少,我以你‘女’伴的身份出現,難免會引起重重的猜測和謠言。說不得,人們還會猜測我們是不是舊情復熾了。”
“不管我現在跟衛子戚如何,我還是他的妻子。我的身份,也不允許我當你的‘女’伴,這樣太容易讓人誤會,對你對我,都不好。甚至我們身後的家族也會受到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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