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然的心越來越涼,眼睛憤怒的紅了起來。,
“衛子戚!”衛然怒道,“你怎麼能……這麼顛倒黑白!”
“得了吧!反正我都要娶你了,你的目的也達到了,就不用再裝了。”衛子戚似是不耐的撇了撇‘脣’。
衛然從被子裡伸出手,揚手就要打他。
可她平時就不是衛子戚的對手,現在體力也被他耗盡了,動作更慢。
衛子戚輕而易舉的,就攫住了她的手腕。
“怎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衛子戚冷笑。
“你胡說八道!”衛然氣的都快要哭出來了。
這是多大的冤枉啊!
他怎麼就裝的那麼像啊!
“嘔……”她什麼都嘔不出,可就是難受,拼命地捶着自己的‘胸’口。
她‘胸’口堵得難受,怎麼打都打不通,越是難受,她就捶地越是用力。
她這突然的舉動,‘激’烈的衛子戚的臉‘色’都跟着一變,後悔自己玩的太過火了。
“你……你胡說!你胡說八道!嘔……嗚嗚……”衛然一口氣兒又憋住了,好半天,才能開口,“我不是……我沒有……明明……明明是你……”
“你就那樣強迫我,現在竟還把我說成那麼不要臉的人!啊……”衛然難受的喊出了聲,可怎麼喊,也沒能把自己心裡的那股堵悶給喊得疏通一些。
“我不用你娶!我不嫁給你!我纔不是你說的那樣!我可以離開衛家,我什麼都不要!只要能離你遠遠的!”衛然用力的捶着‘胸’口說。
“小然!小然!”林秋葉趕緊上前抱住她,抓着她的手腕不再讓衛然傷害自己。
林秋葉內疚的抱着她,剛纔看衛子戚說的那麼篤定,一副他們都被騙了的樣子,就連她都有一瞬間的遲疑,不禁都要受到了衛子戚話的影響。
可是轉念,她就知道自己錯的離譜。
衛子戚是什麼脾氣,她還不知道嗎?
如果衛然真是這樣,衛子戚怎麼可能這麼乖乖的讓衛然利用!
她不知道衛子戚到底想幹什麼,可也內疚自己竟然差一點兒就猶豫了,相信了衛子戚的話。
“小然,叔叔阿姨都相信你,你不是那樣的人!沒關係!沒關係!你別聽子戚瞎說!他的話,我們不會信的!”林秋葉說道。
林秋葉把衛然扶正了,調整了下被子,把她裹得嚴實,“小然,你聽阿姨說,這婚,是必須要結的!你倆已經這樣了,而且,又是子戚的錯,那麼他就更得負起責任!他必須娶你!”
“我……”衛然搖頭,“我不想……”
“別說了!”林秋葉難得對衛然‘露’出了嚴厲的態度。
她越過衛然,看向衛子戚,“這屋子裡,我可沒看見避。孕。套,萬一出現什麼意外,懷了孕,可怎麼辦?所以小然,你嫁不了別人,你這樣,我們也不會放心讓你嫁出去!”
“不管怎麼說,都是子戚的責任更多!”林秋葉站起來,對衛子戚說,“哪怕就真像你說的那樣,可你要是什麼都不做,那也不會發生現在的事情!”
“哪怕是你倆都不同意,就是用槍指着腦袋,我也會把你們‘逼’到民政局去!所以,這婚必須要結!”最後這話,是說給衛然聽的。
說完,林秋葉就先踏出了房間。
衛明毫冷聲說:“都把衣服穿上!馬上下去客廳!不然,我就讓你。媽直接上來,可不管到時候你們在做什麼!”
衛明毫意有所指的說完,也跟着出去了。
小蓮一臉的驚魂未定模樣,緊跟在後,倒也沒忘要給他們關‘門’。
他伸手進被子裡,嘴角噙着笑,幽幽的說:“小然,我說過,你跑不了,一輩子都得是我的玩具。”
“我昨晚不就跟你說過,你得在我身邊一輩子嗎?結了婚,你就一直在我身邊,一輩子吧!”衛子戚笑道,心情真是前所未有的放鬆。
衛然緩緩的回頭,僵硬的說:“衛子戚,你究竟想怎麼樣?是你來強迫了我,可轉眼你卻跟叔叔阿姨那樣說,你爲什麼要詆譭我!”
“我失去了那麼多,你把我僅有的都奪走了,又爲什麼要污衊我!你那樣誣賴我,很好玩嗎?”衛然怒道,眼眶溼紅。
“引你?呵呵呵呵!你說我引你?”衛然含淚輕笑,“你憑什麼把我說的那麼難聽!”
衛然氣的,揮着拳頭就去打他。
衛子戚也不躲,任她打,‘胸’口被她捶地有些疼。
“我引你什麼了!你把我說的像個壞‘女’人似的!說的我那麼貪。婪!我什麼都不愛要!我早就說過讓你放我走的!”衛然胡‘亂’的打着他,用盡了力氣。
本就散‘亂’的長髮,經她這麼一鬧,變得更瘋‘亂’。
“你怎麼能這麼說!說我不要臉!在你這樣對我之後,你竟然……”衛然氣的,哭岔了氣,“你含血噴人!衛子戚,你到底是什麼做的!你這顆心,到底是什麼做的!能強迫了我,還污衊我不要臉的引你!你怎麼能這麼顛倒是非!”
看着衛子戚那張面無表情,好像根本不在意她指控的的臉,她氣的,就真的伸着爪子要去撓他的臉。
“你‘混’。蛋!你這個‘混’。蛋!你憑什麼冤枉我!憑什麼那麼對我之後又要冤枉我!我到底哪兒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對我!我什麼都沒了!什麼都沒了……嗚嗚嗚嗚……”衛然難受的哭了起來,哭聲聽在衛子戚的耳朵裡,都有股悲痛的味道。
“你讓叔叔阿姨怎麼想我!養我養那麼大,結果養出了一個白眼兒狼嗎?爲了貪他們的錢,還主動引他們的兒子!你‘混’。蛋啊!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嗚嗚嗚嗚……”
“我媽不是沒信我的話嗎?”衛子戚終於開了一直抿着的雙‘脣’。
“萬一要是信了呢!就算現在沒信,在心裡留下了疙瘩,就這樣懷疑我,提防我呢?我是阿姨從小養到大的,我把她當媽媽一樣!你怎麼可以當着他們的面,這麼說我!把我說成這麼一個忘恩負義,不知廉恥的人!”
“你不論怎麼傷害我,我都忍了,甚至……甚至連這具身體,我都失去了,我忍!可是我不能讓阿姨誤會我!如果她真信了,她該……她該多麼傷心……”
“你到底爲什麼……難道就是覺得好玩嗎?對我這個玩具隨意的擺‘弄’,隨意的傷害,都覺得我不會有事,真就像玩具一樣沒有靈魂,不會受傷是不是!”
“你無聊了就污衊我,製造點事端,高興了就哄哄我,是不是!”衛然哭喊着。
衛子戚緊咬着牙,看着她哭,‘胸’口就發緊,心臟突然疼了一下。
“別哭了!”衛子戚聲音緊繃的說道。
“你放開我!離我遠點!我不會嫁給你的!我不嫁!”衛然閉着眼,完全不管不顧的,也沒看到衛子戚那難受的樣子。
衛子戚聽了,忍不住將她摟緊,狠狠地說:“你昨晚還在擔心,沒名沒分的被我捆在身邊一輩子,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現在我娶你,讓你光明正大的在我身邊一輩子而不用擔心,你反倒是不嫁了?”
他冷嗤一聲,“小然,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到底要什麼!”
“我只要離開你!”衛然想也不想的說。“我只要讓你遠離我!其他的,我什麼都不要!”
衛子戚動作僵住,一動不動,臉‘色’‘陰’沉的嚇人。
他盯着衛然的眼睛,他的那雙眼又黑又冷,釋。放着沉沉的怒氣。
面對他的怒氣,衛然也害怕了起來,忽而打了個冷顫。
衛子戚將她緊緊地圈緊,聲音冷冰冰的,“不可能!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跟我結婚,有名有份的被我捆一輩子。要麼,就當我那個單純的玩具,沒名沒分的躲在‘陰’影裡,得不到任何人的承認,但依舊要被我捆一輩子。”
“這輩子,你別想嫁給任何人,即使我結婚了,你也依舊是我的。”衛子戚聲音冷酷的說,“就算有一天,我厭了你,膩了你,可依就不會放開你。你這輩子,都不用想着有一天我會放手讓你去嫁人。”
“哪怕是我棄你如敝屣了,你也得在我身邊,乖乖的呆着!”衛子戚說着,嘴角慢慢的劃出冷冷的弧度,“這兩個選擇,你選哪個?”
她看着衛子戚,哪怕是衛子戚就在她的眼前,這麼近,她都無法相信,有人竟然能惡劣到這地步。
“爲什麼……”衛然喃喃的說,“你到底是爲什麼……這樣……衛子戚,我是哪兒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嗎?你這樣對我,到底是爲什麼?我是對不起你了,背叛你了,陷害你了,還是什麼時候傷害你了,你要這樣對我?”
“我做錯了什麼,我改,還不行嗎?”衛然聲音破碎,呼吸因哽咽而顫抖,顫抖聲越來越大,眼裡的淚晃動着。
在淚光下,瞳孔像是碎成了一片片。
“我的一輩子那麼長,你這樣……要讓我怎麼活下去……”衛然‘抽’泣着,哭得厲害了,話語斷斷續續的銜接不上。
“不管我有什麼,你都要奪走。我什麼都沒了,什麼支撐都沒了,你這樣……讓我拿什麼來支撐一輩子?”
“我的生活,你奪走了。我的愛情,你也奪走了。自由,從頭到尾,你就沒給過我。衛子戚,你覺得這樣,我真的還有動力繼續過下去嗎?”她喃喃地輕問。
衛子戚手指輕輕地擦拭她流出的淚,柔聲問:“告訴我,你選哪個?”
衛然差點兒沒氣‘抽’過去。
她都懷疑,他是不是有點兒人格分裂了,怎麼能用這麼輕柔的語氣,說着這麼無情的話!
衛然突然哭着嗤笑出聲,“衛子戚,你真的不用去醫院檢查檢查嗎?去看看,你的心理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不用。”衛子戚淡笑,竟然沒有一點兒不悅,“我從小就這樣,真要是正常了,你才該擔心。”
“說吧,你選哪個?要是再不下去,我媽上來抓人,看到我倆這樣可不好。”衛子戚絲毫不擔心她的選擇,語氣輕鬆的催促。
“你明知道我會選哪個,你根本就沒有給我選擇。”衛然惱怒地說。
衛子戚笑的更加輕鬆愉悅:“那就是說,你選第一個?”
他目光垂了垂,仍是不放開她,“那就親口告訴我。”
衛然沉默着,仍是不甘心。
舌尖兒已經在嘴裡打轉,準備說話了,可是雙‘脣’仍抿的緊緊地,就是張不開。
半晌,她才艱難的開口,“我會嫁給你。”
“乖。”衛子戚拍拍她的‘臀’。瓣。
衛然‘臀’。瓣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下意識的想躲避,也明知是躲不開的。
衛子戚起身,衛然立即感覺到身上的壓力消失,她馬上抓着被子要將自己裹起來。
結果剛剛抓到被子,還沒來得及把被子拽過來,身子就被衛子戚給打橫抱了起來。
“你幹什麼!”衛然的神經立馬緊繃了起來,她現在緊張的早已草木皆兵。
被衛子戚抱着,手仍是抓着被子不放。
結果衛子戚抱着她走,她就拖着被子走。
衛子戚停下,瞥了一眼,好笑的嗤了一聲,“只是抱你去浴室洗澡,折騰了一晚,早晨又折騰了一回,總得洗洗吧?”
衛然聞言,便知道衛子戚指的是什麼。
她紅着臉,倔強的說:“我自己會洗!”
說着,她便在他懷裡扭着要下去。
“你要是還能下地,那就是我不夠賣力。”衛子戚嗤笑道,可看着衛然還是掙扎着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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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他就是兩條胳膊支撐着衛然,也不能像‘牀’一樣那麼結實穩當,衛然在他的手臂上鬧騰,衛子戚的雙臂還真有點兒發酸。
他乾脆就讓衛然去試試,便把她放了下來。
衛然正懷疑,衛子戚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結果腳剛剛碰到地,她也不知怎的,雙‘腿’就是支撐不住自己。
膝蓋一彎,就往地上滑。
眼瞧着就要一屁股跌下去了,衛子戚立即接住她,重新將她抱了起來。
“站都站不穩,還想自己走到浴室?”衛子戚說道,眉眼間得意的神情收都收不住,“我有多大本事,自己還不清楚嗎?”
說着,人已經把她抱進了浴缸裡坐着。
拿下噴灑,調好了水溫,便沖洗衛然的身子。
“我‘腿’沒力氣,可是手有!”衛然不服氣的說,伸手要搶過衛子戚手裡的噴灑。
衛子戚躲着立即移開不讓衛然碰,結果水就被灑了出來,在浴缸外的地上灑下了一灘水。
他單臂環着她,讓衛然的胳膊沒法兒再撲騰,湊在衛然的耳邊說:“你要是再搗‘亂’,我就再把你的手綁起來。”
衛子戚深吸一口氣,費了半天的勁兒,才強迫自己鬆開她,專心致志的給衛然沖洗身子。
他拿着噴灑向下,心說自己這簡直是自作孽,乾脆閉上眼趕緊給衛然沖洗完了,速戰速決。
衛然猛的粗粗的吸了一口氣,“衛子戚!”
衛子戚本來閉着眼睛,聽到衛然這麼問,便微微掀起了點兒眼皮,“給你好好洗洗。”
“那你怎麼不乾脆直接再來一回,洗的更深入!”衛然腦子也糊了,一衝動,這話就出了口。
等她說完也後悔了,反過味兒來,可也收不回去。
果然,衛子戚在她身後輕笑,“你要是能受的住,那我就再來一回,我可是願意的不得了。”
“小然,食髓知味兒了,上癮了?”他曖。昧的輕笑。
“我……我沒那個意思!”衛然忙不迭的否認。
她獲了自由的雙手把他的手指推出來,慌‘亂’地說:“你……你別……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說出那樣的話了,那不是我真正的意思。”
衛子戚嗤笑一聲,轉身壓下控制浴缸內塞子的閥‘門’,讓噴灑灑出的積蓄在浴缸內的水順着閥‘門’流出去,而後又提起了塞子。
擰開浴缸頭上的水龍頭,放出溫度適宜的熱水。
衛然皺着眉,還是忍不住說:“你出去吧!我自己能行!”
衛子戚眼睛眯了起來,目‘露’不悅,“別再讓我離開!不然我就真的再要你一回!難得疼惜你一次,怎麼就這麼不識擡舉!”
衛然的‘腿’泡在熱水裡,剛開始的痠痛漸漸地消失,肌‘肉’鬆弛下來,她感覺自己的力氣也恢復了些。
感覺到指下的緊繃,衛子戚出聲說:“放鬆,一會兒就好了。”
衛然聞言放鬆下來,衛子戚把她緊張的筋節‘揉’散,慢慢的她感覺越來越放鬆,越來越舒服,表情也跟着放鬆下來。
情不自禁的,都眯起了眼。
太舒服,再加上昨晚被衛子戚鬧得睡眠質量太差,她不知不覺的,就又開始昏昏‘欲’睡。
邊按着,衛子戚邊自嘲的想着,這麼伺候‘女’人,還真是頭一遭。
看來他手藝是真不錯,伺候的衛然都舒服的睡着了。
在他年少輕狂時,‘交’往過的‘女’人也都年輕,十七八歲的年紀,好多跟他上了‘牀’時也都是第一次。
可那時候他‘性’子比現在還要,哪裡會在乎那些人有沒有傷着,更加不會這樣伺候她們。
她醒了,衛子戚只是笑笑的說:“好了,出去吧!”
衛然還沒反應過來,衛子戚說的話。
無論如何,她都沒想過衛子戚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她,所以半天沒動作。
又聽衛子戚那帶着壞壞調子的聲音:“不捨得走了?”
衛子戚眼明手快的扶着她的腰,穩住她的身子,“小心點兒,還讓我抱你出去嗎?”
“不……不用!”
衛然擡手,手卻止不住的顫都,不知怎的就抓不住東西。
把浴巾拿下來的時候,浴巾一下子就從手上滑下去,掉到了地上。
衛然只想快速的裹住自己,所以想也不想的就彎身去撿。
他聲音緊繃的說:“你是故意的吧!”
“啊?”衛然抓着浴巾擋在自己的‘胸’前,錯愕的回頭,就看到衛子戚臉緊繃的嚇人。
衛然猛的倒‘抽’一口氣,不禁瞪大了眼睛。
衛子戚看着衛然的反應,便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衛子戚眉飛‘色’舞的,“你要是在這兒繼續呆着,就別幹看着,直接過來幫我解決了。”
衛然呼吸一滯,想也不想的,轉頭就逃了出去。
聽着浴室的‘門’被她用力的,忘了控制力道的關上,衛子戚忍不住仰着頭大笑了出來。
衛然錯愕的聽到從浴室裡傳出來的大笑聲,自打她來衛家,至今也已經十年了,可從來沒聽到衛子戚這麼暢快的笑過。
有時候她甚至懷疑,衛子戚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開心,知不知道怎麼真心的去笑。
可現在,他暢快的笑聲穿破浴室的‘門’,大有大笑不止的意思。
恐怕除了衛然,還沒人聽過衛子戚的大笑聲。
即使是大笑,他的聲音也依舊那麼好聽。
少了往日的低沉,這笑聲帶着清澈,就像是不知名的樂器彈奏出來的,竟是出奇的悅耳。
這感覺那麼怪異,好像是齊承積在旁邊看着她和衛子戚做的事情似的。
這一年來,她早就把項鍊當成了齊承積的化身。
她和衛子戚的事情,讓她覺得自己背叛了齊承積。
鬆開手,便看到鏈子斷了,可是項鍊的活釦卻是完好的,斷裂的部分,是在鏈子中間,想要接好,恐怕得送回到這品牌的公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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