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賢說送我生日禮物，居然送一個丫頭？”葉黃立眯起眼睛。眼前的這個女孩，他有點印象。
“葉叔叔好。我是菊月，您還記得嗎？”她莞爾一笑，走到他對面的椅子然後緩緩坐下
“明人不說暗話。”
“我想要洛藍的資料。”
“開什麼玩笑？……明賢告訴你的？”
“準確說，是我誘導他講出來的。”
“別說什麼資料了，我不清楚。”
“不是很想退出嗎？”
“我也想退。但如果我不聽從King的命令，我家人的生命……”
“我猜的沒錯，你果然是洛藍的核心人員。”
他心下一驚，表面卻看不出什麼差異。
“你說的是King，而不是組織。而且葉明賢說，你們會用書信交流。證明你和high king有很密切的聯繫。”
“……”
“繼續在幫會裡做事。你在警局這麼多年都沒有被發現，在洛藍也發現不了。”
“丫頭，你不知道洛藍有人負責跟蹤我嗎？”
“答案是沒有。你既是洛藍的核心成員，表明洛藍十分相信你。或者說你原先早是創立者之一。”
“有意思。”
“你曾經跟葉明賢所說的，不過是博取同情，哄騙兒子的把戲而已。”
“既是如此，還期盼我會背棄洛藍？”
“你會的。從你不惜編造謊言可以看出你深愛你的愛人和家庭。如今，你愈發想要過平淡的生活，但其他成員不肯。所以你們已經僵持很久了，當年你遠渡重洋來到中國，恐怕隱居之心已經很久了。”
“……”
“不如就當我是個垃圾桶。”
“……除了我，還有倆個人。”
“……”
“HPC藥物計劃是我們最初的想法，06只是其中一種。”
“有六種奇怪的藥物？我一直以爲06的代號是因爲它能增加六倍的身體機能。”
“你猜對一半。不過是三種藥物。01，02和06。可惜目前只有一項成功。”
“06成功了？不，它是半成品。”
“HPC代表三個詞，horror（恐懼），permanency（永恆），capacity（能力）。”
“我想它還隱含三個創立者的名字。你給明賢看的每封信的末尾都有署名H，我先前一直以爲那是high king，如今想來是high king在反覆提醒你是H的身份。所以你的德文名叫什麼？Henry？Holden？”
“猜對一半。我叫Casper，但H確有其人。high king是Pharell，現在洛藍的最高統治者季夜。”
“我有一件不太理解。horror大概是通過藥物讓人產生恐懼心理以達到控制（control）人心的作用，capacity是增強人體機能使其強大（power），那麼永恆是……”
“長生不老。使其成爲神明，永遠神聖（holy）。”菊月聽完翻了一下白眼。
“你們還真是無聊，玩這麼長的文字遊戲。”
“那時候年輕。”他莞爾一笑。雖然髮色花白，臉上卻沒有皺紋。
菊月有些吃驚，頓了一下才說道：“成爲警局廳長要花三十年吧？你……今年幾歲？”
“你可以查一下洛藍的幫派年齡。所以我說，只有HPC01是成功的。”
菊月瞠大眼睛：“太可怕了……”
他靜默看着菊月，儼然一名青年男子的模樣。
“那HPC02的情況呢？”
“我不清楚。你也知道我和他們發生了糾紛。”
“帶我一起毀了洛藍吧。老頭子。”
“這個稱呼……話說你哪來的自信我會想要毀滅洛藍。”
“你和我講了這麼多，要麼就是同意要麼就是準備滅口。不過我可不覺得你會是那種在殺人前廢話那麼多的傢伙。而且，恐怕你早就暗地裡做一些搗鼓洛藍的活動。”
“聰明。有沒有想要做警察呢？”
“不了，身子不允許。”
“真可惜。”
兩人後來閒聊了一些事情。Casper在談及某些歷史問題時那親眼見證的表情讓菊月不斷冒汗。
這傢伙，到底幾歲？完全是人精。
菊月在離開前又補充了一個問題。
“其實我不太瞭解你想要摧毀洛藍的真正原因，老頭子。”
“洛藍原先只是我們想要研製藥物的衍生品。我們建立這個組織來召集科研人才。可是後來已經超乎我們的預計。喔不，也許它本就在季夜的計劃裡面。爲了實驗，洛藍已經殘害了許多人命。同時它又涉及了多項黑色交易。它是一個不正常的衍生品，是一個怪物。既然是錯誤的出生，那就該被抹滅，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
“對了，還有一點。不要叫我老頭子。”
“喔。那……老太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