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什麼是喜歡?這對於我來說確實是個難題。似乎從我一生下來開始, 便從來沒有人告訴我過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我的生活中永遠都只是充斥着各種各樣的陰謀詭計,利用和被利用。

我讓浮竹成爲我惟數不多的朋友, 是因爲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溫暖很吸引我, 讓我覺得待在他身邊很安心, 這樣的感覺算是喜歡他麼?我不知道。

對於我的答案, 浮竹先是訝異, 隨後緩緩地臉上綻開一個如同往常一般的溫柔笑容,“喜歡是一種很美好的感覺呵……我該回十三番隊了,今天的公務還沒有處理完呢。”

我望着浮竹離開的背影, 好半天摸不着頭腦,今天的浮竹到底是怎麼啦?

於是, 日子又回覆到了以前的模樣, 我有時會到浮竹那裡去坐坐, 喝上一杯茶,然後兩人閒閒地聊上一陣天, 彷彿那天的事不曾發生過一般。

一個月後,朽木家……

經過一個晚上的喧鬧,送走了來祝賀的人,我與朽木白哉端正地跪坐着,而朽木一夫則坐在我們對面。

“從今晚開始, 你們就是一家人了, 要學會榮辱以共……”他慈眉善目地叮囑着我與朽木白哉。

而我佯裝聽着, 但實則思緒都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好累啊~真想早點回去休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 朽木一夫終於停止了叨唸,望着我與朽木白哉說道:“好了, 已經很晚了,我就不耽誤你們休息了,小月啊~你今天晚上與白哉就住在家裡如何?”

“不用了。”兩個聲音異口同聲地響起。

我驚訝地望了朽木白哉一眼。他沒理會我投射在他身上的視線,只是冷冷地說道:“我們要回淨靈廷,作爲隊長,更應該以身作則,不應該讓私人的理由影響了公事。”

我低下頭,忍不住笑開來,這傢伙還真是好玩吶~特別是他用那一臉嚴肅的表情說這種事的時候。

朽木一夫頗爲理解地點點頭,“那好吧,你們的心情我也能理解,就不阻攔你們了。”

“那麼,”朽木白哉站了起來,“我們就告辭了。”

我也柔順地跟着朽木白哉站了起來,一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模樣,向朽木一夫行禮後迅速離開。

出了朽木家後,我忍耐很久的笑意終於傾泄出來,銀鈴般的笑聲在夜色中顯得清晰可聞。朽木白哉只是盯了我一眼後,便又轉頭專心趕路。

雖然淨靈廷有無數雙眼睛盯着我與朽木白哉訂婚後的狀況,但在兩位當事人都若無其事的表現下,討論聲也漸漸散去了。

“十四郎。”我剛一推開十三番隊辦公室門,卻發現辦公室裡還有一個看起來很精神的年輕男子在裡。

我微一愣後,隨即用詢問的目光望向浮竹。

“這是真央靈術學院推薦來到十三番隊實習的志波燕鷲。”浮竹微笑着向我介紹。

而男子大大咧咧地朝我露出一個笑容,“你就是水間隊長吧?我可經常在崎原院長那裡聽說你的名字呢。以後請多指教。”

志波?那個和朽木、四楓院家庭並列爲屍魂界四大貴族世家的志波家?想到夜一的狡猾、朽木白哉那塊冰山,再一對比眼前這個陽光得過了頭的男子,我不禁有些想笑,真是百種米養百樣人呢。

我笑着向他點了點頭。

浮竹和他聊了一會兒後,他便起身告辭,說要回家告訴家人這個消息。

我有些好奇地盯着他的背影,問浮竹:“他是那個志波家族的人吧?那個四大貴族之一的志波家。”

浮竹點了點頭。

我輕笑,“不過看起來和夜一還有朽木白哉看起來很不同呢。”

浮竹沉吟了一下,說道:“志波家族跟朽木還有四楓院家族有點不同,雖然同是四大家族之一,可是隻是名義上的……”說到這裡,還皺了皺眉,大概是在爲怎樣挑選合適的措辭苦惱吧。

我將視線收回來,“就是沒落貴族對吧。空有名號,卻跟一般人無異。”

浮竹滿臉錯愕地看着我,大概是沒想到我把話說得這麼直接吧。

想來也是,四楓院家族隨着夜一的離開也開始漸漸地沒落,目前四大家族就只有朽木家族獨撐大局了,這也從一個側面說明了爲什麼朽木家族會急着要同我聯姻了。

“對了,你怎麼今天會想起過來?”好半天后,浮竹才說道。

自從我與朽木白哉訂婚後,爲了杜絕各種可能會對浮竹不利的流言,我下意識地減少了到浮竹這裡來的次數。雖然自認爲做得不落痕跡,但看來還是被浮竹發現了呢。

我自嘲地聳聳肩,“好久沒過來了,怕你認爲我已經掛了,所以過來給你報個平安。”

話剛說完,便見浮竹臉上露出責備的表情。

“好吧好吧,”我無奈地說道,“只是過來看一下你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你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又是一個工作狂,我怕沒我監督你,你就只知道工作而忘了照顧身體。”

浮竹沒有說話,只是看着我笑了,眼睛裡閃動着溫柔。

“隊長,隊長~不好了,大虛……有大虛到淨靈廷來了,就……就在九番隊外面……”正在這時,門外跌跌撞撞地衝進來一個滿臉驚慌的死神。

我與浮竹對望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驚駭。大虛怎麼會出現在淨靈廷?

來不及思考,我與浮竹抓起斬魄刀,轉身就往九番隊趕去。

趕到九番隊一看,正在與虛戰鬥的是九番隊的隊長東仙要。即使東仙要是隊長級別的人物,在大虛面前也沒有能佔多少的便宜。

“務必要殲滅它!”山本隊長雖然面無表情,但手臂上冒出的青筋顯示了他現在心情處於極度惡劣的狀態。“水間,朽木,浮竹,它就交給你們了。”

我與朽木還有浮竹彼此對望了眼,互相點了點頭,拔出斬魄刀,“出來吧,綾舞。”

手中的刀迅速變化爲中國軟劍,望了望眼前大虛的體型,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爲綾。”

軟劍迅速變化爲一根白綾飄浮在空中。這時,我卻感到有道視線投射在我身上,讓我感覺有如芒刺在背,極爲不舒服,轉頭望向四周,卻什麼發現也沒有。在這種緊要關頭,我也沒有太過於去在意這道視線。

我只是操縱白綾將大虛的身體束縛住,而此時朽木白哉說道:“散落吧,千本櫻。”

只見他的化爲片片散落的花瓣,輕輕悠悠地隨着風向大虛飄去,瞬時間,大虛身上已被割開了無數道口子。我意外地看了朽木白哉一眼,他的斬魄刀和我的斬魄刀頗有些異曲同工之妙嘛。

只見大虛哀嚎一聲,然後開始不斷的掙扎,我感覺自己手上的白綾越扯越緊,快要支持不住了。就在這時,空中出現了一道黑色的縫隙,又一隻大虛慢慢地從縫隙中出現,伸出手拉住了我束縛在大虛身上的白綾,我只覺得手中的白綾越來越緊,似乎要脫離我的掌控,我心下大驚,大聲喝道:“回來,綾舞。”

隨即,束縛在大虛身上的白綾迅速地縮回我的手上,重新化爲軟劍形態,而趁着這個機會,那隻沒有了束縛的大虛已經隱匿進了那縫隙中,縫隙消失,仿若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片平靜。

“所有的隊長到一番隊開會,其餘人散開,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山本隊長開口說話了。

而我則有些懊惱,放走這隻大虛,其實我也有責任,就是預先對它的實力估計不足。沒想到大虛居然連朽木白哉的散櫻攻擊都不怕,只是讓它多了些口子,而不致命。換作普通的死神,這一招都算是必殺了。

到一番隊後,氣氛有些沉重,畢竟一隻大虛敢公然出現在淨靈廷,是一種對淨靈廷的侮辱和挑釁,而且最後還讓它跑了,這些都能讓身爲護廷十三番隊總隊長的山本元柳斎重國感到震驚與憤怒的。

“對於今天的事,我不想再多說什麼了。”最後,山本隊長開了口,“但是,我不想以後再看到虛在淨靈廷來去自如的情況再出現。你們,明白麼?”

“是!”包括我在內的所有隊長說道。

“你們下去吧,我會命令加強淨靈廷警戒的。”山本隊長隨意地揮了揮手,臉上露出了些許疲倦的神色,說完後便轉身離開了。

而我們什麼也不說,大家安靜地離開了一番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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