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9這個世界,現世
不是每個人都會有豔遇,不是每場豔遇都被期待。
=============================================
我給他撤去時間滯留的時候他沒有吭一聲,這點讓我很是敬佩。
上輩子的時候小小的骨折都讓我有事沒事住了兩天醫院,而且第一天的時候疼得我不停地哭,但他的傷很嚴重,因爲是在腹部,而且是很大的傷口。
既然已經恢復了意志,那麼就不會出現什麼一昏迷就永遠醒不過來這樣的杯具情況了,只要他的意志夠堅強,而這一點,我很看好這傢伙。
我伸手將剛剛撿到他的時候從他的腰間找到的刀,感覺了一下,沒什麼特別的,跟記憶中的差不多。
我們兩個就一直相顧無言了好久,最後還是我忍不住開口:“你是死神嗎?”話一出口我就想一巴掌抽死自己,這是什麼蠢問題啊,真是有損我英明偉大的形象= =
“還不是,我只是一個學生。”我很難想象,他能夠如此淡定地面對一隻傳說中的瓦史託德,作爲一個學生。
作爲一隻瓦史託德,我是超越了隊長級的存在,我身邊的這個傢伙,還沒有從真央畢業,在自己身處極大的不利條件下,還能夠彬彬有禮的對待一隻明明是敵人而且比自己強好多的虛,真是讓我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如果屍魂界都是這樣的人才,那麼蕩平我們虛圈也不是什麼夢想了吧……
“在真央上課?你是幾年生?”我繼續問,雖然說這孩子淡定的不像話,但是務蠡小姐我現在一根手指就能壓死他,所以便毫不猶豫地盤問起來,順便加上一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他好像有一剎那間的靈壓波動,但是我絕不會承認是我的話雷到了他!
他依然很有禮貌的說:“是在真央,現在是五年生。”
時間一長,傷口的威力就顯現出來了,我感覺到他在忍受痛苦,於是摸索着找到他被我脫掉的上衣,準備撕成布條爲他包紮。
他看穿了我的意思,制止住我:“那是真央的校服,這位小姐你最好不要撕掉它,這樣我回去的話會很爲難。”
我的手僵住,我一開始只是想好不容易找到了個能夠跟上我思維的玩具,殊不知人家最後還是要回歸正義的懷抱,務蠡小姐我只是傳說中的歪魔邪道,口胡!
什麼正義一方的翩翩公子遇到了魔教美麗潑辣的魔女,然後一段爲世俗不容的虐戀情深就這樣開始了……口胡,這他孃的是什麼狗屁情節?惡靈退散,惡靈退散……
我被我腦補的東西給雷了個皮焦裡酥……
而且我還意識到一個更爲嚴重的問題,現在我身上的骨頭很少,而這傢伙,被我脫掉礙事的上衣之後是裸着上身的。OH,我的清白啊……
這真是個負心的世界……
我覺得應該好好了解一下這個世界,至少要推一推劇情開始在什麼時候。
“你是真央的學生,對護庭十三隊瞭解嗎?”
“這是未來的護庭隊員都應該知道的。”
那就是知道了,“現在的六番隊隊長是誰?”我問,這個還是比較有效的信息。
“是朽木銀嶺大人。”
“五番隊呢?”
“三井洋夫大人。”
口胡,這是個什麼東西?我有點頭疼,現在的情形和我的記憶顯然對不上,沒有辦法,退而求其次,“那五番隊副隊長是誰?”
“平子真子大人。”
平子真子是副隊長的話,那麼離101年前的劇情,恐怕還是有一段距離的,那麼,也就是boss還真的不知道在哪裡打醬油,嗯,很好……
見我不說話,他又問道:“您不問別的什麼了嗎?”
“是沒有什麼了,哦,對了,你知道多少關於現世的事?現在現世的天皇是誰?”
他沒有思索,立刻答道:“是光格天皇。”
我:“……”這個天殺的作者,爲什麼竟給我出難題,光格天皇是哪根蔥?天啊,如果是什麼明治天皇大正天皇裕仁天皇明仁天皇我還勉強知道,這算什麼?考察我一介理科生的歷史嗎?就算是文科生都未必知道好不好!
我無力地問出最後一個問題,雖然我也不指望能夠得出答案,我說:“你知道現在的西元年份嗎?”他應該不會知道,畢竟日本近代也是閉關鎖國的。
“一八一四。”他回答。
“你說什麼?”我眯起眼,有些不敢置信,雖然還是啥都看不見。
“一八一四。”他很老實的回答。
如果是一八一四的話,一八六八明治維新,按照死神漫畫從二零零一算起,一百零一年前恰好是一九零零年,我果然穿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年代。
我忽然間起了玩心,雖然說真的很惡劣:“喂,死神同學,我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該做些什麼來補償我一下?”
他沒有吭聲。
“不如這樣吧,你當我兒子好不好?當我兒子的話,別的虛絕對動不了你,我還可以幫你想辦法治傷,雖然說不知道你怎麼會來這裡,但是我最後還可以把你送回屍魂界,你說怎麼樣?”說實在的,我知道我現在笑得很猖狂,但是,原諒一個寂寞太久的空虛十七歲少女的蒼涼的大媽心吧……(?)
“……”他依然沉默,良久,“我可以拒絕嗎?”
“當然可以,不過這樣的話我就沒有什麼理由救治你一個死神了,如你所見,我是瓦史託德,但是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只是一隻被你們死神看不起的虛罷了……”我笑得很開心,將別人踐踏在腳下的感覺着實很美妙,我現在正在踐踏着一個死神的尊嚴,我覺得自己因爲在虛圈呆的太久,思想已經有變態的傾向。但是我實在是不解,那些死神何以將自己看得那樣高,看不起我們虛呢?難道他們認爲,是個死神都可以對付像我這樣的大虛?
我繼續說:“既然沒有什麼理由,我也不必費什麼功夫救一個不相干的敵人,大不了把你丟到大虛之森或是外虛圈,那裡有不少好東西。”
他依然沉默,我知道這對於一個根正苗紅的好孩子特別是接受真央洗腦教育的未來死神大人實在是一個侮辱,但是我就是如此想要知道他的選擇,是選擇認賊作“母”活下去,還是堅持着自己的正義光榮的默默而死?
“嘻嘻,你想好了嗎?想好了的話,就叫一聲‘好媽媽’來聽聽?”我越發的無恥。
“……母親大人。”他的話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而且是“母親”,而不是“媽媽”……
心裡面還是沒有認同,不過這樣已經夠了。
我一副虛僞的慈母嘴臉:“乖孩子,以後我就叫你三郎了,怎麼樣,小三?”好吧我承認我在惡搞,但是誰能把我怎麼樣?務蠡媽媽我就是喜歡“三”這個數字~
我不需要知道他的名字,因爲不過是一隻玩具罷了,我答應會將他送出虛圈,那麼將來若有一天,我們刀兵相向,我不知道他的面孔,也不知道他的名字,這樣的話我的刀刃就可以毫不猶豫地落下,因爲不會捨不得。
“好的,母親大人。”依舊恭順。
很久以後我才知道我爲了今日的這一切口舌之快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我說:“乖兒子,媽媽現在幫你找點衣服還有吃的,你別亂跑,不然就不知道會遇見什麼了,這裡還是很安全的。”然後伸手,聚集靈壓,朝着空中一劃。
大虛打開黑腔是與生俱來的本領,但是我從來沒有用過,原來是因爲形象問題羞於見人,現在是沒有辦法了,如果不去趟現世才真的會沒法見人。
黑腔的感覺很奇特,比虛圈還要死寂,靈壓很稀薄,就算是虛,也需要鋪着靈子上路。
來到現世的時候我忽然間就很想哭,七八十年了,我終於又接收到了人的氣息。
而且我驚奇的發現,我的眼睛事實上不是瞎了,只是失明,而且不是現世太明亮,而是虛圈太黑暗,我可以感受到微弱的光,雖然說只有一點點。
隱藏靈壓是必要的,但是事實上我打開空間的動作很大,沒想到一出來就被盯上了。不過真的是個很弱的傢伙,連靈壓都隱藏不好,大概是這個城鎮的駐守下級死神,見到我這樣的,不知所措了。
我不知道這是哪裡,所以停下來:“喂,你要跟到什麼時候啊。”
“你……你是什麼東西?”我聽見他拔出刀的出鞘聲,有些無奈,雖然說我看不見,但是你就算是拿着刀那個腿可不可以抖得輕一點?
“這是哪裡?”我朝着他的方向走過去,可以感覺到大街上人來人往,可是與我毫不相干。
“你……你……你不要過來……”都得像糠篩,這時候還要維持着正義的嘴臉嗎?
“我不殺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走到他面前,伸手奪過他的斬魄刀,然後迅速抽掉他腰間掛的刀鞘,“被這樣的東西指着感覺不怎麼好呢……只要幾個問題,我放你走。”將刀合上,當做戰利品,也是,在虛圈沒有什麼合適的武器。
“它有名字嗎?”我指了指手上的刀。
“沒……有,我、我爲什麼要回答你,可惡的虛!”忽然間爆發起來,企圖奪回自己的刀,被我閃過。
“那就沒有關係了……”我這隻虛可是很有道德的,死神如果找到屬於自己的斬魄刀也不容易,我不會奪去的,“不回答也沒有關係,反正我也不介意吃掉一個死神。”其實我是介意的,不過不會告訴你。
“你……”
“好了,告訴我,這裡是哪裡?”我毫不在意的把玩着這把淺打。
“大……阪。”
“原來如此……謝了,不過還要麻煩你一件事,請把你的外衣脫下來。”我這一次也做一回強盜,畢竟家裡面還有兒子等着我。
“這……怎麼可以……”男人的尊嚴嗎?那是什麼東西?
“你脫還是不脫!”我控制着靈壓,努力不向外擴散,只朝着眼前的傢伙。
“……脫。”最終還是委曲求全,沒有辦法,生命真的很重要,其實如果他不從,我會將斬魄刀還給他看着他切腹,不過,還真是沒有意思。
我接過他的死霸裝,轉頭就走:“就照實上報,沒什麼好丟人的。”是男人,這點挫折都受不了,能成什麼氣候?
還是小三最好,能屈能伸纔是純爺們真漢子……
離開那個死神,我找到了很多遊魂,然後強制性的扒光了他們的外衣,男的女的都有……
原諒我吧,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是什麼女、色、魔,囧……
反正他們到了流魂街,應該就有辦法找衣服的吧……
然後我先穿上一件簡單的和服,把蒐集到的這些衣服暫時放到黑腔裡,就在大阪城轉起來,找到一家書肆,進去抱了一大堆不知道是什麼書,附加上了靈壓,放在黑腔裡,這個功能還真好用,黑腔你真是個萌物= =
街上還有賣吃的,把我的饞蟲全部勾了出來,真是,又要當賊……
我轉到一個相對偏僻的街角時,實在是忍不住了,後面的傢伙跟得很好,靈壓隱藏或許比我還完美,要不是他們見我偷章魚燒時靈壓小小波動一下,我還真不會發現。
“跟夠了的話,還是出來比較好,死神大人們。”
然後聽見了草帽摩擦衣料的聲音,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呦,小姑娘真的是很精明呦~你說是吧,平子副隊長?”吊兒郎當的聲音,猥瑣的不像話,大概縱觀這個世界也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人,京樂春水……
爲什麼我就這麼來一次現世就能夠抽到這樣的鬼牌?這個負心的世界啊,我想哭……
不僅如此,還有另一位平子真子副隊長……他孃的這是什麼運氣啊喂!
這算是豔遇嗎?如果可以,我能不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