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可愛的蝙蝠

我和小葛的生活依舊和以前一樣,自從小葛知道我曾經被小銀帶回去做了實驗以後,就再也不讓我隨便出去,每次我總是看着小葛甩着尾巴踏着步子走出去的時候,我都慢慢垂下了耳朵。

我還是和以前一樣會迷路,小葛總是先找到我然後罵我,罵完以後纔會把我領回去,趴在小葛背上的時候,我覺得很高興,因爲小葛不會再丟下我。

虛圈的白天和夜晚溫差有很大,明明白天那麼悶熱,可是到了晚上卻很冷,之前在虛夜宮的時候我沒有任何感覺,可是離開了那個牢籠以後,我每一次冷總是會抱着小葛睡覺。

雖然虛夜宮的生活很好,有小銀陪着我,也會讓我訓練,但是那只是在束縛着我,囚禁着我,我向往着的,是虛夜宮外面那廣闊的虛圈,更因爲外面有着不知身在何處的史塔克和莉莉妮特,更因爲那裡還有小葛的存在。

我沒有讓虛夜宮的任何一個人知道小葛、史塔克和莉莉妮特的存在,因爲我不想讓它們遇到危險,小銀雖然對我很好,但是我知道,只要我威脅到小銀和小介的話,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殺了我的。

離開了虛夜宮,我並不是沒有想過小銀他們知道我擅自逃離後的表情,但是我只是想告訴我自己,我不能死,我想要變強,而在此之前,我不能讓他們的任何一個人找到我。

後來,我做了一個夢,一個讓我覺得很悲傷很難受的夢,我不記得夢中那個人的樣子,不記得他的聲音,但是我卻記得,那雙綠色眼睛裡面流出來的眼淚,就好像,我曾經遇到過的那隻虛一樣,我還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有着一頭金黃色的短髮,我記得他的臉,記得他的名字,他對我說的話我都記得很清楚,而他的名字,卻叫做……

浦原喜助。

“喂,蠢貓,呆在這裡不要離開,再讓老子發現你擅自離開的話老子撕了你。”小葛湛藍色的眼睛掃了我一眼後,就甩着尾巴離開了,而我只是跪坐在原地看着小葛的離開,直到洞口再也看不見小葛的身影了,我才從地上一躍而起。

抖了抖耳朵,我探出一個頭四處望了望,這才甩了甩尾巴走了出去。

「這樣出去不怕被它罵嗎?它可是很明確的告誡你了,我的主人」

“可是人家有虛無啊~”我抖了抖耳朵,一步步的朝大虛之森的方向走去,我不知道爲什麼,我明明其他的路不記得,但是去大虛之森的路卻記得非常清楚。

「主人,那隻豹子不是善類,你不警戒一點的話,會受傷的」

“Ne虛無~小葛不會傷害人家的,人家一直都相信小葛~”蹲在大虛之森的入口處,我望着地底的大虛之森,突然間縱身跳了下去。

「身爲你的虛刃,我可是有義務保護你,更何況……」現在的你,已經完全忘記了我。

“虛無~你先等一等說喵~”我打斷了虛無的話,歪着頭無辜的看着四周。

「怎麼了?」

“喵嗚~這裡是哪裡?爲什麼人家都不知道?明明上次下來的時候不是這樣子的。”不解的甩着身後的尾巴,我環顧着四周。

「……」

“虛無?”我歪着頭等待着虛無的回答,爲什麼虛無都不說話了?

「主人,你又迷路了」相處的這些天,他已經完全摸清了他的貓咪主人的路癡性格。

“迷路?人家迷路了嗎?”怎麼可能,明明都是一樣的洞喵~難道以前人家每次找不到路都是迷路?不可能~人家纔不會迷路~

「迷路了,而且不止一次了」

“可是明明沒有嘛~”

「……算了」

正在我環顧着四周時,我聞到了空氣中彌散着的血腥味,嗅了嗅鼻子,我便興奮的豎着耳朵朝血腥味的事發地跑了過去。

躍到一個樹杈上,我望着對面的那小小的身影穿梭在那些小虛們之中,這些小虛並不是我知道的小虛們,這些小虛們的眼睛裡面,只有殺戮。

而我也只是那樣看着,直到我看清了那個身影以後,我突然間睜大了眼,那一瞬即逝的臉,是我永遠也不會忘記的,那麼記憶深刻的綠色眼睛,當我看到那身影被血染紅,漸漸倒下去以後,我從樹杈上一躍而起,來到它的身邊一把抱起了比我高的它離開了小虛們的中間,把它放到安全的位置以後,我抽出虛無跳到了其中一隻小虛的頭上。

手上的虛無一下子砍了下去,我感覺到了血液噴灑在我身上的感覺,我舔了舔脣,露出了微笑,繼續跳到另一隻小虛的身上對準它的腦袋砍了下去。

“Ne~你們傷害了人家最喜歡的小蝙蝠了~”

「主人,請說出我的解放語吧」

/解放語?那是什麼?/我不解的歪着頭聽着打斷了我砍殺小虛們的虛無的話,什麼是解放語?

「主人,你的決心是什麼?你又是爲了什麼才握住了我,你所做的一切,又是爲了什麼?」

/我所做的一切,我的決心……我想要,變強,我想要活下去,我想要去找……/找誰,我不知道我要去找誰,但是我相信終有有一天,我會記起一切,記起一切被我所忘記的。

「那麼,請展示給我看你的決心吧,我的主人」

/我的……決心……/在那一瞬間,我似乎明白了虛無的話,眨着眼看着聚集在我周身越來越多的小虛們,我慢慢的開了口,“破滅所有吧,虛無。”當我說出這句話後,我只是覺得我的周身亮起了耀眼的紅光,等光消失後,我驚喜的看到了……完全變成另一個樣子的虛無。

墨黑色一人長的圓柱形握柄,血紅色的刀刃由頂端一直彎至尾部,上面刻着一朵與我心中世界一摸一樣的血紅色碩大的花朵,尾部的鎖鏈從尾部一直延伸至我的手臂,環繞着延伸至我的手肘處,揮動手臂時,悅耳的鎖鏈聲讓我興奮的眯起了眼。

驚喜的心情讓我的速度也快了起來,我穿梭在小虛們之中,斬殺了一隻又一隻的小虛,突然間腦中響起了一句話,我便跟着說了出來,“一式浮華,破空。”

巨大的氣流朝着小虛們衝去,等我回過神定睛看時,周圍已經沒有了小虛的身影。

「主人,趁現在基力安們還沒有再聚集起來快點離開」

“人家知道了~”我甩了甩尾巴,讓虛無變成了原來的樣子回到了我的腰間,我一下子躍到了小蝙蝠的身邊抱起了小蝙蝠往上躍了上去,等一切平靜以後,我看向昏迷的小蝙蝠,臉上那兩道深綠色的淚痕,不知道爲什麼讓我覺得很難受,我抱緊了小蝙蝠,一刻也沒有鬆開。

「主人,快點回去吧」

“可是小蝙蝠……”我不想鬆手,我不明白我的心情是什麼,但是我總是有一種錯覺,就好像……我此刻鬆手,就再也見不到它了。

「那就帶它一起回去吧,主人,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恩~”聽到虛無的話,我抱住了比我高的小蝙蝠,跟着虛無的指示往回走去,直到走到洞口,我望着安靜的洞,知道小葛還沒回來後,連忙將小蝙蝠放在了一邊。

簡單的處理了小蝙蝠身上的血跡,我將手放在小蝙蝠的傷口處,柔和的橙黃色的光罩在了小蝙蝠的傷口處,我看着小蝙蝠身上的傷口慢慢的癒合,虛無說這叫做“治癒”,我不知道爲什麼我會有這樣的能力,而這個能力,也是一次在小葛受傷的時候被我發現的。

看着傷口癒合的小蝙蝠,我定定的看着它,直到它……睜開了那雙讓我覺得很難受很熟悉的綠色眼睛。

眼睛在一瞬間亮了起來,我望着醒過來的小蝙蝠,豎起了耳朵,“你醒了~”可是下一秒卻又讓我垂下了耳朵,我不想看到小蝙蝠對我的冷漠,我覺得好難受好難受。

感覺到了頭上的溫度,我知道那是小蝙蝠的爪子,就好像以前一樣,小蝙蝠總是無聲的安慰着我,我抖了抖耳朵,眨着眼看着小蝙蝠,下一秒便把小蝙蝠撲倒了,望着它疑惑不解的看着我的樣子,我在小蝙蝠臉上蹭了蹭,那麼冰涼的觸感,卻讓我覺得很溫暖。

“小蝙蝠~你還沒告訴人家,你是不是也哭了~”我看着那蒼白的臉上顯眼的綠色淚痕,想要觸碰時,卻被小蝙蝠躲開了。

“小蝙蝠……”眨着淚眼無聲的望着小蝙蝠,看着它更加疑惑的樣子,我只是垂着頭縮進了小蝙蝠的懷裡,小蝙蝠的懷抱讓我覺得很溫暖,可是卻也讓我覺得很難受,我不知道這是爲什麼。

“……”它擡起爪子摸了摸我的頭,我慢慢擡起頭看着它的綠色眼睛,那雙眼睛的深處,我看到了小蝙蝠的寂寞和疑惑,眼睛不自覺的熱了起來,然後……慢慢的流下了眼淚。

它的爪子劃過我的臉,突然間伸出爪子把我的眼淚送到了自己的嘴中,而後不滿的歪了歪頭,伸出兩隻爪子擦去了我臉上的眼淚。

“Ne~那是眼淚,小銀告訴人家,那是很鹹很鹹的眼淚……”我埋在小蝙蝠的懷裡擦了擦眼淚,然後垂着耳朵看着小蝙蝠,在它臉上蹭了蹭,“小蝙蝠~你會說話嗎?”

我看着小蝙蝠搖了搖頭,疑惑的看着我,“那……小蝙蝠有名字嗎?”

小蝙蝠更加疑惑的搖了搖頭,我伸出食指點在脣邊,歪了歪頭,隨即朝小蝙蝠笑了起來,“那……小蝙蝠叫□□奇奧拉好不好?喵~□□奇奧拉~人家是艾爾貝拉哦~□□奇奧拉和艾爾貝拉~嗚。”人家只是,不想再看到你難過了,一個人,是不是很難受呢喵~

我看着小蝙蝠不解的點了點頭,笑着縮進了它的懷裡,“那,□□要快點說話哦~□□進化的時候也不能忘了人家~人家想讓□□說出來的第一個名字是‘貝拉’,好不好?”

□□只是更加疑惑的點了點頭,我把頭埋在了□□的懷裡,□□的懷裡真的好舒服好舒服,就好像,我曾經也呆過一樣,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蠢貓,你在做什麼?那傢伙又是怎麼回事?”小葛的聲音從洞口傳出,我抖了抖耳朵,一下子從□□的懷裡撲到了小葛的身上。

“小葛小葛~是□□哦~是人家給□□取的名字~”我趴在小葛背上甩着尾巴,抱着小葛的脖子笑眯眯的說着。

“蠢貓,老子在你問那傢伙是怎麼回事!”小葛一下子把我從它背上甩了下來,兩隻爪子一下子按在了我的肩上。

“小葛……”我垂着耳朵無辜的看着小葛,爲什麼又生氣了,尾巴討好的掃了掃小葛的爪子,卻被小葛的爪子一下子抓出了幾條血痕,“喵嗚~”好痛好痛~嗚,尾巴痛~

正當我想要小葛放開我的時候,我卻突然間被抱緊在了一個懷裡,擡頭望去時,我看到了□□生氣的綠色眼睛冷冷的看着小葛,抱着我的手臂一點也沒有鬆開的意思。

我掙扎了一下,卻被□□抱得好緊好緊,“□□~小葛不是故意的……”小葛只是生氣了,它沒有要傷害人家~□□不要生氣~我安撫的擡手摸了摸□□的腦袋,朝它露出了一抹微笑。

但是□□好像很不喜歡小葛一樣,只是抱着我不鬆手,我看着小葛越來越生氣的樣子,再看了看□□不想鬆開我卻無視了小葛的樣子,無奈的抖了抖耳朵,然後就將耳朵縮了起來,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甩動着。

喵嗚~不關人家的事~喵~人傢什麼也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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