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命運早已註定了我們的相遇

在我以爲我在這個虛夜宮永遠也不會迷路的時候,我卻再一次迷失了方向,望着此時出現在我面前的完全陌生的道路,我只是眨着無辜的眼可憐的望着,爲什麼,爲什麼虛夜宮擴建了卻沒人告訴我,爲什麼小銀在離開前什麼也沒說,不然,我一定會好好呆在房間裡面的。

欲哭無淚的我,不得不認清,其實我是真正的不認識路,即使是在虛圈生活了這麼久,我除了從曾經生活的洞到大虛之森的路完全清楚之外,其他的一點也不清楚。

「主人,你又迷路了」虛無的聲音,在我腦中響起。

虛無喵~人家不是故意的~~

「主人,你下次走陌生的路時,請先在離開前做好記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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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知道了~可是……虛無喵~這裡的路該怎麼走?

「這個地方應該是新擴建的,我並沒有來過這個地方,所以很抱歉吶主人,我也不認識」

那怎麼辦?嗚~

「老辦法吧」

嗚~本來還不想麻煩小葛的喵~

而虛無說的老辦法,只是讓我同曾經一般,乖乖的呆在原地等着小葛和□□的到來,可是現在,我卻只能等待着小葛,因爲在這個地方,只有小葛還認得我,只有他。

想到小葛時,我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天晚上,那天……小葛那雙冰冷的脣觸碰到了我的,我不明白小葛爲什麼這麼做,但是我卻可以感覺的到,小葛心中的不安。

我和小葛相處的太久太久,比□□還要久上許多,在這個虛圈,或許永遠也只有我一個,那樣的瞭解小葛,伸出微涼的手撫上自己的脣,我微微的垂下了眼簾,小葛的感情,讓我想要逃避,逃的遠遠的,可是我知道,在虛夜宮,在虛圈,甚至於在這個世界上,我們相依爲命的親人、夥伴已經不多,而小葛,便是其中之一。

然而他的情感我卻無法承受,也無法去選擇接受,因爲早在一開始,我的感情,便給了那個我記憶中的身影,雖然我遺忘了,但是我會記起,記起一切,而我所希望的那道身影,卻是……□□。

聯想到這裡時,我卻被自己的想法驚懼到,爲什麼會是□□?爲什麼會是□□奇奧拉?明明我強迫自己忘記□□遺忘我的事,爲什麼還要想到他?

□□,你知道麼,再次見到你時,我們的距離,卻是那麼的遙遠,遙遠到,比我喜愛的澄空還要遙遠,可是……看到你充滿冷漠的眼神,看到你毫無顧忌的戰鬥,我卻想要站在你身後,那樣遠遠的望着你,守護着你,即使你並不知道,在你身後,始終有那麼一個人,會望着你的背影,露出幾顆牙齒的微笑。

如果你曾回頭看看時,便會看到我,看到艾爾貝拉站在你的身後,與你背對着背迎接敵人,守護着你。

“啊啊~~好無聊好無聊~~”

“不要吵了。”

“不要不要~就是無聊~”

熟悉、遙遠、卻又讓我覺得陌生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打斷了我的思緒,那樣的撒嬌語氣,那樣的懶散之詞,那樣熟悉的……

“史塔克史塔克,好無聊啊~”

“閉嘴,莉莉尼特。”

名字。

“史塔克……莉莉尼特……”原來,我們見到了,那樣曾經不告而別的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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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咧?你是誰?”莉莉尼特望着那個輕聲喊出自己名字的少女,不滿的嘟着嘴湊上前去,“史塔克,這個女人不是破面吧~可以殺掉嗎可以嗎?”

“莉莉尼特……”我望着依舊如昔的莉莉尼特,在擡頭望着眼中閃着銳利的光盯着我的史塔克,露出了幾顆牙齒的燦爛微笑,笑着朝身前的莉莉尼特撲了過去。

“喂喂喂,你是誰啊,好討厭啊。”躲開了我的飛撲,我看着莉莉尼特想要殺了我的樣子,突然間覺得難受起來,莉莉尼特,史塔克,連你們,也將我忘了麼。

“莉莉尼特,史塔克,你們看,我可以說話了,我可以自己取名了,我已經進化了,可是……可是爲什麼……爲什麼你們要不告而別……你們就那樣離開,會讓我以爲……我被你們丟棄了……”垂着眼的我,只是低低的訴說着,直到腦袋上的溫度讓我感覺到了什麼,驚詫的擡起頭時,卻看到了史塔克懶散卻閃過一絲笑意的眼眸。

“史塔克你做什麼?這個女人好討厭好討厭,莉莉尼特不喜歡她……嗚~”看着被史塔克打中腦袋的莉莉尼特,我只是歪了歪頭,任由史塔克揉亂了我的長髮。

“莉莉尼特你這個傢伙,不認識她了嗎?”

“啊咧?誰啊?”

“你的腦子一點用處也沒有,早就該一槍嘣了。”

“唔,史塔克好討厭。”

“momo啊笨蛋。”

“momo!?”似乎想到了什麼,我看着莉莉尼特看着我的眼神由厭惡到思考,由思考到醒悟,再由醒悟到驚喜,等到我回過神時,我只是伸出手接住了莉莉尼特朝我飛撲過來的身影,“momo真的是你嗎是你嗎?momo我好想你,這麼久了我和史塔克都以爲你死了~嗚~momo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莉莉尼特,不哭了喵~”我輕拍着莉莉尼特的背部,露出了暖暖的微笑,“吶,我只要知道,史塔克和莉莉尼特都沒有丟下我,就足夠了,現在,我也終於知道了,你們並沒有丟下我。”

“這麼久了,你就是一直在等這個答案?”看着史塔克看我的眼神,我點了點頭,卻不知爲何被史塔克打了腦袋。

捂着頭控訴的看着史塔克,我不解的朝他眨了眨眼,“史塔克喵~爲什麼打人家~~”

“你是笨蛋麼,這麼久了,早就應該當我們死了,或者是丟下你跑了,你卻一直死守着這個答案,萬一永遠也碰不到我們,你……”

“可是遇到了,人家遇到了你們,而遇到了就是遇到了,沒有如果,史塔克,莉莉尼特,我只要知道,你們沒有丟下我,那就足夠了。”我從來都是一個偏激的存在,認定了,就是認定了,無論如何也不會去改變它。

“真是一點也沒有改變。”

“momo,你現在叫什麼?”

“貝拉,艾爾貝拉。”

“啊啊~果然莉莉尼特還是喜歡叫momo~”

“嗯。”

那個時候,我便確信着,在這個世界上,有着很多的機緣,如同我因爲莉莉尼特和史塔克的原因認識了小葛,如同我跟隨着小葛離開遇見了小銀和小介,如同我逃離了虛夜宮來到大虛之森遇見了□□,如同我爲了救小葛和□□而來到了屍魂界遇見了他們,又如同……我再一次回到了這裡,卻又因爲迷路而重新遇到了莉莉尼特和史塔克。

這樣的際遇,讓我覺得匪夷所思,卻又那樣的讓我慶幸。

在與史塔克和莉莉尼特聊了很多很多以後,我才真正的瞭解到,原來他們在離開我後經歷了許多的生與死,他們的離開,是因爲小介的邀請,史塔克明白我的處境,所以便舍下了我,選擇了莉莉尼特與他一同前往邀請他們加入的小介。

史塔克的捨棄,卻那樣的保護了我,當我認知到這一點後,我便覺得心中很酸澀,卻又覺得很高興,因爲史塔克和莉莉尼特,是真正在乎我的,僅此而已。

我並沒有告訴史塔克他們關於小介和小銀的任何事,在聊到天漸漸晚下去後,我這才告別了他們。

“貝拉,下次認準了路在過來,不認識也要等在原地拉一個認識的找到這裡聽見沒。”

“momo你如果不認識路的話我們可以去找你的,不然你迷路遇到什麼的話,也不要亂吞東西了,會消化不良的。”

“……”史塔克,莉莉尼特,爲什麼你們別的都忘記了惟獨這個卻記得那麼清楚,喵嗚~好討厭你們。

但是我不可否認的是,史塔克和莉莉尼特說的話很正確,因爲此時的我,再一次迷路了,迷茫的望着完全陌生的廊道,我並不知道接下來該往那邊走,因爲這裡於我來說,太過陌生,陌生到,我彷彿不曾存在於虛夜宮一般。

突然聽到了一陣平穩的腳步聲,我豎耳傾聽時,卻發現那腳步聲是那麼的熟悉,慢慢微笑的眯起了眼,我等待着那腳步的主人轉個彎來到我面前,當我看到那頭墨黑的短髮後,笑着撲了過去。

意料之中的被閃過,可是我卻並沒有因爲他的動作而放棄,在我的記憶中,我與他初見時,他也曾這樣做過,而我現在能做的,便是回到那個時候一般,讓他重新認識我,知道我,瞭解我。

“吶吶~□□喵~你怎麼會來這裡?”

“……”

“喵?”我看着□□因爲我的話而停下的動作,只是不解的望着他,望着他那雙直直的盯着我的翡翠綠般的眼眸,那裡面,有着疑惑,有着排斥,有着迷茫。

□□,即使你沒有了關於我的記憶,可是卻總是在我遇到困難時第一個出現在我面前,□□,我是不是可以將你的這個舉動想像成,你還是在意我的?

可是……爲什麼呢?爲什麼,我又再一次看到了你背對着我的背影……其實你只要回過頭看看,你就可以看到,艾爾貝拉,永遠會站在你的身後等着你的。

“□□,爲什麼……每次看到你的時候,你總是會對我轉身,我……”還未說完的話在下一秒被打住,我突然間被一個懷抱橫抱起,側頭望向那張冷峻到面無表情的臉時,卻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了,那雙原本平靜的藍眸中,我看到了平靜之下的氣火。

“蠢貨,對於現在的□□奇奧拉而言,你對他什麼也不是,他忘記了你,傷了你,蠢貓,老子早就告訴過你了,不要再傻傻的去期待着什麼,與其如此,倒不如直接想象成你的那個傢伙已經死了。”

“……”

“□□奇奧拉,不要再來招惹這個傢伙。”我看着小葛這樣嘲諷的望着□□,只是沉默的拉了拉他的手臂,“老子纔不管你是不是記得這個蠢貓,如果忘記了就忘個徹底,明明不記得卻要來招惹蠢貓,如果蠢貓再因你受傷,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吵死了,你想死麼,啊!?乖乖呆着,老子找你回去了。”

“小葛……又是你找到人家的喵~”

“囉嗦。”

“小葛,麻煩你了呢~”

“閉嘴,安穩的呆着。”

“小葛,人家還沒有和□□說再見。”

“你想死麼?說說說,說個×啊,那傢伙不會稀罕的。”

“唔……”

“閉嘴。”

“……”

漸漸遠去的兩道身影,卻讓站在原地的□□奇奧拉再也看不真切,他慢慢伸出手捂向胸口,爲什麼明明沒有了任何的跳動與溫度,卻那樣的難受。

□□奇奧拉,你遺忘了什麼,失去了什麼,挽不回了什麼。

對於你來說,爲什麼總是會有一種錯覺,一種,她遇到了困難卻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幫助的錯覺。

艾爾貝拉,我和你……究竟,有着怎樣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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