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失望意味着要變得更加冷漠;自尊意味着不會讓別人看出這些細微變化。
當我以新的姿態站在他們面前時,冬獅郎的眼神我懶得深究,露琪亞吃驚的張着嘴,戀次指着我說不出話來,一護他們早就石化了,至於一角他們眼珠子似乎要掉下來了。
我優雅的站在他們面前,微微笑道,“怎麼,變化很大嗎?”
露琪亞第一個衝上來仰着頭看着我,“立雪你的樣子怎麼會……”
“其實只是把不穩定的靈魂融合在一起了而已。”我淡淡的說到,“沒想到這樣靈力反而增長了不少,太小的身體可承受不了這麼多壓力。”
“原來如此,就是所謂的靈力暴漲然後身體也隨之張大……”一護恍然大悟道。
笑了笑,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畢竟真正的事實是不能說出來的。我現在的身高有一米六以上,比露琪亞還要高一個頭。低着看人的感覺很爽,而且平時看慣的東西也以全新的俄視角展現在我的面前。
身體的成長似乎也讓我的心智成長起來,現在對這冬獅郎那聲‘哥哥’我有點叫不出來。周圍的幾個人有點幸災樂禍的看着冬獅郎,似乎等機會嘲笑他的身高,我抿抿嘴,果然沒有人發現。
等衆人看完新鮮散去的時候,冬獅郎走到我的面前。我看了他半天然後無力的把眼睛閉上,切!我還真把自己當苦情戲的女主角了?真矯情!
“冬獅郎哥哥有事嗎?”我的神情很自然,自然到我們似乎都從沒有相互表白過心意,自然到我們從來沒有提過解除那個沒有信物的婚約。我還是那個立在流魂街的小女孩,他還是那個憧憬雛森桃的冬獅郎。
他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看着我的臉,“你變了!”
無聊的卷着自己額頭上的一縷黑髮:“其實也沒有變化多少隻是長大了,再也不能撲到哥哥懷裡撒嬌了。”
“其實只要你願意……”
我點了點他的額頭,“那樣會被別人笑話的,畢竟我的樣子已經是大女孩了。”
冬獅郎呆呆的看着我的手指,我笑了笑,“冬獅郎哥哥要不要出去吃東西?”
“嗯!”他還使盯着我臉然後慢慢點了點頭。
勾了勾嘴角,我撐起身體站起來,俯視着冬獅郎的銀髮腦袋又摸了摸口袋裡的錢包。真好!這樣就用不着去上課了,也可以自由的到處哐當了。
“老闆,來碗拉麪!”打了一個響指,我拉着冬獅郎坐在小吃店的簡陋板凳上。
“很喜歡這樣的味道.”我伸手從筷桶中撈出一上筷子,“很喜歡這種的平凡的味道,我現在纔想起來我以前也是普通人來着。”
冬獅郎坐在我身邊一直沒有說話。
“我竟然被那些亂七八糟的所謂痛苦矇蔽了雙眼,忘記自己曾經也是普通人來着。”拖着下巴看着他,“我以前放學之後也經常到這種小店裡噌拉麪什麼的,雖然那時的關冬煮不如日本的地道也算不錯……雖然沒有父母但由奶奶照顧着,日子過得還不錯…..” WWW¸ttκan¸C〇
我接過老闆的拉麪,“我的學習也不錯,雖然能拿到第一名但我喜歡裝成績一般的普通女生,這樣找我麻煩的人才會少……”吞了一口拉麪,“我竟然忘記了這種平凡的日子,只是記得那個女人把我囚禁的時光,人類吶真是虛僞的生物,老是和別人比誰更痛苦更能忍受痛苦,切!沒想到我也是這樣子,只是記得那個女人如何如何不肯施捨一絲母愛給我,只是記得自己有多痛苦……其實吶有痛苦的事並不那麼偉大,能夠忍受痛苦也不偉大……我一直呆在讓別人拯救可憐的坑裡沒有爬出來。”
喝了一口湯,我接着說道:“我從來沒有跟你提,其實我還有另一段人生…….恩,很平凡就像一護沒有遇見我,沒有遇見露琪亞時過得那種生活……雖然有小挫折但沒有大痛苦,一切都普通平凡的無聊,我當時還是唯物論者呢?真奇妙世界上還有死神這一職業…..我一直跟你說我的母親是個公主,切!其實那只是我生命中可以完全忽略的一段,告訴你們無非是讓你們同情我這個沒人愛,沒人疼得孩子……我真是無聊呢,人都有痛苦不是嗎,我整天把自己的難過掛在嘴邊,連我自己現在都絕可恥….”
看着冬獅郎一動也不動的看着自己,我加把勁把面塞到嘴裡口齒不清的說,“我一直在想啊……我是不是一直在做夢呢?或者我的前生是一場夢…….?恩,現在是在做夢的可能性比較大哦~因爲我明明是唯物論的堅持者,還有自己怎麼突然變成了日本人…..多可笑。”說着說着我自己都笑了起來,我指着冬獅郎笑道,“我忘記了冬獅郎也是日本人來着……果然和我是不同的。國籍不同,性別不同,思想觀念不同…….”
“你在說什麼?”冬獅郎終於開口,“你在說什麼,我都不懂。”
“不懂就對了。”我把筷子拍在桌面上,“如果你能懂就是我瘋了。”
冬獅郎抓住我的手,翠綠色的眼睛裡閃爍着我看不懂的光芒。
“怎麼了,哥哥?”我微笑的看着他。
“你不要再笑了,很難看…….”
我掏出鏡子仔仔細細的上下端祥着,又作出幾個我認爲很專業的笑容。
“很標準哪,哥哥。”我把鏡子塞回去,“平常人可看不到我的笑容哦~”
“不要叫我哥哥!”冬獅郎忍無可忍的看着我,“你要任性到什麼時候!!”
拉麪館的老闆伸出頭看着我們倆,我朝他擺擺手示意沒出什麼事然後又撈出一雙筷子飛速的吃光剩下的面。
“這家店很不錯!”我把錢放在桌子上看着冬獅郎碗裡的拉麪一動也沒動,微微皺了皺眉頭。切!浪費糧食的小鬼!!
“還有哪冬獅郎你把我抓疼了。”我看着他抓住我的那隻手說。
他把我的手放下,“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沒有必要!!”我率先走出拉麪館,“反正冬獅郎決定的事是不會任意更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