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項東海與石之軒是沒有本質上的利益衝突,如果項東海想要的話,甚至可以與石之軒成爲知己。只可惜造化弄人,項東海不能不直面這個破壞自己大計的絕頂高手。
“邪王還真是出人意表啊……”
項東海的言語裡有嘆息,但更多的是審問。
沒錯,就是審問。
他對石之軒的爲很是不滿,即使對方是大名鼎鼎的邪王石之軒也不例外。凡是觸犯到自己根本利益的人,無論其身份,項東海都必將其誅殺。即使阻擋在項東海面前的是寇仲、徐子陵,他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邪王石之軒用那充滿磁的聲線呢喃道:“玉妍經過這一次的教訓,恐怕要休養一段很長的時間,重則今日無緣江湖,輕則仍需三年,哎……”
項東海一聽,臺閃過一個念頭,笑問道:“邪王做事絕非無的放失,此次出手,相信也對針對邪帝舍利而來,不知道本人所說的是否正確?”
石之軒給了項東海一個欣賞的神,點頭道:“不錯,陰癸派沒有了祝玉妍,就如沒了牙的老虎,根本不足爲懼。放眼整個聖門,已經無人能與本人爭奪聖舍利了,能與本人麻煩的,也就是所謂的白道而已。”
“所以邪王纔有今日舉……”
項東海替石之軒說完最後一句話。卻反問道:“難道邪王以爲本人現在除了與你交易。再沒其他選擇了麼?”
石之軒笑了笑。沒有回答。
不過他這個笑容已經給東海答案了。
項東海張手一吸。將直豎插在地上地虎紋吸了回來。
本以爲項東海會以最得意地劍法來應對眼前地敵人。不想竟是藏劍於鞘。可謂是大膽到極點。
項東海神情冷淡地說:“邪王性格孤傲眼天下。能入得邪王法眼地也寥寥數人而已。即使是有魔門第一人榮譽地陰後也僅僅因爲一招‘玉石俱焚’才能令閣下忌憚三分。否則魔門諸子皆不在其列。至於本人。更是不在話下。邪王對邪帝舍利可謂是志在必得。”
不想石之軒卻搖頭道:“項先生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第一現今聖門之中並不是陰癸派一枝獨秀,塞外的聖門比中原大地的成就要高上數籌,其中以趙德言最是突出。此子武功雖然不在本人眼裡其心計比起玉妍來,還要老辣上三分,精明上四分。”
頓了一下之軒又說道:“第二個錯誤就是項先生低估了自己的修爲。以先生能逼迫祝玉妍施展出秘法,甚至要以‘玉石俱焚’相逼的成就,足夠讓本人對先生起了殺心,除之而後快。”
“邪王越說人越是糊塗……”
項東海被石之軒矛盾的雙重心理弄得迷糊不已。
石之軒對項東海的殺意是明顯的,確切的,可現在又這般說話,實在叫項東海莫名其妙。不過一想到石之軒扭曲的心理,項東海也就懶得廢話,靜心等待石之軒的選擇。
石之軒看着古井不波的項東海由得感嘆道:“這個世界素來就不缺乏才華橫溢的天才,獨尊堡的解暉、瓦崗軍的李密、李家的二世子、宇文家的宇文化及、獨孤家的獨孤鳳等人一個不是被譽爲天縱之才,只可惜時至今日也落了個毫無寸進法進軍無上武道的局面,所以人就以爲你也會是一個曇花一現的天才而已,不想我還是低估了你的成長。”
項東海倒是被石之軒的話引起興趣,接口道:“搞得現在你想殺我也無可奈何了,是不?”
石之軒一樣來了一個笑語默認。
項東海緊接着就詢問起來:“邪王,爲什麼你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畢生成就——《不死法印》落入他人之手,卻還能無動於忠呢?”
按照時間推算,這個時候的石之軒應該在東都繼續假裝他的聖僧。不過劇情出現了偏差,石之軒爲了兩個不肖弟子和自己的心血結晶而殺到四川也無可厚非,問題是既然來到了,爲什麼不直面這一場紛爭呢。
石之軒的心情似乎很好,爽快地答道:“《不死法印》的確是本人的心血結晶,但放眼全天下,能真正揣摩出其中奧妙的人也就我那兩個不肖弟子而已。想我石之軒耗費了二十多年的心血才能完全領悟《不死法印》的真諦,即使被那兩個不肖弟子獲得並參悟其中的奧妙,那也只是領悟其皮毛而已,無傷大雅。”
“果然如此……”
項東海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
在原著裡石之軒的確說過類似的話,當時的意思就是在諷刺安隆和楊虛彥這兩個叛徒
,所以石之軒纔會有如今的鎮定自若。現在那本《的圖卷被獲得,在沒有石之軒傳承的情況下,強行參悟的結局很可能就跟碧秀心一樣。至於拿《不死法印》作爲誘餌,想要把石之軒算計進去,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談。
項東海問:“既然邪王有如此胸懷,那不知要怎樣處理我這個禍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