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遊樂園
項東海說道:“你們低估了這個的智慧。但實際上是把握住我從不毀諾的人性弱點,被動之中暗藏主動,逼迫我只能與她交易,斷絕與石之軒的聯盟,變相地把石之軒這個強大得可怕的競爭對手扼殺於搖籃之中。另外,她不僅能得到我這個強而有力的外援,更能爲她剷除異已,爲以後一統陰癸派,甚至是一統魔門打下最堅實的基礎。”
“嘶……” wωω ▪Tтká n ▪C O
雙龍大吸一口涼氣,對看起對方來。
他們想過會有陰謀,但絕對沒想到這麼深的層次。一時間,雙龍的心底都涌出一股冰冷入心的涼氣,凍得他們精神麻木。
項東海嘆道:“我也想不出會使出這麼一招釜底抽薪來。雖然這一招看起來很不牢靠,完全建立在我的信譽上,一旦我毀諾,那麼就會落個衆叛親離的地步。可是……”
項東海只剩苦笑了。
徐子陵知道項東海是什的人,但這事畢竟關係重大,只得勸道:“項大哥,個人的信譽只不過是小事,天下蒼生的福祇纔是一切的根源。這其中的道理,相信項大哥比我有更深刻的體會。”
寇仲也是勸道:“項大哥,我個人雖然討厭魔門自私自利的暴戾作風,但也不得不佩服他們的隱忍和智慧。不過項大哥不是告誡過我們麼有時候爲了顧全大局些小犧牲是必要的。”
徐子陵和寇仲都誤會項東海收下《天魔功》之後,就要拿邪帝舍利來交易,所以纔有如此着急的情緒。渾然不知與項東海的交易,只不過是《天魔功》和白清兒的性命罷了,遠沒那般複雜。
“了好了……”
東海連忙擺着手。說道:“你們地意思我懂。我也不是那種傻瓜;而且我與交易地內容沒有邪帝舍利們太過敏感了;另外。我打從一開始就沒把邪帝舍利交給任何人。包括石之軒在內。
邪舍利這種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地詭異東西。我有更大地用途……”
話一完東海就起身了。
不是項東海不想說明這件事。而是這件事前後所涉及地事情實在是太複雜了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地。
徐子陵和寇仲傻傻地看着項東海。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形象高大光輝地項東海竟然會有如此地一面。真不知如何形容他好了。
突然間,他們覺得無恥的項東海比講原則的項東海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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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大哥要去哪?”
寇仲見項東海不是隨便起身活動,而是有離開的意思,連忙追問道。
“當然是尋一個安靜的地方看《天魔功》了……”
項東海說得理所當然點愧疚之色也沒有。他一邊說,身法一邊施展僅幾個飛縱就消失在雙龍的眼界裡。
“呃……”
就這樣,雙龍目送着項東海做賊般迅離去。
………
事實上東海離開並不是完全爲了領悟《天魔功》,而是用“傳音入密”的方式告訴了他一個很惡劣的消息:
白清兒已經進入了李唐皇宮在被冊封爲白貴人,很得李淵的寵幸。
雖然沒有讓項東海馬上出手,但是拿人手短。用一本《天魔功》來換取項東海的一次勞役,對於某些人來說是忌憚不划算的,但對於形勢大大不妙的來說就很划算了。
因爲如果讓白清兒成功的話,那麼陰癸派的宗主之位肯定是白清兒的囊中之物,甚至整個魔門都會以其爲驕傲,以她馬是瞻,到時候就是這個競爭對手的末日了。另一個原因,就是《天魔功》還不是魔門的至高典籍,在它上邊還有至高無上的《天魔策》,甚至連石之軒的《不死法印》也可以略勝《天魔功》半酬。所以對於擁有《天魔策》和《不死法印》的來說,區區的《天魔功》不算什麼。
從這裡也就可以看出爲何做出如此賭博了。
“如果就這樣貿貿然殺進皇宮的話,恐怕楊公寶藏的事情就壽終正寢了,得不償失啊……如果有個替死鬼就好多了……”
一想到楊公寶藏,項東海就頭疼了。
一面是承諾,一面關係到自己的輪迴任務,項東海很難在其中做出取捨。不過很快的,項東海就想到了一個再好不過的替死鬼。
如今的李唐皇宮,遠沒有原著裡後期那般的變態,高手簡直就是成打出現,連修成“換日**”的跋鋒寒,武畫合一併練成“不死法印”的侯希白也成了可有可無的龍套角色。對於精通刺殺之術的項東海來說,僅僅是有點麻煩罷了,
根源在於如何善後。
不過現在,項東海隱約把握到事情的一個突破口,現在剩餘的問題就是如何把這個突破口與李淵聯繫起來而已。
“項大哥……”
寇仲的聲音從而響起。
項東海疑惑地看着一宿沒睡但精神奕奕的寇仲,不知道這個鬼主意多多的高手追上來究竟所爲何事。
只見寇仲笑嘻地飛掠過來,指着嶽山的霸刀說道:“項東海,剛纔得了子陵提點,原來嶽山與李淵的關係非常,所以我就想到了一條非常有意思的毒計,不知道項大哥有沒興趣跟我去福聚樓走上一遭呢?”
“樂意之極……”
被寇仲這麼一提點,項東終於有了一個明確的思路。
霸刀嶽山與淵的關係非常之微妙,特別是李淵,他對嶽山有很深的愧疚之情,徐子陵就曾利用這一點,差點將假扮成大德聖僧的石之軒給埋伏掉。現在,項東海他們似乎也可以照搬硬抄,說不定能把石之軒給算計進去。
雖然項東海不知道寇怎麼把嶽山與福聚樓聯繫上的,但是以寇仲的智慧,應該不會做那無用之功。
快的,項東海和寇仲就來到了福聚樓。
仲以錢開道,很快就選中了一個靠近大街的位置,與項東海雙雙坐了下來,並且很自在地爲兩人點了一些特色點心當作早點,雖然現在已經臨近中午了。
項海笑問道:“你帶我來這裡總不會是爲了吃飯填飽肚子吧?呃,不對,你怎麼知道子陵在在這裡幹什麼?”
寇仲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說道:“長安城最好的酒樓非這裡莫屬,若是來長安,沒有到這裡品嚐下宮廷廚師的手藝那就算白來了。”
福聚樓的能量很大,竟然能聘請到前朝宮廷御廚來這裡掌勺,無形中大大提高了福聚樓的地位。也正是出於這個宣傳,福聚樓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一躍成爲長安無數酒家之。
既然寇仲要耍神秘,那麼項東海就任由他們揮。
“嶽山!”
晃公錯那獨特霸道的聲音震響開來。
假裝成霸刀嶽山的徐子陵想也不想就穿窗而出,從福聚樓最頂層流星般飛墜過去。這一墜還真不得了,竟然橫跨了二十多丈的恐怖距離,穩穩地落在躍馬橋上,最詭異的是,徐子陵的落地竟然連半點聲音,半點震盪也不激起。
單單這份修爲,就足夠讓晃公錯吃驚得了。
只聽晃公錯驚訝道:“沒想到嶽霸刀消失四十多年,竟然真的把‘換日**’修煉成功,難怪膽敢這般有恃無恐地出現在這裡。”
由徐子陵假裝而成的嶽山以蒼老之中帶着一種堅定不移之念的語氣,答道:“來年那個席應都出來了,我怎麼還能繼續隱忍下去。只可惜那個傢伙被一個江湖晚輩殺得丟盔棄甲,不知跑到哪裡舔傷口了。橫豎無事,所以我就來找你晃七殺算一算舊帳……”
“哼!”
晃公錯諷刺道:“沒想到嶽霸刀前修四十年,修出來的竟然是一肚子壞水。你明明知道本人於四天后要與那個叫項東海的小子比武,你現在橫插一手,是不是替其效勞,想先行挫本人的銳氣?”
“哈哈……”
嶽山笑得很直接,很猖狂。
良久之後,嶽山才譏笑道:“晃公錯啊晃公錯,沒想到你越老越自以爲是,你到現在還不知道項先生根本沒把你當成對手麼?”
晃公錯雙眼一寒,但也沒回話。
嶽山繼續說道:“項先生在同一天之內,先是擊殺大明尊教的善母莎芳,緊接着就祝玉妍數百里,最終讓其不得不施展出魔門秘法才僥倖逃脫,最後還力退邪王石之軒,這樣的人,豈是你所能相提並論的?”
死寂,死一般的寂靜。
在場所有人對項東海的認識,多數只停留在擊敗鐵勒飛鷹曲傲的認識現在。現在一聽嶽山這個武林前輩的講述,這才知道項東海是多麼的恐怖。
“難道又有一個新的大宗師要出世了麼……”
這個是大家腦海裡的想法。
雖然這個想法不多靠譜,但開始潛移默化一些人的心理,也讓微妙的形勢越的撲朔迷離。
晃公錯先是一驚,隨後就取笑其嶽山來:“你嶽霸刀什麼時候會恭維人了,難道換日**真的有那麼神奇,能把一個脾氣火暴的人變成如此不堪……”
“哼!”
徐子陵雙眼炸出一個攝人心神的寒光,冷冷道:“既然如此,我們也就別浪費脣舌吧,只要你晃七殺能接得住本人八招,本人就從此退隱江湖,不再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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