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主角並不是田伯光和令狐沖了,而是田伯光和泰山派的天鬆道人。這個所謂的泰山派前輩,在小說裡可是丟臉了再丟臉,不過這一次他真的揀到大便宜:嚴重內傷的田伯光。
雖然項東海不知道田伯光爲什麼死要朝這裡逃來,但相信田伯光的智慧,是不會愚蠢到自投羅網的,這裡肯定有他的安身之所,又或者有能救他的良醫。
只可惜命運作弄人,天鬆道人這個所謂的泰山高手可不會跟他講究公平,這麼好的機會會錯過纔是怪事。
當!
提不起內力的田伯光被天鬆道人的“泰山十八盤”打得接連敗退,一口鮮血就欲破口而出。
田伯光心中有說不出的憋屈,偏偏自己提不上內力,無法運轉輕功逃跑,不禁暗罵起項東海來:“換若是平時,這個老不死的能接我十招已經算是運氣的了,該死的華山!從哪裡冒出來這麼一號人物!”
叮……
接連的金器撞擊之聲,迫使田伯光一退再退。而天鬆道人卻有說不出得意,自我感覺良好的他根本沒想自己是多麼的不光榮,還自負自己的劍法又有了精進。
“哼!虎落平陽未必就那麼好欺負!”
心下一狠,田伯光驟然強提一口精氣,調動了一點內力,狂風快刀瞬間朝天鬆道人覆蓋而去。雖然田伯光的寶刀已經斷成了兩截,但鋒利還在,鋪天蓋地的,煞有威勢。
天鬆道人本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小高手,打順風仗還可以,但是田伯光一亡起命來,天鬆道人就不行了。在鋪天蓋地的刀影之下,僅僅支撐住幾劍就倉皇而退,衣裳還因而被劃出了幾道裂口。
天鬆道人想退,田伯光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打得異常憋屈的田伯光也不理自身的傷勢,像一個不要命的屠夫,刀影向天鬆道人追過去。
與天鬆道人一起過來的泰山晚輩,一見自家師傅落了勢頭,竟然不顧廉恥的圍攻起田伯光來。或許事成之後,他們就會以一句“淫賊人人得而誅之,無須顧慮過多的江湖規矩”吧。
噗!
天鬆道人本就不堪了,他的弟子更是不行。平時欺負一些平民就好可以,但他現在面對的是鐵了心亡命的田伯光。在田伯光見人便殺的瘋狂殺刀之下瞬間就失去了心神,一驚之下,一蓬鮮血噴薄而出,連天鬆道人這個有心相救的師傅也是愛莫能助。
“啊……”
田伯光的最終目標可是天鬆道人。這種時候還分心,簡直就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天鬆道人的泰山十八盤剛剛想全力防禦就被田伯光以快打慢,瞬間攻破,一條手臂齊肩而斷。
當!
殺紅了眼的田伯光根本不會放過天鬆道人,一刀直刺對方的心臟。但就在臨近及尺的剎那間,一把金色的寶劍突然橫出,將斷刀給撞了開去。
“又是你!”
被這一劍驚到的田伯光頓時清醒過來,一點也沒有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意味。相反的,田伯光有的只是深深的恐懼。
項東海雖然沒有放過田伯光的心,但也沒就這麼便宜的放過他。
*擄掠,壞人貞潔清白,也不知道讓多少原本幸福家庭瞬間崩潰,田伯光所做的惡事簡直可以用“多不勝數”來形容。如果就這樣放過田伯光,那項東海就對不起那些被他糟蹋的良家女子,更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不過項東海也倒是敬佩田伯光的武學修爲,還有直來直去的性格,請道:“不知道田兄有沒興趣與本人喝最後的一頓酒呢?”
田伯光大大的驚奇一下,隨後就體味到項東海話裡的意思,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死捂着肩膀的天鬆道人死死的看着項東海,似乎想把這個神秘得可怕、而劍法又是高得卡片的男子看穿一般。只可惜,項東海渾身一個華山的標記也沒有,連配劍也是自己的。
田伯光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反問道:“閣下劍法之高,已經直追令師君子劍嶽不羣了,但是閣下一點也不像嶽不羣,竟然想與我這個臭名昭著的採花大盜一同喝酒。難道閣下不知道這樣會給你招惹來許多的麻煩麼……”
項東海搖頭道:“酒有很多種,喜酒、喪酒、知己之酒、絕交之酒……而本人這一次與你喝的卻是送別之酒。你的傷是本人給的,最後一程自然是得本人相送,這方面的事情還麻煩不到外人代勞。”
田伯光聽得是一愣,隨後就大叫道:“好!好!田大爺我算是認栽了!送別酒……這樣的酒希望以後還有得喝……”
田伯光說得有點語無倫次,但是大概的意思,項東海也聽得明白。
天鬆道人倒是有無盡的不甘,責備道:“身爲正派中人,竟然跟大淫賊田伯光混在一起,簡直是丟盡了我們五嶽劍派的臉!”
項東海略略瞄了天鬆道人一眼,理都不理,徑自向“回雁樓”走去。
被人如此無視,饒是脾氣再好的人也是大爲惱火,更不說天鬆道人最高品性原本就被定格爲低劣的所謂高手。不過身上的傷勢迫使了天鬆道人的停頓,項東海恐怖的劍法,田伯光的慘然無不提醒着天鬆道人。
最後,天鬆道人帶着深深的嫉恨,向衡山方向飛掠過去。
…………
“幹!”
項東海先乾爲敬。
田伯光也是瀟灑之人,見項東海這麼的直率,也就痛快的喝下一大碗酒。
這個時代的酒不是很烈,對於項東海這種精通內家功法和醫術的宗師級高手來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隨便喝上十斤也不會醉。所以常人覺得不可思議,在田伯光眼裡是豪邁做派的飲酒方式,在項東海的眼裡根本不值一提。
大喝一碗之後,田伯光也放開了所有的束縛,直說道:“距今爲止,田大爺我還不知道你的名號呢,不知道有沒興趣告知一二呢?”
“項東海,華山掌門第九弟子……”
項東海爲田伯光又斟了一大碗酒後就直說出來,一點隱瞞也沒有。對於一個將死之人,項東海有足夠的耐心。
田伯光也是稀奇,感嘆道:“華山不愧是華山,真乃臥虎藏龍之地。僅僅一個不出世的九弟子也有如此的修爲,真不知那些隱修的華山前輩會高明到什麼地步。不過一起都無所謂了,我也關心不了那麼多,連你這一關也過不去,更不說你背後的那些師傅前輩了。”
很顯然,田伯光誤會了,以爲項東海是得了哪個某個華山前輩的指點,纔有今日的成就。
項東海也懶得解釋,指着桌上的諸多酒罈,說道:“有一句詩說得很好:酒逢知己千杯少。你我雖然不能算知己,但少少也是惺惺相惜,今日你我就大醉一場,動手之後就再無情面可講了。”
今天是我的大婚之日,我也沒斷更,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