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生了鏽,
就無法再使用了,
要是無法再使用了,
我就會碎裂。
沒錯,
所謂尊嚴其實跟刀是很像的
——斬月
“啊,阿散井副隊長早啊!”
“喔!”阿散井戀次衣冠不整地快步走過道。
“咦,戀次先生幹嘛這麼有空?沒有值班嗎?”一位坐在牢房前的死神問道。
“要你管,我今天請假來看看犯人不行嗎?”阿散井戀次叉着腰說道:好麼?”
“你是說朽木小姐啊還是老樣子啊自從進來之後就一直坐着”死神看着朽木露琪亞的背影小聲的說道。
“喂,我說!你到底要倔強到什麼時候啊,露琪亞?”阿散井戀次前幾步,靠着柵欄說道:“再這樣下去身體會撐不住的啊!”
“我纔沒有倔強呢!我只是肚子不餓罷了”朽木露琪亞扭過頭說道:“阿散井副隊長。”
“啊?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對我這個副隊長有什麼不滿嗎?”阿散井戀次不爽地問道。
“我哪裡敢啊!我不在的這兩個月裡,你非常的努力並熬出了頭我對你的所做所爲可是羨慕的很呢!”朽木露琪亞挖苦道。“這樣不是很好嗎?跟你很相配呢!加油,阿散井副隊長。幹得出色,阿散井副隊長!咦,你的眉毛好奇怪喔,阿散井副隊長。”
“你給我出來,我要宰了你。”阿散井戀次惱火道。
“戀次”朽木露琪亞嚴肅地問道:“我真的難逃一死嗎?”
“啊啊笨蛋,那還用說嗎?你馬就會被宣佈死刑了!”阿散井戀次玩笑般說道。
“是嗎說的也是啊”朽木露琪亞視死如歸道。
“你真傻,我只是隨便說說耶!”阿散井戀次作出怪相道。
“到底是怎麼樣嘛!”朽木露琪亞尷尬道。
“現在朽木隊長正要去本部報告,應該是會請求對你減刑的。”阿散井戀次正經的說道。“要知道他是你大哥啊,他不會眼睜睜看着你被處死的。”
“會殺了我的,我非常清楚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朽木露琪亞慢慢說道:“我被朽木家收養的四十餘年裡那個人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一次。”
“哇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蒲原喜助誇張的說道:“這家店的地底居然有着如此巨大的空洞。”
“你好吵喔,你不必替我大叫啦,我也一樣非常吃驚啊。”黑崎一護撇着嘴說道。
“居然被一個小輩給鄙視了,蒲原你也太不正經了。”小次郎說道:“話說,原來你前幾天是在弄這個啊,怪不得我總覺得睡不塌實。”
“哼哼哼沒錯,就是這個練功房!”蒲原喜助展開扇子掩着嘴說道:“爲了黑崎,我決定集合了目前最先進的超級技術,在一天之內完成的。”
“搞什麼啊?難道這傢伙從來都是不管別人什麼,只顧自己說話的嗎?”黑崎一護扭頭看着小次郎問道。
“你可以理解爲蒲原的喜感與衆不同。”小次郎聳了聳肩說道。
“爲了舒緩閉塞感,特地將天花板漆成了天空的樣子!”蒲原喜助自娛自樂道。
“跟監獄的做法一樣。”黑崎一護沒好氣的說道。
“爲了滋潤心靈,還特地連樹都種了。”蒲原喜助指着遠處幾棵乾枯的樹木說道。
“可惜都枯死了。”小次郎說道。
“在馬路跟別人家地底下偷偷挖出這個玩意,那可是很累人的。”蒲原喜助壞笑道。
“我在你臉看不出一絲不滿,蒲原。”小次郎說道:“我只看到了像惡作劇完畢似的詭異的笑容。”
“我哪有,很明顯是佐佐木你看錯了。”蒲原喜助擺了擺扇子說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這麼做不算是犯法嗎?”黑崎一護說道。“哎,算了。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就讓我們開始你所說的特訓!”
“既然你已經準備好了,那麼就如你所願”蒲原喜助用柺杖撞了下黑崎一護的頭部說道。
“哇咧!你幹嘛突然出手啊!”黑崎一護連翻滾地道。
“你還是頭一次在這種情況脫離,”小次郎說道:“是不是覺得呼吸很困難,不是死神狀的自己是不是舉步爲艱呢?”
“這個?”黑崎一護喘着氣說道。
“如今的你已經被朽木白哉將靈力產生來源的魄睡,與身爲推進器的鎖結給破壞掉了。”小次郎說道:“也就是說你現在只是個不具備靈力的魂魄而已。想要去屍魂界作戰,就必須從恢復死神的身份開始,不然就沒什麼好談的。”
“佐佐木說的不錯,爲了幫你恢復靈力,我想出了危險而又瘋狂的方法,你願意嘗試嗎?”蒲原喜助問道。
“什麼叫危險而又瘋狂的,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耶!”黑崎一護不解的說道:“聽起來似乎是會死人的。”
“這個樣子的話,與其在這裡對你闡述煩瑣的理論知識,還不如讓你親身試驗下比較好。”蒲原喜助說道:“喂,小雨,你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多指教”屋雨走過來輕聲說道。
“什麼?”黑崎一護吃驚道。
“最初的功課,就請你跟她對打。”蒲原喜助說道:“規則非常簡單,只要一方再也動不了,就算結束。所以,在你被她痛扁之前,還請你儘快出手!”
“你說什麼傻話啊,我想不到你居然叫我去跟她打,難道你看不出她還只是個孩子嗎?”黑崎一護叫道。
“哎呀,我看似乎不太容易喔!”蒲原喜助說道。
“什麼?”黑崎一護聽見東西落地的聲音說道。一下,我還沒”
“這個你最好把它帶”屋雨擺好姿勢說道:“不然會死人的”
“咦?”黑崎一護看着正衝向自己的拳頭說道。
“看,我早跟他說過。”蒲原喜助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啊,總不相信前輩的話。”
“你那種玩世不恭的語氣,換作是我,也不會去相信。”小次郎說道:“這傢伙的身手不錯,速度挺快的。”
“但是跟你比起來,差太多了。”蒲原喜助說道。
“你不能拿螞蟻來和大象作比較,哪怕那隻螞蟻是王。”小次郎看着黑崎一護反擊道。
只見隨着黑崎一護的拳風擦破屋雨的臉頰,小次郎感覺到屋雨的靈壓一下倍增。接着屋雨騰空一腳躥向黑崎一護。
“糟糕!”蒲原喜助合扇子,瞬身到屋雨的身旁,抱住她說道:“安全着地。”
這麼說,是我輸了?”黑崎一護心有餘辜的看着右邊的大洞說道。
“我看未必,”小次郎看着黑崎一護在握菱鐵齋的攙扶之下起身道。
“可惡我們再來下一次我一定會贏的”黑崎一護一把推開握菱鐵齋說道。
“不用了!非常恭喜你,你已經通過了第一個考驗”蒲原喜助放下屋雨說道。
“什麼?”黑崎一護驚訝的說道:“爲什麼會這樣,我不是輸給她了嗎?”
“因爲她原本就具有與死神作戰的能力。如果是人類魂魄,那麼不論再怎麼努力都贏不了她的。”蒲原喜助說道:“現在,你還覺得呼吸困難嗎?”
“聽你這麼說。”黑崎一護拍了拍胸脯,說道:“很順暢。”
“還覺得自己舉步爲艱嗎?”小次郎問道。“不會了,什麼時候開始的?”
“這個,從一開始沒多久”黑崎一護託着下巴說道。
“那是當然的咯!這個測試其實就是一擊定勝負,就看你躲不躲得過最初的一擊!”蒲原喜助說道。
“說起來你能輕易的躲過她的攻擊,真是可喜可賀啊,一護。”小次郎說道。
“如果沒躲過呢?”黑崎一護問道。
“那就會吃拳頭,然後掛掉。”蒲原喜助展開扇子掩着嘴說道。
“你這傢伙,說的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樣子!”黑崎一護說道。
“哎呀!這樣不是很好嗎?你的靈力也開始恢復了”蒲原喜助說道:“接下來,就讓我們慶祝你合格,怎麼樣?”
“喔?幹什麼,你準備請客吃飯嗎?”黑崎一護感興趣的問道。
“我們直接進行第二測試!”小次郎一刀砍斷黑崎一護的因果之鎖道。
“你們搞什麼啊!”黑崎一護看着小次郎幽閒的收刀歸鞘道:“我會死翹翹的耶!”
“你真的好吵喔!”蒲原喜助說道:“鐵齋,注意別讓他亂動。”
“好的,店長。”握菱鐵齋壓住黑崎一護說道。
“你這傢伙,快起來。”黑崎一護舉着胸前被砍斷的鎖鏈說道:“你們知不知道這叫作因果之鎖啊!要是它被切斷了,魂魄就再也回不了身體裡去了啊!”
“那種事情我顯然知道的。”小次郎說道。
“我看你根本就是不知道啊,這種事情越想越火大,你們幾個想害死我啊!”黑崎一護掙扎道。
“沒錯,一旦切斷因果之鎖黑崎你就無法再回到原先的,也就是說只能等死了。”蒲原喜助說道:“鎖的侵蝕會從鎖的切斷面開始,然後等它到達你的胸部你的胸前會出現破洞而變成虛,接着就玩完了。”
這個樣子嗎?”黑崎一護看着自己胸前不算長的鎖鏈說道:“這個沒了就會變成虛?”
“你居然不知道嗎?”小次郎說道:“真是讓人意外,我以爲她都告訴你了。”
“不過呢,請放心。就算是因果之鎖被切斷,還是有個辦法能讓你不變成虛而繼續活下去,那就是——成爲死神!”蒲原喜助合扇子說道。
“什麼?”黑崎一護說道。
“好,時間不多了。就讓我們趕快進行第二次的考驗!”蒲原喜助說道:“Redy——G。”
“哇啊啊啊啊啊啊”黑崎一護看着自己腳下的土地突然變成大洞,尖叫道。
“哼哼,我最乘的僞裝果然讓你嚇到了嗎?”蒲原喜助得意的說道。
“似乎不怎麼深嘛!”小次郎說道。
“那個我盡力了”屋雨舉着拳頭說道。
“已經夠了,你做的很出色。”蒲原喜助安慰道。
“啊啊啊啊”黑崎一護的慘叫聲傳了來。
“被我砍斷的因果之鎖,就開始侵蝕了?”小次郎看着下面掙扎的黑崎一護說道。
“那是因爲這是在絕望的深坑中啊,在這裡往常要花數月之久的侵蝕,已經縮短爲七十二小時,也就是三天。”蒲原喜助大聲說道:“在此之前,還請你變成死神從洞裡爬來。不然變成虛的你,將由我們來消滅。”
“你們你們想殺了我嗎?”黑崎一護艱難說道。
“如果你打算放棄的話,那我們將不得不這麼做。”小次郎站身說道。
“什麼?”阿散井戀次說道:“朽木隊長你是說”
“就是你所聽到的那樣,我不想再複述了。”朽木白哉冷漠的說道:“屍魂界最後決定:第一級重禍罪,朽木露琪亞將以死刑犯的身分——在二十五天之後,於真央刑場處以極刑。這應該是我跟你之間最後的對話了,露琪亞。下次見面將是在處刑臺了。”
“喂!你不要太沮喪了啊!”阿散井戀次激動的說道:“說不定以後將會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呢!”
“還好,我並沒有沮喪啊!”朽木露琪亞平靜的說道。
“你說謊!我看你根本就是擔心的要死!”阿散井戀次拍打着柵欄說道:“喂,你倒是看着我說話啊!”
“那是中央四十六室的裁定,是不可能被推翻的。”朽木露琪亞說道:“你別在意了,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了是這種結果。”
“露琪亞”阿散井戀次說道。
今我已經沒什麼了啦!”朽木露琪亞站起身開心道:“什麼極刑?你以爲那種裁定就會讓我難過沮喪嗎?太天真了!”
“啊?”阿散井戀次吃驚道。
“你那是什麼表情?”朽木露琪亞託着下巴壞笑道:“我看你似乎很擔心我的樣子不過與其替我操心,還不如煩惱自己的眉毛爲何如此可笑!你這個品位獨特的眉毛男。”
“誰會替你操心啊!”阿散井戀次離開道:“我看你搞錯了,要知道我才懶得管你的生死了,你要處死關我什麼事?”
“我說,六番隊隊長還真是冷靜啊!”市丸銀笑眯眯的說道:“真是讓人佩服呢!”
“自己的妹妹就要被處死了,卻還是如此的鎮靜。真不愧是六番隊隊長,死神的楷模啊!”更木劍八說道。
“你們兩個隊長都不帶副官來找我有什麼事?”朽木白哉轉身問道。
“哎呀呀!聽說你的妹妹將被處死,擔心六番隊隊長是不是會因此難過而沮喪呢?”市丸銀說道。
你們無關!”朽木白哉說道。
“怎麼可能會不沮喪呢。你們名門怎麼可能允許出現罪人呢?”更木劍八說道。
沒想到一介平民也能體會到貴族的感受。”朽木白哉挖苦道。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可是一向都很機靈的。”更木劍八說道:“怎麼樣,看在我這麼夠機靈的份,在處死她之前,跟我撕殺一翻!”
“喔,我還真不知道以你的程度也能夠殺的了人啊!”朽木白哉諷刺道。
“要不要試試看呢?”更木劍八興奮道。
“你真的想試試嗎?”朽木白哉說道。
“哎呀呀,你就多多包涵,至少我可不想跟你作對哦!”市丸銀用布條拖着更木劍八離開道。
“喂喂,市丸,你快放開我啊!”更木劍八掙扎道。“讓我跟他撕殺嘛,讓我稍微開心一下嘛!”
“哦,對了,替我向你妹妹問好。”市丸銀笑眯眯的說道:“六番隊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