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浦原喜助和四楓院夜一的判處沒有任何問題,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
山本一臉平靜的從階梯上走下,好像這安靜的地方不是瀞靈廷要地的四十六室一樣,而他也只是個在這散步的普通老人。
如果此刻還有外人在場的話,估計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眼中一向只有正義和原則的總隊長,居然會無視剛剛宏江對四十六室的威脅。
要知道剛剛的殺意可不是假的,如果四十六室不給一個解釋的話,那接下來這裡就要被迫考慮換屆的問題了。
還有這安靜下來的四十六室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也能無視宏江對自己的威脅?這怎麼可能!
這很難相信,但如果夠了解四十六室的話,這其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然的話,浦原怎麼會同意宏江如此瘋狂的做法呢。
中央四十六室這個和山本近乎度過相同歲月的組織,高傲、說一不二、頑固、冷漠沒有人情味等等的詞都可以放在它身上。
它不是個受人敬仰的地方,也做過許多錯誤的事,但它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守護瀞靈廷這個最基本的原則。
而至於何爲守護瀞靈廷呢?宏江和浦原對它的總結便是,一切決定以對瀞靈廷有利爲準,而有利,則是以避免一切已經和可能對瀞靈廷產生威脅的因素爲至高原則。
所以它表現得頑固、所下的命令不容任何人質疑,表現得驕傲且無法妥協,好像蠻不講理的樣子,但其實這一切只是表象罷了。
這樣一個組織永遠不會以個人的角度思考問題,所以它的命令個人很難違抗,但也因此,即使某個人犯下錯誤,但它也可能裝作不知道,只要這個人是對瀞靈廷有利的就行。
就如同此刻的情況一樣,在山本察覺宏江還有所懷疑,開始對他講述五十二年前的事時。
在場四十六位賢者桌上攤開的空白卷軸中,也在飛快的冒出一行行墨字,藉此他們可以實現一場無聲且激烈的討論。
“現在看來,蝶冢宏江並沒有和浦原喜助等人接觸過,並且他對自己離開後瀞靈廷發生的變化並不知情。”
“但考慮到他剛剛的表現,之後如果接觸到浦原喜助等人,隨他們叛逃的可能性極高!”
“不過能擺脫靈具的束縛,蝶冢宏江的力量對瀞靈廷很有幫助,畢竟在某個未知的地方可是至少存在八名隊長級的逃犯。”
“我認爲他的威脅性會更大。”
“可要因此就廢除他的靈壓或者將他關入地下監牢的話,山本那邊該如何安撫?這件事畢竟曾有過先例。”
“那如果能限制他和浦原喜助等人的見面是否可行?並且更木劍八的威脅性也並未完全消除,這兩人能否起到互相牽制的作用,使得他們的力量都能爲我們所用?”
“那就要考慮我們是否有足夠的應錯手段了。”
“……”
是的,在展示了部分自己的手段後,四十六室現在也開始正視宏江所擁有的力量,並考慮爲自己所用了。
這完全是可以預見的,浦原等人的離開可不僅僅是讓瀞靈廷損失了八位隊長級的戰力,而是少了戰力的同時還多了一個強大的敵人,按宏江的話說就是浦原硬生生從瀞靈廷帶出來了個護廷八隊,從隊長數量上來說他這邊纔是真的瀞靈廷。
這一減一加所帶來的影響可沒那麼容易消除,瀞靈廷方面到現在正副鬼道長還未有人選,護廷十三隊中三番隊和十番隊也還未有自己的隊長。當然三番隊隊長人選已經有了,馬上也會上任。而浦原喜助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蹤影。
這時候蝶冢宏江所顯露出的能力足夠讓四十六室眼饞,當然如何保證這份力量不會失控,也讓他們有些頭疼。
同樣的,宏江現在也很頭疼,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聽人口述魂魄消失事件了,這種感覺該怎麼形容呢?導演嘴上說着表現完美一條過,但卻因爲沒開機所以再來一遍。
重複刷劇會不會吐他不清楚,但重複演戲的他是真的快吐了……
而如果讓山本知道此刻咬着牙, 緊握着拳頭指節有些發白的弟子,心裡實際上想的是這些事的話,估計會一刀把他給斬了吧。
“進行虛化實驗,讓我等所做之事成爲笑話,浦原喜助早已丟棄了身爲死神應該有的正義和自尊!”山本厲聲說道,他很樂於看到宏江和那件事沒有關係,最好永遠也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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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還要執迷不悟麼,蝶冢宏江?”
而這時,四十六室的討論也出了結果,蝶冢宏江的威脅性的確存在,但他的戰力對此刻的瀞靈廷有重大的意義。
不僅是浦原集團在外的無形威脅,還有瀞靈廷內部的不安因素,比如被浦原從蛆蟲之巢帶出的涅繭利,再或是那位特殊的十一代劍八。
一時間大廳陷入沉靜中,山本還有臺上的四十六位賢者都在等待着宏江的回答。如果剛剛是因爲不知情對自己摯友的信任,還能被原諒的話,現在事實擺在面前還不願相信,那就是愚蠢了,這樣的人對瀞靈廷沒有半點利處。
“這些事是浦原做出來的?我實在很難相信。”宏江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但如果他真的做了這種事,那我絕不會放過他!”
山本眼中閃過一絲欣慰,臺上的四十六位賢者也是齊齊鬆了口氣,他們現在也有些騎虎難下。
如果有切實的罪行,那麼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將宏江關入地下監牢,但以當前的情況,他們最多將對方送進蛆蟲之巢,可眼前這個人是蛆蟲之巢能關得住的麼?
“正確的選擇。”
“此命令,即日起開始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