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央靈術院的練習場上,一羣羣穿着嶄新的白色劍術服的人羣聚集在此。
此時,林鳴卻依舊在房中。
“夜一,你快出去。我要換衣服。”林鳴死死地抓住白色劍道服,對着一雙靈動的貓瞳直射在自己身上的夜一說道。
夜一微笑着,靈巧的貓舌頭舔了舔嘴角,“原先你不是一直在我面前換衣服的嗎?怎麼,現在纔想起來害羞?”
林鳴頓時被夜一搞得滿臉通紅。之前,他雖然也知道夜一的真身,但畢竟是困境之中,無暇顧及夜一的目光落在哪裡。
如今……林鳴只要一看見夜一就能想起昨夜的困窘,叫林鳴怎能不氣血翻涌?
“夜一,你快別鬧了,我今天可是第一天去真央靈術院報道,正式報道,要是第一天就缺席了,還不知道那些學員中得怎麼說我呢。”林鳴有些着急,剛纔明明夜一在場,他絲毫沒有感覺得脫下上衣,然而一雙貓瞳猛地一睜開,他馬上就反手又把剛脫下的衣服穿上了。
“嘖嘖,想不到林鳴你的肌肉還是蠻結實的嘛。”夜一似乎故意調戲一樣,有意盯着林鳴,不讓他有任何動作。
只是……這稱讚,怎麼能讓林鳴的臉直接燒到耳根了?
“怕什麼?”夜一絲毫不在意的說道,“昨天我都借你看了,不如,你現在就借我看看?咱們倆也算是扯平了?”
兩條鼻血瞬間翻涌而出,再看林鳴的臉上似乎要被沸騰了一樣。
“林鳴,你這是怎麼了?手在你身上,衣服在你面前,怕什麼?趕緊換啊!我可沒攔着你。”
林鳴頓時牙根癢癢,好狡猾的一隻貓妖,難道今天自己還得被一個貓般慵懶的美女吃了豆腐不成?
夜一笑着,目光卻沒有半分遮掩的直視着林鳴,一躍跳出了窗外,留下一句輕笑,“算了,看你小子也還是個雛,今天就先放過你。還是真央靈術院的報道要緊,不過……下次,可就沒這麼容易了。”
下次,沒這麼容易?不看,難道還撲倒麼?
林鳴腦補着畫面,忽然臉色也更加沸騰了起來。
遭了,要遲到了。
林鳴手忙腳亂的換好白色劍道服,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站好!”一個喝得醉醺醺的老頭子,一手拿着酒壺,另一隻手緊握着戒尺,“你叫什麼名字?上學第一天就遲到!”
林鳴頓時陷入了一陣深深的沉思,剛纔他雖然感到匆忙,但是來的路途之中,他可沒有勇氣當衆使用瞬步。
不使用瞬步就是遲到,使用了瞬步,估計他林鳴這兩個大字會變得更加響亮。
爲了屍魂界的和諧和幸福,林鳴決定還是不要展示自己‘過人’的天賦了。
一根戒尺直直的朝着林鳴攻擊而來,林鳴下意識的應激反應,使用瞬步身形一閃,一下子又反應過來不對,急忙停住腳步,老老實實的捱上了這一戒尺。
我靠,這老酒鬼下手還真是狠啊!
林鳴捂住頭,一陣眩暈感從剛纔被抽擊過的地方涌出。
“上學本身已經遲到,我問你叫什麼名字的時候,你居然還沒有及時答出!”
“我叫林鳴。”林鳴雙手捂着頭,差點疼得跳腳。
“林鳴?”老酒鬼倒吸了一口冷氣,眼神之中閃現出一種不可思議的神采,“這些天,你的那些破事情就像蒼蠅,有無數個人在我耳邊轉來轉去,說的都是你的事情。今天老頭子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幾分能耐!”
雖然剛纔這老酒鬼抽了林鳴一戒尺,不過一聽到老酒鬼說他討厭別人在他耳邊嚼舌根的時候,林鳴頓時覺得這個看起來凶神惡煞的老頭子,似乎也有那麼點讓人不討厭的地方。
他林鳴最討厭的,也是嚼舌根。
畢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別人過得怎麼樣,是生是死。都是個人抉擇,和他人有什麼相關?
林鳴頓時覺得這老頭看起來也更加的親善幾分。
剛纔一直都在想着老酒鬼的前半句話,
知道看見了老酒鬼劍拔弩張的表情的時候,林鳴這才反應過來。
剛纔老酒鬼說的,是要看看林鳴有幾分能耐。
這……是要跟林鳴比試的意思嗎?
林鳴有些驚愕……這屍魂界的人怎麼都這麼善戰啊!
剛來被更木劍八追着打,之前又跟阿散井戀次打了一場,現在還得應付這麼個老酒鬼……屍魂界難道就沒有個正常人麼?
雖說在虛圈,也有各種大虛小虛追着林鳴來回跑,總是打。但是人家虛畢竟出師有名,林鳴是整靈,在他們虛的眼中,林鳴是最爲美味的食物。
而這幫屍魂界的死神和學員到底是爲了什麼啊?難道真是吃飽了沒事撐得?
林鳴表示求放過啊,他還等着系統做任務呢!
“老師請輕些下手!”林鳴有些不敢直視老酒鬼。
畢竟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樣的實力,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下手?下什麼手?”被林鳴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一弄,老酒鬼有些發愣。
“額……你不是說要跟我打一架嗎?”
眼前的老酒鬼只顧着喝酒,林鳴被他弄得一愣。
“哈哈,我只說要看看你到底有幾分能耐,誰說我要親自跟你打了!”老酒鬼不免笑道。
臺下傳來一個聲音,“林鳴,你要跟朽木清江老師對打,你還不夠格!朽木清江老師不僅是學院之中的長老之一,更是四大家族之首,朽木家族的旁支家主。”
林鳴頓時有些驚愕的看着這個不起眼的老酒鬼,仔仔細細的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明明是個滿臉通紅還有酒糟鼻的老頭子,居然是朽木家的人,並且還是真央靈術院的長老……這真央靈術院中還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
朽木清江用手中戒尺輕拍手掌,“你們誰去上屆三班給我把野田勇太叫出來,我要看看他跟林鳴比試的結果!”
林鳴頓時頭皮一緊,本來以爲這個老酒鬼能與旁人有些不同,沒想到,老酒鬼自己不跟他動手,反而是排了個得意門生代替他動手啊。
衆人皆是一陣無語,野田勇太是上屆中極爲強悍的存在。
那人長相不俗,談吐不俗。身邊更是美女常伴,據說常有美女爲之尋死覓活。而最爲驚人的還是野田勇太本身的實力。
明明只是唸了一年,實力卻已經遠超出同齡人太多,在剛剛入學之時,就已經在衆多學員之中脫穎而出,而現在已經成爲了上一屆學員之中的核心人物,因此也有更多的美女不時地對着他投懷送抱。
不一會兒,一個高大的身影便朝着林鳴這邊走來。
滿臉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朽木老師,您找我。”
朽木清江點點頭,“找你有點事。”
“什麼事?”野田勇太看着朽木清江自顧自的喝酒,沒有半點想要搭理他的意思,在原地站了半天也不見動靜,便直接脫口問道。
朽木清江一仰頭,將酒壺之中的酒盡數的倒進嘴裡,有些意猶未盡的說道,“也沒什麼事,就是今天想讓你跟這小子比試比試。”
朽木清江隨手一指,便指向了在不遠處的林鳴。
“唔,只是我有些不明白,朽木老師爲何偏偏找我跟這傢伙比較?”野田勇太神情之中充滿了不解。
朽木清江心不甘情不願的晃了晃酒壺,滿臉惋惜的說道,“哦,因爲要是別的人被這小子打傷了,我會覺得有點對不起人家。對於野田勇太你這種人,被打死了我都不怎麼心疼。”
朽木清江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真誠,似乎是無心之言一般。
野田勇太頓時將臉色繃得鐵青。
什麼嘛?
原來找來這個人並不是朽木清江的什麼得意門生,相反,居然是這個脾氣古怪的老酒鬼最不得意的學員。
明知道朽木清江從來不忌諱誰是什麼身份,在什麼情況下。這個老酒鬼清醒的時候毒舌,醉的時候比清醒的時候更加毒舌。
向來是有一說一,便是
朽木清江的風格。
朽木清江之所以討厭野田勇太這種人,第一是因爲野田勇太實在是一個太過**的浪蕩子,朽木清江手下的不少女學員都曾經因爲被野田勇太拋棄而尋死覓活。第二,則是因爲這小子實在是太過油嘴滑舌。
鑑於期間種種的事情,朽木清江纔將野田勇太這人叫了出來。
老酒鬼心中清楚,即使他再怎麼不看好野田勇太,畢竟人家的實力在那裡擺着,放眼整個真央靈術院,野田勇太的實力也是在中上游。
人品歸人品,實力歸實力。朽木清江表示,跟這樣的人打一場,足可以看出林鳴的實力強弱。
超出朽木清江意料之外的是,野田勇太率先笑着對林鳴伸出了一隻手。
“你就是林鳴學弟吧?久仰大名,我是比你大一屆的,你的學長,野田勇太。”
林鳴也禮貌性的伸出一隻手,上前握住表示友好。不想手掌中一陣灼熱的力量傳了出來。
他頓時驚覺的將對方的手狠狠地一甩,“野田學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明明是互相表示友好的握手,對方卻偏偏在手裡藏了一個破道三十三的蒼火墜。
這……明顯就是在給林鳴下馬威啊!
溫和的笑容忽然變成了狠狠地一瞪,“聽說,最近林鳴學弟和鬆島梅走得很近?學弟初來乍到,有可能不知道,鬆島梅可是我追求了許久都沒給過我好臉的人!”
原來是這樣啊,林鳴原本還以爲朽木清江那個老酒鬼是沒事找事,纔會討厭這麼一個生性謙和的學長,如今看來,這老酒鬼的討厭倒是有那麼幾分道理。
這個野田勇太,還真是不怎麼樣!
林鳴心中這樣想着,臉上卻是擺出了一副謙和的笑容道,“野田學長有所不知,我和鬆島梅學姐並沒有什麼關係,只是鬆島梅學姐爲人和善,可憐我孤身一人,特意做了些早餐給我吃。”
野田勇太頓時臉色鐵青,“混蛋,我看你過了今天還有什麼臉面能跟鬆島梅在一起!我今天一定要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由於朽木清江本身就是個愛看熱鬧的老頭,野田勇太這麼一叫囂,周圍的學員都圍成了一團,就連屋內的學員們也都紛紛從窗戶中探出頭來,看着外面的情況。
無視那一道道充滿了嫉妒和憤怒的目光,林鳴擡頭看了看正在三樓東面的窗戶中掩面輕笑的鬆島梅。
鬆島梅的目光頓時與林鳴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美女頓時玉臉一紅,輕輕地遞上一個飛吻。
眼看着林鳴和鬆島梅這樣的愜意模樣,樓上樓下的衆人都是一陣驚異,難道這兩個秀恩愛的人都不知道,這個野田勇太是學院中資質不錯的學員麼?並且人家還是已經在真央靈術院中練習一年了,這實力肯定是要拉林鳴幾條街啊!
“切,我看着小子是打算破罐子破摔吧!”一個跟野田勇太同級的學員冷笑着嘲諷道。
一頭紅髮的戀次卻是輕輕搖了搖頭,“你知道什麼最可悲嗎?”
剛纔說話那人被戀次這麼突然一問,有些發矇,蠢鈍的搖了搖頭。
戀次一臉壞笑道,“最可悲的事情就是自己本身是豬,卻總以爲是老虎,最後反而被真正的老虎吞下了肚子。”
嘴角一抽,剛纔那人冷哼一聲,“阿散井戀次,你別仗着自己有些能耐就以爲我們怕你,你就但願你看好的那隻老虎不是紙做的吧!”
阿散井戀次將頭一扭,懶得跟這些小嘍囉再辯解些什麼。
轉身換了一壺酒,朽木清江那個老酒鬼朝着阿散井戀次湊了過來,“你都這麼看好那小子?嘿嘿,看來這小子還真是不簡單啊!”
“既然你們兩個非得要比試一下,老頭子我也攔不住,唉,算了,那麼現在比賽開始吧!”
林鳴滿頭黑線的抽了抽嘴角,這老酒鬼倒是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如果林鳴沒有記錯的話,剛纔明明就是這老酒鬼一手操辦的這場比試好麼?
怎麼現在倒弄得像是他使勁阻攔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