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秦皇宮三劍閣,秦豐一道道的批改着奏章,此時在他的頭上只剩餘了一柄劍,南韓劍,屬於東吳和北魏的兩柄劍已經被其親自取下,雖然東吳不是倒在西秦的鐵騎之下,但是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了這個國家了。
西秦的地勢較高,相比於南韓和原東吳來說更具地理優勢,水勢較小,也是遷徙民衆最好的選擇,大部分的北魏民衆正是如此選擇的,這也讓失去整個北魏佔領地的秦豐心情好一些,可是……
“廢物、愚蠢!”
忽然間秦豐甩下一封奏章,這幾份奏章上都報告了一些西秦將士和官員貴族擾亂北魏遷徙民衆的一些內容,自從聽到秦鷹關於從普通民衆*會爆發出大量的低級武者之後,秦豐就下達了一系列的舉措,並且下達了一系列的嚴禁擾民的命令,可是作爲戰勝國西秦的將士和貴族還是太心高氣傲了。
因爲欺壓百姓讓遷徙的北魏人爆發了幾次小規模騷亂,間接的讓一些後來者選擇往南遷徙、往東遷,而不是往北,所以他纔會如此生氣。
秦豐已經有預感,若是讓南韓得到大量的北魏民衆,等過幾年,他將再也沒有機會統一這個國家。
“宋東!”
以前面對南韓的問題,秦豐說的最多的人名字是王東,現在是宋東,王東的兒子。
“南韓真是好運!”
以前秦豐從來不相信什麼天意安排,可是王東和宋東的相續出現讓他的裡有過一種假設,若是這兩個人有一個是西秦的,那麼這個世界就是完全屬於西秦了。
秦豐剛剛在奏章上批覆重罰二字,還未來的及寫下面的內容,一陣敲門之聲響起,不等秦豐說進來,就有一個人進來,在整個西秦,只有一個人敢這麼做。
那就是被秦豐寵愛異常的七公主秦思。
“恭喜父皇!”剛剛走進書房大門,秦思就高興的叫了起來。
“有什麼好高興的?”
看到自己的這個女兒,秦豐雖然沒有面露笑意,但也不想剛剛那麼憤怒了。
“剛剛得到皇爺爺的消息,我們西秦新出現第三位武聖了,而且還是軍中人員!”
“是嗎!”這個消息終於讓秦豐笑了起來。
“當然是真的,雖然第二突破民間武聖不會爲我們所用,但是第一個突破的老總管和這次的一位將軍可都是我們西秦的直接戰力,父皇距離統一大業更進一步了!”
而秦豐卻是搖了搖頭:“這次天地大變不知道有多少大武宗顛覆武者突破武聖,南韓的武者也不容小覷。”
“父皇,南韓的大武宗巔峰武者怎麼能和我們相比,我們的本就比他們多,到時肯定是我們的武聖更多。
“武聖,這個世界武聖已經不是最大威脅了。”
“父皇的意思,是那個叫做山嶽的大武聖!”
“掛河長空,若不是他宣佈不參加兩國戰爭,父皇還真的不好辦,大武聖啊,那可是世上從未出現過的存在。”
山嶽突破大武聖,掛長河於空的消息早已經傳遍天下,讓人們知道大武聖之威纔是真正冠絕天下的存在。
看到父皇有些感慨的樣子,秦思也沒有說什麼,雖然山嶽如此說,但是誰知道他會不會改變主意,畢竟他的祖國北魏是被西鐵鐵騎滅的。
在沉默了一下,秦思才接着說道:“對了父皇,二哥也已經突破至大武宗了。”
“老二,也突破了,本來他在幾個兄弟間武者天賦是最低的,現在也終於天地元氣變濃郁的變化下突破,也好,成爲大武宗之後,更能讓皇家近衛軍的那些人服他!”提到老二,秦豐似又想到什麼:“對了,聽說老二最近一段日子收攏了不少民間高手!”
“是的,二哥拉攏不少民間武者,雖然有些良莠不齊,但是確實也有着幾個高手,現在讓周立武幫助他管理着,二哥的心思還在皇家近衛軍上!”
“這我知道,只要他知道輕重就好,畢竟當日讓他去東吳是朕虧待了他,只要他能分清主次就好,還有秦思你自己,你也要收收心了!”
“哎呀父皇,我還有事情就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
聽到父皇要給自己任務,秦思吐了吐舌頭一溜煙的跑了過去,秦豐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而是來到了書房窗口,眼睛看向了皇宮更深處。
“老祖宗,若是你能破關入大武聖,我西秦必將成爲天下之主!”
……
……
趙二郎這些日子走過很多地方,但是他第一個珍視的地方就是趙家老宅,在哪裡他見到了自己的父親,那個一手建立南韓第四集團軍併爲之付出一生的老人,不止如此,他的哥哥嫂嫂都是爲了這個軍團而喪命,而現在他的侄子趙延庭也進入了這個軍團。
而當初的趙二郎正是不認同父親如此做法才和家裡鬧得不可開交。
當初因爲自己大哥的死,趙二郎已經有十幾年沒有回到這裡,也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看着這位帝國的平民軍長滿頭的白髮的坐在一張凳子上喝着小酒,一個繫着圍裙的中等身材男人不斷從廚房裡面端出來一個個的小菜,菜都是很簡單樸素,但是趙剛吃的卻異常開心,趙二郎認識這個男人,他是父親曾經的近衛張青,已經是大武宗巔峰武者的他竟然甘願如此陪着父親,忽然間,趙二郎對於父親的固執開始重新認識。
趙二郎忽然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裡有着一絲愧疚,大哥死了,在父親身邊盡孝的應該是自己,而現在卻是他的近衛張青。
“老軍長,你少喝一點吧,最近你可是每天都喝!”張青把最後一道菜端了出來,很是自然的在趙剛的對面坐下。
“哈哈,高興高興!”
趙剛哈哈一笑,不自覺的又拿起小酒杯喝了一小口。
“我知道軍長是爲了延庭少爺成爲我南韓最年輕的副軍長高興,不過正因爲如此您才應該少喝點,你可是還要保持自己的身子看着延庭少爺成爲我南韓最年輕的軍長呢!”
“哈哈,張青你說的對,我不喝了!”
張青笑着把老軍長手裡的酒壺拿過來放好,生怕他又改變注意似得,不過張青卻發現剛剛還在大小的老軍長忽然笑容消失了,然後聽到感慨中帶着悲傷的說道:“若是大郎還在,此時應該也會和我一樣高興吧。”
“大郎將軍!”
當初張青和趙延庭的父親趙大郎差不多同時入伍,都是在趙剛手下一步步的成長起來的,那時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父子關係,直到一次大郎爲了掩護其他人撤退而身死,這個其他人之中就有張青,這也是他爲什麼一直守在老軍長趙剛身邊的原因之一。
沉默中,想到大兒子的趙剛忽然想到了自己那十幾年未見過的二兒子,最後一次見面也是大吵了一架,提到大兒子,他猶如夢遊一樣的說了一句:“也不知道二郎怎麼樣了。”
二郎。
身爲父親的趙剛永遠不會忘記自己的兒子。
“張青你說我當年是不是做錯了!”
張青沒有說話,卻又把剛剛收起來的酒壺拿出來再次給老軍長倒了一杯酒,趙剛看了酒杯很久,最後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不喝了!”
“在我的心裡軍長永遠是那個愛護部下的軍長,只是有時候世事無常而已!”
“哎!”
嘆息之中的趙剛沒有發現,一個武聖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淚流滿面。
“父親,等着我!”
……
……
天地大變,元氣濃度增加,北魏居民全部遷徙,這些目前和在南海小漁村的酒鬼彷彿一點關係都沒有,他依然認爲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漁民,可是在漁民的眼中,他卻並不普通,因爲他總能捕到別人捕不到的好魚,而且一直都是單獨一個人。
小船再次從小漁村的海邊出發,酒鬼斜躺在小船上,他的後方是兩個魚簍,他的前方是插在船體上的魚竿,酒鬼從不用網,他只釣魚,在大海中肆意徜徉,漫無目的的釣魚,今天也不例外。
這個世界忽然變得暖和很多,即使連海邊也不例外,但是有着海風吹着,人們感覺不到溫熱,只有一股股的清涼,酒鬼很喜歡這股清涼。
酒鬼的小船上有漿不用,卻彷彿無風自動一樣向着深海區域走去,酒鬼不怕迷路,而只有在更深處的海洋纔有更好的魚,酒鬼的運氣不錯,雖然只有一個魚竿,但是很快就裝滿了兩個魚簍。
魚簍雖以裝滿,但是看着太陽依然還在海平面之上很高位置的酒鬼並沒有選擇回去,魚竿也被其放到了小船上,他就這樣躺着看着天空,這又是他美好的一天。
可惜今日他這美好的一天被一羣不速之客打破了。
嗖!嗖!嗖!
四五臉盆大小的魚鰭在小船的周圍轉着圈,可以讓人們想象着水下的魚軀是多麼巨大,它們當然不是來旅遊,而是想要美餐一頓。
酒鬼沒有在意船邊的一切,彷彿一切都不存在一樣。
忽然,酒鬼感覺到船體一陣晃動,就在他非常厭煩似得的站起身來時卻突然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剛剛的晃動不是鯊魚襲擊他的小船,而是鯊魚成爲了別人的獵物。
酒鬼看到陣陣鮮血從海水裡冒出,伴隨着鯊魚的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