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天原城上空,四大武聖的戰鬥名傳天下,再一次向世間宣誓這武聖不可匹敵,而武聖之威更是讓所有人記憶深刻。
在五千人的大隊裡就有見過武聖之威的人。
“是武聖,這是武聖威勢!”
此言一出所有人全部露出的恐懼神色,武聖,聖者,那可是脫離普通人的範疇。
婁信的命令再也不能阻止五千人大隊後退,但是現在退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天地元氣倒灌的山體之內突然爆發出一聲長嘯!
嗷!
其聲如虎嘯山林,如蛟龍入海,整個四周全部被這種聲音掩蓋。
轟轟轟!
彷彿噴泉式爆發,半山腰處的巨石再也承受不住武聖威勢,向着四面八方宣泄而出,每一塊碎石都像是奪命的使者,向着人們索命而來。
與此同時,那三顆巨大的松柏樹失去了依靠,也開始從山體上滑落,彷彿泰山壓頂一樣,直落而下。
“啊!”
一聲慘叫劃破長空,婁信呆呆的站在那裡不可相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一個拳頭大小的坑洞出現在那裡,鮮血如泉水般上涌,他的胸口竟然被一塊給擊穿了。
“爲什麼會這樣?”
婁信聽着耳邊碎石的呼嘯之聲跪在了地上,嘴裡喃喃的問着爲什麼,但是已經沒有人會回答他的問題,因爲所有人都在逃命。
慘叫之聲開始肆虐,所有的西秦軍士開始四處奔走逃命,但是他們的速度怎麼能快過碎石的飛行,彷彿又重現了一線天山谷內的一幕,只不過那些巨石變成了現在的碎石。
而在山根腳下卻是另外一種風景。
武聖的衝擊從山內到外,碎裂之後的碎石大部分向着前方飛去直直向下飛落的到時很少,即使有碎石落下,有張青這武宗在此,他把碎石擊擋到了別處,南韓的將士竟然因爲是被包圍擠到山根處而逃脫了一命。
人生的際遇總是這麼琢磨不定,就在張青他們以爲自己脫離危險之時,昨天夜裡他們塌下腳下的其中一顆巨型松柏樹正在向着他們飛速落下。
巨型松柏樹本就體重無比,紮根與山石之內更是無可撼動,雖然石碎導致它的抓力不穩,武聖之威的衝擊讓它從山體上脫離,但是這時武聖之威的外力也已經耗盡,只在重力的作用下它們開始直直向下墜落。
而其中一顆正在張青他們的頭頂。
危機關頭,張青當地立斷。
“疊起羅漢,所有武師以上的人在最上層,我們要儘量減少自己的空間。”
說完立即抓起宋東和趙延庭向着山上跑去,而其他人也非常默契的立即開始行動,顯然他們以前曾經這樣做過。
巨樹落下,雖然它的枝葉會受到山體摩擦,但是速度也不可避免開始加快,正在張青他們的羅漢剛剛形成,巨大松柏已經距離他們不足百米。
張青站在最高層,被他抓起的宋東和趙延庭處於第二層,而陳誠等三個武師之階的人在第三層,下面幾層都是武師之下的人,他們都是兩人疊在一起支撐上面的六人。
站在最高一層的張青雙眼一凝,雖然疊起羅漢讓他們的空間減少了很多,但是按照松柏的落向他們依然不可避免的被刮到。
張青讓戰力強的人站在最上方就是擔心這種情況。
“所有能出手的人都給我轟擊樹!”
無法阻止巨樹降落,那就讓它改變方向,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是這是張青他們唯一的機會。
張青握緊了雙拳,趙延庭丟下了從不離手長槍,宋東同樣舉起雙拳,陳誠握拳,所有南韓的將士都握緊了雙拳。
到了!
“擊!”
張青一聲暴喝,武宗的全部實力爆發,宋東同樣不敢藏拙,一象之力配合剛剛晉升武師之威揮出雙拳,趙延庭、陳誠,所有人都揮出自己最強大的一拳。
轟!
世間彷彿就存在了一種聲音,那是拳頭和樹木撞擊的聲音。
人的潛力總在生死間爆發,所有人都發揮出了平時他們不敢想象的力量,巨大的松柏樹終於被這股衆志成城之力轟擊的偏離了一點方向。
咚!
松柏樹落地,南韓將士疊起的羅漢瞬間散開,他們像是經歷了一場艱苦卓絕的戰鬥一樣,所有人都已經脫力。
雖然如此,但是還有幾個人被松柏樹枝掛到而受了傷,趙延庭就是其中之一,此時他的腹部一道傷口正流着鮮血,但是無論如何,活着真好!
而當三顆松柏樹都已經落地,所有的碎石也早已經停了在了地面,除了周圍傳來的慘叫之聲,整個山角下再也沒有第二個聲音。
突然,一個沙啞,彷彿很久沒有說話的嗓音出現。
“哈哈哈!哈哈哈!我終於突破到了武聖了。”
唰的一聲!
造成這一切恐怖破壞的主人終於從山體內部走了出來,他懸浮於半山腰的空中,仰天大笑,彷彿在享受世間的祝福。
山腳下的一切他自然看到了,但是現在自己已經是武聖了,山下的那些人都是些螻蟻而已,沒有必要在意他們的生死。
“哈哈哈!”
笑聲依然在繼續,並且越來越大,他好像要讓全世界都能聽到他的笑聲一樣。
呃!
但是這個笑聲突然在最高處戛然而止,這個新晉升的武聖的聲帶彷彿被人一刀切掉了一樣,不知何時他的面前多出了一道黑影,黑影的手掌正握着他的脖子。
“沒辜負我等了你半天,武聖的戰魂纔是最好的。”
這個黑影自然是早已經到達的奴一,而這我新晉升的武聖還沒來的及享受自己的一切,就這樣死在了他的手裡。
這是奴一的手裡的拿出了一個珠子一樣的東西,讓後放到了剛剛死亡的新晉升的武聖的額頭之上,一會兒功夫一個彷彿有着實質的靈魂似的東西被它拽了出來,然後直接的吞噬到了珠子裡面。
收起珠子,手掌放開。
這個新晉升的武聖就像是一個無根之木一樣直直落了下去,砰地一聲,他就這樣落在了自己剛剛製造殺戮的碎石堆裡,顯得是那麼諷刺,可笑。
而此時整個山谷早已經寂靜無聲,所有人都看着這個就像一道影子的男人懸浮於空,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武聖,那可是武聖啊,雖然是剛剛晉升,但是怎麼就這麼死了。
這絕對是史上最短命的武聖!
“哦,找到了!”奴一的目光終於落在了趙延庭的身上,然後下一瞬,奴一的目光停留在了趙延庭受傷的腹部之上,那裡有着趙延庭的血。
“來!”
只見奴一的手一招,趙延庭受傷腹部的流出的一股鮮血直接被他凌空抓到了手中,然後這股血液被他放到了一個羅盤一樣的東西上,瞬間血液就被吸到了羅盤體內。
五分鐘,羅盤被奴一收了起來,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不是,沒有血脈之力!”
確定之後的奴一失望的看了趙延庭一眼搖了搖頭,然後目光落在了他傍邊的宋東身上同樣的搖了搖頭,彷彿在嘆息這兩個這麼有天賦的人怎麼就沒有血脈之力,在那個種族血脈爲尊的地方,即使天賦再好最終還是成就不高。
從兩人身上移開目光,奴一看到那些還活着西秦人,嘴角一笑,手再次一會,一股股元氣在他的揮動下成爲了一柄柄鋒利的刀,所有還活着的西秦人沒有發出第二聲聲響的進入死亡。
五千具西秦屍體就這樣躺在了山腳之下。
然後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山根處南韓身上。
張青被這一看心中一驚,剛剛奴一輕鬆斬殺武聖的動作讓他恐懼,剛剛奴一取趙延庭血等一系列的動作讓他疑惑,剛剛奴一輕鬆斬殺所有西秦人的舉動讓他感覺到了冷血無情。
此時在奴一的注視下,張青感覺到自己頭皮發麻,但是他依然站了起來,把趙延庭和宋東擋在了身後,雖然他知道這樣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不用怕!”奴一的聲音傳來,雖然陰沉卻並沒有惡意:“我是受畢方所託前來幫助你們逃生的,這一片除了這支西秦大隊已經再也沒有了西秦人,你們已經安全了,可以放心的回到南韓了。”
“大人,難道你是畢方軍長的朋友?”張青驚奇的問道。
“可以這麼說。”
“那張青真的要感謝大人的救命之恩。”
說完張青對着奴一一行禮,其他能動的人也都紛紛行禮。
“嗯!”奴一又裝模作樣的說了幾句,說自己還有找其他就飛走了。
直到奴一身影徹底消失所有人才長處一口氣,而張青和宋東也迅速來到趙延庭身邊幫他包紮傷口。
在腦海中,宋東對着死神鐮刀問道:“真的走了嗎?”
“走了,趙延庭的血神血脈被血色骷髏頭隱藏起來,他沒有發現自然就走了。”
這時宋東纔是真正的出口了一口氣,剛剛奴一給他的壓迫太大了,他知道現在的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就是一個可以被隨手壓死的螻蟻而已。
“不過他到是給我們留下了不錯了禮物,五千具屍體,還有一具武聖的,真好啊!”
“但是延庭受傷了怎麼吸收血液,而且要是那個黑影還回來怎麼辦。”
“不是還有你嗎,放心吧,血色骷髏頭本體不能離開趙延庭太長時間,但是一個晚上還是可以的,那個黑影着急去其他地方吸收戰魂絕對不會還回來的。”
“戰魂,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