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劉成的應允

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正月二十三日,康熙提出以武力收復雅克薩的基本方針。三月十七日,康熙再次派人致書俄國察罕汗,交俄俘帶回俄國,申明興師理由。四月二十八日,司徒劍南攜清軍三千名遵旨出發,分批前往雅克薩。五月中旬,陸續抵達。

八月,司徒劍南迴京,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一羣人在圍觀一個小孩子,近前一看,是一個五歲大的小男孩,因看其可憐,便將其帶回了家裡。

陳夢影得知司徒劍南迴來的消息,格外高興,興奮地從後院跑了出來,“劍南,你回來了,怎麼,一切都還順利吧”,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司徒劍南手中牽着一隻小手,於是便問道:“劍南,這,他是......”

“哦,他是我在路邊撿的,我看到有很多人在圍觀,這孩子也挺可憐的,你看,他的衣服都破了,所以我就將他帶回來了,讓人帶他下去洗個澡,換身乾淨點的衣服,打扮一下”司徒劍南答道。

待下人爲那小男孩洗完澡,換好衣服後,看起來好看多了,於是陳夢影便問道:“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家裡還有什麼人啊,你爲什麼會流浪街頭呢,告訴我,我們送你回去,好不好啊”。可是任憑陳夢影如何的問他,他依舊是一句話都不說,問也是白問。

陳夢影去找司徒劍南:“劍南,你說那孩子是不是啞巴呀,怎麼無論我問什麼話,怎麼問他都不開口說話呢?”

“也許他真的是啞巴吧,那就找個郎中給他看看吧”。

他們派人去請了郎中,郎中來看了一下,檢查後發現,那孩子根本就不是啞巴,至於他爲何一句話都不說,那就可能是心裡有什麼事吧。

這一天下來,陳夢影真拿其沒辦法,司徒劍南就更別提了,到了晚上,倆個人已經是累的氣喘吁吁的,可是那小男孩還是一言不發,問什麼都不肯說,像陳夢影這樣聰明伶俐的人都無計可施,“唉,我真是拿那小東西沒辦法了,你撿什麼不好,非撿個啞巴回來,一句話都不說,真是急死人了”。

司徒劍南也是一臉鬱悶像,無可奈何地說道:“我又何嘗不着急呢,唉”。這時司徒雲雪哭着跑進了他們的房間,“額娘,我要跟你睡,嗚...嗚”。

陳夢影看道女兒哭的那麼傷心,趕緊下牀將其抱入懷中,“怎麼了,雪兒,誰欺負你了,告訴額娘,額娘替你打他,別哭了,乖啊”。

司徒雲雪帶着哭腔說道:“阿飛(司徒雲飛)去阿友(張學友)的房間去了,月兒不知道到哪裡去了,只有我一個人,額娘,我怕”。

“別哭了,怕什麼呢,雪兒乖,你都七歲了,不能再和阿瑪,額娘一起睡了,你要自己一個人睡,知道嗎?乖啊”司徒劍南對司徒雲雪說道。

“不嘛,不嘛,我不管,我就是要和額娘一起睡”司徒雲雪哭着說道。

陳夢影畢竟是心疼自己的孩子,見女兒哭得更加傷心了,不好再回絕她,“好,好,好,額娘今天晚上陪你睡,啊,雪兒乖,不哭啊,來,額娘抱你上牀,小花臉,別哭了啊”。

好不容易將司徒雲雪哄着睡着了,司徒劍敏又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哥,嫂子,你們快去看看吧,月月和那個小男孩,他們,他們......”

未等司徒劍敏把話說完,司徒劍南就已經衝了出去,來到了小男孩的房間裡,司徒劍南透過門縫看到了女兒司徒雲月和那個小男孩玩的興高采烈的,不亦樂乎。這時,陳夢影和司徒劍敏也趕到了,司徒劍南擺了擺手,讓她們回去了,自己隨後也走了,等回到房間,司徒劍敏和陳夢影一同問他:“爲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司徒劍南迴答道:“我們折騰了一天,都問不出一句話,現在終於有個人能讓他開口說話了,既然今天能開口說話,那麼明天也一樣會,我看他們玩的很高興,我們就不要打擾他們了,讓他們去玩吧,時候也不早了,敏敏,回去睡覺吧,夢影,我們也該睡了,等到明天天一亮,我們再去問他也不遲啊”。

這一夜,平安無事,很快的就過去了,第二天一早,司徒劍南和陳夢影就趕了過去,一進門,兩個孩子還在安靜的熟睡着,他們沒有打擾他們,慢慢的退了出去,一直等到兩個孩子從甜美的夢中醒來過來。

也許是他們昨夜玩的太晚了,一直到了中午,他們才漸漸的醒了過來,於是陳夢影和司徒劍南跑了過去,陳夢影就如她的母親一樣,和藹的問道:“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劉成”。

終於問出了小男孩的名字,陳夢影接着問劉成昨天的問題,可是劉成又不說話了,陳夢影再次對其無計可施。這時小月月走過去對陳夢影說:“額娘,你別問了,他只記得自己的名字,別的都忘了”。

“哦,是這樣啊,那好吧,額娘就不問了,你們繼續玩吧”。

回到大堂之中,陳夢影和司徒劍南坐在大堂裡,司徒劍敏也趕了過來。“這孩子現在只記得自己的名字,其它的什麼都不記得了,要想送他回家都不知道往哪送”。

司徒劍敏接着陳夢影的話茬說道:“哎,哥,嫂子,既然我們都不知道他的家在哪裡,也沒辦法送他回家,要不這樣吧,你們可以收他做義子,撫養他長大成人,以後也可報效國家啊,你們說對不對”。

司徒劍南想了想說道:“這主意倒是不錯,不過,敏敏,我和你嫂子已經有三個孩子了,平時我又常不在家,照顧三個孩子的重任都得壓在你嫂子的身上,所以,依我看,這孩子還是由你和樹乾撫養吧,哥哥每個月都給你補貼,怎麼樣啊?”

這時,司徒劍敏卻不答應了,“不是吧,我說老哥啊,我們家學友已經夠讓我頭疼,費心的了,你還將劉成塞給我,再說,你們家倆男孩,倆女孩剛好也就平衡了,就這樣吧,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司徒劍敏說着就飛快的跑了出去。

這時,劉成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衝進房子,跪在了司徒劍南和陳夢影的面前,朝他們磕頭,同時嘴裡還叫着“阿瑪,額娘”,這樣司徒劍南和陳夢影手忙腳亂的不知如何是好,最後,只得將其收爲義子,同司徒雲飛一起學習。說來也怪,劉成的習武天賦極高,無論什麼武功動作,一教就會,司徒雲飛卻是不如劉成。

好幾天過去了,司徒劍南和陳夢影發現,最近和劉成呆的時間最長的就是司徒雲月,就連第一次見面,和劉成第一個說話的人也是司徒雲月,爲此,司徒劍南和陳夢影有些不太高興,但是其他人卻沒有太大的反應,所以司徒劍南和陳夢影對劉成有些冷漠,不聞不問。劉成只是個小孩子,所以他並不在意,他只是和司徒雲月玩的非常高興。最後司徒劍南考慮了一下,現在孩子們的年紀還小,不會發生什麼事情,才就此作罷。

“小影,你是害怕他們之間發生什麼事情呢,,他們還那麼小,又會懂得什麼呢,就算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不還有我們看着嗎,就連我們也是,啊”。

陳夢影聽了司徒劍南的話,微微有些臉紅,“討厭啦”。說着,慢慢的靠在了司徒劍南的肩上,一同陷入了回憶之中。

20XX年X月,那一天,司徒劍南精心準備了一天的時間,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晚自習剛一下課,他就偷偷溜出了校外,有幾個同學也隨他翻出了圍牆。十分鐘後,煙花昇天,形成了非常美麗的圖案,同時一部分煙花聚攏,形成了“I LOVE YOU”的英文字母,當時的陳夢影剛好站在宿舍的窗子前面,看到了如此美麗的畫面。隨之她跑下了樓,與從牆外剛翻進來的司徒劍南相遇。

看着司徒劍南,陳夢影的心撲通撲通的狂跳,“你,終於肯對我說出這句話了,你知道的,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對不起,我這人不愛說話,膽子還小。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一生一世,我們做最快樂的情侶,願意嗎?”

“願意嗎?願意嗎?”一聲聲的願意嗎?將陳夢影拉回了現實當中。

陳夢影用手捂住了司徒劍南的嘴,輕輕地說道:“別說了,我這輩子是你的,下輩子也是”。透過月色,這一夜,他們度過了一個溫馨而又快樂的夜晚。

劉成人雖小,但是頭腦很聰明,他看出了自己的義父,義母對自己的態度,所以他儘可能的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二十五年(1686年)五月上旬,司徒劍南領旨,率所部兩千人從瑗琿出發,月底逼近雅克薩城,因俄軍負隅頑抗,清軍於六月初從南北兩個方向發起猛攻。司徒劍南臨走之前囑咐劉成道:“阿成啊,你額娘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你有時間就多去陪陪她,阿瑪不在家,你額娘很孤獨,你要多哄哄她開心,知道嗎?”

劉成點了點頭說:“阿瑪,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讓額娘改變對我的看法,您就安心的走吧”。

自從司徒劍南後,陳夢影就一病不起,大夫來看過,開了些藥,但是效果不是很明顯,這些天以來,只有五歲的的劉成,整天陪伴在陳夢影的身邊,相反,司徒雲雪和司徒雲飛是她的親生子女,但是他們並沒有太多的陪在陳夢影的身邊。這讓陳夢影感觸極深,漸漸地改變了對劉成的看法。

過去了大半個月,陳夢影的病終於好了,對劉成也是加倍的呵護,對司徒雲雪和司徒雲飛卻讓她非常的傷心,看着一天天長大的孩子們,陳夢影想到了自己小時候,小時候的自己特別調皮,總愛闖禍,大多都是妹妹替她擋駕。直到中學的時候,脾氣才漸漸地變得溫和起來。想着想着就又不生他們的氣了。

六月,司徒劍南奉旨歸京,回到家中,看到其樂融融的一家人,他頓時感到無比的幸福,快樂,他很久都沒看見過陳夢影這麼高興了。他悄悄地走進了院子裡,孩子們圍在她的雙膝之前嬉戲,但是唯獨沒有看到劉成。

“阿瑪,阿瑪”,司徒雲月早就看見了司徒劍南,一聲大叫,司徒劍南大步流星的走向她們,“小影,這些年,冷落你了,讓你獨自一人帶着孩子們,真是辛苦你了”。

“劍南,你說什麼呢,她們都是我的孩子,我不照顧她們,誰來照顧她們啊。倒是你,行軍在外,要注意好自己的身體,別把自己累壞了。哎,我跟你說話呢,聽到沒有啊”。原來,司徒劍南一路鞍馬勞頓,馬不停蹄的趕回了京城,只是爲了能早些見到陳夢影,此時卻是已經累得倒在了陳夢影的懷裡睡着了。

這時,劉成將陳夢影的藥端了過來,看到司徒劍南睡在陳夢影的懷裡,默默地走開了,“成兒,先把藥端回廚房吧,額娘等會自己去拿”。說完恰巧陳夢影咳了兩聲,吵醒了司徒劍南。

“藥,什麼藥”司徒劍南擡起頭問道。

陳夢影見司徒劍南已醒,連忙對劉成說:“成兒,快,你先下去吧”。

“等等,成兒,你剛纔去哪了,哥哥姐姐都在這兒玩,爲什麼你不在啊,告訴啊阿瑪,這藥,是給誰的?”

“成兒,別說了,你先下去吧”陳夢影說道。

但是劉成還是頭也不敢擡的告訴了司徒劍南說:“是,是額娘前些日子生病了,現在還沒有好徹底,所以才,才......”

司徒劍南聽到了劉成的話,起身摸了摸他的頭,溫和的說道:“好孩子,你先去玩吧,晚上到阿瑪的書房來,阿瑪有話對你說”。

“嗯,成兒記住了”。

“小影,你生病了,爲什麼不告訴我呢?還坐在院子裡,要是再受涼了,可就嚴重了,來,我抱你進房間”說着,司徒劍南就抱着陳夢影回房間。

陳夢影反駁道:“你幹什麼啊,都這麼大的人了,快放我下來,讓孩子們看見多不好啊,我沒事,只是一點風寒而已,你放我下來吧”。

司徒劍南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行了,你就給我安靜些吧,我放你下去,你再生病怎麼辦?啊?”

那天晚上,司徒劍南在書房獨自見了劉成,他能對一個五歲的孩子說什麼呢?這迫使人們猜想。他們到底說了什麼,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成兒,阿瑪相信你一定能夠做到的,答應阿瑪,不要讓阿瑪失望,好嗎?”

劉成:“阿瑪,您就放心吧,從明天開始,孩兒一定努力,孩兒不會讓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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