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和自己小隊的一行人在深夜之中偷偷的溜出了村長給安排的小院子。躡足潛蹤的悄悄摸出了村子。爲了防止鎖鏈甲和板甲靴碰在碎石地面和山崖峭壁上發出碰撞的聲響,李牧等人特意只穿了皮靴和薄皮甲。頭上也只戴了普通的皮帽子。不過武器到是帶齊了。
李牧等人藉着月光行走在崎嶇的山路上。李牧仗着肖伊的狐狸面具提供的黑暗視覺在前面開路。馬尼德揹着闊盾在最後殿後。嬤嬤茶和克雷斯兩個偏敏捷的斥候注意兩翼。雅米拉這個治療當然被擺放在中間了。
衆人沿着崎嶇蜿蜒的山路慢慢的向着山頂爬去。李牧還是不是的拿着地圖比較一番。一行人走的並不快,直到月上中天的時候才爬過了三道山樑,進入了一個小巧的山谷之內。李牧在拿出地圖在山谷內比對了一番,隨後徑直走到山谷的一處角落,撥開了密密實實的藤蔓,露出了一道僅容一人側身通過的縫隙。
“老闆,這是誰佈置的地方,這地方也太難找了吧,要不是我們有地圖還真找不到這個地方。”馬尼德呼哧呼哧的揹着闊盾跟了上來。山路崎嶇難行,他身上的純鋼闊盾又重的嚇人,能夠揹着走到這裡已經是十分的不易了。
“嘿嘿,如果不是地方難找那不早就被人拿走了,哪裡還輪得到我們,好了大家休息片刻,呆會兒進去。裡面還有一段路。”李牧看了看衆人的狀態,決定還是休息片刻。
等過了片刻,衆人都休息的差不多了的時候,李牧又繼續站起身,提着金陵步戰斧向着峭壁上的縫隙裡面走去。
嬤嬤茶等人見狀也起身跟了上去。馬尼德將背上的闊盾摘了下來,放到自己的身前,側着身一點一點的往裡挪,不然,他的這面闊盾還真帶不進來。
衆人依次通過了長長的縫隙之後終於來到了一個寬闊的所在,李牧率先點燃了火把,這是一個寬廣的洞穴,頂高有三四米,面積也有三四十平米,洞穴的四周有明顯的人工開鑿的痕跡,在洞穴的盡頭有兩扇巨大的鐵門緊緊地關閉着。鐵門上有着巨大的青銅門栓,兩把大鐵鎖牢牢的將門栓鎖在了門上。
“這麼大的鐵門是怎麼弄進來的?”馬尼德呼哧呼哧的把闊盾搬了進來。
“誰知道呢,這鎖怎麼弄開?”克雷斯擺弄了一下上面的大鐵鎖。
“我試試,我試試?”嬤嬤茶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根鐵絲,對着鐵鎖試了試,“裡面有的地方鏽住了,不過沒有大礙。給我點時間。”
過了片刻之後,吧嗒一聲,巨大的鐵鎖被打開了。嬤嬤茶看着衆人看向自己的異樣目光,“你們幹嘛,我以前不是生活所迫嘛,不過現在已經改邪歸正了,好久都沒做這種事了,沒看見我手都生了嗎?”
“看來我得給我得看好我的錢包了。”克雷斯下意識的摸了摸身上的錢包的位置。
“裝衣服的包裹也要看好了,誰知道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嗜好。”雅米拉也下意識的摸了摸身上放錢包的位置。
“嗯,有道理。”克雷斯竟然點了點頭,“以前在村子裡就有人想要偷我晾在外面的衣服,結果被我抓住了吊在村口的樹上掛了三天。”
“別用這種目光看着我啊,我真沒做過這些事啊。”嬤嬤茶看着兩人的目光都快哭了。
“別廢話,把剩下的鎖也開了,等分戰利品的時候多分你一份開鎖的錢。”李牧站出來制止了幾個人越扯越遠的話題,督促嬤嬤茶繼續幹活。
“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嬤嬤茶一邊含着眼淚一邊把另一把鐵鎖打開了。
“好了,別裝委屈了。你這樣時改變不了女士們對你的看法的。”李牧將門上的大銅栓抽了下來,隨後慢慢的推開了大鐵門。
吱扭扭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厚重的鐵門被推開了,門後是一個漆黑的洞穴,一級級石制的臺階向下延伸出去,不知道通向哪裡。一股略帶潮溼的空氣從洞穴之中吹了出來,散發出了一股淡淡的黴味。
李牧伸出手感應了一下,“這裡面有風,應該不存在缺氧和毒氣,我先下去,你們後面跟上。”說着就一馬當先的進入了洞穴之中。
衆人見狀也魚貫而入,馬尼德照例跟在最後。
石制的臺階盤旋幽深,李牧估算了一下,大概向下延伸了有近百米的距離,他們此時大概已經深入到了山腹之中。
啪嗒,李牧的腳步落到了平地之上,石制臺階到達了底端。又一處寬大的洞穴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這裡與其說是洞穴倒不如說是一處地宮。
地宮之中的高度足有十幾米高,方圓也足有幾百平方米。四周有明顯的人工開鑿的痕跡。周圍的牆壁和地面都是巨大的石制的牆磚鋪制而成的。
地宮之中豎立着六根根巨大的石柱,支撐着整個地宮。石柱上很乾淨,並沒有裝飾性的圖案。地宮周圍的牆壁上到是雕刻着一些浮雕,具體細節看不太清,不過遙遙看上去到是能夠感覺到其畫風粗獷渾厚,一種磅礴大氣的感覺撲面而來。
地宮的四個角落裡安插着四個熊熊燃燒的火炬,將整個洞穴照的通亮。不知道里面到底用的是什麼燃料,燃燒了這麼久還沒有熄滅。
正當幾個人打量地宮的時候,忽然兩聲巨大的嘶吼聲從地宮的深處傳了過來,震得人的耳朵嗡嗡發響。
“什麼玩意兒?”馬尼德剛走出通道就被巨大的嘶吼聲嚇了一跳,他連猶豫都沒猶豫就將巨大的闊盾甩到自己的身前然後將掛在腰間的重型弩抽了出來架在了巨盾上,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猶豫,完全成爲了一種本能。
嬤嬤茶和雅米拉則分立左右,不停的掃視着兩邊的環境,護衛着兩翼。而克雷斯則從腰間拔出了幾隻飛刀躍躍欲試,準備給對方來一記狠的。
至於李牧則沒有任何動作,因爲他很清楚,對面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