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技大賽的比賽進度很快,很快就輪到了李牧這一組。一行人順着專用的通道來到了競技場中。一路上沒有人講話,選手之間也都保持着謹慎的距離。這裡面,每個人都是敵人,所有人之中,只有一個人能夠進入決賽,這使得選手們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緊張。
嘩啦一聲,競技場上的鐵柵欄門落下,在場上沒有分出勝負之前,鐵柵欄門是不會再開啓的。
競技場的地面上散落着不少木質的長劍,單手劍,盾牌,長棍……都是練習用的裝備。沒有真正的兵器。畢竟是王國競技大賽,目的是選出競技冠軍,這和真劍決鬥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衆人進入競技場內之後都自覺的拉開位置,隨後各自撿起了自己擅長的武器,虎視眈眈的盯着其他的選手。
每個人都希望別人率先動手,而自己可以在一旁坐收漁翁之利。然而,能夠進入到王國競技大賽的人又有幾個傻子呢?所有人都在虎視眈眈的盯着其他人,而自己卻沒有絲毫動作。
當然,這種對峙是不可能無限制的持續下去的。主辦方爲了賽事的觀賞性,特意制定了一個條件,那就是在一定時間之內沒有人動手的話,那麼所有人都會被判定出局。
當衆人進場之後,一個巨大的沙漏就被豎立了起來。銀色的沙子飛速的下降着,觀衆席上的吶喊聲催促着賽場中的衆人快點動手。
反正是別人打生打死,和他們毫無關係。完全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心態。
在這種熱烈的氣氛之下,終於有一個年輕人沉不住氣了,他大吼了一聲,高舉着雙手重劍向着旁邊的一名持盾的中年男子衝了過去。雙手揮動着木劍接連向着中年男子砍了下去。
中年男子見狀也不慌張,他一遍舉盾抵擋着年輕人的攻勢,一遍謹慎的走位,以防止被其他人趁亂偷襲。
長劍雖然是木質的,但是爲了追求質感和手感,主辦方特意選用了鐵木來製作這些武器。鐵木是卡拉迪亞特有的一種木材,這種木材最大的特點就是質地堅硬,並且極其沉重。一把用鐵木製作的練習劍和用鋼鐵製作的長劍的重量差不多,甚至比鋼鐵還要堅韌一些,除了沒有鋒刃之外和真劍沒有任何的區別。
而這就導致了,連續快速揮動長劍的時候對體力的消耗是相當巨大的。即使是一個經受過訓練的精銳的劍士也無法保持高速揮劍太長的時間。這對於體力來講是一種極大的負擔。
果然,在猛攻了一陣之後,年輕人的體力下降的很快,逐漸有些力不從心,動作上出現了一絲僵硬,不在像最開始那樣狂風暴雨一般。
雖然,在外人眼裡幾乎沒有多少變化,但是,一直被攻擊的中年男子很快就察覺到了這種變化,他輕輕的增大了盾牌的傾斜角度,等年輕男子的長劍再次擊到盾牌上的時候,中年男子猛的用盾牌將年輕男子的長劍滑開,隨後,手中的短劍直接捅向了年輕男子的小腹。
“哎呦!”一聲痛呼之後,年輕男子倒在地上,雙手抱着肚子翻滾不止。這短劍雖然是鐵木製成的,也沒有開封,但是被用寸勁捅了一下也是能夠讓人喪失戰鬥力的。
中年男子一擊得手之後便飛速的退開,沒有繼續鏖戰的意思。顯然,他是一個競技場的老手,對於這種多人的混戰十分的熟悉,有着自己的心得。
他的這番帶有立威性質的攻防讓一部分人暫時放棄了和他纏鬥的心思,紛紛瞄準了其他看上去更弱的人。
先將弱者清理出去,剩下的強者在一決雌雄,這幾乎是競技場內不成文的規矩。這個規矩始於一百多年前。一個走了狗屎運的弱雞躺贏了王國競技大賽。全程沒有出一招,所有的強者都互相拼掉了,整個賽場就剩下他這個最弱的存在……而那場王國競技大賽也成了所有競技選手心中永遠的恥辱。爲了,不在上演這個悲劇,所有選手的心中都銘刻了這一條規矩。
雖然,到了今天,這條規矩的初衷或多或少發生了變化,但是,做法還是保留了下來。
不過,作爲外來者的李牧顯然沒有遵守這個規矩的意思。他揮動着長棍悄然來到了中年男子的身後,猛的一棍子將中年男子打倒在地。隨後,將長棍往地上一戳,“都快點動手,我趕時間。沒有時間陪你們在這裡耗。”
在李牧看來,他們這種互相拖延簡直是浪費時間,對於最終的結果不會產生一點的影響。
“少看不起人。吃我羅伯特一棒!”
一名帶着頭巾,身穿着馬甲的壯漢,將一條長棍舞的虎虎生風。他急速的跑到了李牧的身前,隨後高高跳起,舉起長棍狠狠的向李牧砸了下來。
李牧腳下一蹬,猛的向前一竄,一步閃到了羅伯特的落點身後。李牧掄起長棍猛的一掃,將還在空中的羅伯特直接抽飛了出去。羅伯特整個人竟然飛到了三米多高的觀衆席上。砸翻了幾個吃着西瓜的吃瓜羣衆。
旁邊的幾名貴婦更是嚇的連瓜子都掉了,驚的四處亂跑。生怕被波及到。
還沒等羅伯特緩過勁來,就有兩名競技場的護衛迅速趕到現場,將羅伯特攙着離開了觀衆席。至於是送到醫務室還是送出競技場就和李牧沒有關係了,反正羅伯特既然已經出了場就算出局了。
或許是李牧這一棍讓衆人感受到了危機,衆人竟然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向李牧出手。
不過李牧也不在乎,在他看來,初賽之中的這些選手也就和精銳鬥士差不多,這種層次的選手在他的眼中和炮灰也沒什麼兩樣。都是一棍一個,送出了比賽場。
直到最後一個選手被李牧的威勢嚇得扔掉了手中的武器投降之後,整個比賽僅僅用了兩分鐘不到。
這讓無數觀衆都驚掉了下巴。不少聰明人士在看到了李牧的出手之後開始了新一輪的下注,將一筆筆的資金壓在了李牧的身上。而賭場也適時的降低了李牧的賠率。
不過,這些都和李牧無關,他正在休息着等待着決賽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