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術,顧名思義,被禁止的術,可以理解爲法術,不過在於梅的話中,顯然是各種劍技法術等技能的統稱。
蕭林當然明白這個詞彙的含義,但他不明白在曙光學院,或者說在諾瑪世界中禁術的意義。
於梅繼續說道:“新世界的體系發展了數千萬年,無數的法術和技能百花綻放,數量和種類難以統計,但其中某些技能在經過我們篩選後,是被列爲禁術的,不,應該說就算是在諾瑪本地土著那,這些也是不被認可的。”
“這些禁術或者可以讓人在短時間內獲得極大的力量提升,或者讓人獲得普通人難以獲得的能力,然而既然稱爲禁術,這些能力都是有很大的代價,代價視能力本身而定,不過大多都是生命、靈魂諸如此類的東西,因此基本所有學院都明文規定過,不允許學生使用禁術。”
蕭林明白了,如果是這樣的話,王大林突然獲得的那種鬼魅般的速度和力量就容易解釋了,他想了想,說道:“可如果只是用壽命作爲代價的話,並不是難以接受吧,呃我的意思是說,反正壽命也可以用生命水來補充啊。”
於梅瞥了他一眼:“哪有這麼簡單,這種壽命的損失是永久性並且不可逆的,生命水本身也不是萬能的,禁術所造成的壽命損失是任何手段都無法彌補回來的。”
蕭林點點頭:“不過這種力量的代價,恐怕很多人也是難以經受住這種誘惑啊。”想想王大林那種讓人心驚的爆發力,只是用生命去換取這種力量,恐怕很多人是很樂意的。
於梅嘆了口氣:“確實,這種誘惑很多人未必能抗拒,所以纔會被列爲禁術,並且很多年前所有學院還曾經爲此簽署了個聯合協議,大概意思就是全面禁止禁術的傳播和學習,別的學院我不清楚,但至少在曙光學院,這個協議是被嚴格遵守的。”
蕭林眨了眨眼睛,弄明白了於梅神色如此凝重的原因,王大林自己作死學習禁術本身其實並不算有多惡劣,只是個新生的他根本不會造成多大影響,但王大林怎麼可能擁有禁術,他是如何獲得的禁術,這個纔是關鍵所在。
蕭林有些可憐的看了看昏迷中的王大林,觸發這種校規的他,最壞結果恐怕也是要被開除出學校,並且永遠不錄用吧。
半個小時後。
兩人在學生會長辦公室中,聞訊趕來的會長臉色也沒有往日的溫和,他看了眼昏迷中的王大林,皺了下眉,對於梅問道:“你能確定是禁術嗎?”
於梅對會長可沒什麼尊敬,當然兩人也不存在統屬關係,說話間自然就隨意很多:“你難道還懷疑我的判斷嗎?”
“好吧跳過這個問題,還有其他人知道嗎?”會長看了看蕭林,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無奈:“你可真能惹事,新學期可剛開始半個月啊。”
蕭林只能攤開手錶示自己是無辜的。
“學生都看到了,不過他們大概不會往禁術上面想吧,自從上次全面禁止協議後,這玩意兒可不該出現在學校內的!”於梅大爲光火地說道。
“等他甦醒了問問吧。”會長也很無奈,對他來說,這件事顯然是始料未及的。
被於梅打昏過去的王大林很快就悠悠轉醒,看到自己正躺在地板上,他的眼神很茫然,眸子中的血色正在快速褪去,學生會長他是認識的,於梅也是知道的,不過當他的視線落在蕭林身上時候,眼神迅速變得兇狠起來,甚至看起來還想要衝過來。
“鬧得還不夠嗎!給我安靜會兒吧!”會長輕輕低了喝了句,聲音傳至耳朵中卻似炸雷般,王大林渾身顫慄了下,果然安靜下來。
“我想我還是迴避下吧。”蕭林起身打算回去,他覺得自己在這裡似乎有點吸引仇恨的意思,儘管他並不知道王大林爲何如此痛恨自己。
“不用,這件事你也是當事人,校長如果過問此事,必然會問及你。”會長擺擺手表示並不介意,事實上他對蕭林也確實向來都很寬容。
“你是叫王大林是吧?”會長看向了王大林,娃娃臉上不失的威嚴之色,緩緩問道:“你知道自己爲何在這裡嗎?”
王大林搖頭,終於開口,他的聲音很沙啞,指着蕭林說道:“我,我打不過他,但我發誓,遲早有天我會打敗他的!”
“競爭是好事,但我想知道你這段時間究竟學習了什麼,才能夠擁有今天的力量?”會長已經調出了在訓練館內的戰鬥錄像,越看他眉頭就擰的更緊。
“因爲我更加刻苦,我更加努力,我不服,他這樣的人憑什麼能夠當上班長,憑什麼能夠得到學生會和校長的青睞!”王大林語氣很激動地吼道。
會長不爲所動,面無表情道:“你的嫉妒心已經讓你失去冷靜了,其實你不要以爲做過什麼就查不出來了,你們在學校的一舉一動都是有記錄的,只需要調出檔案就一目瞭然。”
於梅也順勢說道:“直接點吧,我們知道你學習了某種技能或者法術,讓你的力量得到了短暫的強化。”
王大林沉默了會兒,撇過頭去,冷聲道:“我自己琢磨出來的技能,憑什麼我不能用!”
“放屁!”於梅惱怒道:“你能自學禁術?別把別人當白癡!”
會長的語氣也很嚴厲,不過還算稍微溫和,他警告道:“相信我,這種強化是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也許你現在不會覺得有什麼,可將來肯定會後悔的。”
長達一個小時的審查和盤問中,會長和於梅一個扮黑臉一個扮白臉,對王大林各種警告勸說,然而並沒有任何用,王大林雖然默認了自己確實是使用了某種特殊的方法來強化自己,但卻咬死這是他自學而來的。
王大林的嘴巴很緊,最後會長無奈,也只能暫時放他離開,儘管看樣子於梅甚至都有刑訊逼供的衝動了,可這事兒顯然是沒法在學校內做的,不過會長隨後也專門派了兩個人跟着王大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