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眼前這個熟悉的面孔,瞬間驚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呆呆的看着他,吱呀了半天,才冒出一句:“你怎麼在這?”
姜東見我一臉傻樣,也沒好氣道:“現在沒時間和你解釋,時候差不多了,我們該好好的對策一下後面的事情”。愛睍蓴璩
還沒等二叔說完,我一把將他按住,搖頭道:“等等,你他孃的什麼意思啊,什麼叫時候差不多了,還有我幹嘛要和你對策一下後面的事情,你奶奶的,我還有好多問題要問你呢,別給我打馬虎眼”。說完,我又狠狠的瞪了二叔一眼,二叔氣得兩眼泛白,似乎心裡活動掙扎了一下,嘆了一口氣道:“也罷也罷,你想問什麼,我不妨告訴你好了”。
我興頭一起,叫道:“我想問的問題太多,也不知道從哪裡問起,你就把你從海底城消失之後的事情說一遍吧”。
二叔愣了一下,大概知道我會這麼問,於是想了一會,然後看了看我,我以爲他要開講了,就差沒端個小板凳,弄點小瓜子來聽他胡扯。但沒想到他沉默了好久,卻是一言不發,繼而笑了笑,便又開始在院子裡踱步,來回走個不停,臉色也很難看,感覺像是受了驚嚇一般攴。.
我看的越來越古怪,我他孃的這小子想幹什麼,瘋了嗎?就在我想要耍點伎倆,看看能不能套點話出來的時候,姜東突然轉過頭來,很鄭重的看了看我,笑道:“你找個地方做好,我這個故事有點長,還有點邪乎,你要仔細聽好,我一直想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因爲什麼,或許你能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心裡一頓,話說你這老白臉是不是又想騙我,我立馬不動聲色,笑道:“也成,說來聽聽,我看看到底有多邪乎?”
姜東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根菸來,猛吸了一口,眼神一下子變得深邃起來,望向了遠方,喃喃道:“那天我和鐵面人一起跳入水中追捕那個搶走牛首的美人魚,這一點你應該清楚吧”弭。
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我們其餘人全部躲進了蠶繭裡面,唯獨二叔和鐵面人跳進了水裡不知蹤影。等會,等會,對啊,突然想明白一個問題,或許情況有可能是這樣的。首先躲進蠶繭裡面的人並沒有二叔和鐵面人,而躲進蠶繭裡面的,全部集體失蹤!如果是這樣的話,二叔和鐵面人可能並沒有和我們一樣失蹤,而是去了別的地方!
支持這種猜想的證據有兩個,第一鐵面人給我的信,時間是半個月前,如果他能給我寫信,也就說明他一定呆在我們的現代都市中的某個角落。第二,達叔送放出來的錄音裡面,並沒有二叔和鐵面人的聲音,這也可以作爲一個證明點,可能他們真的沒有在一起!
至於鐵面人讓我將二叔帶去給他,然後纔會放了淑情,我猜想可能鐵面人自從出了海底城就一定在調查淑情他們的下落,而且有可能找到了淑情,並且以此來要挾我!
事情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顯然比我想的要複雜的多了,其次鐵面人和二叔應該是統一戰線的上的人,可是這兩人爲什麼要反目呢?對於這個問題,可能還要問問眼前的這個人!
二叔見我心不在焉,罵了我一句,又道:“你到底聽不聽?”我立馬恩了一聲,賠臉笑道:“您說您說!”
二叔繼而說道:“我和鐵大哥分別進了不同的洞穴裡面,之後就一直沒了聯繫,等我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撫仙湖的北側,但是卻沒見到你們任何一個人。我心知不好,等我想重新潛回去的時候,卻發現許多美人魚拖着好幾個蠶繭不知道想去哪裡”。
我一下子就打斷了他的話,疑道:“等一下,你剛纔說你和鐵面人進了不同的洞穴,然後就一直沒見過了?”話音未落,姜東立馬聳了一下左肩,我明顯感覺到這人的感覺變了,眼神也一下子犀利起來,盯着我半響,突然道:“你之後見過鐵大哥?”
我連忙說沒有,只是想確定一下,並沒有太多的意思,示意他繼續說下去。但是我心裡卻無比的驚訝,我他孃的,這事情有些古怪。大家不覺得奇怪嗎,鐵面人給我的信裡說要我將姜東綁了去給他,死要見屍活要見人,明顯不死不休的語氣。可二叔剛纔卻說,他們兩進了不同的洞穴,然後就一直沒見過。如果兩人從那以後真的沒見過,那麼鐵面人就沒理由想要殺了姜東的樣子一般,也根本不可能讓我把他綁了去換淑情,這樣的交易不可能建立在兩個無冤無仇的人身上。我心裡打定,要麼二叔剛纔跟我說的話,一定隱瞞了什麼重點內容,要麼鐵面人給我的信一定另有古怪!
二叔不再起疑,繼續說道:“我本來想跟着那羣美人魚後面,看看她們想搞什麼鬼
,但是我發現了情況不對,在我的身後似乎有人跟着。等我回過臉來的時候,便發現了大約10幾個黑衣人就浮在我的身後,他們手上也有一個巨大的白色蠶繭。我信道不好,看來者不善,剛想逃走,卻被人開了一槍,繼而中了一梭子麻醉槍,之後便不省人事了”。
我點了點頭,二叔剛纔的這段話應該不假,和我之前在達叔那裡聽到的倒是能夠對的上,大致的情況和細節也差不多,看來他並沒有說謊。但是我奇怪的是,這幫子黑衣人又是哪裡冒出來的?我們一共三撥人,我的那隊,二叔的隊伍,李商的隊伍,可在我們三撥人之後,居然還有一撥人躲在暗處,我他孃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二叔這時看了看錶,臉色也很難看,總感覺他在等什麼一樣!不過他並沒有停下,繼續說道:“接下來的事情,就讓人難以理解和接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我自己處在一個封閉的密室裡,四周都沒有窗戶,也沒有任何暗道和門,根本出不去。而整個屋子裡面只有一張桌子,桌子上面有一張字條,便沒有其他東西了”。
我登時急道:“字條上有字嘛?寫的什麼?”
二叔搖了搖頭,說道:“字條上寫的是--屋子裡有鬼”。這話一說,我心裡不覺一震,我他孃的,我從來不信什麼鬼神,少來忽悠我,我寧願相信世上有什麼殭屍魔怪,也不會信什麼妖鬼的傳說!
二叔知道我不信,也沒理我,說道:“我也不信,但是我根本出不去,就算沒有女鬼我也會被那壓抑的空間弄得心神不寧。不過後來,我的確發現了一些問題所在,這一切應該是一個陰謀”。
我沒明白他的話,不過他又說道:“事情再後來幾天發生了變化。後來幾天,每天到了晚上2點多的時候,我都能聽到女人的慘叫聲,很輕也很小,但是還是能夠聽見。第二,大約四天之後,到了晚上我又再次聽到了女人的慘叫聲,我餓的頭昏眼花,我實在受不了了,就仔細分辨聲音從哪裡傳過來的,沒多久我發現這聲音來自南面的是石壁之後。我當時餓的快要死了,根本不顧自己的性命安危,只想着出去,於是拼命的用自己的身體撞擊南面的石壁,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被我撞出一個很大的窟窿!等我出去的時候,我發現房子再也不是密室了,而是成了一間公寓的套間”。
我心裡一頓,這他孃的是怎麼回事,這變化未免太快了吧,或者說這也太讓人哭笑不得吧!我沒打斷他,只聽到他又說道:“等我出去的時候,我發現我處在一個黑乎乎的居民樓的樓道里,面前正在有一個掃樓的大爺。我想跟那人說話,那大爺卻衝我一笑,讓我沒事晚上少來兩次,說我女朋友的叫聲太大,都吵着很多人睡覺了”。
我一聽來了興趣,很想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繼續說道:“後來呢?”
二叔笑了笑,慢道:“事情最終起了變化,我想離開那鬼地方,可是等我出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在南京了。”我心中一緊,問道:“南京哪裡?”
“曙光花園,後來我查過地址,準確的說,是你之前的家”!
我聽到這話,心頭一下子起了雞皮疙瘩,這。。我他孃的。。這怎麼可能!難怪剛纔那紙條上說屋子裡有鬼,敢情說的是我啊,我不就是個死人嗎!
我當即甩了甩頭,又道:“我那屋子不是有人住的嘛,我之前還見過,你怎麼會在那裡?”
二叔立馬露出一種奇怪的神色,怔怔的望着我一眼,驚疑道:“等會,你說你屋子以前有人住過?";
我一聽就覺得二叔的語氣有些古怪,我他孃的我自己以前在那裡住過我不知道,怎麼可能沒人住過呢!當即反駁道:“你少他孃的忽悠我,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說清楚。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之前肯定在那裡住過,而且我搬走了之後,我還把這房子轉手給了南新,再然後就是一個大媽住在那裡,我前段時間還剛剛去過,絕對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