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蕩八方!”李白雙臂合攏,劃出一記猛烈的斬擊,雜亂的劍氣在這瞬間融合爲一體,浩蕩的將被楚義掀起的地板直接撕裂。
地板被撕裂,巨大的土石從天而降,而李白並不以爲意,任由地板砸落,那些碎片稍微靠近李白身邊,便有劍氣浮現,將其徹底撕裂爲塵埃。
“只有這一點能耐麼?”李白不屑的看着楚義。
楚義則咧嘴笑了起來,他道“這就是劍道巔峰麼?想不到如此有趣,我倒是真的喜歡上了劍道!”
“劍道可不是用嘴巴說的。”李白傲氣十足,他是天之驕子,盛唐一世,多少英雄豪傑,而他李白在這些英雄豪傑中,也是最爲璀璨奪目的一個,他有傲氣的理由,同樣有傲氣的資格。
楚義的神色凝重了起來,他單手需抓成持劍狀,一剎那間李白眉頭一挑,他驚愕道“有這樣的事,臨陣悟劍!”
圍觀的人們看不出底細,但是李白很清楚楚義在做什麼,那傢伙居然在和自己對陣的時候去感悟劍道,不得不說無論對方是否能夠成功,他都是一個聰明人,在自己的劍氣之下,這樣的悟道成功率自然比平時要高,但是在李白看來,楚義同樣還是一個蠢貨,他真的以爲自己會大度到讓他悟劍?
“劍破九天!”李白低喝一聲,他隨手一劃,一股劍氣激盪而去,那劍氣在半空中凝結,越是靠近楚義,氣劍的細節就越是豐滿,等到氣劍來到楚義身前三丈時,已經栩栩如生,如果不是衆人看着它成型的過程,誰也不會想到這只是一股劍氣罷了。
而此時楚義睜開了眼睛,他迎着氣劍前衝,側身躲過氣劍的攻擊,然後一把抓住氣劍的劍柄,李白的劍破九天,如今成了楚義手中長劍。
“怎麼可能!?”李白驚愕非常,自己的劍招爲殺而生,絕對不可能被人掌握纔對。
“好劍招,你送我一劍,那我也還你一劍!”楚義雙眼神光大盛,他手腕轉動,氣劍立即發出呼嘯之聲,而後只見楚義持劍在腰間,做拔劍狀,而後無鞘氣劍出鞘了,明明無鞘,卻出鞘,出鞘之後,劍體猶如流光溢彩,簡直是一柄完美的劍,這一劍出手,漫天劍氣自成。
另一邊,李白感受到了莫大的危機,他單手一抓,自己的佩劍從遠處歸來,同樣是拔劍,同樣是無鞘劍,長劍出鞘,九天共鳴,整個會場中陷入了長劍錚鳴的聲音中,秋羽塵身爲武者,此時更是感覺熱血沸騰,兩位武道大能共試一劍,這恐怕是再也不可能有的瑰麗場景了。
劍光,還是劍光!
劍氣,又見劍氣!
演武場已經變成了一處劍氣修羅場,別說是普通會員,此時就算是聖境強者踏入其中,恐怕也是一個被劍氣分屍的下場,一名名聖境強者臉色鐵青,他們曾經以爲自己已經走上了巔峰,即使頭上還有聖王的存在,那也高不了太多了,道路已經是盡頭,再前行一步意義不大,他們終歸是顛頂的存在了。
但在兩位大能的面前,聖境們才明白,聖境與聖王的區別是多麼巨大,聖王殺聖境,一道劍氣即可,聖王殺聖境,一念即可,之所以長久以來,並不多見聖王出手殺聖境的事情,不是不能,不是麻煩,只是暫時不想罷了。
不同於聖境強者們,聖王們的內心此時同樣波瀾涌動,同爲聖王,楚義和李白絕對是最強大的那幾個,那種劍氣修羅場,聖境入內必死無疑,但是他們這些聖王如果入內,又有幾個人能夠保住性命?
時間在紛亂的劍氣中流逝,當演武場內劍氣平息之後,只有一個人還站着,而那個人是楚義,楚義昂首,胸前遍是血色,李白最後一擊拔劍同樣威能十足,而此時李白則躺在地上,整個身體就好像遭受劍氣分屍了一樣。
片刻間,李白重新出現在演武場的一段,他神色依舊傲然,對楚義道“我輸,並不是劍道修爲不如你,你贏,也不是因爲劍道境界已經超越了我!”
“這個李白有些囂張啊!”“輸就是輸,給自己找什麼藉口。”“之前我還挺喜歡他的,沒想到這麼輸不起。”“是啊!唐朝風流詩仙,還以爲他盡是寫意風流,沒想到胸襟不大。”
聽着演武場周圍的議論,李白一臉的不在乎,而楚義此時則對李白點了點頭,他咧嘴笑道“你說的不錯,但憑劍道修爲你不比我差,不!你比我更強一分,只是……你其他就差太多了,肉身脆弱的根本不像是武道聖王,所以我只是胸前糜爛,而你就被劍氣分屍了。”
衆人愕然,沒想到李白輸居然是輸在防禦不足?皮不夠厚?那這樣說起來李白剛纔對楚義說的話並不算錯,人家只說劍道修爲沒有輸,這說明李白是承認了自己的失敗,只不過不是敗在劍道上。
李白此時伸了個懶腰,嘴裡喃喃道“時不待我,時不待我,人生美好有許多,一柄長劍就浪費了我足夠的時間,何必給自己找更多的不自在。”說着,李劍仙不急不緩的離開了演武場。
觀賽者苦笑不得,這就是風流華夏,名滿中華的詩仙大人麼?別人生怕不夠強,而這位卻覺得變強浪費了他的時間,看起來如果不是爲了應付當時的,這位連劍都不一定會學,也許對於風流詩仙來說,真正適合他的其實就是那個盛世華夏,那個萬國長安!
而此時花野真衣卻一臉的不滿,她對一旁的南無道“這麼長時間來,如果說我最討厭哪一個會員,這個李白一定位列前三。”
南無一愣,不知道花野真衣這話是什麼意思,只見花野真衣揉搓着額頭道“你能夠想象,一個身陷的人,卻依舊逍遙自在,所有的問題在他眼前都不是問題,就算是死亡擺在他面前,這傢伙依舊這副無賴德性的樣子麼?”
南無啞然,他暗道大人你討厭的恐怕不是李白,而是李白對於的這份不在乎吧?